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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枕边天子被顶替后(七月前)


季凛云再找不出借口,第二日上朝了,方桧儒等见屏风撤去,皇上病愈上朝,悬着一周的心才放妥。
临近冬至,顾处霁如信中所说,赶在冬至前三天入京,孟楚瑶收到信后,便一直等着。
孟楚瑶早早起来,在坤宁宫等着,下了朝,顾处霁回来后宫拜见。
时隔三年,他终于从塞外回来了。
三年前,季凛云登基没多久,便命顾初霁为副将军,看似擢升,实则是把人调离京城。
这几年,他们只能书信来往,交流彼此的生活。
她看了看日头,早朝已经结束,顾初霁从议事殿赶来还需要点时间,等不及走到院中等着。
预想中,见到顾初霁,她会难掩激动之情扑过去,可当真见到面,反倒先红了眼眶。
顾初霁比之三年前,体格健壮许多,离开时还是肌肤白细的玉面小生,回来时却古铜色肌肤体格结实的飒爽将军。
顾初霁脚步不停,眼眸一弯灿然笑开,手握于胸前,躬身拜:“皇后娘娘凤安,将臣顾初霁平安归来。”
孟楚瑶微哽虚扶起他,二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前后进殿。
“杏月,关上殿门,命左右退守在院子。”孟楚瑶吩咐。
“是。”杏月应,关上殿门。
不多时,脚步声渐远。
孟楚瑶转身,对方展臂,缓缓旋转一周,兴奋道:“瑶瑶,我变化可大吧,是不是都要不认识我了。”
“大,三年前还有些女子的秀气,如今却是没有了,满满的恣意少年气。”孟楚瑶围着顾初霁转了一圈,毫不吝啬地夸赞。
“那可不,我每年都要给你猎张狼皮毛,可得勤练身手,否则我就成狼的口粮了。”顾初霁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臂做出用力的姿势,兴奋地催促着:“你捶捶,可结实,可壮实。”
仿佛又回到两人还是女孩时,没有间隙的嬉笑打闹。
顾初霁对外称是男子,世上仅有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女子。
一个是孟楚瑶的父母,另一个则是她自己。
孟楚瑶握紧拳头,毫不客气用力锤了两下,“真硬!”
这两拳对她来说,不过是如隔靴搔痒,扬起半边唇,得意道:“你再捶捶这边。”
锤完另一边,顾初霁得了夸奖,意犹未尽转身背对她,舒展双臂,微侧头,自信满满说:“我的背肌更是不得了。”
孟楚瑶新鲜劲褪去,再放任下去,怕是要在她面前耍套拳,全方位展示她结实有劲的体格,随意锤了两下,放在她的肩上:“结实结实,青铜都没你硬,我有正经事与你说。”
顾初霁讪讪转回身,嘴里嘟囔着:“你都没使劲。”
当她看见青梅面色凝重时,收起懒散,神色肃然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18章 吃醋
孟楚瑶领着她在圈椅坐下,信中不方便说,还是面对面讲述稳妥,她将自己的谋划,秋围意外和龙座易主的事情尽数告知。
她对顾初霁很是信任,两人五岁起便相识,她支持她做的每个决定。她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永远是对方可以信任的背后。
顾初霁听到秋围突袭时,微微惊讶后,又立即佩服起孟楚瑶,她的手段依旧果断狠辣,没有一点迟疑。
半年前,来信对孟族被针对一事只是几笔带过,作为至交,她自然能明白那封信的潜层含义,特意请命今年回京,若有万一,她可在身旁支持保护她。
未想到短短半年她已经谋划好所有,并且顺利实施,若不是意外发生,此刻龙座上的应该是六岁的小皇帝。
“我此次回来,名义上只待一个月,你可有旁的打算。”顾初霁了解她,她必定很不开心果实被人白占去。
孟楚瑶点点头,招手让她覆耳来,低声说了很久的话。
“......倒是委屈你了,我会让人接应照顾你,不会让你待太久。”孟楚瑶心怀愧疚,她刚从艰苦的塞外回来,未好好休息几日,又要受苦。
顾初霁没放在心上,反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成功后换来的利处很可观。
二人又商量了许久细节,才分开。
御书房内,一名金吾卫躬身,垂首向季凛云禀报:“皇后挥退宫女太监,关上殿门与顾副将军密话一个时辰。”
金吾卫清晰察觉到来自前方的威慑,背在身后交握的双拳,握得更紧了。
“谈话结束后,皇后亲自送顾副将军离开宫门,一直目送背影消失不见为止。”
初次听到顾初霁这个名字,还是从兄长口中得知。
顾初霁是孟楚瑶父亲手下副将的遗孤,六岁接到家中,将其视为己出,与孟楚瑶一同长大,是亲密无间的挚友。
兄长对于孟楚瑶会选择她很震惊,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京城皆传,孟楚瑶将会嫁给顾初霁。
他很自傲地说:“一个孤儿怎么配得上镇国将军之女。”
兄长去过宜春楼事后的第二天,顾初霁便赶来孟楚瑶身边陪着,离开时撞上前来讨饶的兄长,毫不避讳地狠狠瞪了眼对方,“这身衣裳好熟悉,那日似乎穿得也是水蓝色。”
由此,兄长恨上了顾初霁,登基后,第一时间派遣他到塞外。
兄长怕极了顾初霁,因为他德行有亏,每每看着顾,便感觉脊梁骨被戳着,时常矮人一头。
而今他也怕极了顾初霁,他光明磊落,少年得志,英姿飒爽,又与孟楚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人有着无人能超越的共处时光。
他怎么比得得过知己知彼的竹马。
得知顾初霁与孟楚瑶独处一时辰,他只有深深的无力,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皇后与顾将军情同手足,多年未见,有许多家常要说。”季凛云挥挥手,让人退下。
他打起精神,批阅奏折。
今夜为顾初霁办迎风宴,一方面接风洗尘,另一方面嘉尚他领着一千人马,击退五千人马的金鳞游族,保住季朝边塞安稳。
迎风宴,百官出席。
帝后落座中央,此次迎风宴的主角顾初霁则坐在季凛云的左下方。
吃过菜肴,霓裳羽衣曲亦结束,乐女们翩翩退场。
孟楚瑶注意到顾初霁已经喝完第二瓶酒,准备倒第三瓶到酒樽中,诧异道:“顾小将军阔别三年,酒量愈来愈惊人了。”
顾初霁轻晃瓶身,液体在容器内撞击,发出哗哗水声,“皇后娘娘,不是臣酒量变大,而是边塞都用坛装。”
孟楚瑶莞尔一笑,调侃他,“京城的酒都是萃取而出,浓度高,你可别喝多了,明日家宴起不来。”
安静听着两人交谈的季凛云,闻言一愣,忍不住问,“梓童,你明天要回孟府吗?”
孟楚瑶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初霁三年未回京,父亲母亲也甚是想念,孟府自然也要团聚一次,一起吃个饭。”
季凛云想不出不让她别去的话,闷闷不语。
片刻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中间插着一个季凛云,却仿佛是隐形,隔着他夸夸而谈起来。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眼睛没离开过顾初霁,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浓烈愉悦,真情实感,不加掩饰的喜欢。
“顾副将军不如趁这次回京,正式拜孟栎为父如何?”季凛云无知无觉说出这句话,他听时还以为是别人说的,当看到孟楚瑶惊讶不赞同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他说的。
季凛云心中克制的嫉妒与不安,以另一种阴暗晦涩的方式讲了出来,他想让他们成为兄妹,如此即便他死了,碍于人伦,他们此生也没有成亲的可能,就连私情也无法有。
“父亲对于初霁来说早已胜似父亲了,何必计较这些礼制。”孟楚瑶淡声回绝。
他问呆滞的顾初霁:“顾爱卿是如何想?”
顾初霁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身上想必也有不少伤疤,但孟楚瑶见了,并不会嫌弃,反而因为赏识,伤疤成了勋章。
而自己像个老鼠与同类厮杀,抢来一条命,隐在暗处执行见不得的任务,招惹满身不值一提的伤。
他去掉这些疤痕,即使没机会以展示完美的样貌,他也不愿冒险吓着她。
顾初霁放下酒杯,笑了笑,“皇上,微臣自小称孟将军为义父,京中军中,人人皆知我是孟将军的义子。不知皇上提的认父,可是入孟家族谱。”
“正是如此,朕见梓童与顾爱卿情同手足,不如趁这次回来把事办了。”季凛云被孟楚瑶眼神刺着,坚持说完。
顾初霁有些为难,“可是臣乃顾姓,将来还要传宗接代。”
“无需改姓,仅是入籍,孟将军想来也不会介意。”孟栎坐在孟楚瑶的身旁,已有些吃醉,对于他们的谈话毫不知情,季凛云欲唤他,极力促成这桩事,了却他心中的不安。
与此同时,上方微弱的动静还是引来下方官员的注意。
方桧儒侧耳听了会儿,得知皇帝要让顾初霁彻底成为孟家人,心头一跳。
万万不可啊!
顾初霁本就是皇后的得力干将,如此再成为亲人,岂不是如虎添翼,前朝势力本就失衡,皇上还大力促成这桩事,中立官员该如何想。
拥皇派的官员端着酒,纷纷凝固住,屏气凝息等待结果。
方桧儒手中的杯子都要掐碎了,就在他准备阻止这场闹剧时,皇后开口了。
孟楚瑶不知他为何如此坚持,在闹下去,君无戏言此事不成也得成了,“皇上,顾小将军的父亲为救我父亲而死,父亲亲口答应要照顾他到及冠,若今入籍即便不改名,百年后,父亲在九泉之下如何与顾叔伯交代。”
孟楚瑶直视着季凛云的眼,一字一顿,压抑着愤怒。季凛云被她眼中的冰棱戳得体无完肤,言语如牢笼般将他禁锢,无法动弹,别过眼低声道:“那便罢了,我让皇后与顾爱卿为难了。”
顾初霁松口气,笑着举起酒杯,和缓气氛,“微臣敬皇上皇后一杯。”
方桧儒浑身一松,才发现手指钝痛。可依旧感到不安,皇后只是稍冷脸,皇上便心惊担颤,改口服软。
秋围遇刺,皇后阻挡所有人,亲自贴身照顾皇上,使得真是好计量,他哀痛地叹口气,自言自语:“皇上还是心太软。”
季凛云端起酒杯,不露痕迹撇了眼身旁,孟楚瑶原本凝着面色,听见顾初霁说话,又恢复笑意盈盈。
心中失衡,却不敢再触她霉头,拐着弯奚落顾初霁:“爱卿嗜酒,塞外的酒想比不合你口味,朕赏你三车桑落酒,回边塞时带走,慢慢喝。”
“顾副将军才回京两日不到,皇上现在便提离京,是不是太着急了。”孟楚瑶放下酒杯,睨了旁边,想也没想呛声。
酒杯磕在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顾初霁了解她,这是她发怒的前奏,赶忙起身,落落大方躬身拜谢:“多谢皇上厚爱,臣想厚着脸皮再要五车,与将士们一同饮桑落酒。”
季凛云舔了舔后齿,顾初霁的从容开朗,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学会的,"准。"心中郁结,自顾自倒满一杯酒。
“谢主恩赐,臣再敬皇上一杯。”顾初霁端起酒杯,等着皇上先喝。
“酒固然好,还是莫贪杯。”孟楚瑶道。
“顾爱卿酒量不是变好了嘛,朕难道是要害他?”季凛云牙酸。
“本宫可没这个意思,酒醉不好受,皇帝不也知道吗?”孟楚瑶立即接招。
“我只是没喝解酒汤,如果那时你来了,我就喝了。”季凛云翻起旧账毫不马虎,言辞中满是委屈。
“哦,这倒是怪我了,本宫在百日宴上也喝了不少酒,头痛才没来,真是怪我,害皇上第二日无法上朝。”孟楚瑶只觉他在阴阳怪气,不甘示弱回去。
“我没有怪罪你。”季凛云听她说头痛,反而内疚起来,暗自责怪自己无理取闹,“是我错了。”
你一言我一语,顾初霁手足无措站着,不知两人怎么吵起来,端着酒欲收不收,很是窘迫。
孟楚瑶举起酒杯,朝顾初霁道:“皇上身体还未恢复,不宜饮酒过多,我代陛下饮过。”
季凛云今夜被这对青梅竹马戳得千疮百孔,仅因一句话恢复如初,凝滞的血液变热,开始在周身各处来回冲撞。
偷听许久的拥皇派心一紧,原来皇上酒醉罢朝,是和皇后赌气没喝解酒汤,这竟是一国之尊会做出的行为。
当看到皇后替皇上喝酒后,心又是一松,这几月来皇帝多灾多难,已经多回由皇后垂帘听政,他们怕再继续下去,季朝就要改姓孟朝。
方桧儒心事重重,唇不动与身边同僚说起密话:“我们不能再让皇上沉沦,晴妃失宠,后宫人少又不得皇上喜爱,我们得为皇上分忧解难。”
同僚了然点点头,等宴会结束,他们从长再议。

第19章 入牢
“多谢梓童关心,你也别多喝,对身体不好。”季凛云克制心中的荡漾,体贴劝她少喝。
可孟楚瑶全然听不见,只因微醺的顾初霁说:“皇后代皇上喝,可得喝两杯。”
孟楚瑶燃起斗志,“两杯就两杯”
两人你来我往,暗暗比起来,越喝越多。
最后以顾初霁趴到在桌上落幕,而孟楚瑶只是意识有些涣散,微微得意道:“可不要小瞧京中的酒。”
此时微醺的孟楚瑶,偏头看着季凛云,轻佻眉,“你不能喝这么多,否则得上房揭瓦。”她还是怕季凛云醉酒缠人折腾的劲,两回都是酒闹出的事。
迎风宴的主角喝醉,夜亦深了,明日还需上朝,如此宴席在各人思虑中结束。
第二日,宫门开,孟楚瑶神清气爽,迫不及待乘龙辇出深宫。
到孟府时,顾初霁已经到了,只是坐在椅上,双臂撑在桌上,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假寐。
母亲见到她,先是嗔怪:“你瞧你把初霁醉的,昨夜软绵绵被抬回将军府,叫都叫不醒。”
孟楚瑶坐下,回到家中,放心做一个不懂事的女儿,大言不惭道:“回来就醉她这次,京中酒厉害,她也不是个痴的,往后她便懂得收敛了。”
顾初霁闭着眼喝了一壶茶,才大醒。
距离午膳还有些时间,二人去花园逛逛,行至一角树立的秋千,孟楚瑶起了玩心,推着顾初霁坐在秋千上。
推着她前后晃荡,秋千越荡越高,衣袂翩翩。
顾初霁仰着面,接受耀眼的冬阳照在脸上,悠悠开口:“再高点,再高点。”
秋千都快与地面持平,她还嫌不够,孟楚瑶被她一刺激,咬着牙让桃月与她一同推。
熟料,这秋千自孟楚瑶出嫁后就再没人用过,在三人重力的加持下,不消片刻,轰然倒塌。
顾初霁身手敏捷,在半空中往前一探,前翻滚一圈,稳稳当当站立,而桃月早就拉着孟楚瑶闪退到十步之外。
三人对望,短暂寂静一瞬后,又放声开怀大笑。
用过午膳,二人与孟母在内院里围炉饮茶。
期间,孟母叹口气,忧虑地看着顾初霁道:“初霁今年也二十有三,却还没成家,她这个身份成家如何容易,总不能娶个男子吧,多惊世骇俗的事,谁肯嫁呢?”
顾初霁煞有介事点头,“这样的男子比较少,但是义母莫担心,初霁会用心找的。”
孟母一滞,嗔怪她:“找的到吗?”
“是有点难。”孟楚瑶苦想片刻,想到什么,认真说道:“若初霁恢复女儿身,那便简单很多了。母亲,你放心,我会让初霁当上女将军,迎娶男子。”
顾初霁信任地朝她点头,“初霁相信你。”
孟母见他们不着调的态度,纵容地笑了笑,她思想并不迂腐固执,反而融入其中,“那初霁也不可光等着,现在得先开始找。”
日头暖洋洋,催得人昏昏欲睡。
杏月凑到孟楚瑶耳畔,低声说:“娘娘,陈公公刚来府,传皇上口谕,御厨晚膳做炙鹿肉,问娘娘回来吗?”
孟楚瑶以为多大的事,炙鹿肉也不是可稀罕的山珍海味,懒懒回话:“不回去,本宫明日才回宫。”
杏月出去向陈公公传话。
吃过晚膳不多时,陈公公再次拜访孟府,这次神情焦虑,杏月听过再去传话。
“娘娘,陈公公说皇上头痛欲裂,叫了好几个太医都不见,还嚷着要痛,痛……了”嚷着后面的词,陈公公也不敢说,含混过去,杏月自然晓得省略的词,她也不敢说。
孟楚瑶不耐,不知他又在作什么妖蛾子,陈公公虽没说是皇帝派他来的,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一个太监哪有权利出宫,还不是他授意。
无奈,孟楚瑶只好坐上回宫的龙辇。
龙辇在飞霜殿停下,孟楚瑶大步跨进殿门,一路直达寝内,挥开帐幕,审视地看着披头散发,面色如常,仅是姿态慵懒的季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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