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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可需要奴婢进去陪您?”
“呜……”
卫锒正要哭,手臂下不见光的位置又被人死死掐住。
哭哭啼啼说了声他要歇下,门外人又不放心似的站了许久,这方离去。
身上染了血渍,卫锒又疼得厉害,却是如何都不敢靠近麦秋。
想了许久,他方将衣衫脱下,自己一人默默擦着流着血的伤口。
衣衫一褪,卫锒身上隐显各种暗伤。
虽不严重,但在那一身细嫩皮肉上,瞧着也是刺目得很。
他不会包扎,擦了血也止不住,仍汩汩向外流着。
卫锒也是个执拗的,就一人裸着身不停擦拭。
可血怎么都不停,他便团了衣衫按在伤口上。
越按越疼,卫锒却不敢哭。若哭了,阿香会打他的。
“阿香……”
默默瘪着嘴,卫锒眼中含泪看着麦秋。
麦秋却是皱眉看他,眼中渐渐露出不耐。
她已经厌烦了卫锒院中的无趣。
这院子里满是如木头一般的下人,称句蠢她都嫌高抬了那些东西。
往日她念着日后成为湘王府的主子,还能跟清月斗上一番,可如今湘王府后路不明,她怕是都等不到卫锒娶妻那日。
想到卫锒娶妻,麦秋眉头一紧,眼中带着点点茫然。
“蠢东西,你过来。”
听见麦秋唤自己,卫锒眸中一亮,丢了衣物小心凑上前去。
他心智不全,自然也没有寻常人那样多的心思,所思所行皆按照本能行事。
方凑近麦秋,卫锒便将头伸了过去。
少年身躯透着滚烫热意,只刚凑近,麦秋便捧住他的面吻了上去。
“阿香,莫打锒儿了。”
卫锒身高体壮,一个翻身便将麦秋桎梏在怀中,他死死揽着麦秋腰肢,红着眼欲哭不哭:“锒儿痛。”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麦秋却是在卫锒喉间用力咬下。
“呜……”
“锒儿知道错了。”
“锒儿真的知道了。”
“往后阿香不适,锒儿也不找其他人抱锒儿了。”
卫锒似王府养着的狗儿一般,哭哭啼啼将头埋在麦秋颈间,下意识不停嗅着。口中也只会嘟囔着一句抱抱锒儿。
“你真的记住了?”
狠力掐住卫锒面颊,直到卫锒哭着喊痛,麦秋才松了力。
床边放着伤药,她轻车熟路抓起,洒在卫锒伤口上。
做下人的大多都生了颗想要一跃而上,成为主子的心,卫锒院中人也不例外。
自卫锒行过男女之事动情生欲后,便常蠢蠢欲动。
这院中,自然也有几个丫鬟生了歪心。
麦秋不觉这是什么紧要事,可前几日她身体不适拒了卫锒求欢后,这蠢东西竟找上了旁人。
思及此,麦秋为他涂抹伤药的手一顿,又再次用力按了下去。
卫锒吃痛,动作猛地停住。
片刻后,他哼唧道:“锒儿知错了。”
“你若再惹我不快,我便将你丢在湘王府。”
“别丢下锒儿,阿香……”
麦秋说完这话,自己却是有些迷惘。
分明她方才还在犹豫,是否要寻机会带着清月一起离开湘王府……
卫锒见她出神,抓了麦秋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求她抚慰。
“你……”
轻声咕哝,麦秋笑骂了一句蠢东西,便随了他心意。
二人痴缠一整夜,第二日还未睡醒,便被府中喧哗吵闹声唤醒。
“三爷……秋姑娘,宫中来了口谕,让府中人入宫用膳,您二位可起了?”

接到宫中口谕时,整个湘王府上下皆松了一口气。
云纤更是站在秋水居门前长叹一声,甚至不由自主捏紧卫铎双肩。
“圣上宣人入宫,可见太子已逃过此劫。”
卫铎道:“也不可掉以轻心。”
“太子的身体……不知还能再撑多久。”
四外无人,卫铎从四轮车上站起,拉着云纤进到内室换上入宫衣物。他双腿已经好,如今行走也无需外力支撑。
可适逢圣上正视湘王府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此时恢复,实会加重圣上对湘王府的忌惮。
且就是在王府中,也并非是好事。如此,只能再装一段时日。
“可是累了?”
云纤轻轻帮他揉按后腰,卫铎却是突然按住她的手掌。
少年将人揽进怀中,哼笑道:“莫撩我。”
“你……”
云纤抬手捏了捏卫铎下巴,眼中满是温柔笑意。
“我帮你戴上玉冠,就要到时辰了,莫让府中人等。”
二人收拾妥当,跟湘王等人一起入了宫中。
宫中设宴并非只有湘王府等人,朝中一些老臣也在今日入了宫。云纤进宫时,就见傅披香坐在太后身旁,二人正细声交谈。
江月楼带了云纤走上前去,向太后行礼。
“这是你傅家的姑娘吧?”
太后面容慈爱,看向云纤时候眼露满意。
先前见到傅披香,对方总有些冷淡,今日在太后面前倒是恢复不少人气儿似的。听闻太后这般问,傅披香笑道:“是出自我母族。”
“这傅家的姑娘当真是女中翘楚,不仅模样生得俊,规矩也学得好。”
唤了宫人赐下赏,太后便不再关注湘王府一家。哪怕江月楼是她最为疼爱的侄儿,今日也未见一丝热络状。
倒是卫铎跟卫铮、卫锒一起拜见太后时,她面上方露出些慈爱笑意。
“锒儿来。”
太后招手唤了卫锒上前,还不等人走近便起身相迎:“锒儿可是瘦了?哀家瞧着你好似瘦了。”
宫中女官在太后耳边提点几句,太后这方想起湘王府还在孝期。
想到郁诗容,她面颊一紧,眸中闪过不悦。
虽眼下局势不明,殿中人各有盘算,但表面看上去仍一派祥和,其乐融融的模样。直到泰和帝携太子卫锵、二皇子卫铄进殿,众人方齐齐收声,跪拜行礼。
“自家宴席,无需多礼。”
走入殿中,泰和帝让众人起身,又宣宫中随侍太监传膳。
云纤视线扫过泰和帝身旁身穿明黄长袍的太子,心下一沉。
太子面色灰中透白,只单单一个起身再落座的动作,便好似用尽了他全身力气。
她忍不住望向身前的湘王卫益清和卫铎等人,抿唇沉思。
“都坐吧。”
席间无人再出声,唯泰和帝提及谁人,对方才会浅答几句。
太子身体状况不明,二皇子卫铄面露阴鸷,眉中川纹深深想来平日多有愁绪。
“凤鸣的伤,养得如何了?”
正胡乱思索间,泰和帝看向卫铎,不知为何云纤的心跟着一紧。
“回圣上,已大好了。”
泰和帝点点头,未表其他。倒是太子卫锵闻言转头看向卫铎,语气温润:“你打小儿性子便淘,这段时日拘着你,定十分难受吧?”
“还是太子知晓臣弟,太子不知,如今臣只想骑马去京郊跑上一圈,再跟几个朋友约上一场蹴鞠。”
太子闻言温声一笑:“你已娶妻,怎么脑中还想着玩闹?既成了家便该琢磨立业一事。”
卫锵看向卫铎,眼露兄长包容:“詹事府缺一府丞,你若不嫌,过两日便去寻杨大人。”
“……”
卫铎无声,不敢答话。
太子与他年幼时关系极好,且卫锵为人心胸豁达,聪慧异常。若非他患先天不足之症,江山交到他手中,必会显百年前高祖盛世。
只可惜他跟二皇子都……
卫铎双拳紧握,不敢轻易开口。
哪怕他心中已如擂鼓,叫嚣着想要答应下来,却也不曾出声。
卫锵知众人心思,他转头看向泰和帝,笑道:“孩儿不够脸面,不若父王替孩儿说一句话?”
泰和帝看向太子,眸色深沉,良久方道:“凤鸣腿伤未愈……”
太子微微摇头,泰和帝略一顿:“待凤鸣伤好,可随时去詹事府。”
“谢圣上,谢过太子。”
忍不住转头看向云纤,二人眼中皆露庆幸。虽泰和帝不待见湘王府,但太子明显对湘王府心存善意。
“今日邀诸位入宫,只因朕有一事相告。”
“昨日朕已传书肃琮,今岁仲秋前后,朕决定御驾亲征攻打南夷……”
此话刚落,卫益清以及迟甚卿等老臣齐齐色变。
“圣上不可。”
迟甚卿站起身,跪到泰和帝面前:“朝廷连年征战以至国库空虚,如今还欠着三万零七百四十八位兵将的抚恤金未曾发出。”
“且不提此,若攻打南夷,军中将领的粮草、衣物、兵器从何而来?百姓连年徭役,增加赋税,已苦不堪言。”
“圣上坐镇京中,怎知天下百姓过着何等生活?”
“边关连年大战,百姓流离失所,边关人家百户不余一男。”
“多年力役、军赋,已将我朝蛀空,如今还拿什么攻打南夷?”
迟甚卿面露哀色,语气高涨。
他非氏族出身,祖上几代务农,最是知晓农家人困苦之处。多年征战无人种地,天下土地荒废,男丁稀缺,至少要再修养十至二十年,方可滋养回春。
打仗劳民伤财,且不说南夷易守难攻,四周皆是瘴气,光是避瘴丸、避瘴汤等物,就足够掏空国库家底。
“这一场必败之仗,打不得啊。”
迟甚卿语气哽咽,嗓音嘶哑,望向泰和帝时眼中尽是猩红血丝。
“南夷地处偏僻,且多奇山诡道,圣上不该为后世虚名,拿江山冒险……”
咚咚磕头声在殿内响起,每一声,都砸在卫铎以及卫铮的心上。
他二人乃迟甚卿亲传弟子,见老师如此自然心如刀绞,悲痛难忍。
“圣上,做不得那亡国之君。”
泰和帝想攻打南夷之心,并非一二日,先前朝中已为此扯皮许久,虽有几个擅阿谀的为顺泰和帝的心,整日说些瞒心昧己之言,除此外其余但凡尚存一丝良心的朝臣,皆反对此事。
可如今出兵日子已定,瞧得出泰和帝心意已决。
殿中鸦雀无声,唯有迟甚卿咚咚磕头的闷闷声音,以及难掩的呜咽悲鸣。
卫铎听着再忍不住,正欲开口却猛地被卫益清按下。

卫益清起身,站到迟甚卿身边,将人扶了起来。
迟甚卿年岁已高,几下磕去头上已满是鲜血,卫铮于心不忍连忙上前帮着他父王搀扶老师。
“你先带迟老下去……”
“老臣不走。”
迟甚卿本也是个脾气执拗的,他甩开卫铮的手,再度跪了下来。
“圣上被虚名遮了妄眼,看不见边关十数万百姓的惨状,瞧不见满地疮痍,不知被烧毁的庄家,被破坏的田地。”
“百姓穷苦,以至流民遍地,前些年北边私铸劣币流通天下,险些酿成大祸,这几年刚刚平息杜绝,圣上难道都忘了吗?”
“为一虚名,圣上想用多少军将、百姓血肉去换那一句圣帝赞誉?”
“圣上已建不世功绩,早无需倾其所有在史书上添一句收复南夷之赞。”
“圣上,您万不能做那被猪油蒙了心,让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
迟甚卿话还未落,便见泰和帝砰一声砸碎面前盛满糕点的高足瓷碗。
碎瓷崩裂,殿中一片死寂。
许久,泰和帝嗤笑一声:“你口口声声一句虚名,可难不成你活这一生,便不是为个虚名?”
“好好好。”
泰和帝站起身,猛地掀飞脚下矮桌。
糕点餐食骨碌碌滚落,四散满地。
众人大惊,跪倒一片。
云纤看着众人模样,上前搀扶着卫铎也跪了下来。
“你迟甚卿清贫一生,为的难道不是虚名?”
“若你敢说自己不在乎半点名声,好……”
泰和帝满面涨红,额上青筋暴起:“你说你不在意虚名,那明日你便昭告天下,说你迟甚卿乃一沽名钓誉之徒。”
“说你为天下学子所著开蒙书册,皆是他人所做,是你占用他人姓名成果。”
“你一句虚名不可要,可笑,可笑。”
“天下谁人一生,为得不是一句虚名?”
泰和帝面色铁青:“你那天下学子之师,天下赞誉的德才兼备之名,怎从不见你出言辩驳?”
“你救济寒门学子,为军中伤亡将领贴补抚慰金时,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有半点私心,不曾求一个虚名?”
“朝中不是国库空虚?你若不贪虚名,便替朕解忧,说一句你贪赃枉法,盗空国库如何?”
“你亡妻故去后,再不曾娶妻,难道不是为一句虚名?”
泰和帝走到迟甚卿身边,言辞激烈:“你骂朕糊涂,难不成朕不知南夷境况?”
“朕征战半生,这江山有大半是朕亲自打下,朕不知征战之害?”
“朕还没老糊涂。”
泰和帝甩袖,厉呵道:“朕为的是天下江山,为的是我卫家百年基业,你们只看眼前,从不顾后,怎知朕心中宏图?”
“你说朕瞧不见,看不着,可朕亲征杀敌之时,你们一群又在何处?”
“皇兄……”
泰和帝声音愈发高,胸口急剧起伏,面上亦青红交加。
他并非昏君,也的确如他所说天下江山大半都由他亲手打下。可也正是多年征战生涯,让他一国之君落得满身沉疴,旧疾无数。
后宫子嗣不丰,是双重人祸。
泰和帝脚步略见踉跄,卫益清上前扶了一把,却被推开。
“臣弟知晓皇兄胸中雄韬伟略,可迟大人亦并非妄言。”
“家国、家国,百姓无家国又何来?”
“皇兄目光深远,谋百年之后,可眼下都渡不过,又哪里来的百年?”
“臣弟知皇兄乃不世战神,可皇兄难道不知我朝境况?”
哪怕明知会激怒泰和帝,卫益清也抬起手在太子、二皇子面前堪堪划过。
太子先天不足,二皇子身患奇疾,他这一国之君去哪门子的亲征?
“你……”
提及太子、二皇子,泰和帝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殿上再无人敢多说一句,直至太子起身。
“父皇,皇叔。”
他将手蜷在唇边,忍不住轻咳一声:“孩儿饿了,朝廷之事不若明日拿到朝堂之上去说?”
“今日便好生用膳如何?”
“是了。”
太后闻言道:“哀家也不曾用膳,如今饥肠辘辘,你们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迟大人……”
太后不忍看向迟甚卿:“铮儿啊,你将迟大人带下去让御医好生瞧瞧。”
“一把年纪的人了,可不能这般折腾身体。”
泰和帝和卫益清都不曾说话,倒是卫锒见眼下不如方才那般让人惧怕,自顾自走到太后面前,低声嘟囔:“太后娘娘,锒儿想吃蹄髈。”
“哎呦呦……”
太后抬手摸着卫锒面颊,心疼地道:“快给哀家心肝儿做一道素蹄髈来。”
场面闹成这般,泰和帝面色也缓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卫锒,又看了看太子,终冷哼一声:“用膳。”
一场宫宴下来,除了卫锒吃得饱饱外,再无人有半点胃口。
卫铎云纤二人刚回了秋水居,云纤便让银玉去小厨房煮一碗素面。
“再为世子备一盘银丝卷。”
银玉点头,转身离去。
卫铎面露疲惫:“也不知老师如何了。”
“有卫铮在他身边,迟大人应当无事。”
卫铎蹙眉:“太子病重,眼见着不好,圣上为何非要一意孤行攻打南夷?”
“我实在想不通。”
“我亦想不通。”
云纤接过卫铎脱下的长衫,又为他拿来全新亵衣,帮他换上。
卫铎还在想朝堂之事,而云纤全部心思却是在太子身上,太子转危为安,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而圣上攻打南夷与否,她不知也不懂,更与她无关。
她只知晓太子无事,湘王府便可苟延残喘一阵,而她必须要加快脚步。
今日见了傅披香,对方态度明显有所缓和。傅知霓已不足为惧,而傅鸾笙……
云纤叹息,她也该加一把力气,送对方一程了。

昨日泰和帝大怒,以及要御驾亲征之事不过一晚便传至文武百官耳中。
众人有悲有喜,有些直臣更是让家中提前备好棺木,做好随时血洒金銮殿,冒死进谏的准备。
可整个上京,唯独孙家悲喜皆无,反满心厌烦。
孙谦一早接到云纤送来的信笺时,看得两眼发直,心中狂跳。
辛生不解,正欲上前询问,就见他家主子将那薄薄一张纸塞入茶盏中,随后便仰了头准备吞吃入腹。
“哎呦我的爷,您这是做什么?若吞下还得了?万一噎着可是会出人命的。”
伸手急忙去阻拦孙谦,辛生刚捂住自家主子的嘴,便听孙谦道:“有理,你说得有理。”
“你帮爷吃了,此物万不能流出去。”
“啊……”
辛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孙谦将茶盏递到唇边:“无妨,沾了茶水噎不死人,爷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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