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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矜持一点(鹿宜)


“有没有觉得和你今天的穿着很配?”她送了口气,唇角漾出一抹笑。
大概是因为自己花重金买下的,梁梦因怎么看怎么满意。
其实她刚刚一回家就看到了,鞋柜上的那双皮鞋,她手工制作的那双皮鞋。被仔细擦拭过,几乎一尘不染,还用了鞋撑保障鞋型的完整性。
是有用心对待的。
所谓投桃报李,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所以,担心刷爆你的卡的大额交易,其实是给我买的礼物。”沉吟片刻,他终于开口。
忽然这样认真说话,梁梦因还有些没调换过状态。视线闪躲,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直白的情意。
说来也是奇怪,从前的她,总是把喜欢和爱放在嘴上,毫无遮掩的直球告白。可现在却总是害怕将那些诉之于口,哪怕所有行动言语已经将它讲述。
舔了舔红润的唇角,她故作淡定:“怎么了?我给我的老公买个礼物,有什么问题吗?”
没从陈时序的面上探寻到任何波动,梁梦因还有些丧气,没等负面情绪蔓延,下一秒,她就被他的大手圈住,抱到他的腿上。
“帮我戴上。”冷冽的音质,却有缱绻的情思夹在其中,似有似无。
腕子微僵,解下原本的那枚,手指捏过蓝丝绒方盒里那只精巧绝伦的胸针,忽然距离的拉近,让她手指微抖。
却也不知道缘何而来的慌乱,明明更亲密的都做过,却在这种小事上乱了心绪。
陈时序将她的乱纳入眼底,却没有任何宽慰,他只是看着她所有的动作。
片刻后,渺远悠然的淡声缓缓落下。
“梦因,今天我收到了魏总项目的第一轮竞标邀请。”
动作一顿,梁梦因缓缓抬眸,视线交织。
仅仅几厘米的距离,连呼吸拂过的细小容貌都清晰可见。
梁梦因垂下眼眸,手指攥紧胸针,清了清嗓子:“看我做什么?”
抿唇:“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
总不能只有一个人在毫无保留的付出。
她也只是想为她放在心尖的人做些什么罢了。
虽然,并不想让他知道。
梁梦因呼了口气,视线微抬,目光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在她的注视下微微滚动,迷人的弧度,起伏间带动升温的暧昧。
“一个项目对我而言无足轻重。”薄唇微启,陈时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怀里的女人,“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忽然有些渴,带着不适的喉咙咳起,喝了口水才勉强缓解,只是还微微刺痒,分不清到底是渴,还是什么其他。
吸了吸鼻子,扯开唇角:“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哪里算得上委屈。”
终于将那枚胸针带好,她理了理他的西装,扬唇一笑:“再说了,你现在赚的钱不也都是我的吗?”
明灿如骄阳般的笑容:“为自己赚钱,我可一点都不委屈。”
冷隽神秘的冰河,在凛冬时分也会裂开道道缝隙。
谁也不清楚那之下的究竟是寒流,还是熔岩。
眼皮慢慢阖下,触上的是炙热的薄唇。情不由己,已经徐徐蔓延开。
灯火通明的客厅,淡黄的光线洒在轮廓英朗的男人,还有他环抱着娇小的女人,像是蒙上一层淡淡薄纱的油画。
高挺的鼻梁交错,缠绵的深吻缱绻落下。
偶有镜框磕过她精巧的鼻尖,惹得她瑟缩几分。修长的手指扶上镜框,银边眼镜被单手摘下,随意放在沙发一侧。
清浅的气息缠绕,温吞地将她包裹,无孔不入钻进每一寸呼吸。
不知什么时候,眼镜落在地毯上。
“啪嗒”一声。
梁梦因盈盈水眸仿佛覆了一层轻雾,在细微的声响中短暂清明了一瞬。
她推了下面前的男人,微哑的声线。
“我饿了。”
她还没吃晚饭。
回应她的是更哑的男声。
“亲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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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去酒吧借酒消愁了吗?◎
跨年夜, 梁梦因躺在床上卷着被子,掰着手指数,这已经是陈时序出差的第六天了。
晚饭是在老宅吃的, 林姿还念叨了几句,怎么元旦也看不到儿子的人影。
梁梦因也想抱怨,居然跨年夜都看不见自己老公的人影, 但这种话她不好在林姿面前多说。只是默默劝慰几句, 陈时序现在忙,是为了腾出春节的时间多陪陪家人。
林姿仿佛见了鬼一样的眼神,没想到婚前两个人打打闹闹互相难看,结了婚便换了画风,互相理解相亲相爱。
这桩亲事, 真是结得好啊。
梁梦因在林姿一脸欣慰的表情下, 干笑两声。
道理是这样讲没错,只是自己躺在双人床上的时候,总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
她好像又失眠了。
明明忙了一整个白天, 却依然睡不着。
闭上眼,萦绕在眼前的不是她忙碌了许久的设计图纸, 而是某个不在身边的男人。
梁梦因坐起身, 捞回床头的手机, 手指在置顶的头像框里,戳开又退出,退出又戳开。不知什么时候, 点开他头像的时候,聊天界面最新一条是——
Sara拍了拍Chen。
梁梦因发现的的时候正想撤回, 陈时序的视频已经拨了过来。
“做什么啊?”梁梦因望着视频那端陡然放大的俊脸, 呼吸一滞, 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紧。
已经十点多了,他的工作时间还没结束。
陈时序似乎是刚走进什么空着的包间,壁灯被打开,幽暗的灯光落下,深邃的五官沟壑分明。长睫碎光打在眼下,摇摇晃晃,瞳底流淌着一片荡漾的深色。
拖了把椅子坐下,西装外套被挂在一旁,陈时序解开衬衫最上端的扣子,扯下端庄的领结,再度望向她时,眼底是涌动的暗光。
他没说话,但似乎什么都已经说过了。
“你在应酬?”梁梦因咬了下唇角,试探地问道。
冷白的脸庞没有丝毫面色变化,他只是静静凝望着她,又解开领口第二枚扣子,敞开一截清健的脖颈,有青筋微微绷起。
拿起桌上一杯清水,他仰头喝了两口,喉结微微滚动,有一点泻出的水光划过线条流畅的下颚,垂落又隐于衬衫之间。
握拳抵唇,陈时序轻咳了一声:“喝了一点。有长辈在,不好拒绝。”
梁梦因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有被这一连串动作蛊惑到。
翻了个身,靠在床头,她微微笑道:“原来是喝了酒才来找我啊。陈先生,你知道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吗?平时怎么也没见你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呢。”
他们之间很少通信软件沟通,互相都忙,更疲于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以至于梁梦因上次把他拉黑,陈时序足足在黑名单躺了半个月,才被她放出来。
陈时序望着屏幕里露出的半张靡丽校验的面庞,冷瞳染上几分迷离的霭色。
薄唇微抿,清泠低沉的声线,透过耳机毫无损质地鼓动她的耳膜。
“我也想你了。”
梁梦因一怔,心跳在懵然的一秒间猛地加速。她望向那双黑瞳之中,淡淡流动的皆是认真之色,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敛眸掩饰悸动,梁梦因轻咳了几声,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又没说想你了。”
“是吗?”清隽的面上染了点笑意,陈时序单手摘下眼镜,狭长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她,毫无阻碍地望进她的心里,“可是,你的眼睛说了。”
在流转的依恋中,还有涌动的思念。
水润的眸子,晶莹的珠光,比繁星耀眼,那里明明灭灭闪动的情意,是她不愿言之于口的绵绵爱情。
声音低沉如溪,潺潺绕过耳畔,像暖流拂过,从耳蜗开始,随着升温的暧昧,迅速周游全身。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梁梦因捂着脸,埋进被子里,视频镜头里只露出一截莹润白皙的颈子。
绝口不承认。
陈时序没有拆穿她的伪装,低笑了声,不置可否。
静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反悔,抬眼问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确实是想他了。
“都已经不着家这么久了,差不多也该回家抱老婆了吧。”
轻咳了一声,梁梦因只觉得面颊上温度越来越高。
陈时序的目光依然焦灼在她面颊上,静了片刻,梁梦因受不了这升温的暧昧。
“我想你了。”一句气声半遮半掩在被子间。很轻,梁梦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
话刚一出口,她又有些害羞,视频摄像头又向下挪了几分,定在她黑色的丝绸睡裙,还有光洁的颈间。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缺了点什么。”羞赧地转移话题,她的手指抚过空落落的颈子,“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陈时序看懂了她的暗示,轻笑一声,向椅背上靠去:“我以为我就是你最好的礼物。”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腻。”脸颊微烫,不知道是被子带来的闷重,还是心悸带来的燥热,梁梦因掀开被子,再度翻身,将摄像头对准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那我还是想要礼物。”梁梦因宛然一笑。
老公早晚都得回来,比起这个还是要点实际性的礼物吧。
毕竟这从来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而是他归来,她才有礼物。
想了想,梁梦因再度掀唇,声音很轻,几乎要竖起耳朵才能捕捉的气息:“早点回来。”
“老公。”
烫意在面上灼烧,梁梦因受不了那股热度的煎熬,也不等他回复,便直接挂断了视频。
原以为一通视频会稍稍缓解她的失眠,却没想到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
梁梦因滚到了陈时序那一侧,他的枕头上还残留着少许清淡的冷香,顺着鼻腔润泽至肺腔,令人怡然的味道。
真的想他了。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他。
再度点开手机,打开陈时序的对话框,梁梦因深深吸一口气,席卷而来的淡香,携着浓浓的想念。
Sara:【陈时序。】
Chen:【睡吧。】
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句话,带着她所有的安全感蜂拥而至。
梁梦因握着手机,静静闭上了眼,有睡意在朦胧间酝酿。
片刻后,她再度睁开眼,重新点开他们的对话框。
Sara:【帮我关下月亮。】
Chen:【晚安。】
几千公里外,陈时序的嘴角微微牵起,手指间摆弄着手机。
窗外,夜朗星疏,寥寥寂清。
房间内,英朗俊逸的男人,笑意渐深。
新年第一天,梁梦因被林姿叫去吃饭。毕竟是元旦,老宅亲戚来了不少。
她是新夫人,免不了的寒暄客套。送完几波客人后,梁梦因的脸几乎都要笑僵,还好有明澜及时把她解救出来。
“林姨,时间不早了,我来送梦因回去吧。”
林姿当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明澜堂而皇之地把累坏的陈太太带走。
“累吗?”
其实是有些累的,但今天大部分都是林姿在忙,她只负责在旁边陪笑。梁梦因不好意思说自己累了,勉勉强强:“还行吧。”
“那就是不累,那我们出去玩一圈吧,你叫上璇蔚。”
梁梦因点点头,点开和陈璇蔚的聊天框,发出去消息,才想起来问一句:“我们去哪玩?”
“当然——”明澜猛地一踩油门,超过高速路上慢吞吞的新手车,漫不经心地解下被束着的卷发,“当然是泡吧。”
梁梦因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差第七天的陈时序,一早就安排祁铮把不必要的行程能推则推。所有工作一再缩紧后,他终于坐上启程回京的私人航班。
“太太呢?”陈时序刚看完一沓文件,揉了揉眉心,突然问一旁的祁铮。
他是知道今天梁梦因回老宅的事情的,怕有人故意刁难,陈时序再三叮嘱母亲多护着点她,别被人欺负了。除此之外,更是严禁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催促婚礼,或是怀孕生子的相关话题。
梁梦因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仔细交代过几番,陈时序还是不放心。飞机已经缓缓下降,即将着陆,陈时序再度问起祁铮。
“下午的时候,老宅那边说一切都好。”
陈时序凉薄的视线扫了过来,祁铮一个激灵:“我马上问。陈总,您稍等。”
祁铮连忙拿起手机,联系老宅,心里却想:这已经是陈总今天问过的第六遍了。夫人在老宅,能出什么事?
然而看着收到的消息,祁铮几分头疼。还就真的出了点小事。无伤大雅,但估计会让陈总暴跳如雷。
“那个,夫人和……”祁铮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陈时序的手机忽然震动,他摆了摆手,示意祁铮一会儿再说,起身按下了接通键。
是程砚深的电话:“到哪儿了?”
他是知道陈时序今天压缩了所有行程,连夜归京的。至于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看破不说破。
甚至替某人带回来的项链,还是他帮忙挑选的。
“落地了。”飞机稳稳落在航道,陈时序望向窗外,京城又下雪了,一道道白影在窗边略过,有片片雪花贴上机窗,又被剧烈降速的疾风拂去。
今天归京的航班,因为天气大多都被取消,但有人说想他,陈时序便紧急从京城调了私人飞机来接他回来。
陈时序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那是一条华贵纯粹风格的钻石项链,水滴状的钻石簇拥成星芒形状,链身垂落着钻石流苏,更添几分精巧绝美。
那位私人收藏家说,这条项链适合颈部线条修长,气质优雅的女性佩戴。
确实,每一条都符合梁梦因。
至于价格,也比梁梦因送的那枚胸针贵了几番。
“什么事?”陈时序阖上方盒,穿戴整齐,只等下机回家。
程砚深:“那个,你着急回家是吧?”
“所以?”
“有没有可能,你的小尾巴不在家呢?”
气息微凛,陈时序的动作顿住,声音沉了下去,也不忘纠正他的称呼:“别叫小尾巴,不合适。”
“好好好。”程砚深懒懒地说道,“你的梦因妹妹不在家。”
“她在哪儿?”眉心拧紧。
跟在陈时序身后的祁铮,抚了抚额头上的细汗,直觉不妙。
程砚深没再说话,只是发来了张照片。
天地良心,他原本只是和沈洛怡吵架,来酒吧抓人回去的,没想到他的人没抓到,倒是抓到了陈时序的人。
绚烂的霓虹让整张照片曝光过大,但那并不妨碍陈时序在那张照片中,准确地认出人群中最亮眼最明媚的那个女人——梁梦因。
她一身吊带小黑裙裙,人倒是还安分地坐在雅座上,只是翘起的双腿,隐隐约约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纤细手腕上还系了一根黑色丝带,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像是一个等待拆开的礼物盒。
陈时序薄唇抿住,闭了闭眼,再度看向那张照片,方才微微缩紧的瞳孔缓缓松开。
电话被按断,下一秒就拨给了那个说“想他”的女人。
梁梦因接到陈时序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才敢接通。
“在哪儿呢?”寡淡到极致的声腔,带着逼人的寒意。
梁梦因是有点怵他这种淡然的声调,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无处可逃。
本想糊弄过去,但她忽然想到昨晚的对话,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
“你是……到家了吗?”
陈时序没回答,他的声线无波无澜,又问了句:“宝宝,你在哪儿呢?”
梁梦因被他这一句“宝宝”吓到,支支吾吾:“我……”
陈时序笑了笑,平静的声调微微扬起,意味不明。
“宝宝,你不会又去偷酒喝了吧?”
梁梦因咬了下舌尖,刺痛感清晰,没做梦。她刚刚只抿了口气泡酒,更不可能喝醉。
那就是陈时序发疯了。
他什么时候叫过她“宝宝”?
只是回想就酥麻柔软的一个称呼。
还没来得及回答,出来找人的陈璇蔚就勾上了她的肩:“小因因,你干嘛呢,快来喝酒。”
梁梦因心房倏然被揪起,惊慌失措,只听电话里的男声又起,依然带着笑,却被刻意压低,遥遥回荡在她的耳边。
“宝宝,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去酒吧借酒消愁了吗?”
一股电流从脊柱骨向上迅速蔓延,梁梦因腾地坐直身体,软绵的四肢都在提醒着她刚刚那个称呼——“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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