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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赤司告白以后(慕氿)


如今家中的这些家仆,其实也差不多是经历过我父母那一代的。因为父母,我和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接触。
那件事发生之后,我试图遣散他们,但管家大叔却说:
“这里也是我们长大的地方,大小姐,请让我们守护这里。”
原就不缺那笔钱,不过是养几个闲人,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们确实把祖宅收拾得很好。
这么想着,我潜意识地就想放柔视线,却在下一秒看到女仆小姐抓起了更大一捧花瓣,一副要将所有花瓣都献出去的模样。
我:……?
不是,管家大叔这是采购了多少花瓣啊?这个方案不是已经被否定了吗?!
趁着赤司征十郎还在看着这不符合季节的樱花,我对着女仆小姐作口型:‘别丢了——’
女仆小姐歪了歪头,把手上的一大捧花瓣放回了篮子里。我的心刚刚准备落定,就看到她猛地提起了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大竹筐。
紧跟着就对我竖起大拇指。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应该是——
“赤司君,我们快走吧!”
来不及解释太多,我在赤司征十郎的错愕中牵过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开始跑。
隐约似乎还听见了赤司征十郎叫我的声音,但紧跟着一切声音都淹没在了那如瀑布般倾巢而下的花瓣雨中。
“轰——”
我就知道啊啊啊啊!!!
老实说,花瓣瀑布雨确实挺好看的。
但前提是——
当事人不能差点就被花瓣砸晕过去吧!?
我实在是觉得叹气都不知道往何处叹了,又突然听见了赤司征十郎的轻笑:“五十岚,这就是你久别重逢的仪式吗?”
别说了,我就差要钻进地缝里了。
我略带怨念,自暴自弃:“赤司君,难道不好看吗?”今天就把话撂这了,谁来都得夸花瓣雨好看!
“噗。”
出乎意料,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赤司征十郎毫不顾忌地笑了起来。那双往日里总会柔柔地望着我,却又隐约有些阴霾笼罩着的眼眸,此时如同雨后初晴一般,第一次有了放晴的迹象。
他说:“五十岚,你这样,我可得多住几天了。”
这样打趣又有些越过距离的话,也并不是没有听赤司君说过,只是这一次,总感觉于他而言,也是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赤司君似乎……有些向往?
父母双亡以后,我几乎是一直待在高专,除了从盘星教回来被禁足的那一年,才在祖宅中待着。
我能感受到,管家大叔和仆人们对祖宅的爱,对……我的爱。只是这里有太多不好的记忆,我向来不愿提起,也就常常对着爱视而不见。
那么赤司征十郎呢?
出生高贵、勤勉苦干,堪称天之骄子。
为什么我会从他这一句话中感觉到……向往?
说起来,虽然见过很多次赤司征十郎微笑,但此时此刻的笑,显得格外轻松。过往见过的笑虽然温柔又体贴,但总有种带着假面的感觉。
总有种感觉……他已经做得够完美了,为什么连笑都要限制在规则之中?
但话到嘴边,又不忍心破坏此时的光景。不想说煞风景的话啊……
最终,我干巴巴地开口:“嗯……”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我突然瞅见赤司征十郎的头发上似乎挂着什么,心想这还能是什么,花瓣瀑布就还在脚边呢!
所以我招招手,让赤司征十郎低下头来,他似乎是觉得我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似的,格外配合。
于是我虽然拾走了花瓣,但又突然起了坏心眼,在他耳边小声道:“赤司君……你头发上有花瓣。”
一瞬间,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似乎呼吸间全是对方的气息,近得连绯色的耳畔和墨色的发丝,都仿佛花瓣般轻飘飘地落在了身上。
赤司征十郎抬眸,有些诧异。
——却又偏偏不似花瓣般那么轻易就能捕捉。
然后,我猛地起身抽离,防止他对我进行任何方式的打击报复。
我回过头,晃了晃手上的花瓣,既是挑衅也是炫耀。
“不过,我已经拿走啦。”
我只顾着捉弄赤司征十郎,回过神来发现他安静得有些出奇,一时没想明白,就歪着头去看微微垂下眼眸的赤司征十郎。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赤司君?”
下一秒,就被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手腕,钳制在了固定的位置。这力度并不大,加上原本是我在胡闹,一时就震住了我。
只是这样,我和赤司征十郎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也就更方便看他的一举一动,看他缓缓抬起眉眼,灿金色的眼眸像是能看透人心般,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赤司君,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听到他开口,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遥,别动。”
“嗯……嗯?”
说着,我就看到赤司征十郎的模样距离我愈发得近,近得仿佛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呼吸打在我的侧脸,酥酥麻麻得像是羽毛轻挠一般,一瞬间让我不知道是看他还是看天,连他悄然改变的称呼都没太注意了。
最终,他轻笑了起来:“花瓣,我也拿到了。”
我抿了抿唇。
真的……太可恶了……
由于我实在是赢不过赤司征十郎,所以接下来带领赤司征十郎的这一段路,我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一种——
只要我不说话,我就不会输!
立于不败之地了!
妖刀:[你是笨蛋吗,遥?]
我:……?
我抗议:“怎么又说我笨蛋!”
妖刀悠悠:[你知道吗,在少女漫画里,这样的冷战方式,通常有且只会出现在一个地方——就是是小情侣吵架的时候?]
好歹毒的妖刀,居然用这么直接的方式来攻心。妖言惑众,不可听!
我扭过不理妖刀,就视线落在庭院之中,同时也是想将脑中那不断回放的赤司征十郎拾花一幕退散开来。
不过这一转移视线,就发现刚刚闷头一阵走,居然带着赤司征十郎走到了一个熟悉的老地方。
“五十岚,这是什么地方?”
我回头,看赤司征十郎微微垂着眼眸,仿佛有水光在其中显现,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怜兮兮,跟没人要的小狗似的。
总感觉是他的阴谋……但真的很难对这种场景硬下心肠。
不过是做个介绍,就跟导游也没什么差别。我心想,这种事前几天就经历过了,完全是小菜一碟!
于是我心态平和地开口:“这里……是我家里的道场。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练习武术的。”
之前提到过,五十岚一族从前也十分风光,才留下了这样宏大的祖宅。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代代相传的特殊能力——增幅。
有着“增幅”,原本只是十分的能力,瞬间就可以增幅为千分,一切都看增幅者的能力上限。而除了能增幅他人的能力外,五十岚一族理所当然的也能够增幅自身。
所以,在我融合妖刀之后,许多高层都断定,我必然在这无止境地增幅之下,最终丧失心智,沦为杀人狂。
也就是夏油杰……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道场中摆放着的唯一一把刀。
一点寒芒顺着日光从刀身滑落,露出一丝无机质的冰冷。
我突然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有种在赤司征十郎眼前再次拔刀的冲动。
于是——
踏步、拔刀、挽花,一切流畅得如同曾经一般。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为我喝彩的掌声,只是再睁眼又是空荡荡的庭院。
“啪、啪啪——”
不,确实是有人在为我喝彩——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仿佛一把星星火般能将一切野望燎尽,让人即使是饮鸩止渴,也甘愿落尽他的圈套之中。
我挽起刀身,横过手腕蛮不讲理地就将刀尖对准眼前的赤发少年。一个声音仿佛魔鬼般在耳边回荡,提议十分让我心动。
——要不要刺进去?
——让他变成独属于我的所有品。
给小队长一个豪华欢迎瞧瞧w

这么想着,绯色的刀附在练习刀具背后,已经悄悄探出了一点刀刃。看着神色如常的赤司征十郎,我下意识地又握紧手中的刀。
好奇怪,仿佛打开了什么按钮似的,我感觉自己的想法偏执得要命。
明明赤司征十郎就站在眼前,但是掠夺的想法却如同砂砾般不断堆积成山,像是有羽毛在心口不断抓挠似的无法得到满足。
我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五十岚?”
我有些恍惚,呢喃:“赤司君,你可以靠近一点吗?”
眼前的赤司征十郎显然是不明所以,但却十分顺从地朝着我踏出了一步。
……赤司君,好听话。
这一点迅速抓咬住了某处,往下不断坠着撕扯出空缺。
于是我看着他靠近,感觉耳边嗡鸣声也渐渐变大——
——砍下去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把他变成所有品
[遥!醒醒!]
妖刀的声音如同一泓清泉流经,咣啷一声刀坠向地面发出金鸣声,我也像失去支撑般不自觉地就往前倒去。
“遥!?”
这一下实在来的突然,四肢仿佛像是有巨石坠着般拉着我往前倒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不知黑夜白天。但很快,仿佛撞上了一团棉花,温暖的触感从皮肤上渗透进来,渐渐变得灼热。
“温度也正常……”
耳边是赤司征十郎絮絮叨叨的声音,我微垂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潜意识抬手抓住他的衣袖寻求支撑,感觉到他的呼吸轻飘飘地落下,温度悄然靠近又远离,似乎就此能合为一体般。
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应该是不想磕到我,腰包被他毫不客气地随手丢弃在了道场的边缘,此时东倒西歪地看着还有点可怜。
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似乎也因此得到了平缓。
妖刀十分担忧:[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封印松动了?你还好吗,我感觉到你的思绪很混乱……]
我的大脑着实有些混乱,自幼时跟妖刀绑定以后,我一直都知道,虽然妖刀作为刀灵一般的存在,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女漫忠实爱好者,但它始终是把以凶性闻名的妖刀。
因此不可避免地,宿主会受到煞气侵蚀,逐渐沦为只知杀戮与占有的战争兵器。曾经我也跟它探讨过,它怎么可以做到刀灵和刀本体分差之大,完全像是不是一把刀一样的。
妖刀理直气壮:[那当刀都已经这么无聊了,还不允许刀有不一般的灵魂?]
对此我表示:……
实在是一言难尽。
“当然可以,你开心就好。”
从前没有刀鞘,也没有封印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是夏油杰……将这把砍人的刀,引向了砍杀咒灵的方向,他帮我找来刀鞘,确实是解决了不少后顾之忧。
而刀鞘丢失之后……
五条老师说:“没有刀鞘?那就自己造一个嘛,这算不上什么问题。”
我多少有些讶异,能封印作为特级咒物的妖刀,这把刀鞘就已经是特级的存在了。五条老师,真的太猖狂了吧!
而他摸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开口:“哎呀,可惜老师的无下限术式,遥不太能学会呢。不然就解决得更快了。”
我:……
后面那句话不加也可以的!
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结合了咒具打造的理念后,为我构建了独一无二的咒术隔绝手段,更是不断优化成以我的咒力就能支持住的封印。
当然,代价就是妖刀威力受损,再也没有曾经的光辉。不过因此,高层们对我的容忍也就更能往后退上一步。
没有响应,妖刀仍然在思考:[不太对劲啊,刚刚我就觉得封印松动得特别厉害,咒力似乎就要从一级往特级暴涨了。可刚刚……也没接触什么啊?]
我慢慢平复呼吸,一边想着该用什么借口向赤司征十郎解释,一边想着引发这次封印松动的可能因素。
“是刀。”
[刀?……道场里的那把!?]
那把摆放在道场之中刀,应该是按着某种咒具的形式进行了改造。咒力隐晦如同微尘般悄然渗入,现在想想,是和妖刀本体极为相似的那股煞气。
——或许不是相似,是本就同出一源。
这样里应外合的情况,不在封印的设想之中。为了将所有煞气包裹于其中,封印……居然自动打开了。
但是谁替换了这把刀?
我敢确信,除了高专和高层的人,没什么多余的人知道封印的事,我的同学们甚至对我的咒术都不甚了解。
之前五条悟就觉得内部不干净,我不想怀疑管家大叔他们,姑且就先看看高层那边的反应吧。
妖刀十分赞同:[管家大叔他们虽然是一直留守宅院,但是都已经没有咒力了,祖宅的结界都是靠遥你留下的咒具支持的吧?如果是他们,感觉有点没必要,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我知道。”
作为没落的咒术家族,继承人中有咒力的都鲜少,更不要说家仆了。所以很仆人里,有很多是不知道咒灵存在的。
在他们眼里,我或许就是个父母早忘的可怜又孤苦的有钱大小姐吧。
不过在此之前,眼前还有个要先解决的问题——
抬眸,赤金双眸满是担忧的望着我,似乎很少看见他这幅神情,往日总是一副风轻云淡尽在掌握的模样。
——着实是有些可爱。
我的思绪不禁发散,但又被他拉了回来。
“五十岚……”
赤司征十郎开口,但很快被我打断。
我扶着他的肩膀,直起上身跪坐在道场的木地板上,一脸严肃道:“不对呀。”
赤司征十郎没跟上,但一只手还虚虚扶着我的手腕,让我更有支撑。
赤司征十郎愣住:“什么不对?”
“称呼,是称呼!”我竖起食指,一本正经道:“赤司君,明明今天一直在叫遥呢。”
妖刀震惊:[嗯!??遥,你还没恢复吗!?]
什么恢复不恢复,现在这事就是头等大事!
赤司征十郎顿了顿,灿金色的眼眸正好映照在曜日之中,看不清的情绪全都隐藏了起来。
我抬眼看他,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总之现在的大脑还有些没回复过来,依旧是我行我素、不容反对的。
“总之,你叫我遥,那我也要叫你征十郎。”
想了想,我重复加强语气:“好不好,征十郎?”
近距离下,我看到那双如墨般的睫毛颤了颤,那双如宝石流光溢彩的虹眸泛起波澜,无奈地落在我身上,仿佛羽毛轻飘飘擦过般让人止不住地发痒。
赤司征十郎喉间微动:“……好。”
无理取闹的五十岚遥,好少见。
如果是妖刀,肯定要说上一句,我这样才是真正地喝了假酒。不对,它刚刚就已经说了。
但我要听到的回复,是来自正跟我面对面跪坐着的赤司征十郎,所以,一切都可以按照我预想的来继续。
因此我再次强调:“不对不对,征十郎,你刚刚说漏了。”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无理取闹,但他刚刚回我好的时候,没有按照我们达成的交易来称呼我。
“说漏了?”不知怎么,我总感觉此时的赤司征十郎说话有些慢悠悠的,很快,我便发现这不是错觉。
“那,遥说说,我说漏了什么?”
主动权,俨然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于是我熟练地装傻并转移话题:“征十郎,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赤司征十郎反而被我逗到:“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遥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吧?”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我愣了愣,就如同清晨第一滴朝露落下,阳光顺着裂缝处肆无忌惮地钻了进来。
“唔,那有机会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只是柔柔地看着我:“好,只要遥想,我随时都在。不过现在,或许要先放我去拿个包。”
我:……?
还是我:!?
一瞬间感觉血液倒流,瞬间就面红耳赤了起来。
啊,我完全忘了他的包还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这回事!!
“我帮你捡!”
为了赎罪,我非常主动地小跑过去拿起包。幸好刚刚包包拉链没拉开,里面的东西感觉应该只是倒下,没有散乱出来就是好事。
不过我有些好奇:“对了,征十郎,你们今天还要训练吗?”
虽然我跟赤司征十郎提过有篮球场,设备还是精心准备的一流设备,但赤司征十郎看起来却完全没有使用的意向。
他摇摇头:“洛山已经是支十分完善的队伍,并不需要临阵磨刀,只要做好日常训练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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