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VIP2024-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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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下本开《全家提前两年准备大逃荒》欢迎收藏。
桃花跟着她三嫁的娘摸爬滚打活到十六,同村的王大娘上门来说亲了。
男方叫卫大虎,家里只有一个瘸腿的爹,上无婆母管教,下无弟妹吵闹,她进门就能当家做主。
土屋两间,薄田几亩,三餐是粗茶淡饭,四季是粗布麻衣。
桃花盖着红盖头,迎着喜庆的唢呐声,踏进了卫家大门。
新婚之夜
卫大虎看着烛火下的桃花,黝黑的脸泛起红晕,他那能一拳打死大虫的粗大手掌局促地挠着后脑勺,咧嘴傻笑。
“嘿嘿,媳妇。”
桃花望着眼前的九尺男儿,傻了眼。
家里如此贫穷,这、这卫大虎竟能吃得如此健硕高壮?!
婚后,卫大虎带着桃花山上打猎,抓鱼、摘果子、捡板栗、拾菌子、捉竹鼠、挖野菜。
夏日躲在遮天蔽日的山林中,喝着透彻清甜的山泉水,寒冬腊月裹着厚厚的兽皮缩在家里猫冬,一年下来储存的粮食足够一家三口过富足欢乐的年。
吃饱喝足没烦恼,农闲时再生个娃,人人道桃花嫁给卫大虎要吃苦,谁知她竟是掉进了福窝窝?
阅读指南:温馨种田文,没有朝堂和小买卖,亲戚邻里间的鸡零狗碎日常,背景微乱世,慢热。
1,架空。
2,架空。
3,架空。
4,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关于捕猎野生动物的情节均为胡诌,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我们是守法好公民。
感谢支持正版,鞠躬。
预收文求收藏~(σ≧▽≦σ)~
《全家提前两年准备大逃荒》
[兵乱+水患+旱灾+地震+【巨大金手指空间】]
赵老汉的婆娘老蚌生珠,一把年纪生了个小闺女,整个村子都震惊了。
赵小宝一出生就被三个膀大腰圆的哥哥,五个虎头虎脑的侄子团团围住,全家喜极而泣。
赵老汉连夜给祖宗烧香,老泪糊了一脸:“我们家终于有闺女了!”
然而还未开心一日,刚刚出生的赵小宝凭空消失了!
老赵家一阵鸡飞狗跳后,赵小宝又凭空出现了!
老赵家吓傻了。
自从赵小宝出生,老赵家十八辈祖宗在地下齐齐显灵。
去镇上赶集,赵小宝走半道肚子痛要拉粑粑,挖坑拉臭的地里总会埋着银子;她进山随手揪根草,挖出来下头是根胖嘟嘟的人参;她随便刨两下的田洞眼,里头准有根婴儿臂粗的鳝鱼。
赵小宝=银子!
好事接踵而至,老赵家对赵小宝是仙女下凡这事儿深信不疑……
直到——
三岁的赵小宝被大哥扛在肩头骑马马,小娃子笑声如铃般清脆,哈哈哈狂吐童言稚语:“哈哈哈大哥快跑,大哥快跑,要打仗啦,举大刀的官官来抓壮丁啦……”
“……”
“堤坝塌啦!要淹死人啦!”
“……”
“地干干,不下雨,没有粮食吃啦!饿死啦饿死啦,瘟疫啦瘟疫啦!”
“???”
“家里房子塌啦,小宝要被砸到了,爹娘哥哥嫂子侄儿快跑啊!!!”
“!!!”
身怀金手指,全家大逃荒。
女主开局小豆丁。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轻松 日常
搜索关键字:主角:桃花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结】种田美食文
立意:做一个孝顺的人
vip强推奖章
桃花到了说亲的年岁:却因三嫁娘名声有损,迟迟未能寻得好人家。就在这时,同村的王大娘上门来说亲:对方是个猎户,家里只有一个瘸腿的爹,上无婆母,下无弟妹,她进门便能当家做主。土屋两间:薄田几亩:原以为嫁到卫家要吃苦:却不曾想她竟是掉进了福窝窝。
本文剧情平淡温馨,主讲一家人细水长流过日子:和亲戚们守望相助,在不安稳的世道里寻得一片生机。
(作品上过vip强推榜将获得此奖章)
晚间用了饭,钱厨子坐在屋檐下剔牙。
前两日隔壁村王家办喜事,请了钱厨子上门做席,王家做人厚道,喜宴结束后并铜板一起包了两刀肉做谢礼。小儿子钱狗子见肉就挪不开眼,顿顿嚷嚷着要吃肉,招惹得两个孙子在家中闹得翻天覆地,这两日家里顿顿飘着肉香。
用完饭,钱狗子一溜烟跑去小伙伴家炫耀,丢下钱篓子和钱串子两兄弟在院子里疯跑着嚷嚷肉真香,明天还要吃肉。
大儿媳孙氏拽住在院里疯跑的儿子,啪啪两巴掌拍在他屁股蛋上,嘴里骂着“吃饱就跑肠子乱铰”,骂完不管儿子挣扎,眼珠轱辘转了一圈,扭头冲厨房大声嚷道:“篓子啊,肉是想吃就有的吗?娘告诉你,肉啊,那得办喜事才有得吃呢!”
钱篓子推开他娘,嚷嚷道:“就吃就吃,我就要吃肉!”
孙氏冲厨房喊道:“想吃肉就要办喜事。”
钱篓子屁事不懂,在地上捡了根木头,拉着二房的钱串子,兄弟俩绕着院子跑:“办喜事办喜事,天天办喜事,顿顿都吃肉!”
赵素芬捂着心口四下张望,拾起门后的笤帚,朝着孙氏就扔了过去,嘴里骂道:“吃吃吃,我让你吃,一天三顿肉都堵不住你的嘴,生成个饿死鬼还不会投胎,你个瞎眼玩意儿,想吃肉怎么选了个农家娘的肚皮!”
“哎哟娘,您怎么打人呢,是狗子要吃肉,咱篓子是和他小叔学嘴呢,您别迁怒啊……”孙氏拉起一旁的丈夫,扯拽着人骂骂咧咧回屋,“娘可不能因为篓子不是您亲孙子就偏心眼呐……”
赵素芬冲着大房的门狠狠啐了口唾沫:“懒皮子,明天就把肉全给串子吃,我看谁敢说我偏心自己生的!”
她心里气狠了,攥着拳头狠狠地砸了两下身旁看热闹万事不管的钱厨子:“说我偏心狗子,肉在桌上,儿子孙子都是在你眼皮子地下动的筷子,谁多夹了,你没瞧见吗?倒是有人从头到尾没有动过筷,我可瞧见了!”
钱厨子见老妻憋着火气,懒得和她计较,任她撒气锤了两下,随即岔开话题,问道:“桃花的亲事怎么说?”
孙氏那般作态,为的便是桃花的亲事。
桃花是赵素芬嫁入钱家时带在身旁的女儿,在钱家的身份有些尴尬,孙氏想给后婆母添堵时便常拿桃花做筏子。
“不知道这家里有多少人巴不得她立马嫁出去!”赵素芬心里恨的慌,对他也没有好脸。
钱厨子脸色也有些不虞:“你这说的啥话?啥叫巴不得?这不是有人上门说亲,老大媳妇顺嘴说一句,你扯家里人作甚?”
赵素芬没心思搭理他,如今满心都是自己女儿的亲事。
今日同村的王大娘上门来说亲,说的正是她那苦命的女儿,桃花三岁就死了亲爹,跟着她这个娘两次改嫁,到了说亲的年龄却一直无人上门。
她心里头明白,是她这个三嫁的娘影响了女儿的名声,连媒婆都不愿登她家的门。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主动上门说亲,本该是件喜事,可这说的人家实在是……哎。
等桃花从灶房出来,便被自个亲娘唤去了里屋。
门一关,母女俩互相望着对方。
赵素芬瞅了眼自己女儿,白啊,咋就能长得这么白净。那遗传了自个的白面皮,便是农忙时分往死里晒,人人晒个大黑皮,就她不一样,如了她那名儿,桃花,白里透红。
人家晒黑,她顶了天晒红。
赵素芬没由来想哭,扯起袖子抹了把泪,难得吐露心声:“你娘我苦啊,你亲爹尸体还没凉透,你那些叔叔伯伯就开始惦记着家里那几亩田地,你是姑娘,他们那群要吃人的蛇蝎张口便是李家的田产不能便宜了外人。外人,谁是外人?说的是你娘我,寡妇带着个女儿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我不跑,咱们娘俩都得死!”
李桃花听得想流泪,扑进她娘怀里:“娘。”
赵素芬揪着她后背的衣服捶了两下,收紧双臂抱紧她,也跟着流泪。
这是她亲女儿,她走哪儿都带在身边的女儿:“你二爹是我自己找的活命路,周家是大姓,你叔叔伯伯不敢带人来闹,可咱娘俩命不好,你二爹也是个命短的,也早早撒手去了,留下你二弟和我们娘俩,娘养不活你们姐弟!”
李桃花不敢大声哭,怕被外面的钱厨子听见,她三爹对她娘给二爹生的二弟很是厌烦,每次提起二弟便要闹一场。
“你三爹钱厨子,是他主动寻的我,甭管人好坏,有他在,咱们娘俩的日子至少能过下去。后头又生了你三弟,且看你三爹那死鬼样怕不是个短命的,娘这辈子多半是要葬在他钱家祖坟了。”赵素芬泪眼婆娑,直用袖子擦眼泪,她嫁给钱厨子时他孙子都有了,平白冒出个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两个儿子儿媳不给她好脸色,桃花在钱家的日子更是艰难。
而且她还生了个要分家产的小儿子。
但也因为她生了个儿子,她在这个家反倒立住了根,桃花的日子不说多好过,好歹她偏心两分女儿时钱厨子不敢和她摆脸色。
可钱家终归不是桃花的家,除了她那不懂事的弟弟,谁把桃花当成自家人?
赵素芬粗粝的拇指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抚摸着她娇嫩的脸蛋,真是怎么看都心疼,她低声道:“是娘连累了你的名声,让你说不到好的亲事。”
李桃花使劲摇头:“娘,你是最好的娘。”
赵素芬听她这般说,这些年压在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脸上露出抹由内而外散发的笑容:“我的乖女,外人只道你娘我水性杨花,男人死一个嫁一个,可她们又哪里知道我们娘俩的苦楚?日子是自己过的,外人的嘴我管不了,既然管不了那便不要在意。”
“更何况,她们心中未尝不是在眼红我,拿我三嫁说嘴,我却一嫁更比一嫁好,尤其是那些个汉子私下说的话最是可笑,他们就好比那种不出稻的田,自己无用,还不准别人换块田过活!”赵素芬冷笑连连。
李桃花听得目瞪口呆,她娘还是这般生猛。
赵素芬却很是畅快,她脸上再无泪痕,正了脸色道:“桃花,你王大娘今日上门说的那户人家,你认为如何?”
说起婚事,李桃花脸上并无丝毫羞怯之意,她显然已经细细思考过,此时便道:“卫家很好。”
“哪里好?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忙碌一年缴了税只能混个水饱。”赵素芬满脸苦涩,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的原因。
卫家实在是太穷了,整个家当就只有几亩薄田和几间泥土房,家中还有一个做不了重活的瘸腿老父,家里家外全靠卫大虎一人操持。
“王大娘说卫家以前是山上的猎户,农闲时,那卫大虎也会上山捕猎。”桃花心想,地里的收成吃不饱,她有手有脚,大不了上山去挖野菜刨树根充饥,勤劳一些总是饿不死的。
卫大虎便是和她说亲的那个人,据说长得人高马大,很是勤劳刻苦。至于为何快二十了还未说亲,李桃花在心中猜测,或许是因为家中实在太穷了,没人看得上。
卫家人口简单,家中只有一个瘸腿老父,上无婆母,下无弟妹,虽是无人帮扶,却也有简单的好处。没有婆母会少受许多磋磨,便是她大嫂处处和娘作对,却也不敢公然忤逆娘,一个孝字大过天,若是遇着喜欢立规矩的刻薄婆母,日子才叫真的没法过了。
桃花从小便知道,自己在哪儿都是多余的,三爹虽没有刻薄她,却也不喜她,只因她是女儿早晚会出嫁,所以多忍两日罢了。
钱家不是她的家,周家更不是,她真正的家是李家,可她亲爹早就死了,她早没有家了。
如果她一直赖在钱家,莫说钱家的哥哥嫂子,便是三爹都会嫌她多余,她不愿让娘两头为难。
何况她总是要嫁人的,如今不嫁,日后年纪大了,就只能嫁给鳏夫做填房。
穷又如何,总归不会饿死。
卫家,她嫁。
大河村。
晌午时分,寥寥炊烟稀稀落落飘扬在半空,几个年轻汉子肩头扛着锄头赤脚走在田坎上,高声应着不远处家里小儿的叫唤。
王大娘的娘家便在大河村,她平日里无事不会常往娘家回,免得叫人在背后里说嘴上门打秋风。不过,近日她倒是经常拎着篮子回来,尤其这大中午,太阳火辣辣晒得人皮都要脱一层,她走的方向竟是那后山脚下。
后山脚就住了一户人家,那是卫家啊。
有个王姓小辈扬声唤道:“大姑,您这是走错了路?”
王大娘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刺目的太阳热得她没心思寒暄:“我闭着眼都能走回家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这话引来一阵大笑,那王家小辈面子挂不住,还想问问她上卫家干啥去,可又怕了这嘴巴不饶人的大姑。
他哪里知道王大娘此时的心情,那是有几分急不可耐的,全因心里装了喜事,那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要说她这人从不爱保媒拉纤,老话如何说来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见这婚姻大事,做得好,那是功德一件。反之,毁的那可是一个人,甚至是两家人。
不是那个亲近关系,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免得事后落人埋怨。
可眼看着卫大虎都快二十了,上门说亲的人寥寥无几,媒婆提起卫家亦是连连摇头,两间破屋子,夏天不遮阳,冬天还灌风,两亩薄田顿顿喝稀粥,穷的都快尿血了。
卫老头那个瘸子爹整天在家编箩筐,山不上,地不下,关键箩筐还卖不上几个铜板,一年四季就一件粗布衣翻来覆去穿,鞋子烂的大拇指天天露在外面招摇撞市,看着就不像回事儿。
卫大虎倒是个勤快小子,但耐不住家里穷啊,哪户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毕竟谁乐意自个闺女天天跟着他上山挖草吃?远的不说,就说这大河村,说亲都是直接忽略卫家,便是那最穷的人家户也不乐意,免得逢年到节得不到女儿孝敬不说,还要倒贴女婿一家。
不划算,实在不划算。
王大娘之所以这般上心,无非是心中惦记着自己那早早过世的手帕交,卫大虎他娘。
当年的两个姑娘,一个嫁给了山上下来的猎户,一个嫁去了别的村,虽已物是人非,但年轻时的情谊却一直烫着心口,眼瞧着卫大虎的年纪越来越大还说不上媳妇,王大娘这心里急得呀,真是没法细说!
七月的天是真热,王大娘边擦汗边赶路,脚步匆匆不停歇。
别说,若非眼下是青天白日,山怪精灵魑魅魍魉不敢现身,她一个人是万万不敢走这段路程的,山脚偏僻,从村里到卫家要途径一大片坟坡,实在吓人得紧。
如今活了大半辈子,她依旧想不通自己那精明的手帕交怎就嫁了个一无所有的猎户,真真是田没有,房也没有,银子更是没有!
紧赶慢赶,王大娘一路嘀嘀咕咕,终是看见那坐落山下的农家小院。
两间简陋的茅草土屋像两块土疙瘩落在地面,藩篱围的小院倒是宽敞,院子里放了一捆竹子,篾条乱七八糟乱扔了一地,灶房的烟囱正冒白烟,瞧着正在煮饭。
瞧见人家灶房,王大娘终于有了点唐突的意思,这上门时间不太对啊,就像赶着饭点来人家家里蹭一顿的意思。
她一张老脸都险些挂不住了。
农家人的一个窝窝头那都是能救命的东西,谁人不爱惜粮食?赶在人家饭点登门,说出去是要被人唾弃的,骂一句没眼色的东西都是轻的!
王大娘犹豫不已,这真是被喜事冲昏了头脑,做事都变得没脑子起来。
卫老头瘸着退从灶房出来,见到站在院门口的王大娘,没等他开口招呼,王大娘干脆利落一拍大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扬声连连贺喜道:“喜事喜事,我这是一刻等不及来给你家报喜了!卫老头你家这亲事啊,我给你说成了!”
卫老头招呼了她一声,闻言连忙请她进门。
见他把凳子拿到院子里来,虽是没有请她进堂屋,王大娘心里反而更是满意了几分,这卫老头虽是个瘸子,却比村里好些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要磊落,知道家中没有妇人,做事也有几分妥帖。
她环顾四周,便知卫大虎此刻不在家中,怕是又上山去了。
卫老头不知该如何称呼,叫她王媒婆吧,她又不是干媒婆这一行的,说亲这事儿纯属她热心。想到早逝的妻子,他只得称呼一句:“大妹子,你先坐着歇歇。”
说完,不等王大娘反应,他径直去灶房盛了一碗清水,打开柜子抱出一个瓦罐,打开盖子用木勺挖了两勺蜂蜜到碗里,随后用干净筷头在水里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