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开就不开。
“还不准我开大灯, 你不会藏了什么违法的东西吧?”昏暗的光线里, 我说, “先说好, 我虽然道德水平忽高忽低, 良心时有时无, 但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你要是藏了什么怪东西, 我会打电话报警的。”
贺枕流开保险箱的手一顿。
话说回来, 贺枕流的这个保险箱看起来格外高级。我不甚清醒地观察了一下, 感觉光解锁就得花十八道工序,跟婚礼接亲有的一拼。贺枕流已经在这按步骤解锁了两分钟了。
红发alpha冷笑一声, 他的嗓音很低,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要不想看, 你也可以出去等着。”
“我不, 公民有检举不法行为的义务。”
“……林加栗你有病啊!我不可能违法。这年头谁会光明正大——”
“我不信。”
“……”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我感觉贺枕流脑袋上的出现了个弹跳通知。
【愤怒值+10】
我:“哇。”
他:“……什么。”
我:“没事。”
我伸手抓了把那个提示, 手穿过去了。
真的好像rpg游戏。
但不能怪我, 因为我喝了酒,平衡感很差,手掌穿过去正好给了贺枕流头顶一巴掌。
他:“……”
【愤怒值+15】
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我开始拍他的脑袋。
【愤怒值+15】
【愤怒值+15】
【愤怒值+15】
到最后贺枕流转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他脸色阴沉。
“林加栗,你有完没完, 不要乱动。”
“我在攒连击。”
他:“?”
我真诚地看着他。
我在想他的愤怒阈值是多少。怎么这么加了半天,他还能忍着没跟我动手。好想再打一下……
“……我, ”
但小红毛的脸色实在难看,我瞅了两眼,决定暂时装乖,于是小鸡啄米点头:“我玩完了。”
我又看了一眼保险箱:“你开完了吗?”
刚解了一半锁的贺枕流:“……”
他:“没有。”
【愤怒值+5】
……我干什么了!!!
我在原地耐心等了三分钟,贺枕流才把所有的防盗系统解开了,姗姗打开了保险柜的门。
我瞄了一眼。
里面有一瓶香水,好像还有几本书,标题是《Alpha男……》
啪地一声。贺枕流在我看到全名之下合上了保险柜门。
他面无表情:“那是商业机密,你不能看。”
他把另外一样东西塞进我的手里:“你的香水,拿着吧,你不是要喷吗。”
我哦了一声,握好了那个小瓶子。
“贺枕流。”
“说。”他正在关保险箱,耳尖不自然地抖了下,“放在保险箱完全是怕有外人来看见,万一造成什么就不太好了,完全没有别的理由……”
“什么是《Alpha男德一百条》。”
“……”
在他麻木转过来的视线之中,我犹豫了一下,谨慎地措辞,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
“真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不知道当时追南禾你这么努力,连这种工具书都用上了。”
“和我这种高手同频竞争,还是苦了你吧?”
贺枕流:“……”
【愤怒值+20】
我:???!
我说什么了!!我表达了同情!!我是好心!!
我连忙亡羊补牢:“这样吧,下次你有什么喜欢的omega你先告诉我,我保证不跟你竞争,咱们好兄弟分赛道出发,这样不容易撞车!不然你对象喜欢我我也会很苦恼——”
【愤怒值+30】
我:?!!!
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贺枕流脸上意外地没什么表情,他收拾完了保险箱,站直身子站在我面前。
男alpha比我高半个头,这么跟我面对面站着还有点压迫感。
我以为他要打人了。但他没有。
我以为他要骂人。但竟然也没有。
他:“明天你的行李上午到?”
我:“……对。”
他说:“我们两边长辈,是中午吃饭?”
我:“对……?”
他点头:“好。”
……好什么?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屋外拽。
“哎哎哎哎哎你干嘛!!aa授受不亲!你干什么!我是个清白的alpha!你不要动手动脚!我警告你,我不吃这一套!”
我正在这里做出一些bg言情剧里女主的标配挣扎,但说实话贺枕流拉着我的动作轻轻柔柔的,甚至没使力。我就这么半推半就看着贺枕流把我拉到了客厅。
我说:“同学,你不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贺枕流忍了忍,“不是要喷香水吗?”
……竟然是正事。
我默默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拿出了那瓶香水,对着空气喷了两下。
“呃。贺枕流,为什么瓶子还挺轻的,嗯?少了这么多?你不会自己偷偷喷过……”
我还没说完,贺枕流就拽着我去了走廊。
他好像有点紧张,还同手同脚了。
还是那句话:“……这里……这里你不是说也要喷上味道吗。……继续。”
我看了看四周:“喔。”
我拿起了瓶子,又对着空气喷了两下。
贺枕流就这么拉着我走完了各个房间。
到最后喷了一圈,贺枕流走到了他的卧室前。
我下意识要跟进去喷香水,就看男alpha手臂挡住了我面前。
“我房间……我房间就算了。”
他面无表情,脸都漫上了一层薄红,微微别开脸。
“……反正长辈也不会进来。先,先这样吧。反正味道也够多了。”
“林加栗,你要不要先去睡?”
“咳,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去躺下……”
不过其实我也能理解。
alpha的私人领地意识感很强,让两个不是亲人的alpha同住一屋檐下已经让人很难受了,现在他家里还到处喷上了有我信息素味道的香水。
这简直是张牙舞爪地告诉这里的主人这个地盘被我占领了。
作为占领他家的山大王,我认认真真地看了我的压寨夫人一会儿,“还差一点。”
“还差什么?”
我拿着香水瓶,晃了下——剩下的的确不多了——按下喷头,对着我自己的手腕喷了下。
那一股很淡,带着微微寒意的味道,贴上了温热的皮肤,香味便沁了出来。
然后在贺枕流的视线里,我抬起手,把手贴上了他的侧颈。
“差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
贺枕流一惊,他下意识后退了下,后背撞到了他的卧室房门,发出嘭的一声响。
“喂,”他喉结滚了滚,“林加栗,你做什么……”
“别动。”我说。
我的手腕,就贴着他侧边脖颈的皮肤,慢慢地磨蹭起来。
把那个气味都沾上他的身体。
这么蹭着,手指不经意地缠绕上了他的红发,我记得他的头发很好摸。
贺枕流低头垂眼注视我,桃花眼睁大,嘴唇咬得很紧。
我感觉他脸上的红色越来越重了。
不过奇怪的是,愤怒值的提示没有跳出来。
难道是我已经从醉酒里清醒了?
“是不是还挺好闻的?”因为香水没剩的了,我决定把我手腕上的这点都弄到他身上去,于是多摩挲了一会儿。
为了安慰他,我还试图跟他聊天,缓解他的愤怒,“给我做这个香水的那个beta医生,之前还劝过我要不要考虑一下量产,说可能是个商机……”
“你看,你就当买了个限量款的香水……”
贺枕流被我这么抵着,他动也不动,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就干巴巴地后背抵着门,僵直地站着。
“是不是还挺好闻的?”我问他。
他视线胡乱地别到一边去,“……不好闻。”
“真的假的。”
“……嗯。”
“没有品味。”
蹭在他后颈的手一直抬着有点酸,我走上了前点,头还晕着,我就自然而然地把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头搁在他另一侧的肩上,手推了推他的下颌,让他不要绷得那么僵。
好怪这个人,别扭成这样。
我还在用手腕蹭他的侧颈,
“为了明天,你还是得忍受一下。”
“……”
过了半天,他才闷闷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等到离他近的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出来的那种我熟悉的气味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在一个alpha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跟……标记一个alpha。
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或许是某种奇思妙想,又或许是喝多了的我脑子不清醒,又或许是我可能一直想这么做试试看——
a跟a的话。
我抓住了贺枕流的肩膀,抬头直视他。
“你能不能让我咬一口?”
贺枕流怔了一下:“……什么?”
他比我高半个头,所以我们的身高差,正好让我轻轻松松低下头就能把我的牙齿凑近他的脖颈。
那片皮肤上,刚刚手腕摩挲的地方,还沾着我的气味。
像是打上标记的猎物。
我的牙齿齿尖碰上的时候,贺枕流一下反抓住了我的肩膀,“喂,林加栗!你要干什么,我也是a?!——”
我和他互不相让,他抓着我,我就反扣住他,他来力气比我大,但我脑子不清醒也没有想让他的意思——
砰一声。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抵在了门板上。
他喉结猛地滚了一下,桃花眼震颤地看着我。
清醒的我可能会意识到我能扣住他是因为他根本没舍得下重手跟我反抗,但当时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别动。”我含糊道。语调有点嘟囔的意思。
我把脸埋在他的脖颈蹭,“……让我咬一下嘛,我很轻的,好不好?”
“就一下?”
“就一下嘛,你上次说欠我一次……”
“贺枕流……”
“我不会咬到腺体的,我就在旁边这个地方咬,就这一块……”
为了示意,我张开嘴,用牙的尖处,轻轻抵了一下他侧后颈的那一块皮肤,气息也很热。
“……这里。”
贺枕流一僵。
他抓着我后腰的手都用力收紧了。
我感觉我吐出的呼吸沾染到的那一块皮肤都僵硬。贺枕流喉结攒动了一下。
这么贴在他怀里,我能感受到他心跳剧烈的跳动。贴得很近,好吵闹的心跳声,让我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也听不清了。
心跳隔着我们两人很薄的衣物贴在一起,就好像频率也一样。
他轻轻动了一下。
我仰起脸。
就见贺枕流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来看我,脸上潮红弥漫,姣好的唇嫣红色泽明显。
他睫毛抖得厉害,唇张了张,眼神躲闪。
最后说了一句,
“……好。”
通行证。
我高兴地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感受到他身体一颤之后,然后蹭到了刚刚我想咬的后颈侧方。
Alpha后颈的皮肤,和omega,和beta都不一样。
这里本身就不该被咬,所以皮肤质感也不一样。不像是omega那种吹弹可破的似乎天生就适合被刺入的皮肤,牙齿的尖处没入的时候,像是受到了很深的阻碍,甚至有些硬。
应该是很疼的。
因为贺枕流闷哼了声,猛地一震,他一只手抓紧了旁边的门框。手指用力到泛白。
我感觉到他因为疼痛而僵直的身体,和从唇角溢出的喘息。
嗓子都很哑,似乎是咬牙忍着剧痛。
胸膛剧烈起伏。
我正在兴头上。
又把牙齿咬深了点。
虽然我牙齿咬的不是他的腺体,但alpha整个后颈这块都敏.感得要命,是最要紧,最私密的地方——
咬在这里,跟咬在腺体上,也没区别吧?
“忍一点。”我含糊道。
牙齿又往下咬。
贺枕流痛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但是他还是没推开我。只是揽着我的后背的那只手收紧了。手指用力地攥进掌心。
我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高大的Alpha引颈就戮一样任我咬着后颈。
间隙里,我去看他。
我才发现贺枕流别过了头,咬着后槽牙,那双桃花眼,此时紧闭着。眉头紧锁,因为忍痛,嘴唇都被咬破。
我停滞了一下。
好兴奋。
我要兴奋死了。
我的手摸上他身后的门把手,压下去,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我把他按在了床上。
贺枕流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剧痛里缓过来,男alpha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林加栗,你够了没……”
“不够。”
“让我再咬两口,好不好?就再咬两下……”
“你真是有病,林加栗,你真该去看看医……”
话音又落在一声痛哼里。
我身后的那只手,却抱紧了我。
“贺枕流……”
咬着他的脖子的时候,我含糊道,
“你好像,很喜欢。”
黑暗里,我抬起脸来,注视着他。
他仰视我,桃花眼有些躲闪,咬着后槽牙,没说话。
因为贴得很近,所以太明显了。
加上他本钱本来就相当好。
“你不会真的是a同吧?”我问他。
“居然被咬脖子……也喜欢?这是什么癖好?”
我慢慢地把手挪过去。
他倒吸一口气,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不喜欢。”他别过脸,啧道,“谁tm喜欢痛?”
有点底气不足,但是足够恼羞成怒。
“但是你明明……”我没说完,往下给了个眼神,让他意会。
贺枕流:“……”
我觉得按他的眼神他简直想把我杀了。
“林加栗,你咬也咬了,香水喷也喷了,能去睡觉了吗?”
他硬邦邦地道,脸黑得要命,他直接翻身起来了,“明早你行李送过来还要整理,没几个小时能睡,要不要跟长辈吃饭了?”
“要,要。”
我安抚他,凑过去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脸前,骤然靠近,贺枕流僵了一下,一下子几乎屏息了。
他的手被我拿过来,把我跟他一起握住了。
昏暗的房间里,我们对视着。
我的手这次没有松开。
“我刚才隐约想起来,”我说,“之前某一次我喝醉酒的时候,好像说过要帮你,但我忘了。”
“所以……”
我安抚似的吻了一下他的唇,手动了下,握住了他。在他挣扎的时候又按住了他。
“我是个很守承诺的人。”
我轻声说。
贺枕流的脸在我动的第一下就腾地红了起来。脸上的红大片地直接蔓延到脖子。
“林加栗,你……”他咬牙出来的嗓音都带着颤,他背靠向床板,耳尖全红透了。
然后,自暴自弃一样,他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帮别人做过这样的事。但是看着贺枕流的情绪起伏全在我的手掌里,还是真的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他倒是很有服务精神,自己乱七八糟的,倒也没有忘记用他的手来帮我。
到最后,alpha的本能让我又想咬点什么,我又凑下去去咬他的脖子。但贺枕流这回似乎已经无暇管这里了,他只挣扎了一下,就让我贴过去了。
牙齿咬入皮肤。疼痛感强烈。
他痛哼了下,也想咬,但只是咬在了我肩膀的衣服上。
咬得很深,衣服的布料都因为强烈的刺激感而咬破了。
我看着他因为余韵而潮红的眼尾,还有一些湿润的睫毛,但是贺枕流只是反应了一下,就开始主动替我们俩收拾。
我已经泛起困意了,抱住了他的后腰。
他僵了几秒,随即又故作镇定地继续手里的事。
我说:“这也是其中一条吗?”
红发美人声调还带着哑,他别过脸,用湿巾擦我的手,“……什么?”
“《alpha男德一百条》。”
“……”
“——啊我突然好困!”在他杀人的眼神瞪来之前,我已经自觉地滚到床上躺好了,冲他拍了拍我旁边的位子,打了个哈欠,
“贺大少爷,睡觉吧?明天要早起?明早再说?明天还有一天的日程呢!”
“……”
贺枕流在原地定了一会儿,他收拾完,面无表情地也在我旁边躺下了。
我蹭了蹭,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他脸上的淡色的小痣吸引了我的视线。
我用手指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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