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古代吃瓜看戏的日子(奶油泡芙酱)


“那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是!”旺儿应是,提起腿一瘸一拐跑着去叫人了。
原来这姑太太今日去顾府原是怀有目的的,他有一外甥,二十多岁,一事无成,家里又穷困无恒产,每日只在街上混着,她娘家便托她还外甥寻一门亲事。
这人心毒,先前听说顾家二房的女儿被休回了娘家,一下子就动了这个念头,想把顾家的女儿娶回来,妄想着,事情若成,以后顾家岂不是任由他们随意拿捏?
顾家一家的宽容让她鬼迷了心窍,胃口心思被养越来越大,又自以为顾泰一个被休的破鞋,有人要就该千恩万谢。
便挺着胸脯摆去人家府上要提这事。
谁知今日踢到铁板,话还没说,就被人撵了出来。
这会儿站在这巷子里吹着冷风,像被一盆彭水兜头浇醒了似的。
忽然意识到什么,随即狠狠打了个冷颤。

第二十八章
小厮旺儿身后跟这个形容猥琐,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对方一见着人,忙嘻嘻笑了两声,露出满口黄牙,上前说:“大姑,事情可说成了没有?您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一定给侄儿娶上那顾府小姐的。”
顾老妇当初就是因顾这个姓氏,才让他们一家巴结上顾府,得了许多好处,她儿子还领上了衙门里的一门差事,一家人混的有模有样起来。
这事当初顾老妇娘家嫂子就有了怨言,说要论起跟顾府攀亲这事,也该是他们!怎么倒叫一个外嫁姑奶奶捡了便宜?这份殊荣好处都该是他们家享受才对,因着这出,心里对顾老妇妒恨不已,没事就爱提两嘴,又每每说起日后侄儿的事她得一手包办。
顾老妇尤好脸面,更常常吹嘘如今自家身价不同了,也愿意帮衬侄儿些。
望着顾府当做金山银山,认为以后什么都有了。
今日特地将她那侄儿收拾一番,还裁布做了身新衣裳穿上,原是叫他在车上等着,说自己先过去顾家探探口风,将他提上一提,再使他过去叫崔氏见见,这事不就成了一大半。
可就不明白自己最后怎么被赶出来了?
眼下她侄儿这样问起来,心里免不得上下不是滋味,又端着脸面不肯说自己叫人赶出来,事情哪里还办的成,先前那些都是发梦。
这些不提,她还不知道回去怎么给家里人交代,自己将顾家这座大靠山给得罪了这茬儿。
张嘴先敷衍起来: “你当是娶那起子街边穷鬼的女儿呢,嘴一张就成,再等着把人往屋一拉,给你整死了也不过赔她爹妈二两银子!”
对方依旧只嬉笑:“没说不成,那就是说有谱了?如果是这三五日的,咱们也不怕等,能将人弄到手就成。”
顾老妇心下憋气,眼睛胡乱转了两转,心里忽然生出一条毒计来。
搓了搓手,嘴皮子一翻,跟她侄儿说:“那是一个二嫁女,破鞋子,有人要她就私下偷笑了,只是她家里好歹有钱有势,才免不得矜持些,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愿意的,如今只怕是在拿乔,不过用不着担心,现成的我教你个法子,保管有用。”
对方眼睛一眯,忙道:“姑姑只管快些说,别吊着人胃口。”
顾老妇呵呵说道:“只需你雇上几个人,管是什么街上混的流氓,弄上点行头,抬几个空箱子装装样子,每日,只去围着顾府那边几条街上走两圈,逢人看见,你就说,自己与这顾府中的小姐要定亲。过得几日,再找人散播散播,等流言传开,还愁娶不到人么!”
那侄儿一听,当即觉着好,说即刻就要去准备,又舔着脸向人讨了几两碎银子,笑咧咧地走了。
顾老妇也坐回自己马车上,然后越想越觉着自己方才那条计谋好使,以致于被顾家赶出来这事她也不担心了,只等着事情成,拿捏住顾家,照样过好日子。
这等青天白日的就陷入想象之中,脸上竟还扯出一脸恶笑来。
他们不知道,有个人跟在弄巷里,将他们姑侄的对话,全部听了去。
这人是顾府的下人,在那顾老妇离开顾家后,顾泰随即就遣了人跟上去,眼下多事之秋,未防有些小人耍阴私手段,要徒添心思去解决,故而先起防范,不为错。
这下人也想不到,真叫他听见这样的毒计,当即返回了府,一字不落,将听见的全部说与主子听。
一时厅里只听呼吸声。
须臾后,崔氏气得茶杯都摔了几个,咬牙冷笑:“这世上竟真有这等恩将仇报的毒妇,当真我们喂出一条阴沟里的老鼠出来!”说罢召来自己的心腹嬷嬷,沉声吩咐,“你替我去给外面办事的刘大说传几句话,叫他去巡防营张大人那里,把当初那老妇的儿子随便安个什么由头,给撸下来!且让这些黑了心肝,灭绝人性的人知道,我既抬得起来他们,也能毁了他们,去!”
“哎!老奴这就去。”嬷嬷得了话,忙出去传话去。
顾运更是了得,一张脸冷得就像要下冰刀子,小厮回话的时候,她心里恶心得要吐出来!那些丑陋的嘴脸,总要现到她跟前来,她冷静说:“阿姐,我实在忍不得,心头之火难以消除,你说,还应该怎么办。”
顾泰垂着眼皮,道:“蛇打七寸,一击毙命。我知道你,话说得狠,从小到大却连一件阴私未处理过,今日就是第一桩,你好好看着,看我如何处理,日后,自有你的道理。”
顾泰却摇头,旋即说:“不必等到以后,阿姐,这件事就给我处理吧。”
顾泰挑了挑眉,看她,“阿拙可确定?”
顾运:“嗯。”
与顾泰说罢,转头就问崔氏:“大伯母可知道他们那新荣街房子,是买下的还是租赁的?”
崔氏说:“新荣街那处地段尚好,宅子也不小,他们是这两年才搬过去的,从前是住在城郊,来我们府上不大方便,换了住处后,不要脸皮的往我们这来得更勤了。我倒还真不知道是不是买的,她家家底眼见着的,要我说,只定然是买不起宅子,只是现下又不敢确定,保不准那一家子私下里,还干什么上不得台面你勾当来钱。”越说,崔氏那心里怒火端的是又起来了,停了停,才继续说,“这也不难,我使个人去一问便知。”
说着就要叫人来。
顾运忙说:“大伯母予我个伶俐会说话的人吧。”
崔氏想了想,心里有了数,吩咐传了一人来。
也是外头常办事的,二十来岁,进屋里,见着太太姑娘们,低着头,只结结实实一顿磕头请安。
顾运叫他起来,才开口:“这事你去办,办好了有赏。过去问到话后,若说房子是租的,你便使房主三日后将宅子收回来,将那一家人赶出去,差下的钱我们补上。
若房子是他们自己买的也不怕。如今正经的买卖房屋,要立两道契,一道是卖家和买家签立的私契,也是常说的白契,此契只需买卖两方各自签字画押即可;第二道是官契,也叫红契,经由官府订立颁发,上头写明买卖双方的姓名,房屋价格,以及售卖房屋的原因,由官府盖上大印,过了这道手续,房屋买卖正经才算完成。
而因着上过衙门的房屋,需得缴纳三成的房屋税,所以许多人便只私下双方立私契,不去衙门立官契,用以逃避官府税收。所以,你只需去衙门举报查账,一但官府查证逃税属实,立马就会出兵拿人,此项典籍律法规定,凡匿税者笞五十,税钱满十贯之数,鞭笞便要翻倍,行一百,另还需补罚房屋买卖之数一半房款。
果真他们没立官契没缴税,受罚是他们应得的。”
一番话顾运说得条理分明,口齿清楚,没一处模糊的。
末了还问那小子,“方才说的可都记下了?”
下人忙回:“都记住了,九姑娘!”
顾运点头,“好,那就去吧。”
得了话,人才一溜烟退下。
崔氏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待说完,喜得拉着人说:“我的儿,狗大的年纪,竟什么都知道了!说话做事我看比着你姐姐都不输了!”
顾运谦虚:“都是祖母教的,她怕我混玩,就使我学这些,往些年也是不懂的。”然后又拉着崔氏衣服,轻声说,“大伯母再借我些人手使唤吧。”
崔氏捏了捏她的脸,“岂有不答应的?我们家这些护卫,我调十几个过来,你要做什么,只管吩咐。”这事不办出个结果来,就连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很快,护卫都到了院子听吩咐。
顾运:“……那人是谁现都知道了,他既然想着娶媳妇,我就送他一个,你们抬顶轿子,往里头放个真人等身的布扎人,脸上要涂上大红胭脂的那种,别忘了穿上喜服,等天一黑,去把那人给我捆住塞进花轿里,给他送去荒郊的坟地中央,守在旁边,不去他逃跑,等夜深人静,再给他念成亲拜堂的誓词,明白了?”
十几护卫忙都点头,十二分的保证能做到。
“好,做好了,明日都来领赏。”

顾泰没想要顾运会是这样的做法, 一细想又觉十分附和她的心性与年龄,不觉失笑。
下人们办事也快,当日, 顾老妇回了家中, 连她孙女都问:“这次去那府上,可得了什么回来没有?我还没见过他们那些当官的做夫人的都住什么院子, 有多少下人奴婢伺候?什么时候, 您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顾老妇照头就是一巴掌拍过去, 黄白的眼珠子翻上天, “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配不配, 死丫头片子干活去!”
打了人,把人家赶到院子里去令她洗衣裳去了。
不多时,外头门被拍得砰砰响,小丫头撂下衣裳开门去。
屋内顾老妇抻着头往外瞄, 扯嗓问:“谁来了?”
一道暴躁的男人声音应和:“娘, 是我!”
老妇立刻扭头去抽了一眼漏刻,道:“唷,今日下值得早!”
男人听到这话, 却是脸色一黑, 声音气狠狠数:“别提了, 什么下值早, 不知怎么回事, 今日突然检查值班差, 就讲我犯了规矩, 竟将我是差事给撸了去!实在可恨!”
一边说,男人一边端起桌上放着的茶壶, 提起来直往嘴巴里灌冷茶。
“个狗娘养的东西,敢动老子的差事,不就是逃了几次值喝酒去了?娘,你明日再去顾家说说,让他们将这差再给我弄回来,我看是谁在背后整我,以为咱们上头无人呢!”
这人没发现从他说自己差事没了的时候,顾老妇脸色就一下变了。
待没听见回话,还奇怪看过去,又叫了声:“娘?我与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顾老妇连忙收起慌张的神色,手里下意识拿着块旧布斤擦桌子,唯恐叫人发现端倪,把脸转过去,含混支吾说:“今日才去过了,明儿再去恐怕不妥,我看还是等上个三几日再说为好……”
这儿子满脸的不耐烦之色,道:“怕什么,娘你原跟他们附上老太爷老太太都说过话的,他们一家子小的能这么不讲礼?自己当着大的官儿,难道连我这点芝麻大小的事都不能解决?我呸!”
顾老妇讪讪几下,抗不过儿子要求,终是咬牙应下来:“行,我明日再去走动走动……”
可心里已然慌得没了底!
她才从那边被赶出来,眨眼儿子差事就没,脑子一下清醒过来,那些原就是些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这一夜,她连睡也没睡好,才迷迷糊糊合上眼,忽然,一阵乒啉乓啷的动静,一下将人吓醒,猛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神还没回,嘴就张着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哭闹声越来越大
慌得顾老妇裹着棉袄棉裤飞快蹦起来,冲到外面——
却见院子里立了十几个兵差带刀的差兵。
她儿子儿媳都被拿下,压着跪在底下,在那里哭叫。
平素惯会胡搅蛮缠蛮横撒泼的老妇,此时嘴巴被人塞了东西似的,白着一张脸,一句话说不出来。
差兵冷笑一声,道:“经人举报,尔等私下买卖交易房屋,未去衙门过官契,逃税款数十贯之多,现按律缉拿买主归案,刑一百鞭笞之刑!另余下一干人等尽快搬出去,这房屋已由衙门接收,择日出卖,卖出所得钱款一半用来补缴房屋买卖税、过割税!”
说完,手上锁链咔嚓一下往人身上一戴,不顾几个女人死了爹娘似的哭闹,将人拖走!
附近邻里尽从家中出来,站在巷子里看热闹,见出了事,却没一个人同情他家的,因是平时就常与人为恶,动辄吵架咒骂他人。
这番倒了霉,还有拍手称快的,可见这一家人品行低劣。
官差带走了儿子,顾老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为什么要得罪顾家。
哭一阵,她忙爬起来叫人套车往顾家去,只是这番别说进门,才一进那巷子,就被顾府的护卫给赶了出去。
三日之后,新荣街那处房子被官府作低价卖出,收去一半钱财补税。
顾老妇拉丧着脸,把挨了一百鞭笞刑的儿子领了回来。
一家人住进了临时租赁的小屋,因儿子要养伤,手里剩下的钱淌水一样花出去,家里又没收入,顾老妇先是将车马和小厮旺儿都卖了。月余后,儿子身上伤养好,恶劣暴怒的脾气却越发严重,整日不归家,在外吃酒赌钱,不几日,家里钱财被耗尽一空。
顾老妇时时坐在门槛处拿着木槌敲地,又是骂又嚎,转过背,还要去给人洗衣服挣钱,才能吃上口饭不被饿死。
而她那位侄儿,当日,顾家护卫按着顾运吩咐的,将他与化了新娘妆容的假人绑在一起放在轿子内,送去那乱葬岗过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才被放出来,人都被吓疯了。
他家里人找到他后接回去,调养了半个月才恢复过来,侄儿待要去找顾老妇问问,叫他娘一把拉住,撇着嘴说:“还去做什么,前儿叫官府拿了,说犯了事儿,宅子也收去卖,现一家子已经离开新荣街,去别的地方赁房子住了。”
这人此时细细回想起来,才意会过来,保准是大姑得罪了顾家,所以连自己都被连累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觉着若不是大姑先说能给他能娶顾家小姐,他就不会信以为真,才经受那一桩可怕的事,如今自己看见红色喜服,心中全是阴影,脑子就会闪现那日坟场发生的事,可怖之极。
于是,心里对顾家都诅咒起来,狠绝想道,若叫自己寻到机会,必定千百倍报复回去!
这日,他在顾府旁盯梢了一整日。
忽然,身后两匹烈马飞驰而过,只觉得脖子一痛!正要骂人,一回头,话还来不及说,却只能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一道血注从,他脖子处喷涌而出,嗬嗬两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原来那是自己的的血。
下一秒,只听“轰!”一声,人已经轰然倒了下去。
那烈马之上,司桓肃翻身而下,眼都不抬一点,跨过台阶,进了顾府。
那边,下人来报稽查司司大人上门的时候,崔氏还当听错了,若是办差不会选在晚上来,那这会儿来,莫不是有什么缘故?
只是顾孟庆外出办差尚且未回,顾承丰又日日在军营,崔氏只好马上打发了个下人去请儿子回来,一面换了衣裳,准备去见客,心里头一时古怪不止。
抬头,所见顾泰从门外头走进来说:“我与大伯母一同去。”
多个人倒也有主心骨,崔氏只说:“连你们都惊动了?”
顾台莞尔,“阿拙与十一妹十二妹比着用薄纱堆花儿玩,现下还不肯睡。她又好奇心重,一听见外头动静,就要问到,还要跟着来,我不许,才罢了。”
两人正走出来,一个下人脚下飞快又进来,只是面容哆嗦,不时抬手用袖子擦额上冷汗。
远离附在崔氏旁边回话,压低了声音说:“太太,那位大人,在门口杀了一人!正是原先那位经常上门的姑太太娘家的侄儿……”
崔氏乍然吸了一口气,“杀人?可看错了。”
“小的不敢胡说,看门的已经细细检查看过一遍的,人已经气绝了。”
崔氏满是担心,“这,这是何故?”
顾泰宽慰道:“伯母莫要担忧,过去一问便知,您想想,这么晚,那人如何在我们府外头?料想是有事故。”
一时两人出了垂花门,转去外院见客。
外管事早已经恭敬领着司桓肃和他的副使与正厅上座。
管家看着眼前煞神一样的大人,恭着身,端上茶水伺候。
片刻,那头方听见传话声:
“太太与大姑娘来了。”
崔氏心头一脑门子的疑惑,却依旧面色去常与人见了礼。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