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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吃瓜看戏的日子(奶油泡芙酱)


那等危急关头,还能想到这样的操作,只能说童关生性的确与常人,异常大胆。
顾运听着都觉着不可思议。
别人哪个做计划不得琢磨个三五日,反复思量,这位是完全随性而行。
连清儿都呆愣了一下,一细想这果然是自家公子会说出来的话,方呐呐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司大人告知。”
梁太守问过几人病情,就先走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那个他们抓回来断了手的人,现也醒了,得赶紧过去审问。
清儿也回自己屋子养伤去了。
屋内就只剩下顾运,她瞪着眼睛看司桓肃,原是道谢的,这会儿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过来坐。”司桓肃见她倚在南窗也案桌边上,便先开了口,出声叫她。
床边放着一张椅子,是方才大夫诊脉时坐的,顾运慢慢度步过来,轻轻坐下。
司桓肃看出她心里闷着的别扭,慢声与她说着话:“林墨说你昨日救了清儿和阿石。”
“应该的,不值一提。”顾运说。
“不,你很厉害,也救了我,不是你来,我就是最后能杀了那人,恐怕也没力气爬回来了。”
顾运你想到会说这个,一时愣住,抿唇,片刻开口说:“你也救了我。”她指的是背后那一箭。
司桓肃哼地笑了一下。
他现在这个病弱凄惨的模样,笑一下,愈发显出几分俊美。
真是生了一张好皮相。
“那你说相互抵消了,还是要我欠着你,以后报答给你?”司桓肃唇边的淡笑还没有散去。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司桓肃说要欠她人情,傻子才不答应。顾运抬起眼皮,“那你可别忘了,好生记着。”
司桓肃:“定然忘不了。”
“对了,我还问你个事。”顾运开口,“童关他也会功夫么?”不然怎么敢只身闯敌人的大本营啊。
“他会一些外家功夫,对付普通人不在话下。却因身体先天有亏损,无法学习内家功法,着实可惜了。”
顾运又道:“你们那日遇见的那些都是北夷人?清儿说极是厉害,有些像死卫。”
司桓肃点点头,“其中有几个确实像是皇族身边养出来的死卫,武功高强,手段狠辣。”
“这么说,避暑行宫的暗道,还有天圣教,都是北夷皇族背后控制?”
司桓肃:“八九不离十。”
“那你觉的童关这人,可信不可信?”
毕竟他中山王义子这么身份就很敏感,虽然现在外人都都以为他死了。
司桓肃垂眸道:“他的确不与旁人一样,倒并非没有立场之人,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桓肃这话的意思,是说童关不会与北夷人勾结?
又心想,这一路过来的确曲折,人还没到襄州,就先跟中山王见上面,还差点被拉去做儿媳妇,然后又一下冒出行刺皇上,天圣教这也乱七八糟的事。
“这北夷最近怎么了?这么多动作。”顾运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事,一波接一波。
司桓肃抚了抚额,“从去年秋冬到今夏,不止我们北地各地受灾,北夷也同样受了影响,再加上,他们遗失圣物,导致内部流言四起,皇族里有些人想要转移内部矛盾,就想从外扩张,盯上我们天启抢夺资源。”
果然是,有些国家民族凶狠野蛮天生具有侵略性,北夷就是如此。
顾运忧心地问:“会打仗吗?”
战乱必定会死人,一旦打仗,受罪的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普通家庭,在时代的洪流中他们只能被裹挟,没有反抗之力。
天启朝局势可真不容乐观,内部有个中山王盘踞一方试图篡权夺位,外部有个虎视眈眈动作不断的北夷。
有些事情必然会发生,从今年和州府频繁出事,敏感的人也能窥嗅出一丝潜伏的危机。
司桓肃低声道:“风雨欲来了。”
是啊,风雨欲来,每个人都要迎头接受朝代时局的变化,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几日后,梁太守又来司桓肃屋中,与他商量事情。
原来是从抓来的那人嘴审出来一些事,那人招了一件事,宣德避暑行宫里的暗道是从两年前开始修的,当是时,买通了当时的行宫总太监刘照山,让他从中周旋,才避过了巡逻侍卫的耳目。
顾运忙问:“刘照山现下在那儿,如何了?”
梁太守道:“姑娘问到了点子上。我着人去查了查,行宫死亡名册上记载,一年前,刘照山死于心疾突发。”
顾运:“这么巧?死了?真的假的?”
“假的,你道那天圣教的副教主是谁?据那人交待,正是一年前从宣德行宫假死遁逃的刘照山!”
司桓肃已经没有卧床休养,端坐于大案桌前,听着梁太守说话。
“他们成立天圣教,在各州府城内生事,霍乱挑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顾运心想,真的要打仗了吧?
靖州和襄州,是不是已经戒兵了?
忽然,外面有声音传来——
是清儿。
他匆匆走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飞快说:“公子传消息出来了。”
说罢将一张纸条呈给司桓肃。
司桓肃展开一看,上写着一行字,[会县,速来]
会县,乃宣城治下的中等发现大小的县城。
没想到他们在那里还有窝点。
梁太守说:“我即刻去清点几个好手,司大人你伤势未愈,不能大动,此次就由我亲自带人过去。”
司桓肃伤势过重,这才过去几天,伤口的新肉都没长出来,的确不能去
不免皱了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
“让林墨一起去。”
梁太守点头应下。
清儿也是一定要去的,他肩膀上的伤其实也算不得轻了,只是比司桓好上些许,再说童关是他主子,定是说无论如何都要跟着。
顾运劝了两句,他只摇头。
大家就也知道,便不再阻拦。
当天就点了人手,算上清儿和林墨,一共十人,当天就装备齐全,由梁太守带领,下去就出发去了会县。
顾运望着他们出门,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怕他们不顺利。

司桓肃养伤, 顾运在这里无所事事,便寻司桓肃问梧州之事。
正有那边来的消息,报说顾泰已协调好江郡之势, 只等待一个机会。
而很快, 这个机会就来了。
因圣上宣德避暑行宫遇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不日,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令各州州牧刺史严厉剿灭捣毁天圣教残余势力。
梧州里, 顾孟庆与心腹下属一齐商讨一应事宜, 每日令差兵到处巡逻, 下达城郊等地方与农人村人宣告, 不令入那天圣邪.教,违者一律抓捕罚邢。
一日,一队差兵在乡间遇见一形容猥琐躲躲闪闪之人,抓住, 审问下却供出有地方藏匿着天圣教余孽, 兵差忙去剿,却没想一行六个人尽数被杀。
此事立即北上报,顾孟庆与心腹商量, 借这一事, 向州府衙门借兵, 称要剿天圣教余孽。姚州牧却将公文扣下, 三日后驳回, 言此事有内情还需商议。
几日后, 顾孟庆再派差兵调查, 又与天圣教余孽缠斗,皆负伤而出。之后, 他便以此名头,连同早已准备就绪的顾泰等人,布公文接发姚州牧勾结包庇天圣教余孽,要发兵与他对峙。
那姚州牧大约也正是等着一个机会意图除去顾孟庆,再摘桃子收拢现已被顾泰控制的平阳清河两郡势力。
内战一触即发。
隔着平江陈兵左右,昨日已经打了一场。
顾运听得一惊,“什么时候的消息!竟已经打起来了?!”
她心里知道早晚会打,但是一直绷着一根弦,就不知道这根弦什么时候会断。
未料竟是这个时候。
司桓肃道:“刚收到的消息,与童关从会县送来的消息前后脚。你我这几日皆在府中未出去,如今南来北往的商队商贩颇多,消息传播得快,只出去听听,大概就能知,再过得两日,百姓恐到处讨论了。”
顾运心说是了,他们在宣城,说起来离那梧州并非十万八千里远,跨了几个郡而已。
一旦起冰火交战,老百姓总是会担惊受怕的。
连顾运都是如此,嘴上说得再镇定事情发生了还是害怕,谁叫她姐姐,她大伯一家都在那里,直面危险。
她不知具体情况,就觉得输赢都是在赌。那姚州牧经营多年,怎会是个善茬儿。
时间就在这种不稳定的局势中过去了两天,会县那里,有童关做卧底,梁太守带着十余好手,与人里应外合,抓住了两个重要人物。
一个是北夷皇族的六王爷,搏日古。一个是避暑行宫的前太监总管刘照山。
原来会县这里是天圣教的老窝,连县令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暗杀,然后假一人易容之后冒充在位,衙门内里逐渐充入自己的人手。
简直是悄无声息的馋食。
而这些事之所以能进展得这么顺利,全赖一个人,就是刘照山,此人虽为太监,却很有几分智计,在搏日古身旁充当智囊,才能助他将北夷将势力渗入得如此之深。
司桓肃虽带着伤,却不影影响他刑讯犯人,半个时辰,搏古日与刘照山皆过了一遍他的手。
那搏古日,司桓肃从前收集北夷信息的时候就知道,是北夷王最不喜的一个儿子,其母卑贱,牧羊女出身,一次酒后被北夷王临幸,后生下一子,就是现在的六王爷搏日古。
搏日古手中没有来自母家的丁点帮扶助力,北夷王的势力连一点残渣都分不到,只能任由其他王兄王弟羞辱嘲笑,后来,他向北夷王自荐要来天启朝发展,愿为国效力,北夷王自然欣然应允。
而刘照山此人,就是搏日古几年前来天启朝后一次机缘巧合认识的,后来就勾结到了一起。
连带那个天圣教,都是刘照山一手建起来的,此人天生有诡辩之才,擅谋略,招揽来许多同道之人开始传教,若不是速度太快,又恰逢刺杀皇帝失败,暴露了,还真不一定会这么快覆灭。
顾运听得那刘照山如此有本事,可惜偏偏投了敌人,做这等叛国之事。不然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她问:“这人要杀还是先留着?”
司桓肃淡声道:“暂且关押在水牢中。”
还有一个搏日古,北夷王的六儿子,就算是个不受宠的,也总有用得上他的时候。
司桓肃将这一些一一写下,只隐下童关这一段,然后送往京城呈至御前。
梁太守经此一番可算是成功将功折罪,再也不用胆战心惊,提着脑袋做事了。
宣城天圣教案解决,司桓肃又养伤十来日,便不欲再耽搁。
剩余之事自有梁太守处理。
择了日子,继续往襄州出发而去,而这一行,又有童关。双方表面上看不出,实有些暗流汹涌的微妙感觉。
梁太守与他们准备好了车马行囊,亲自送至城外。
顾运却是不和以往似的没心没肺。
现问一个街上的谁,都知道梧州内乱,局势热火朝天,还不明晰。普通人寻常都再不往那边去的,
结果未定,她一颗心总悬着。
马车哐当哐当上路,这次,只顾运一人乘车,其余三人皆骑马,如此,速度快上了不少,二十日后,抵达襄州。
到了襄州,就是到了中山王的大本营,但可不是童关的大本营,别忘了,童关现在对外来可是已经死了。
按理大家应是分道扬镳,童关却非说自己暂且无甚处可去,就且与他们同行了。
顾运忽想起一事,不免问,“童公子,先前你因何死遁?”
童关被问及此,也不慌,也不忙,面上带笑,“不如顾小姐你猜一猜?”
顾运心里当然不可能没一点猜测,人不会无缘无故去死遁,必是有事非此番不好解决,才行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放在中山王一家上来看,大概率就是争权夺利闹的。
顾运瞥了他一眼,“别是你爹想废世子了,给人设的套,把你的死栽到人家头上吧。”
不然无缘无故的,世子说废就废啊,没个好借口可不行。
这话吓死人。
童关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紧接着连连道歉,“顾小姐饶了在下,这话可不敢乱说的。”
谁知道这丫头这么机灵,这还罢了,就算猜到了谁会这么直直说出来,且这还是在外头的客栈。
顾运看他那样子好笑,饮了一口凉茶,方才道:“你自己又叫我猜,怎么,猜着了你害怕啊?那么担心做什么,你怕隔墙有耳,就是小瞧了司大人不是。”
童关的确爱逗顾运,今日上可又一次领教了这姑娘的厉害。
司桓肃此时却对童关说了一句:“楚晗母舅家的势力在襄州不容小觑,想废世子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死遁却又转来襄州,别说没有目的,既然非要跟着我们身边,不如说说看?”
赫连氏在襄州盘踞多年,后来嫁女中山王,两方结合,中山王势力如虎添翼。到如今,中山王壮大,这个卧榻之侧的威胁,连连也起了别的心思,自然要除掉。
那世子若是个聪慧的,就当知道与赫连化保持距离,可偏偏,那又是个极蠢的,反从小与之甚为亲近,如此,中山王怎会让楚晗当继承人。
童关微微一笑,“我倒知道司大人来此,是因怀疑我父王,要调查我们是否与北夷有所勾结。”
两人视线甫一接触,有几分暗潮汹涌的意味。
“呵呵,司大人,我若与你说,我父王从未与北夷有所往来,你可信?”
“哦?”
童关道:“此事我一人之言,你大概未必信,不过如今你人已经来了襄州,且等着看就好了。”
只说不是中山王,却不是说没有勾结,那就是说真有人勾结,谁啊,童关可是意有所指?顾运心想。
几人歇宿在客栈里,这日正吃着饭,忽听见有人说:“你们可听说了,中山王在渭南将世子给废除了!”
“什么?哪里听来的话,可是真的?”
“怎么不真?这种事谁会信口开河,在下才从渭南边过来的,肯定不独我听说了这事。”
又有一桌人立刻道:“我也听说了,听说是世子出于嫉妒,在九公子成亲当日将人毒死了,当时满府的宾客你,你便是随意打听打听也能知道。”
“什么!世子毒杀了九公子?!那就难怪王爷会废世子了。”
楼下吵吵嚷嚷。
楼上四人正也吃着饭,听了个全场。
顾运:“九公子,谁?你啊?”边说眼睛看了看童关。
童关脸上带微笑,“正是在下,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巧合,我也行九,是不是与你十分有缘分?”
“快别贫了,听听楼下人说话,正替你这个已经‘死’了的人抱不平呢。”顾运瞥他一眼。
司桓肃一直注意这楼下,忽然说:“赫连王妃和赫连府,大概也都知了。”
童关一顿,方才正经了起来,说:“今晚夜探赫连府邸。”
司桓肃略一点头。

两人要夜探赫连府, 不放心顾运一个人在客栈,就把清儿留了下来
待暮色四合夜晚降临,二人就悄无声息, 就踩着月色出了门, 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满天星辰。
顾运住在临街的二楼,打开窗户就能看见热闹的街市, 这晚上她就没有急着睡觉, 坐在窗边, 外头吹进来一阵一阵闷热的风。
她一会儿想着司桓肃, 一会儿又想到顾泰。
襄州与京城很不一样, 这里的人有一种更为爽朗彪悍的感觉, 建筑都是宽大的恢弘的,朴素冷冽。
清儿在隔壁屋子,顾运说不用他一直跟着自己,也不用守在门后面。
真有人夜闯, 她喊一嗓子, 以清儿的功夫也能几个飞过来。
晚上温度下降,就没有白日那么热,凉快了些许。洗过澡后, 她就一直倚在窗户旁边, 从小摊热闹看到连连人影稀疏。
才发觉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
一直到顾运听见二更鼓响的时候, 司桓肃与童关回来了。
两人连个正路都没走, 直接翻窗进来, 差点吓到顾运, 以为进了飞贼, 差点要搬凳子砸过去。
“你回来了,可都没事吧?”
“无事。”司桓肃将黑色的面罩摘了下来。
顾运将他上下一看, 果然不像有伤的样子,应该是夜探还挺顺利的。
上次一回就够伤筋动骨,还来一次,顾运都受不住,血刺呼啦的伤口落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看得她心里难受。
童关放下刀,自己坐在桌边椅子上,好像累极了一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饮了几口,才说:“怎的也不问问我,难道我就不值得关心?”
“这话说得,你嫌没人关心你,那我把清儿叫过来,让他把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上上下下都问候一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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