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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雪影霜魂)


下午三点钟,锦绣花园毒杀案的案情研讨会在会议室里召开。
会议上,张扬负责汇报案情以及目前所有掌握的线索。他依然倾向于是郭晓燕作案,因为鉴证人员在她用来喂食丈夫的针筒里发现了毒-鼠-强。达到一定分量的毒-鼠-强中毒后非常凶险,3分钟到半小时内迅速发生恶心、呕吐、抽搐昏迷,2个小时内大多死亡。
除此外,死者孙崇文的姐姐孙秀文还提供了一条线索。说是自从弟弟变成一个长期卧床的植物人之后,弟媳郭晓燕曾经在两年前提出过离婚。
因为婚姻法规定夫妻之间有互相照顾、赡养的义务,丧失民事行为能力不是法院判决准予离婚的法定条件。所以法院在审理这桩离婚案时认为,当夫妻双方的一方成为植物人后,另一方是有扶养义务的,不能就此解除婚姻关系来免除自己的扶养义务。如果判决二人离婚,等于赞同健康的一方“扔包袱”,把扶养配偶的义务丢给他人。这是不合法的,因此判处不准予离婚。
离婚虽然不成功,但郭晓燕却与住在对门的一位单身汉邻居姚昊走得很近。孙秀文强烈怀疑他们之间有奸-情,认定弟弟被毒死就是这对奸夫淫-妇合谋杀人的结果。
“我怀疑这个女人是现代版的潘金莲,帮着奸夫谋害亲夫!警察同志,你们一定不能放过她。”
孙秀文提供的这一线索,让张扬第一时间跑去找对门邻居姚昊。但是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显然他并不在家。而询问起郭晓燕是否知道姚昊的下落时,她神色有些慌张地表示自己不清楚。再问她要他的手机号码,她也给得很是不情不愿。
张扬拨打姚昊的手机联系他一直没人接电话,而他又没有固定的工作单位可以去找人。姚昊是一位自由职业的木工,同时跟几家装修公司有合作。哪家有活儿就打电话叫他过去,干上几天拿了钱就走人。郭晓燕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他平时合作的装修公司是哪几家,也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哪里干活。
郭晓燕有毒杀亲夫的作案嫌疑,姚昊如果真和她有私情的话,那么他显然也是有嫌疑的。而且现在他又是这么一种找不着人的模式,更是极大的提高了嫌疑值。
张扬把这些情况说完后,绝大多数人都赞成他的想法,认为如果郭晓燕与姚昊真有私情的话,那么她杀夫的动机就更加强烈。
夏琅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即使郭晓燕与姚昊有私情,也不意味着她就是毒杀丈夫的凶手。说不定有杀人念头的人是姚昊呢?或许他觉得心爱的女人没办法跟植物人丈夫离婚,这样下去会被拖累一辈子。所以出于爱情的因素想要为她铲除这一障碍。
夏侯冶更倾向于夏琅的想法,因为他相信她对郭晓燕的判断。孙崇文目前这种情况,对于郭晓燕来说的确是一大拖累。他这样死不死活不活地已经躺了五年,而植物人昏迷的时间越长,苏醒的可能性就越低。可以预想如果没有奇迹发生,他会这样在床上躺一辈子。而她又离不了婚,想要彻底摆脱他很难。或许就是出于这种缘故,姚昊决定豁出去为她杀人。
爱情是一种利他的感情,想要知道自己有多爱一个人,就看你愿意为TA牺牲多少自己的利益。绝大多数普通人能做到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地对心爱的人各种关爱各种好——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都可以满足你;少数人是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情种——如果失去了你,我都不想再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极少数人会为爱痴狂到去伤人或者杀人——伤害或杀害那些在他看来对爱人有威胁的人。
像之前那几桩连环袭击案中的孟东,就是这样的一个可以为爱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的疯狂男人。姚昊或许也是这样的人呢?
听完两种不同的看法后,俞皓天快人快语地说:“那么案情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不是郭晓燕杀了人,要不就是姚昊杀了人。”
夏侯冶点点头说:“那就两个方向都查一下吧。”
开完案情研讨会后,夏侯冶让夏琅把郭晓燕带到审讯室,准备亲自和她谈一谈。尽管她一直矢口否认自己毒杀了丈夫,但是孙崇文中毒身亡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场,既有作案时间又有作案动机,所以她还是被作为重大嫌疑人带回了分局,至少可以先拘留四十八小时。
郭晓燕出现在夏侯冶面前时,脸上的神色十分惊惶不安。她有些害怕却又鼓足勇气地低声询问:“你们找到姚昊了吗?”
夏琅回答说:“暂时还没有。如果今天晚上还找不到他,我们就准备发通缉令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怀疑他可能和你丈夫的死有关。”
郭晓燕急得直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们为什么会怀疑他?他只是一个邻居而已。”
“可是据孙秀文说,他和你的关系似乎并不只是邻居那么简单。她怀疑你们俩有私情,到底有没有,你可以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吗?”
“当然没有。”
对于郭晓燕的这一回答,夏侯冶目光如刺地盯着她说:“你在撒谎——你回答问题时眼神游移,不愿意正视我们,手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这些都是心虚与撒谎的表现。如果你不希望我们怀疑姚昊,你就应该说实话而不是谎话。”
夏侯冶话音未落,夏琅没有给郭晓燕任何喘息的机会,又在一旁步步紧逼地追问:“你和姚昊是有私情的对吗?别再试图隐瞒这一点了。”
郭晓燕脆弱的心理防线无法不摇摇欲坠,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和他是好上了。可是……可是这不意味着我们会杀人啊!”
“现在开始详细说一下你和姚昊的关系,最好别再有任何隐瞒。”
在抽抽咽咽的哭声中,郭晓燕开始了自己的叙述。
郭晓燕与丈夫孙崇文是在工作中认识的,那时候她在一家电器城当售货员,而他是小家电部的主管。两个人接触一段时间后就开始了恋爱关系,并在两年后正式步入婚姻的围城。
这对小夫妻的生活原本过得很美满,然而结婚不到半年孙崇文就出了事。有天他骑着摩托车去换煤气罐时,被一辆三轮摩托车撞成滚地葫芦。因为头部受伤严重,抢救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变成了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下半生的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而肇事方那边又没有赔偿能力,顶多只有保险公司赔付的十来万,本人根本就拿不出钱来。
这桩车祸,让原本应该还在享受新婚甜蜜的郭晓燕的生活陷入了无边苦海。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她还是满怀希望地设想:也许会有奇迹呢?也许崇文很快就能苏醒过来呢?
孙崇文的母亲,郭晓燕的婆婆王银秀当时还在世,她也各种鼓励儿媳不要轻易放弃,还找了好多植物人奇迹般苏醒并恢复正常的新闻事例给她看。婆媳俩彼此支撑,互相打气,为同一个男人努力坚持着。
郭晓燕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车祸发生后她对丈夫的照料一直很细心。要知道照顾好一个植物人并不容易,就拿饮食方面来说吧,通过胃饲管喂食,流质食物不能太稀也不能太稠。太稀了,营养不够;太稠了,又会把胃管堵住。所以,她每次都要专门为丈夫做饭。
郭晓燕的父母其实是不主张她继续留在孙家的,他们心疼自己的女儿,觉得她和孙崇文又没有孩子,这样耗下去未免太耽误自己了,就劝她离婚另奔前程。但那时候她还比较乐观,不同意父母的想法,认为那样做未免太过自私,又相信奇迹也许会出现,丈夫或许终有一天会醒过来。
儿子出了车祸后,王银秀最担心的就是儿媳会撂担子走人。郭晓燕没有这么做,让她非常感激她对儿子的不抛弃不放弃。
当初儿子儿媳结婚后一直跟王银秀住在一起,而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登记在她的名下。此外,她名下还有一套五十平方米的老平房在对外出租。为了鼓励儿媳妇继续留在儿子身边,她特意提前立好遗嘱,声明自己死后两套房子都归儿子继承。儿子去世后,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儿媳的财产。
两年前,王银秀去世了。婆婆死后,独自照顾丈夫的郭晓燕坚持得很艰难。
孙崇文健康良好的时候,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五公斤的大男人。即使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但因为被照顾得很好,反而被养得白白胖胖。所以没了婆婆后,郭晓燕独自一人想要为丈夫翻身、洗澡、按摩什么的,都是实属不易的事情。
对门的姚昊是个热心人,也很清楚邻居家的情况。以前王银秀和郭晓燕在阳光晴好的日子,想要把孙崇文抬下楼去晒晒太阳时,他只要在家都会过来搭把手。王银秀去世后,他知道郭晓燕一个人干不了力气活,经常主动过来帮忙。
因为经常得到姚昊的帮助,再加上郭晓燕又处于感情荒芜心理脆弱的阶段,自然而然地对这个愿意帮助她的男人产生了好感。尽管他小时候因为玩鞭炮破了相,左脸颊上留下了一块很大的伤疤。但她早已经过了那种看脸看颜值的年龄,只会被一个男人的真心打动。而姚昊也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她,觉得像她这样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值得任何男人去爱。
车祸刚发生的那一年,郭晓燕对于孙崇文的病情还怀着希望,总想着丈夫或许什么时候就能睁开眼睛好起来。然而时间一年年地过去,春去秋来,燕来雁往,情况并没有发生任何转变,孙崇文依然是一个似人非人的植物人。她的希望慢慢地变成了绝望,心一点点地死去。
尤其是婆婆去世后,独自一人面对着病床上无知无觉的丈夫,还有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郭晓燕更是绝望得心如死灰。
与姚昊好上后,郭晓燕正式向法院提出了与孙崇文离婚的请求。但是法院理由充分地驳回了她的这一诉求,这让她失望得无以复加。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王所长给夏侯冶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这桩案子有点不好办,既不像是盗窃团伙作案,也不像是熟人作案,还开玩笑地说感觉像是闹鬼了。◎
当时,郭晓燕曾在法庭上无比痛苦地哭诉:“我保证,就算离了婚我也还是会继续照顾崇文的。我只是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未来与生活。这难道有错吗?”
郭晓燕的父母也很激动:“我女儿还不到三十岁,难道以后就要这么不生孩子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吗?你们法院做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然而法院还是坚持这一“不近人情”的判处不变,因为身为植物人的孙崇文是一位无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必须要有监护人承担起对他的监护责任。他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世了,而他又没有成年子女,作为配偶的郭晓燕是他唯一的监护人。
如果法院判处他们俩离婚,那就意味郭晓燕不再是孙崇文的监护人,他将无人照料。即使她承诺自己离婚后仍旧会照顾他,但法院不可能在判决夫妻俩离婚的同时,还指定女方继续照顾男方。况且作为前妻,将来照顾瘫痪在床的植物人前夫并非她的法定义务。一旦她反悔不肯再照顾了,也无法追究相关责任。
叙述进行到离婚失败的环节时,郭晓燕抬起头,满眼是泪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刑警,小声却坚决地说了一句话。
“我实话告诉你们,那时候,我真的想过让孙崇文死——但是……但是我实在下不了手。”
法院驳回了郭晓燕的离婚诉讼后,她十分的失望与难受。对于自己的植物人丈夫也不可避免地心怀怨恨:孙崇文,你这个杀千万的,当初向我求婚时,还说什么要照顾我一辈子。可是现在,你分明是要拖死我一辈子的节奏啊!
因为这种怨恨,有一次郭晓燕发现孙崇文赖以呼吸的喉管被痰堵住时,她犹豫着没有立即替他清理喉管。当时,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阴暗的念头:要不要……就让他这样憋死算了?
郭晓燕犹豫的时候,孙崇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面孔涨得通红,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濒死状态。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后,果断地伸出手拔下那根被痰堵住的喉管,清理得干干净净再重新为他插上。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时,郭晓燕还哭得泣不成声:“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想过不去管他,就让他那样死了算了。可是……可是我真的狠不了那个心。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没出事之前,他是个很懂得怎么疼老婆的男人,对我很好。现在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憋死,我……我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呀!”
看着泪流满面的郭晓燕,夏琅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她所说均属实的话,那么她实在没有下毒杀夫的必要。就如她刚才所说,只要在他的喉管被痰堵住时不予清理,他自然就会窒息而死。而且看起来还像是一时疏忽导致的意外,完全没必要用下毒这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办法。
郭晓燕的嫌疑可以彻底被排除了,夏侯冶现在只想问她一个问题:“你希望孙崇文死的这种想法,有没有对姚昊透露过?”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郭晓燕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一哆嗦。留意到她的这一反应后,夏侯冶明了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有透露过了。所以,你现在也在担心和害怕——怕是姚昊下的毒对吗?”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姚昊。今天早晨他走的时候我都还没有为崇文做流食呢,他又怎么可能在碗里下毒呢?”
情急之下,郭晓燕脱口说出了昨晚姚昊在她家留宿的事。夏琅警觉地一扬眉:“如果他住在你家的话,想要下毒就更容易了。比如,他可以直接就把毒-药掺进了麦片中。而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掺了毒-药的麦片去冲泡,冲出来的牛奶麦片就是一碗毒-药。”
郭晓燕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她一个劲地拼命摇头:“不会的,他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因为他也不是那种坏心肠的人,真的,他不是。”
夏琅轻声说:“未必是坏人才会做坏事,好人有时候也会因为一念之差而做错事。譬如你,不也承认曾经对丈夫起过杀心吗?姚昊也许也有这样的想法呢?”
郭晓燕绝望地不再说话,她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哭声特别的凄惨与凄凉。
从审讯室出来后,夏琅对夏侯冶说:“现在看来,姚昊就是这桩案子的最大嫌疑人。”
夏侯冶却若有所思地摇着头说:“我不这么认为。”
夏琅无法不一怔:“为什么?”
“第一:姚昊既然经常帮助郭晓燕照顾病人,那他应该也清楚喉管堵了痰后会导致病人窒息。所以如果他真要杀孙崇文,也完全可以采用这种方式;第二,即使真是姚昊为了郭晓燕而杀人,也没必要把毒-药掺在麦片里,让她毫不知情地把毒-药喂给孙崇文吃。如果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杀人,那么他爱这个女人就爱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试问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间接充当成凶手的角色,并且还留她一个人在家面对丈夫突然中毒身亡的可怕场面?”
夏琅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于这桩案子里,自己的确还有所忽略。
夏侯冶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像下毒这种杀人方式一般来说更常见于女人。因为女人先天性的体格劣势,让她们不具备直接攻击受害人的能力,所以更倾向于选择使用毒-药瓦解对方的抵抗力。而在这桩案件中,如果姚昊真要亲自动手杀人,一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也不值得他大费周折去买毒-药。直接用枕头闷死岂不方便得多,还不会留下清晰的毒杀痕迹,对吧?”
“是的,听你这么一分析,就觉得这个姚昊如果真是杀人犯的话,那也未免太智商不在线了。”
他们俩正谈论着,俞皓天跑过来汇报了一个好消息。姚昊刚刚回了家,一直守在楼下的一位便衣刑警,马上把他叫住,目前正在带他回分局的途中。至于他这一整天联系不上的情况,他有个很合理的解释。当天他在郊外一座正在装修中的别墅干活,期间触屏手机不小心碰到了安全模式键却没发现,所以电话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看了一下手表后,夏侯冶对夏琅说:“我还有点事,现在要先下班了。一会儿人带回来后,你和张扬一起审问吧。”
“好。”
回答的同时,夏琅忍不住开了一个小差在心底悄悄地想:他有什么事啊?不会跟上午来找他的那位吴医生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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