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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我要离京一趟。”
方见了云纤,卫铎便轻声开口:“半个时辰后。”
“做什么去,何时回来?”
虽这般问,云纤却是将银玉促织二人召来,让她们帮着卫铎收整行囊,以及准备药物、干粮等物。
“圣上下了圣旨准备亲征南夷,郑肃琮郑将军已经出兵,父王给了我和卫铮太子手谕,我与卫铮要将它交到郑将军手中。”
卫铎说完,忍不住捧着云纤面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此去虽无危险,但至少也要走半月之久,若京中有其他变故,许还要耽搁。”
卫铎揽着云纤,满心眷恋不舍。
他二人也算经历颇多,虽成亲不久,但好似却成了老夫老妻一般。
忍不住以指尖梳捋她的长发,卫铎心中柔软。
“自从婚后我二人还未分开过一日,也不知离开王府后,我会如何思念你。”
“都何时了,你竟还有这等兴致。”
云纤在他怀中轻笑,双手却是忍不住环在卫铎腰间。
“我不舍你。”
卫铎贴着云纤额头,笑得落寞。
“父王本属意卫铮去办理此事,可见他多不信任我。”
“他并非不信任你,他只是不喜王妃这方连带着迁怒了你。”
知道他的心结,云纤温声安慰:“他低看了王妃,也就强迫自己低看了你,这并非是他本意,也不是你真的如他所说那般被王妃养废。”
“我知晓,可越是这般,此次差事我越不可办砸。”
“不会的。”
抬手轻抚卫铎脊背,云纤道:“此去一路你要小心,不仅外力,还有卫铮。”
湘王府前路不可判断,也不知卫铮会不会被眼前富贵迷了眼。若他有旁的心思,怕要对卫铎动手。
“他不会的,卫铮不是这种人。”
“还需小心。”
卫铎笑着点头,道了句知晓。
二人相拥许久,卫铎感叹:“我实在不舍得你。”
他走到书案前,从抽屉下拿出一个锦盒,那锦盒样式简单外头包着的绸布也十分寻常,可上面却无半点折损刮痕,一看便知被人保护的极好。
卫铎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根蝴蝶小簪。
那蝴蝶小簪不是什么名贵材质,但造型却极其精美,蝴蝶之下是一朵绢花牡丹。与寻常绢花牡丹不同,这是簪子牡丹小巧,蝴蝶却大,乍一看去蝴蝶犹如实物,活灵活现。
更为奇妙的是,那蝴蝶翅膀可以弹动,每一落步都给人蝴蝶盈盈欲飞的模样。
卫铎将它拿在手中,轻轻抖了抖,转身对云纤笑着道:“这东西,是好多年前我陪书院一个同窗去给他未婚妻子买钗环时看见的。”
“我瞧它做得灵动可爱,便买了下来。”
将蝴蝶小簪插入云纤发中,卫铎道:“送与你,你戴着十分秀美。”
他面上带着点点羞红,只因这簪子颇有些不同。
当年他年纪还不大,但他那同窗却是要比自己大上几岁,那人彼时已定了亲,也十分喜爱自己的未婚妻子。
那日放值,他被同窗拉去金铺为女子选钗环。
知慕少艾,少年情怀诚挚也令他感动。
那时他不知这等情愫是怎样的滋味,可帮着那同窗挑选许久后,他硬是将此簪留下。
卫铎也说不上当日心情,可晚间回府他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日一早,他就去那金铺将这簪子买了回来,一直收藏到今日。
往日他也时常拿出这簪子把玩,在看着这簪子的时候,也会思索未来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想象不出那人模样,便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将它拿出,甚至更曾暗暗祈祷他的妻子是个知书识礼,性情端方和顺的女子。
后来江月楼为他说了傅家女,他是高兴的,他想傅家女贤德举世闻名,来日自己也会如当年那同窗一般,爱重妻子。
可亲事推进后,傅家露出贪恋之色,又在聘礼上大做文章,他心中失望便将这簪子束之高阁。
让卫铎没想到的是,他跟傅知禾一路携手而来,竟也殊途同归。
“很美。”
卫铎蜷起手指,在那蝴蝶翅膀上轻轻拨动,终于忍不住露出满意笑容。
这是他少年时最为诚挚的爱慕和真情,今日终落在了心爱之人手中。
“待我回来,若湘王府危机解除,我二人便做一对逍遥夫妻如何?”
他想过了,若湘王府可熬过这一劫,那天大的富贵多半也不会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无心争权夺利,更不想再因一亲王之名困于上京。
“若我回来,我二人去天下四处瞧瞧如何?”
“去看看漠北的沙,冬林国的雪,南夷的奇山巨石,东渠的芷阳花……”
“我想带你去品一品塞北的酒,江南的春茶,还有乌嘎镇的紫糖烧饼。”
“这天下好吃好玩的很多,待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游历一番如何?”
卫铎轻轻摸着云纤的发,想象着二人日后生活。
“说不得我二人以后会生下一儿半女,他们可以远离权力纷争,过世间最快乐的生活。”
虽他知道这一切如梦境般难以实现,可卫铎偏就忍不住去想。去想象二人以后两鬓斑白,蹒跚相扶的模样。
经历傅家事后,卫铎觉得人之一生,若能与心爱之人过如此悠闲生活,也不枉白来世上一场。
“知禾你说,我这提议如何?”
云纤垂着眸,柔声说十分不错。
“世子,东西已经收拾妥当,可要现在出发?”
银玉上前叩门,打断二人的话。
“还要换衣。”
恋恋不舍离开云纤身边,卫铎换下一身富贵华服。
临行前他对云纤道:“你莫送我,我怕我生眷恋之心。”
“好。”
云纤站在门边,目送卫铎背影离去。
他就见卫铎一点点走出游廊,就要消失时她忍不住冲上前:“卫铎。”
“怎的?”
卫铎回过身,满面笑意看向她。
“一路平安。”
“我会的。”
云纤挥手,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云纤方喃喃道:“待你回来,我将一切都说与你听。”
卫铎不知她说了什么,很快便跟卫铮离开了湘王府。
云纤站在原地许久,银玉来唤时她才回过神。
落寞走回房中,云纤从自己妆匣最下面翻出两张薄纸。
沉默良久,她才缓缓打开。
那两张薄纸上头什么都没有,只独独盖着两个世子金印的红戳。
云纤看着,将它们放在袖中,又小心将头上的蝴蝶小簪摘下,视若珍宝一般仔细放回锦盒,放在卫铎书案上……

第218章 金印
卫铎与卫铮二人刚离开湘王府,云纤便接到上京戒严的消息,三日内无论何人皆不许出入上京。
她不知是因为今日上京事乱,满朝文武与百姓皆人心惶惶,京中怕闹事的原因,还是其他,这方让宫中下了命令戒严上京。
可无论如何,卫铎离开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银玉,外院的李秀才可在府中?”
“奴婢不知,奴婢去帮世子妃打听一二。”
银玉离开,云纤将赵嬷嬷以及寒泓、尺素三人唤来。
傅家覆灭,这三人也算有了自由身,再无人可辖制她们。若她们有心离去,她愿意放三人自由。
赵嬷嬷是知晓傅家倾覆一事的,傅绍山父子身亡,傅绍光失踪后,云纤便将一切告知了赵嬷嬷。
自那日起,赵嬷嬷便沉默寡言,再不曾说过一句话。
“京中乱了起来,湘王府也不算安全,若你们想要离开今日便可离去,去上京寻一营生,亦或是待戒严结束,去别处瞧瞧。”
将六张银票和装了碎银的荷包递给三人,云纤又道:“若实在无其他去处,也可留在湘王府。”
赵嬷嬷出自朝凤,她心思比尺素二人机敏许多,见云纤将银票荷包递到手中后,方说可留在王府,便说明世子妃根本无心留她们在此处。
且傅家覆灭跟世子妃也有些关系,世子更是知晓她的出身,男子爱色,世子妃年轻时二人情深意笃,来日世子妃再无颜色,未必见得世子不会嫌弃对方出身。
更何况她们跟世子妃也无同患难的情意,强留在湘王府对自己无半点利处。
未曾犹豫片刻,赵嬷嬷接了银票荷包,沉默寡言收拾包裹去了,竟大有一日都不想多留的决绝。
尺素见状抓着荷包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愿离去。
“多谢世子妃。”
寒泓自问并不算聪慧,但她向来会看人脸色。赵嬷嬷是个再有城府不过的,她都不留在湘王府便说明此处没有她们的位置。
二人都走得干净利落,尺素再不愿也唯有勉勉强强接了东西,转身离去。
待处理了三人,银玉回来禀报,说是李玉蘅在王府,如今已经等在小书房,若云纤有事吩咐眼下可去。
“我知晓了。”
“世子离开前有些事交代给李秀才,我去去便回,你与促织帮赵嬷嬷三人收拾行囊,她们今日离府。”
银玉闻言十分惊愕。
如湘王府这等人家甚少发落下人,便是有的下人年岁大了需要离府荣养,也没有一来便打发三个的。
可云纤这般说她也不敢反驳,只愣愣点头便帮着处理琐碎去了。
云纤一人去了小书房,一路上湘王府的下人都来去匆匆,各个面色肃沉,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得出下人也瞧出些不寻常,一个二个皆小心翼翼,行事谨慎。
将视线收回,云纤按了按袖中的薄薄纸张。
薄纸发出点点声响,她垂眸犹豫许久,这方踏进小书房。
书房中犹如上次一样,窗门大敞避嫌之意明显。可府中正忙碌着,她以卫铎有事交代李璟棠为由,是以无人来打扰他们。
走进屋中,云纤方落座,李玉蘅便道:“你让我处理的那三人,我已经处理妥当。”
先前见面,云纤让他帮忙处理当日去云家参与灭门的另外三人,如今三人都被他暗中处置,云家灭门的血仇,如今也算报了大半。
二人相视一眼,别无他话,却是一齐红了眼眶。
前后不过三年左右,可二人却觉仿佛历经一生,历尽沧桑。
“辛苦。”
云纤擦去眼角泪水,良久也只艰难说出这二字。
“为爹娘祖父,还有阿姐喜妞,怎能说得上辛苦?”
他看着云纤,终温声一笑。
只是这笑容之中满是苦涩,还有再难以言说的绵绵情愫。
李玉蘅低下头,遮挡了自己的目光。
他总怕自己的情意令她为难,也更怕让她难堪。
“你处理那些人的时候,可曾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
李玉蘅摇摇头:“他们只说奉雷晟之命。”
知晓那些人只是王府爪牙,问不出什么,云纤点头道:“朝中因南夷之事乱起来了,你可知晓?”
“知晓。”
“卫铎、卫铮今日已离开湘王府,去了兖州找郑肃琮。”
“为何?”
李玉蘅眉头紧锁:“此时时机敏感,湘王府跟郑肃琮联络若被他人知晓,怕是会带来灭顶之灾。”
圣上要御驾亲征,太子又有重疾在身,无论是在大战前夕还是太子监国期间,湘王府与郑肃琮私下联络被圣上知晓,怕都会被怀疑生了不臣之心。
更重要的是,如此会牵连整个湘王府。
李玉蘅正要再开口询问,云纤便道:“是太子给了手谕,让他二人去寻郑将军。”
李玉蘅也是书生,自然能看清局势,听见云纤这般讲心中安稳不少。
南夷一仗,万不可开打。
“我今日寻你来,是为了其他。”
“你有事尽管吩咐便好。”
他言辞中带着二人都可心领神会的宠溺,可却无人说破。
云纤抬眸看了李玉蘅一眼,李玉蘅眸色一沉。
他们太过熟悉,云纤这眼神让他知晓此事定然难办。可转瞬李玉蘅便释然,无论何事他都会竭尽所能,达成她所愿。
“这……”
从袖中掏出两张薄纸,云纤递给他。
李玉蘅打开,见上面空空印着两道世子金印,不由蹙眉。
“帮我以卫铎口吻,写一封联络郑肃琮的密信,日期要十日之前。”
李玉蘅面露错愕,惊讶地抬头看着云纤,他双唇张张合合许久方喑哑着声道:“你可知此信一出,意味着什么?”

“自然知晓。”
云纤转过头看向窗外,淡淡道:“此信若流入外人手中,足够湘王府灭了满门。”
“不仅如此……”
李玉蘅垂着眸,眉心紧蹙:“若圣上见到此物,就连郑肃琮郑将军也会被圣上怀疑有不臣之心。”
“云纤……”
李玉蘅捏着手中空白信笺,双眸赤红,他喉中哽咽略有艰难道:“我知云家灭门跟卫益清脱不了关系,可卫益清如何都活不长了。”
“圣上亲征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挺不住多久。”
这几日亲征之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都不见太子出面,可见太子已到了病入膏肓之时。
如若不然,以太子为人性情定会出面阻拦圣上。
而一旦太子薨逝,那么无论圣上有无心思让湘王府一脉来继承皇位,都不会留下卫益清性命。
圣上虽已过壮年,但身体尚且康健,若无意外或许还可再为帝二十载。
这期间,定不会让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卫益清为储君,而是多会将储君之位交给卫铎,或者卫铮。
而行至此一步,卫益清必得先死于另立储君的圣旨前。
若圣上无心将储君之位交由卫铎、卫铮手中,而是另有储君人选,那整个湘王府危矣。
所以无论如何,卫益清都难逃一死……
“你可否……”
李玉蘅语气哽咽:“可否收手?”
当日参与灭云家满门之人已全部死亡,其他人则是无辜。若有可能他希望云纤就此收手。
“世子是无辜的,郑将军也是无辜的,卫锒更是无辜的。”
“此事,能否便罢了?”
他也为云家满门不值,也憎恶当日对云家动手之人,甚至恨不能将他们挫骨扬灰。
可当年血仇已报,再牵扯无辜便如湘王一般作恶了。
“我知晓的。”
云纤站起身,鼻中泛酸。
“我知晓卫铎、卫锒无辜,也知晓郑将军为国为民镇守边疆多年,不该由我这等卑劣之人因私欲陷害,我都知晓的。”
她看着李玉蘅,一字一句道:“可世人皆有其生存意义,亦有其必须要做,必须要完成的事。”
“就如卫益清。”
卫益清难道不知自己绝无前路,且必死无疑?
他知晓的,可他为何不跑?不过是一死以让卫铎、卫铮继任皇位时更为名正言顺罢了。
他知道自己的路,所以必须要走,她也一样。
“对云家动手之人的确一一死在我二人刀下,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我不知云家当日究竟为何而遭那等劫难,此问题不解,我一生难安。”
“祖父爹爹世代为善,却落得那等下场,我难道不该问个是非对错?我知晓好人未必会有好报,可作恶之人,不能如无事发生,不能悠享安乐。”
“我云家血仇,不该以幕后之人身死为终点。”
“我也不想求个公道,人已死,这公道给我又能如何?且又何为公道?”
“公道我不要了,可我想要一个答案。”
“为何……又为何是云家?”
自云家灭门以来,一千多个日夜,她百思不得其解,她食如嚼蜡,睡不安稳。
这一切,不能因为卫益清死,便当做一个了结。
“这封信不会流落在外,就算流落在外也无妨。”
“世子金印在字迹之下,若有心探查无论如何都会还郑将军清白,可若圣上有心为难,那有无这封信都没什么所谓。”
“这封信并非用来陷害湘王府,我另有他用。”
李玉蘅看着眼中蓄满泪水的云纤,红着眼点头。
“我知晓了,明日给你。”
二人交谈几句再无别话,李玉蘅却仍不忍离去。
他静静站在一旁,待到云纤平缓了情绪,这才喃喃道:“待你要出答案……”
“可愿意与我一起离开湘王府?”
云纤看着李玉蘅,久久未答。
李玉蘅也不强迫她,只是说了声让她多多考虑后便转身离去。
云纤一直在小书房中坐了许久,直至眼中赤红消散这方往秋水居回。
一路走走停停,好似漫无目的一般,直到路过王府花园看见江月楼,她才回过神,略一思索,走了过去。
“江侧妃。”
“你来了。”
江月楼也同是魂游天外模样,看见云纤眸色方由黯淡转为光亮。
“你这双眼,哭过了?”
“嗯,担忧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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