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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肖肖)


“圆圆,你去把李镇生家的婢女找来,越快越好。”白素素吩咐着,连头都没抬。
圆圆见她那么认真,知道事情紧急,只说了一声“是”就跑出去了。
验尸单显示赵天赐的死因是被钝器击打后脑导致颅骨破裂而死,凶手是从死者背后袭击的,主要击打痕迹集中在颅骨左侧,这种情况凶手大概率是左撇子。
她继续精读案卷,案卷记录凶手使用的凶器是一把雨伞,伞柄上有凶手留下的泥指印,从指印的手指方向可以看出凶手是用左手抓握伞柄。
以上两点可以推断出凶手大概率是左撇子。
当然,如果凶手的右手受伤,也可能用左手抓握伞柄,但是仅限于正常情况。
如果凶手是要去杀人,用雨伞重击坚硬的颅骨,一定需要很大的力气,如果是右撇子一定会用右手,不可能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伪装成左撇子。除非凶手最后两只手都可以灵活运用。
圆圆和大力用马车把婢女接了过来,婢女还没吃早饭,白素素给她点一份,婢女受宠若惊。
白素素问李镇生是不是左撇子,或者左右手都可以灵活用。
婢女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老实地回道,“不是。”
闻言,白素素大受打击,这表示她此前的推理全部是错误的!
李镇生不是凶手。
可是令她费解的是,李镇生的行动轨迹符合所有时间线,并且他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突然,福至心灵,一个念头如烟花在脑中炸裂。
“何彩叶是左撇子吗?”白素素猛然问,有些一惊一乍。
婢女面露诧异,“白姑娘您怎么知道?”她嫌弃地道,“她是左撇子,吃饭写字都用左手,但她在外人面前尽量用右手,怕别人笑话。”
白素素心神一震,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用力太猛痛得“哎呦”叫了一声。
裴越客看着她滑稽的行为不禁被逗笑了。
从白素素和婢女的对话他大概推测出了结论,“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就是那个何彩叶?听名字像个女人。”
白素素懊恼地叹气,“她就是女人。我真是,被自己的固有思维困住了,认为抢劫杀人的一定是男人,竟从未想过凶手是女人。”
她更愧疚的是冤枉了李镇生。
李镇生从始至终都被何彩叶利用了,之所以他的行动线符合案发时间,因为他和真正的凶手在一起。
何彩叶用心何其歹毒,她一面行凶,一面为自己找好了替死鬼。一旦被怀疑,东窗事发,她便可以把一切恶行推到李镇生头上。案发时间,作案动机,李镇生全部具备。
好在李镇生还算幸运,何彩叶没有被怀疑,他也躲过了一劫。但他的妻子和儿子却整整冤死了十五年!
不过,李镇生也不算完全无辜,他招惹了何彩叶这个恶女,却没有发现何彩叶的贪婪本性,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妻儿。
如果是何彩叶杀了赵天卓,抢走了紫兔佩。那她是如何说服李镇生和她一起搬家的呢?
李镇生对老岳父唐老爷留下的产业十分看重,据伙计说他曾说过一定要保住最后一间胭脂铺。
那为何他要卖掉胭脂铺跟何彩叶一起搬走?

第26章 紫兔佩17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何彩叶和李镇生。裴越客让画师临摹了二人的肖像,并发布逮捕公文,公文中特意强调何彩叶是左撇子,李镇生的右手拇指上有一道凸起的疤痕。
白素素看完公文,建议将何彩叶的内容撤掉,只逮捕李镇生。因何彩叶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她一旦察觉到自己被怀疑肯定会想尽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
何彩叶一直做着两手准备,准备让李镇生做替死鬼,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只追捕李镇生会让何彩叶麻痹大意,说不定她会为了逃避罪责出卖李镇生。
裴越客道,“你想得很周到。不若如此,何彩叶的逮捕文书同时发放给各个衙门的捕快,让他们秘密进行抓捕,如此一来便不怕打草惊蛇了。”
白素素称赞裴越客想得更周到。两人互相吹捧一番,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一连等了七日没有任何消息。
裴越客先行回京城,顺天府不能群龙无首。
白素素留守在姚城,时值杏果下树,她每天推开客栈的窗户便可摘下最新鲜的杏果尝鲜。
她让圆圆摘了两篮,让马力快马送到京城顺天府。用一点小恩小惠维护和合作伙伴的良好关系是人际关系很重要的环节。
裴越客正为不理想的搜捕行动大为头疼,如此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已经惊动了整个京城,甚至传到了皇帝耳中。
加上此前白素素抓捕无影手时制造的轰动效应,全京城极其周边州府全都知道顺天府正在侦办十五年前的悬案,并且传言即将告破,若是到最后抓不到凶手,裴越客必将沦为官场笑柄。
因是庶子,他本就不受父亲重视,一旦成为笑柄可以想见父亲该是如何的冷眼。
就在他心烦的时候,白素素送来了两篮金灿灿的杏果,他当真是哭笑不得,一连七日没有进展,她竟然还有心情吃吃喝喝。
“我哪有心情吃,你们分了吧。”
正要让裴前拿下去分给下属,忽然瞥见果篮里金灿灿的果子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等等。篮子里好像有东西。”他拦住裴前。
裴前忙将果篮放下。
他把果子拿出去才看清楚,是一张信笺。
莫非是带了什么话?
展开信笺,快速阅览,他噗嗤一笑,愁眉舒展。
一旁的裴前眼见裴越客眉开眼笑,对信笺上的内容好奇不已。
更奇怪的是裴越客竟拿起杏果喜滋滋吃了起来,咬了一口便称赞好吃,一连吃了七八个才停下,又留下了七八个,剩下的让裴前分给下属。
等裴前分发完杏果回来时,裴越客已不在书房,只留了那张信笺在桌上,用镇纸压着以防被风吹走。
裴前鬼头鬼脑地看了看窗外,没人,他挪到桌前朝信笺瞥了两眼,阅完,比裴越客笑得还夸张。原来信笺上并不是什么重要消息,而是一则笑话。
裴前心道,白姑娘还挺有办法的,寥寥几字就能让裴越客眉开眼笑,嘿,学到了一招,下回裴越客不开心他也讲个笑话。
第八天。
搜捕终于有了进展。
何彩叶被抓住了。不过,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距离京城三百里,有一个地方叫做锦城,城如其名,春夏季节繁花似锦,满城飘香。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城门官眯着惺忪的眼睛,挪开顶门石,打开城门,鼻腔里冲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睁开眼睛一瞧,顿时吓得清醒了。
只见城门口躺着一个人,白花花的脑浆迸裂,红艳艳的鲜血淌了一地,圆鼓鼓的眼睛几乎脱离眼眶,直愣愣地瞪着天空。
锦城府衙迅速派了两个捕快来收尸,在城门楼上跳楼自杀的每年都有一两个,捕快们都嫌晦气,能躲则躲。
两个捕快将人扔到一辆破板车上,拉到了义庄,死者是个女人,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看起来不像穷人家的,说不定是谁家逃跑的小妾或者哪一家青楼为爱私奔的窑姐,若是通报给主家说不定会有点赏钱,因此就多看了几眼,越看越眼熟。
其中一个机灵的拿出搜捕画像一对照,顿时欣喜若狂,这不是顺天府正在秘密通缉的何彩叶吗?
裴越客得到消息立刻赶往锦城,顺路让裴前去姚城接白素素。二人前后脚到达锦城。
经过婢女辨认,死者确实是何彩叶。
何彩叶为何会死在城门口,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白素素登上城楼,好巧不巧,他们到锦城之前刚下过雨,城楼上的痕迹都被雨水冲干净了。
裴越客见她愁眉不展,道,“要不要让仵作先看看尸体,判断是不是自杀?”
“不需要。”白素素道,转身问发现尸体的城门官。
她捡了一根树枝,让城门官把在死者坠落的位置画一个圈。
然后让锦城知府报出城门的高度,接着在纸上写了一堆别人看不懂的符号。
“她不是自杀,是被人推下去的。”白素素得出一个令人惊骇的结论。
裴越客拿过她刚才写写画画的纸张看了看,上面一堆他见都没见过的符号,奇形怪状,他不明白她是怎么得出了结论,难不成她能通鬼神?这堆符号其实是沟通阴阳的符咒?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推下去的?”裴越客认真地问。
白素素道,“我算出来的。”
果然是靠玄学。裴越客不信什么鬼神,对白素素的结论自然也持怀疑态度。
接着,白素素解释,“如果为自杀,在坠落起点处可能会有蹬踏痕迹,特征为坠落起点处有攀爬或踩踏痕迹,重点看遗留的手印或鞋印的方向,若指尖或脚尖方向朝外,说明有明显攀爬动作,在对应的手上或脚上有攀爬处的灰尘、石灰、铁锈等微量物证附着,攀爬接触过的墙体、窗户表面,还能提取到死者的生物学脱落组织。”
她话锋一转,“但很不巧,这里刚下过雨,城门楼上的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掉了。好在我还记得勾股定理,还能算。”
“什么理?”裴越客问。
“自杀会伴有起跳或推离动作,从而给身体附加了一个水平速度,使身体坠落点与城墙外缘与地面的垂直投影有较远距离,即高坠的起点与落点连线与高坠起点处的竖直方向的夹角较大,一般大于 15 度,且尸体一般面朝下。”白素素一边解释一边在纸上画图。
裴越客参照图解,理解了白素素的意思。这些知识他闻所未闻,半信半疑,但想到自己以前读书并不算用功,更没有到博览群书的地步,白素素却连东山书院的藏书阁都去过,他想质疑却没有底气,暗暗决定从今以后要多读书。
何彩叶被杀害,这大大出乎了白素素的意料。
最大的嫌疑人莫过于李镇生。
可李镇生为何要杀何彩叶?在婢女、伙计、邻居和新掌柜的口中,李镇生是一个有情有义、善良正直的人,他唯一的不足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莫非李镇生得知自己被通缉后幡然醒悟,知道一切都是何彩叶在搞鬼,进而知道了是何彩叶谋害了自己的妻儿,一怒之下杀了何彩叶报仇?
不对。搜捕公文中只说李镇生是杀害赵天赐的凶手,并没有提到唐氏被害的内情。就算李镇生会猜到是何彩叶杀了赵天赐,也绝对想不到赵天赐之死和唐氏之死之间的关联,他也就没有动机杀何彩叶。
若李镇生不是凶手,那谁杀了何彩叶呢?
裴越客派人对锦城进行封锁,进行地毯式搜查,李镇生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一夜之间无人不知李镇生,恐怕连老鼠都听说了。
然而,竟无一人见过李镇生。
莫非李镇生也和无影手一样,进行了乔装?
裴越客调整了搜查方向,以何彩叶为目标。很快,有一老妪前来报案,何彩叶租住了她的房子。
“老人家,何彩叶是一个人租的还是两个人租的?”白素素问。
“两个人。她和一个男的。”老妪的眼神不太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白素素拿出李镇生的画像,“老人家,您看看,是不是这个男人?”
老妪凑近了看了半晌,“好像是。”她歪着脑袋又看了看,“好像不是。”
白素素无语地轻啧一声,耐心地引导,“老人家,您再仔细瞧瞧。”
老妪用手扒开眼皮,又凑近了些,眼睛几乎要贴到画像上去,“不是。不是这个男人。”
白素素怀疑老妪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她随口问,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老妪想了想,摇了摇头,“没看清楚。我眼神不好。”
看出来了。
没看清楚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李镇生?白素素暗自吐槽。
她让圆圆给了一些赏钱,把老妪送出门,走到门口时,老妪忽然停下来,“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京城口音。老婆子我眼神不好,耳朵可灵着呢。”
白素素千恩万谢。
京城口音,而李镇生是土生土长的姚城人,那便不是李镇生。

老妪口中的京城口音的男子或许就是杀害何彩叶的凶手。
白素素走访了何彩叶租住房屋周边的邻居,他们都说何彩叶和那男子很少出门,尤其是那个男子,很多人竟然不知道新搬来的邻居是一男一女,以为只有何彩叶一人。
她搜查了何彩叶租住的房子,很快就确认了和她同住的男子就是凶手。因为房子很明显被清理过,大部分是何彩叶的东西,那男子的东西极少,只有两身很普通的衣物,可以推测出男子的身高和体重,除此之外,几乎没有那个男子生活过的痕迹。
严格来说,那两身衣物也没有参考价值,它们很可能是男子故意留下迷惑白素素的。
至于案发当晚,亦没有目击证人。
从种种迹象表明,何彩叶被杀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凶手很聪明,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似乎很清楚衙门的办案手法。
赵五斗专程从京城赶到锦城,他从裴越客口中得知白素素已经找到了杀害赵天赐的凶手,想要亲眼见见凶手。
“白姑娘,你的意思是,是天卓让这个女人杀了天赐?”赵五斗不愿意相信自己视若己出的侄子竟然是杀害儿子的幕后真凶。
白素素不忍心再刺激这位可怜的老人,但却不得不直言相告,“是的。”
尽管已经从裴越客口中听到过真相,老人更信任白素素,期待从白素素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事与愿违,他绝望地抚着胸口。
忽然老人的眼神变得凌厉瘆人,“白眼狼啊。白眼狼,我早该想到,天赐没了,那白眼狼百般讨好我,没日没夜在铺子里忙活,他,他,图谋的就是我的家产。”
白素素不擅长安慰人,不知道如何安慰崩溃的委托人。
赵五斗道,“白姑娘,裴府尹说,你认为那白眼狼也被这个女人杀了?”
白素素斟酌片刻,道,“此前我的确这样认为,紫兔佩出现在李镇生家中,唯一的解释便是赵天卓手中的紫兔佩被何彩叶拿走了,赵天卓很可能被何彩叶诱骗然后杀害。”
“死得好!只可惜我没能亲手打死那白眼狼。”赵五斗咬牙切齿,情绪激动之下咳嗽不止。
白素素让圆圆倒了一 杯茶给赵五斗喝下,等老头子情绪稍微稳定,才继续说下去。
“不过现在,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据何彩叶的房东说他和一个有京城口音的男子在一起,我以为还有一种可能,赵天卓并没有死,那个有京城口音的男子就是他。”白素素道。
目前并没有充足的证据支撑这种推测。
赵天卓放着好好的赵家继承人不做,为何要和何彩叶“私奔”?
就算要“私奔”,他为何要假死?这一点尤其讲不通。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所有的疑问。
赵五斗见白素素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心下焦急,“那白眼狼到底死没死?”
等了半晌,白素素像是没听到一般没有回应。
“白姑娘?”赵五斗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
白素素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但她没有理会赵五斗,而是招呼马力赶快驾车,她要去锦城府衙。
来不及解释,她火急火燎来到府衙找锦城知府,请人家帮忙。
“知府大人,你帮我找几个人,帮我散布一个消息。一天之内,我要让锦城人全都知道这个消息,两天之内,要让这个消息传遍锦城周边州府,三天之内,要让这个消息传到京城。”白素素努力抑制着激动。
锦城知府的忙帮得很到位,三天之后,周边州府和京城都在谈论十五年赵天赐和唐氏被害的真相,交换杀人的杀人手法对于他们十分新鲜。
百晓生紧跟潮流,以此案为题材创作了素素神探系列故事的第二个故事,为了丰富细节,专程写信给白素素,白素素没有忘记这位老朋友,慷慨地提供了第一手资料,很快,素素神探几乎变得家喻户晓。
不管是在百晓生的话本里,还是民间的流言蜚语里,李镇生都被塑造成了一个有情有义、善良正直、深情不渝的好男人形象。
至于他的行踪问题则有多种猜测,有人说他为唐氏殉情了,有人说他不堪生意失败自杀了,有人说他被何彩叶软禁了,有人说他离开姚城远走他乡了。
至于何彩叶的死,在流言中也有了定论,她勾三搭四和一个年轻的男人私奔,那男人为了谋夺她的钱财而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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