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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猎户的养家日常(今日不上朝)


想到那日她追着老大媳妇满院子跑,她顿时一脸后怕,隔了好些日子突然迁怒起来了,气得拍了吃酒吃到已经彻底醉乎的大儿媳一下。
“谁打我?!”方秋燕趴在桌上打酒嗝,后背被婆母打了一下,下意识直起身子叫嚷。
大舅母都不想理她,一个劲儿叮嘱她日后小心,再不能干重活儿,要多休息,听得卫大虎是一颗心砰砰直跳,他这整天惦记当爹的人咋可能啥都不知晓,大哥二哥都是当了爹的人,他便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大舅母是他们村出了名儿对儿媳好的婆母,当初大嫂二嫂怀孕时她就是这样叮嘱的,啥都不让干,就让多休息,下地有男人,洗衣裳煮饭有她,怀了孕的媳妇全家都得让道,那就是小祖宗啊。
他激动地双手发抖,一张脸通红,看着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的媳妇,见没人搭理他,急的抓耳挠腮,主动问道:“娘,舅母,我媳妇是不是揣上了?”
赵素芬和大舅母对视一眼,笑笑没说话。
她们这反应看得卫大虎更着急了:“是不是啊,你们给我个准话,我,我是不是要当爹了?”
正在吃酒的卫老头也顾不上和老兄弟们划拳了,面上瞧着一派淡然,实则耳朵已经悄悄竖了起来。
“你急啥。”大舅母笑着瞪了他一眼,“你舅母我又不是大夫,不会把喜脉,咋可能给你准话。”见大外甥急得直挠脸,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按照她的经验,桃花小日子没来,他们夫妻感情又好,正是浓情蜜意离不得彼此的时候,怀孕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甭管是不是,你就当是这么对待,过几个月就晓得了。”眼下也不可能下山,更没大夫可能瞧,大舅母想了想,招手叫吴招娣,“铁牛娘来,你来摸摸脉。”
吴招娣人都懵了,她哪儿会摸脉啊?还没等她摆手呢,便被大舅母拉了过来,把她往桃花面前一推:“咱们村就你会识草药,和隔壁村大夫也熟,你指定瞧过他咋摸脉,你给桃花摸摸,看她揣上没有。”
吴招娣被赶鸭子上架,她憋红了脸,想说大舅母你今儿真吃醉了啊,识草药和会摸脉是两码子事儿,那医馆里的药童比她识的草药还多,人家都不会摸脉呢,何况她?
但没法子,今夜许是人人都醉了酒,连卫大虎都变得不靠谱起来,一脸期待瞅着她。
被他盯着,吴招娣只得摸上桃花的手腕,学着赤脚大夫的样子搭上三根手指,闭着眼感受着指腹下有力的脉动,沉吟片刻后,道:“日子尚浅,还摸不太出来,等三个月后再瞧吧。”
“三个月后就能摸出喜脉了?”卫大虎眼睛发亮。
如果真怀上了,桃花身子瘦弱,三个月后定会显怀,若是没怀上,自然就啥都没有,再接再厉呗。心头虽是这般想,她却没这么说,今儿实在高兴,眼下又添了这么一件喜事儿,虽还未确定,但以她的经验也觉得差不离,笑着点头:“若是怀上了,三个月后定能摸出来。”便是不会摸脉,到时瞧也能瞧出来!
卫大虎已经被这个好消息砸晕了,这会儿脑子已经彻底转不动,咋能想到这些,他大步向前挤开娘和大舅母,一把抓住媳妇的双手,激动得不知说啥好,只晓得龇牙嘿嘿傻笑。
“媳妇,你日后啥都别干了,家里的衣裳我来洗,你要干啥都叫我,别自个动手。”只要一想到媳妇肚子里这会儿就揣着娃,他就手抖得不成,他是想当爹的,老早便在心里幻想过当爹的日子,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他想要姑娘也想要儿子,先前家中就他们一家三口,实在冷清,如今虽是人多热闹了,但他也想要另一种热闹,有人能叫他爹,叫桃花娘,叫爹爷的那种热闹。
“哪有这么娇弱。”被这么多人瞧着,桃花脸都红了。
不过这事儿却不是她说了算,上到卫老头赵素芬,下到满仓狗子,都把她怀孕当成了全家大事来对待。
隔日,桃花便发现鸭蛋鹅蛋俩兄弟见着她便跑,一次两次她还没感觉,直到她每回去院子里,他们几个小娃便缩去角落蹲着。她去角落去赶鸡,他们就跟那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等她离开,他们才接着继续玩儿。
后头她抓了狗子来问,才晓得是他警告了铁牛他们,不准在院里疯跑撞到她,否则就再不和他们耍了。
“瞧你多霸道呀,我小心些就是,鹅蛋他们这么小懂啥,你这个当狗子叔的可不兴这么欺负他们。”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脑门,她嘴里是这般教育,但心头却暖呼呼的。
狗子理直气壮得很:“娘都说了,你身子弱,要小心些才好,不能磕着碰着,更不能摔跤。哥哥昨夜还和我说他要更努力学射箭,回头要去猎野鸡给你炖鸡汤补身子,我还小拉不开弓,更抓不到野鸡,就只能管好铁牛他们,日后我们早早就起来扫雪,你等我们把院子扫干净再出门。”
桃花听得眼睛都要湿润了,咋这么懂事啊。
“刚刚我还听见姐夫和哥哥说呢,明儿他们就要下山去搬东西,等把粮食衣物全都运上来,他日后就不再下山了,要在家寸步不离守着你。”其实姐夫的原话是,他现在就很不想下山,这会儿就想在家守着姐姐,还语重心长叫哥哥好生认路,等他记下来,日后有啥事儿就让他带铁牛哥他们下山。
狗子没说,他被姐夫放在箩筐里挑着进山那日,他就把路记下来了。就像他眼馋哥哥他们拉弓射箭,但从来都不说,因为他晓得自己还小,说啥都没用,就算认得路又咋样?他们不会让他一个小娃子带路。
啥年纪就做啥事儿,他这会儿啥都干不了,就开心耍,顺便管着铁牛他们,不叫他们捣乱。
桃花这才晓得他们明日要下山,都没听大虎说过,不过想到他昨晚搂着她摸了大半夜肚子的傻样,嘿嘿嘿自个乐了许久,睡着都舍不得撒手。清晨醒来朝食顾不上吃,拽着满仓他们便去了林子,一副要拔苗助长的严厉模样,在林子里骂骂咧咧了一整日,疯狂压力满仓和二牛。
到了晚间,夫妻俩盖着小被躺在床上,卫大虎摇身一变从张着血盆大口怒喷二牛的猛虎,变成了缩着身子傻乎乎摸媳妇平坦小肚的傻猫,嘿嘿嘿的傻笑声响彻被窝。
“媳妇,哎呀,我媳妇怀崽了。”卫大虎偏头对着桃花的脸就是一通嘬嘬嘬。
“哎呀。”湿漉漉的真烦人,桃花躲不开,作势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肚子上丢开,卫大虎立马老实了,规规矩矩不敢再闹她。
“爹的乖宝,爹的乖乖宝,爹明儿要下山一趟,天黑之前一定回来,乖宝可要想爹哟,爹也会想你的。”不敢闹媳妇他就去闹崽,说着说着都要哽咽了,要一整个白日见不到他们娘俩。
桃花听得腮帮子发酸,干脆利落堵住自己耳朵,闭上眼装睡。
这娃儿还没个影呢,他就这副模样,日后待她/他呱呱落地,岂不是要造翻天?
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头疼。

◎山下在征兵了(无聊的一章,可跳)◎
第二日天还未亮, 汉子们便揣上家人一大早起来烙的肉饼下了山。
这回下山的都是年轻人,大舅他们则留在山里照看妇孺,顺便修个路砍个树啥的, 回头等陈二石回来可以继续打家具。十来间屋呢,衣柜都还没做好,夏日的衣裳这会儿还堆在床上,两口子干点事儿时都担心把那啥给弄到衣裳上,怪不得劲儿。
这也导致陈二石如今是家中最忙的人, 射箭练刀都不咋轮得上他,实在是没时间啊, 谁让他有个半吊子木匠活儿的手艺,他还想教给陈三石,但那小子对此道没啥兴趣,这几日跟着大哥刺木桩子。
一路说说笑笑,主要是卫大虎在说,卫大虎在笑, 从出门就开始叮嘱满仓上心认路, 三句不离媳妇娃子,说起她们娘俩便笑得一脸傻气。
虽然看着怪闹心,陈大石这个已经当了两回爹的老手却表示理解,当初他婆娘揣崽时,他也是不咋乐意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待着,抽着空就往家里跑,半日时间要回个两三次, 不看一天婆娘就浑身不舒坦, 老担心她在家里不安生, 非常洗衣裳打水啥的, 操心啊。
大虎这头一遭当爹,还是一把年纪才讨到的婆娘,可不得使劲儿稀罕?
因着卫大虎想早些回来,朝食都没在家中吃,兄弟几个一人拿了十来张肉饼,一边啃一边走。还是那条走熟的路,进山有好几条路,卫大虎次次都带他们走这条,除了这条路要安全些,也是想着他们对山路不熟,回头记岔了反而不好,一个人的脑子再不咋样,来来回回走无数遍,死记硬背也能记住。
这也是他没想防着谁的原因,不然带着他们绕路,就和狗儿那些兄弟似的,那真就如鬼打墙般,在青天白日里愣是来回打转,咋都走不出去。
“路记住了,还得学会清理自己走过的痕迹。”这回卫大虎没走最前头,而是让满仓带路,他在身后盯着,“下雪天还罢,你走过的脚印不消多时就会被大雪覆盖,别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可若是没下雪,别人顺着你走过的脚印跟在你身后,他没坏心还成,他若心怀不轨,你躲到深山老林人家都能给你找出来。”
尤其是他们现在这情况,说逃命太夸张,但确实是在躲灾,不愿被外人找到,不然会很麻烦。老屋这地儿,在村里人眼中确实是非常深的山,只要不是有人故意往山里钻,玩命般非要找到他们,说实在的,他爷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真就一次都没在山里遇见过外人。
连绵起伏的山脉,处处都是入口,但按地势来算,若定河镇是旮旯角,大河村便是旮旯角的旮旯角。而他们家屋后那条进山路,和他们家老屋的位置,便是山脉靠近森林、最后一条与村落相连的位置,往前再走一日两日便是上回他遇到狼群的地界,在那处活动的野兽,野猪都是底层的,运气好遇到狼,运气不好遇到熊虎。
这也是为啥村后头那座山和卫家屋后那座山明明相连,世世代代住在这片的人称村后头那座山为“上山”,称卫家屋后那座山为“进山”,两座山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小山头和高山的区别。
卫大虎从来没担心过村里人找上来,便是祖祖辈辈这么些年根深蒂固的想法,深山不能进,遇到野猪就是个死,何况狼熊虎,那些都是传说中的野兽,人许是不怕死,但怕死无全尸,遇到它们,直接就给你吃的剩下个骨头架子,肉末都给舔得干干净净。
靠山而居的村民,向来是闻虎色变,其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村民不会进山,他们家也没得罪过啥有权势的人,没人会为了他们这些泥腿子蝼蚁劳心费力搜山,唯一对他们有些潜在威胁的朱屠夫和马脸衙役还被他悄咪咪搞死了。
所以老屋那地儿,瞧着进山的脚程只有大半日,实则只要把尾巴处理好,真挺安全。
满仓是个听话的孩子,姐夫咋教,他就咋学,他也想尽快掌握,回头若要下山搬个东西啥的,姐夫就可以不用和他们一起,能留在山里陪着姐姐。
认路,清扫痕迹,若是有人追咋甩掉尾巴,他今儿还带上了弓箭,对着木桩子射了这么些日子,如今也是时候得尝试着猎个野鸡野兔啥的,甭管能不能射中,得先体验一下和射靶子截然不同的感觉。
活物不会站着让你猎,而实践永远是进度最快的学习方法。
满仓对此深有体会,这两日他感觉自己好似掌握到射中靶心的窍门了,昨儿也确实射中过一次,心头原本还有些自得,结果下山这一路,野鸡从他面前飞过他愣是都没射中,叫它给跑了。
“之前是不是还觉得挺简单,眼下晓得不容易了?”见他失落,卫大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射靶子只是让你们熟悉拉弓射箭,真想射中野鸡,你们还有得练。只要记住,没啥手艺是一日就能学会的,老师傅还有失手的时候,何况你们,只需日日勤加练习,一月不成就一年,一年还不成就十年,等你到了不用眼睛看,凭声音就能射中猎物时,那会儿你就算出师了。”
这个出师标准,他是按照自己来的,他五岁之前在村里当调皮娃子疯跑耍,五岁后便开始学拉弓射箭,若非他爹担心他年幼进山危险,他七八岁时就能独自猎野猪了。
没办法,天赋就是这般好,不但力大无穷,还闭着眼都能射穿猎物的脖子,满山会跑的吃食随便他嚯嚯。
卫大虎略有两分嘚瑟,不由把出师标准拉高,百步穿杨是不敢想了,闭上眼射中猎物总能做到吧?若这都不成,那还说个啥,就不是吃猎户这碗饭的人。
就好比他大哥,大刀倒是耍的可以,当个屠夫都成,猎户还是拉倒了,箭箭脱靶,丢人呐。
在路上耽搁了些时辰,到山下已过午时,好在身上揣了肉饼,扎扎实实馅儿,想着他们年轻汉子胃口大饿得快,二嫂这饼烙得大,便是卫大虎吃个五六块也差不多了。
午食也是在路上吃的,继续啃饼,到山下时也不觉得饿。
到家第一件事儿,卫大虎便围着院门转了一圈,没有泥巴印,也没有被扒拉过的痕迹。
开了院门,他身后的陈二牛等人熟门熟路进去,如今再看这间山下小院,再不是“去大虎家”串门的感觉,更像是回家。一个两个进去便一屁股坐在屋檐下,无论第多少次下山,都累,累得很。
卫大虎把堂屋钥匙丢给满仓,自己则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屋檐下的柴垛没少,后院捆得整整齐齐的树杈子也还在,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村里人安分得有些不合常理啊。
不是他把人想的太坏,而是接触了十多年的人,他们啥尿性他能不知晓?邻居吃个肉都要把孩子赶到别人家门口拍门哭闹讨肉吃的人,没便宜占时都要想方设法占便宜,有便宜占时,四条腿的狗都跑不过他们。
像眼下这种危及性命的大事儿,他们咋可能任由他“躲在”山下,不然李大郎咋提出让他们家搬去村里,就好比林老头,土匪进村他住村头首当其冲,而他家住的都不是村尾了,是最安全的山脚下,可以说是躲在村子身后,有啥动静能第一个逃命。
就他们那群小心眼子,他不乐意领头巡逻保护村子,定然会闹得把他家给掀了,下山之前他都以为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琢磨着若是见到一个被砸得稀巴烂的院子,他该咋生气,该去抢多少东西回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连垛柴火都没少。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坐在屋檐下,卫大虎看着村子方向,沉吟片刻后,对陈大石道:“大哥,你带着满仓去村里瞅瞅现在啥情况,我心里不得劲儿,老觉得他们安生过头了。”
“怀疑他们肚子没憋好屁?”陈大石立马起身,他劈了几日大刀,行事说话愈发向悍匪靠拢,他顺手便抄起背篓里的大刀,如今这把刀他使得最顺手,就和婆娘一样,都有些离不开了。
卫大虎都无语了,伸脚踹了他一下:“叫你去打听情况,不是让你去吓唬人,你拎把大刀算咋回事儿?回头人家把你当土匪收拾,或问你这把刀哪儿来的,你咋说?你去抢土匪了?”
如今十里八村谁人不知啊,只有土匪手头才有大刀!
“我,我这不是没想这么多么。”陈大石嘿笑挠头,不敢说心里多少有点想抖威风,尤其想去里李家人面前晃一圈,甚至还想捅李大郎那阴着坏的玩意儿一刀。
当初他婆娘骂他婆娘孤煞命克亲娘老子,俩人还因此干了一架,后头他仗着朱屠夫抖威风,风水轮流转,如今朱屠夫死了,该轮到他抖威风了。
不过大虎不让,陈大石心头一阵儿遗憾,只能把刀放回去,拉着背着弓箭的满仓便去了村里。
他是土生土长的大河村人,对那群人的德行比大虎还清楚,故而他没走大路,而是靠近村子时带着满仓绕进了山,村子后头那座山他熟悉,从小跑到大,拾柴捡菌子套笼子啥的都在这里,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也是遇巧了,他刚和满仓刚抄小道进山,便看见他邻居那一大家子在哼哧哼哧挖坑,哦不,准确说是在挖地窖。
邻居一家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从另一条道上来,听见动静,两边儿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啥?”陈大石先声夺人。
“卫大虎又带你们几家人去哪儿发财了?这回不得了啊,咱们忙着防土匪躲兵爷,你们倒好,日子过得美哟,真潇洒啊,咱还邻里邻居的,你们吃上大肉也没见给我们留口汤和。”邻居妇人杵着锄头休息,张嘴便是一通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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