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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嫁给反派世子后我一刀一个(任欢游)


“怕是想在这等时候,卖孙家一个人情。”
孙母闻言有些惊讶:“此话怎讲?”
孙兴泉道:“圣上因储君之位不稳而忌惮湘王府,若太子身体有恙,对湘王府来说祸多福少,眼下卖孙家一个人情,必要时候孙家能替王府说上一句话,说不得可保全其性命。”
“我不懂,世子向孙家卖什么人情了?”
孙夫人不如傅知霓嗅觉敏锐,听闻此事自然也看不到太深远。
孙兴泉却是耐心解释:“若将白大人接回上京,由此而让太子平安度过,圣上必会承孙家的情。”
孙夫人不解:“那湘王府自己去寻不就好了?”
傅知霓摇头:“便是全天下都知晓太子病重,湘王府也不能知晓此事。”
湘王窥探宫中,那怕是嫌自家命长,等不得要下黄泉了。
二人几番解释,终令孙夫人明白此事重要性,她连忙道:“我们在青州有产,我去寻人下青州,这便接白大人回京。”
傅知霓说完,便乖乖巧巧退了出去。
离去时,又听孙泉道:“知霓生性聪敏,若是谦儿得了这等天赋,我孙家何愁无后路?”
孙夫人闻言道:“她夫妻二人一体同心,来日小夫妻磨合顺了,自能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如我二人一般。”
孙大人点头,放下心来。
听闻这几句,傅知霓嗤笑一声,大步离开。
孙家这边方有动静,云纤便得了信儿,她正坐在房中与卫铎对弈,二人你来我往局势胶着。
“你让着我。”
“不曾。”
卫铎轻笑:“你棋艺精进许多,如今已与我不相上下,我并未故意让棋。”
“哄人的假话。”
云纤撒娇似的轻哼一声,缓缓落子。
二人一边对弈,一边各自琢磨盘算心中牵挂事,一个二个心思皆不在此,待到银玉来报说左府送了帖子来,云纤方缓缓露出一丝笑意。
“终于来了。”
卫铎道:“你且忙,我去寻璟棠商议府中事。”
云纤停顿一瞬,这方点头离去。
去到左府时候,已过晌午,如今天气正热,不过刚走到左府内院,云纤便觉面上出了一层薄汗。
傅鸾笙见她如此,寻人为她打了冰盆放在身边。
“你可算来了,再晚下一刻我都等不得。”
扯了帕子掩住口鼻,傅鸾笙指着石桌上摆放的三个木匣眼露嫌弃。
“简简单单一个差事,竟让你折腾成这般,来日你若再有要办的可得给我加码。”
饶是淡定如傅鸾笙,看着大夏日被送进府中的三颗透着臭气的死人头,也着实有些绷不住自己。
“你快些看了去,若无旁的我命人将这东西早早处理了。”
一阵风吹来,若有若无的臭气飘进鼻中,惹得傅鸾笙向后又退了几步。
云纤也闻见了那股子味道,可她却并未觉得如何。这世上最难忍受的是亲人鲜血遍地,温热血腥夹杂着家中独有熟悉木香、桂花香的味道。
眼前这股子恶臭,又算得了什么?
几步向前走去,云纤不疾不徐拆开木匣外头的绳结。
“姑母有心,当中竟放了石灰。”
石灰可防腐,这大夏日的千里迢迢送来三颗人头,若不想化作一滩血水,也唯有如此方能避免了。
将木匣盖子揭开,云纤伸手在上头用力拍了拍,红褐色泥灰抖落,渐渐显露出当中人头模样。
不是此人。
云纤走到一旁,打开第二个木匣。
只方揭开,她便怔怔出神。
片刻后,她扯了腰间帕子细细擦了手,继而转身道:“辛苦姑母了,正是这几人。”
“不知卫铮如何了?”
“姑母可探明卫铮差事?”
“探了。”
傅鸾笙捂着鼻子,眉心紧锁:“他贪生怕死,跑得快,未抓到。”
见云纤检查完毕,傅鸾笙连召了人将那些东西处理了。云纤看着三个木匣,叹出一口气。
不知爹娘祖父在天有灵,可会觉着欣慰?
略低下头遮掩眸中淡红,云纤看向傅鸾笙轻声道:“辛苦姑母了,为报答姑母,侄儿再送您一个消息。”
“江侧妃今日派人去青州接白大人回京,若姑母有意,动作快些说不得能赶到王府前面去。”
“白大人?”
“嗯。”
云纤点头:“前太医院院判,白大人。”
略微一提,傅鸾笙便想到许多,她看向云纤展颜一笑:“这份人情姑母收下了,待来日左府寻得机会,定会站世子那边。”

“自然,我并非信口开河之人。”
傅鸾笙笑笑,虽不见敷衍,但云纤却也是不信的。只是傅鸾笙是否站队湘王府对她而言并无意义,是以云纤微微躬身,转头离去。
只是刚上了马车,她便闭目做休息状。
灰白无血色的头颅浮现眼前,她却不觉害怕,反感到痛快万分。这几年中,她甚难入睡,每每闭眼脑海里便会浮现灭门当日的惨状。
可今日,她怕是能睡个好觉,若有可能,她更希望梦中可见爹娘祖父他们,亲口告知她从未忘记心中仇恨。
“世子妃?”
银玉轻轻拍了拍云纤的手,将人唤醒。
“已到王府了。”
见云纤面上有泪,银玉却是不敢发问。哪怕心中惊异,也只能扯了帕子帮她拭去泪水。
“世子妃可觉得哪里不适?”
“昨日未休息好,做了场噩梦。”
擦了擦面颊,云纤走下马车。
外头阳光刺目,晒得她一时睁不开眼,待将手从头顶放下,方看清李玉蘅站在王府院中,正躬身向她行礼。
在左府看见仇人头颅时,她心境平稳,马车上黄粱一梦,梦见爹娘阿姐、梦见眼前血红一片,梦见亲人鲜血混着泥水流淌脚下时,她也不曾乱半分心弦。
可此时此刻看见李玉蘅,她却陡生莫名情绪。
“李……”
云纤转头看向银玉,低声道:“一会儿你唤李秀才去世子书房等我,我有事交代。”
“奴婢知晓。”
说完,云纤回了内院寻卫铎。
“你有事要吩咐璟棠,直接去寻他便好,不必顾忌我。”
听闻云纤要寻李玉蘅,卫铎温声道:“你手中无人,不能在外奔走,这腰牌给你,你可尽情吩咐璟棠为你做事。”
将怀中腰牌递给云纤,卫铎未产生半点怀疑。
他信得过李璟棠,且对方又是唯一知晓傅家事的存在,眼下云纤对上傅鸾笙与傅知霓,若无人在外的确十分不方便。
卫铎想了想,又给了云纤几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秀才一人足矣。”
推拒了其余人,云纤捏着卫铎腰牌去了外院小书房。
世子书房十分安静,周遭也无人看守,虽银玉陪着云纤一起,却是站在外面不曾进去。
为避嫌,书房内外门窗大敞,虽无人能听见二人在屋内说了什么,但在外却是能瞧见人在其中的身影。
云纤坐在书房主位上,许久未曾开口。
李玉蘅便也静静站在原地,做聆听状。
屋内寂静无声,两人都沉默不语。
“还剩三人。”
没头没尾的一句,李玉蘅却是忽然明白她话中意思。
“孙、左两府这几日应会去青州接白大人,待白大人回京后,我需你帮我做一件事。”
李玉蘅道:“请世子妃吩咐。”
“傅鸾笙有一子,白大人到上京后,我希望此人能得一教训。”
“小人知晓。”
李玉蘅站在原地,不曾抬头。
云纤看着他,忍不住紧紧抓住了掌心下的木椅扶手。
“另外三人,劳烦先生了。”
她本不想将李玉蘅牵扯进云家血仇中。可太子病重,圣上对湘王府虎视眈眈,以帝王心性,便是对王府动手也不会大张旗鼓,定会暗中处理。
湘王府已不安全,她不想李玉蘅还留在其中。
云纤知晓若自己开口,李玉蘅定会去追查剩余三人下落。那些人皆是湘王府圈养的走狗之流,平日多在府外,虽与那些人对上亦有风险,可总比湘王府安全。
她知晓,只要自己开口,无论什么要求眼前人都会做到,亦会满足她的所求。
紧紧抓着木椅,云纤强忍下心中翻涌的思绪。
“世子妃放心,小人会处理妥当。”
李玉蘅语气沉稳,不见半点犹豫。
他一如儿时模样,对她有求必应,无论她是何身份,有何所求。
云纤微转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话已交代完,可二人全无离去的意思。李玉蘅仍躬身立在一旁,云纤则不敢多看他一眼。
许是已知晓自己前路无多,今儿云纤竟不愿让他离去。
她怕李玉蘅转身离开,今儿便是二人诀别之日。
她不开口,李玉蘅也不说话,两人自有一份默契,即便不说也知对方心底所想。
屋内一直无声,银玉探头看去,忍不住轻咳起来。
虽世子妃得了世子的令,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久了到底惹人疑窦。银玉出声提点,二人才似回过神一般。
“傅家事,还望先生多劳心。”
“世子妃放心,小人定处理妥当。”
李玉蘅忍不住直起身,静静看向云纤。
他幼时便自有一份少年老成的持重,如今经世事洗礼已愈发沉稳,可看向云纤时仍忍不住有一瞬失态。
垂眸回避她的视线,李玉蘅道:“小人知晓白大人身份。”
听闻这句,云纤眼中瞬时泛起酸意。
既是卫铎心腹,他自然知晓太子病重等事。会特特说了这一句,是在告知她,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
李玉蘅知晓她不愿让他留在湘王府,也知道她担忧他的安危。
强忍下心头百般酸楚,胸中翻滚的千言万语终只化作一句:“保重。”
“世子妃不必担忧,您亦……”
“多保重。”
湘王府局势不明,眼下不比先前,他留在此处只会让云纤牵挂于他,反生掣肘。
倒不如将重心放至府外,说不得能为她寻到一线生机。
二人简短交谈,却是用沉默填补大段空白,便是这几句说完,两人也不曾离去。
直到银玉来禀,说是卫铎寻她,云纤方站起身准备离开。
擦肩而过时,她脚步莫名停下一瞬。
“世子妃,世子在等。”
“走吧。”
云纤离去,未曾回头。
李玉蘅也沉默许久,方黯然离开。
回到秋水居时,卫铎正手持密信满面肃沉交给云纤。
“发生什么事了?”
云纤伸手接过信笺,就见上头写着青州自入夏后连日暴雨,前太医院院判白大人祖宅前些日子被暴雨冲垮,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葬身洪水之中。
“那白大人……”
卫铎按着眉心,语露疲态:“江侧妃已派人去了青州,孙、左两府也已接连离京,只不知白大人他是否生还……”

卫铎摇头:“我不知。”
“太子是先天不足,此病难以根治,不知太子此次重病是因何而起,且……”
卫铎满眼愁绪:“且我心中还有个猜测。”
“自那日听闻太子晕厥后,宫中便再无消息传出,我们只知太子多日未出现于人前,可却不能断定太子病重是真是假。”
“我更怕这是圣上对湘王府,亦或是朝臣的一种试探。”
云纤抿唇:“世人皆知太子身体状况,圣上若有意借机试探他人是否有不臣之心,也说得过去。”
“所以府中既要有准备,却不能有大动作。”
“莫担忧。”
云纤捧着卫铎面颊,轻轻一笑:“王爷会做好一切安排的,相信王爷便成。”
左右卫铎如今腿伤未愈,做不得其他,倒不如学做一乖顺之人,静待其变。
二人就此事简单交谈,便再未说其他。
听过卫铎猜测后,云纤这几日还算安静,并未再去寻傅鸾笙、傅知霓等人,只静静在王府中等待青州消息。
几日后江家人来禀,说是不曾寻到白大人。
江月楼略感失望,云纤却是将希望都放在了孙、左二府身上。
虽江月楼背靠江家,但她行事有度,不比傅鸾笙、傅知霓手段诡奇狠辣,是以江月楼未寻到人,她也不曾全然放弃。
白大人回京,即便不知对太子的病是否有助益,但起码可以化作一颗丢入平静湖中的石子,在眼下这一潭死水中,拨弄起一丝涟漪。说不得能让人窥见掩藏在平静之下的波澜。
“世子,青州有消息了。”
“快说。”
卫铎坐直了身,面露肃严。云纤也微有些紧张,忍不住扯了帕子。
“青州接连暴雨,白大人一家早早便启程回了上京,只是中途山洪爆发,白大人一家留在当地救治受伤村民。”
“孙府在青州有些势力,如今已接了白大人回京,怕是下午便要进京。”
“如此便好。”
卫铎挥手,心下微安。
“江家乃太后母族,知晓太子病重的消息并不稀奇,可这几日让我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是江侧妃出面寻白大人。”
听见卫铎这般说,云纤方微微回神。
她心思不在这处,自然未想到有什么不对,闻言也只能顺势问一句为何。
“怕是太后透露给江月楼……”
云纤道:“太后到底是你亲祖母,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人母的,不到万不得已定不忍心放弃亲子。”
“所以若真是太后出言提点,太子病重之事多半为真。”
卫铎按着眉心,真真假假一时不敢断定。
“罢了,无论真假此事都非我二人能转圜的。”
看着云纤也面露凝重,卫铎淡笑:“下午白大人便要进京,我猜傅鸾笙不会就此放弃,你若无事我二人寻一机会去看看如何?”
“城门边有座春凤楼,当中黄酒烧麦皆是一绝,我二人还不曾一起外出逛过茶楼酒肆……”
说着,卫铎面露羞赧:“你可愿与我一起?”
他这模样,倒有些绝处寻欢的意味,云纤打量着卫铎言笑晏晏:“自然愿意。”
二人让银玉促织准备好出门所需物件,不多会儿便到了春凤楼。
春凤楼中还有卫铎先前所留厢房,此处窗口正对城门,各路风景皆能收入眼底。
“怪不得你选了这处,这里是个观戏的好地方。”
卫铎淡淡一笑,夹起两指头大小的烧麦递到云纤嘴边。
云纤张口,羞红了面慢慢吃下。
“怎样?”
少年似个喜好炫耀的孩童一般,不停追问味道。云纤忍不住点头,顺了他的意连说好吃。
二人笑谈许久,忽听卫铎道:“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城门下停着一辆马车,车下站了一排身穿粗布短打衣衫的壮丁。卫铎坐在四轮车上,比站在窗边的云纤矮了大半。
云纤半蹲下身,保持与卫铎齐平的模样。
二人堪堪在窗边露出个脑袋,别人不曾瞧见,他二人相视一眼倒是笑得开怀。
她平日不喜涂抹什么胭脂水粉,临得近时,卫铎可看见她面上白中透着粉的羞。那一抹颜色,好似忽然便化为实质,在空中飘飘然落下,落在了他的心尖。
哪怕前路迷茫,可这一刻卫铎明确知晓,他钟意眼前人。
伸出手轻轻抹过她面颊,卫铎喑哑着声音道:“知禾。”
他耳尖染了薄红,忽然就支吾起来。
云纤盯着他的耳尖有一瞬失神,似是想起些不该在此时想起的。
“如何?”
停顿片刻,她薄唇微张,无声询问。
卫铎看得失了神,不安地摸了摸滚烫的耳尖,颤抖着声道:“若王府风波过,我二人……”
“我二人……”
云纤不解,眨着眸子询问:“我二人如何?”
“我二人,是否……是否也该,有个孩儿了?”
圆房两字在舌尖滚了又滚,却始终未好意思说出口,缓了许久,卫铎才眼带笑意道了句孩儿。
云纤有一瞬怔愣,沉默良久,方笑着道:“好。”
卫铎眼中瞬时变得晶亮,正想再说什么时,忽听城门处传来一声马儿嘶鸣。
云纤转过脸,就见傅鸾笙自马车中走出,笑拦在路边。
推了推卫铎,云纤肃色道:“好戏开场了。”

“车上可是白仕骋白大人?”
那被拦住的马车刚停稳,就见车内伸出一个略显苍老的手掌,老者撩起车帘,面上带有疲态。
“是老夫,哪位旧友寻我?”
孙家车夫搀扶着白仕骋下马,傅鸾笙上前两步面露庆幸。
“总算等到了白大人。”
清了清嗓子,傅鸾笙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孙家车夫:“一路辛劳。”
那给孙家办事的人闻言也些怔愣,可家中主子只说让他去青州寻白大人,若是寻到人便说家中有人生了奇疾,恳请他老人家回京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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