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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被宿敌发现后(藜陌)


颜莳侧头看向容凛时他已经跪到了地上,“殿下恕罪,微臣没想到这是这点事他们都能出错,一切都是微臣疏忽。”
容凛终究是容家的人,宋景玉不便在颜莳面前多说,但他相信,颜莳会处理好。
颜莳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容凛,“这里没大夫,容大人可知接下来该如何?”
容凛接到颜莳的暗示,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微臣这就带着他们去看大夫。”
颜莳没说要如何处置他,只是对着宋景玉问道:“宋大人觉得容家派他来是为了什么?”
相较两人,颜莳自然要更信任当了她将近十年伴读的宋景玉。
“微臣也不是很明白,也许是因为容家在工部只有容凛能派上用场?”
“殿下此次离京,阉党那边可能会坐不住。”
“孤虽然不信任容家,但对付阉党他们还有些用处。”
“记下那几个受伤百姓的名字,一定要处理妥当,至于容凛,孤会让他去干些别的事,堤坝这里便全交给你了。”
宋景玉应道:“微臣明白。”
喧嚣退去,容凛带着人将几个受伤的百姓抬上马车去城内寻大夫,周围的人重新按照宋景玉的吩咐将砖石摆放好。
颜莳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直到宋景玉走到她身旁,突然听见她开口道:“孤今日去见了老师。”
宋景玉给颜莳做伴读的时候,余若还在皇城做少傅,所以他知晓颜莳口中的“老师”是指谁。
“余少傅可还好?”
颜莳微微摇头,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孤也不知道,老师看上去无恙,但孤觉得他心里藏着事情。”
“当年余少傅因何离京,殿下也是知道的,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天塌了一般,微臣说句僭越的话,倘若微臣也像余少傅那般被圣上削了官身逐出京城,微臣一定会跳进护城河寻死。”
宋景玉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颜莳知道他一定做得出。
“你说得对,孤或许不该再把老师牵扯进朝政中。”
她瞥了一眼宋景玉道:“至于你,好歹也是孤身边的伴读,父皇倒不至于对你下手。”
宋景玉只是沉默不言,正因为他是颜莳的伴读,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不能有多要紧的官职,只能在工部做一个小小的员外郎。
不过这对于他这个落魄世家子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何况……
他看向身旁的颜莳,只要身边的太子能撑到登基,他也算是熬出头了。
“微臣明白。”
颜莳出城时没坐马车,身边也只有几个禁军跟着,眼看日头已经到了正午,她站在堤坝边上却突然想起还被光在总督府内的左杰。
她在这里帮不上忙,也许该回去看看那位左大人,好好问问他身后之人到底是谁。
此刻的总督府,陈远正仗着叔叔陈禀不在,总督府里的下人又不敢拦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已经事先打探过了,今日总督府内不止陈禀不在,就连颜太子也去了堤坝监工,听闻堤坝那里还出了事,他短时间内肯定也回不来。
陈远可一直没忘记霍如深交给他的差事,左杰一日不死,他这心里就一日不安稳,正好趁着今天将人给了结了,也好让他向王爷交差,现在他晚上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是那几箱充做银两的石头,仿佛在赤/裸裸地笑他无能。
陈远心里恨得牙痒痒,既恨左杰无用,又恨颜太子太过狡猾,不过王爷已经动手了,那颜太子迟早会吃些苦头,最好能灰头土脸地离开江淮,滚回京城。
自从那日颜莳试探过左杰后,回到总督府就将人直接关在屋内,美曰其名让他统计这次水患大约受灾了多少人,需要多少银两筹建堤坝和房屋,又需要多少银两购买粮食才能保证这段时间能不断施粥等等。
左杰自然不能拒绝她的命令,而且他还不清楚太子殿下是否真的看穿了他,为了活命,也为了能重新赢得颜莳的信任,今后能更好的办事,左杰可谓是将毕生精力都用在了这上头,几个账本做得漂漂亮亮,各类明细全都一一列出,哪怕是户部尚书亲自翻看,也挑不出错。
正当他整理完手上的账本,准备喘口气时,听见外面传来些微动静,除了每日三餐送饭,颜莳下了令不准人往这边来。
左杰还以为是来送饭的下人,直到透过窗子他才看见来人是陈远,想到陈远与陈大人的关系,左杰心里先是开心了一瞬。
看来王爷还没抛弃他,他对王爷还有用,所以王爷才会派陈远过来,他看了眼屋内的帐本,想着要不要先将这些东西交给王爷,他再做份新的给颜莳交差。
可下一眼,窗外的景象就让他吓得魂都快没了。

第16章
一角素色衣摆出现在院门口,左杰一眼就认出那是颜莳,可陈远还在往他这边走,他一时慌了神。
“你是哪个?为何在总督府内行走?”
左杰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喊出这句话,他下意识就想在颜莳面前和陈远撇清关系,毕竟他现在还是朝堂命官,勾结藩王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陈远被他这一嗓子喊停了脚步,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哪怕是在总督府里,左杰见到他也不至于会如此大喊大叫,除非这院子里还有旁人。
陈远正想着,身后便传来了一道颇为冷冽的声音:“陈公子是来找陈大人的?”
陈远定了定神色,转身看向身后的颜莳,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草民见过殿下,草民原是没见到叔叔,便想着在总督府走走,殿下或许不知,总督府内有一美景,只有这时候开能看见,怎知太久没来,一时寻不到路了。”
说完他又看了眼已经从屋内跑出来的左杰道:“扰了大人清净,大人勿怪。”
左杰哪敢说什么,他看了看颜莳,想着先把这两人分开:“殿下来此可是为了账本一事?微臣已将各类明细一一划分好了,殿下可要看看?”
他本来想再留两日将那些东西送去宣淮王府一份,眼下怕是不成了,赶紧交差才是最要紧的。
陈远正要抬步往外走,颜莳身后跟着的禁军就将他给拦在了原地。
“陈公子急什么,孤也想看看总督府内的美景,劳烦陈公子带着孤去看看。”
方才她可看在眼里,陈远走进来时脚步都不带顿的,很明显他目的就是这里,说来也可笑,她还没把左杰放出去找幕后黑手,这幕后的人就找来了。
陈远面色如常,只是心里已经将左杰骂成了筛子,要不是他喊得那句话,他大可以找点别的理由,也不会被颜莳拦在这里。
颜莳说完又将目光转向左杰:“左大人不认识这位陈公子了?明明前几日还见过。”
左杰瞬间冷汗直流,他解释道:“微臣一时没注意,这走近了才看出来。”
颜莳未说话,她抬步走到屋内,扫了眼桌上摆放的账本,复又看向左杰问道:“左大人可知罪?”
左杰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立着的门槛上:“殿下,微臣惶恐,殿下何出此言啊?”
“惶恐?左大人勾结外人谋划朝堂赈灾银两时怎么不知道惶恐?左大人为官数年,想必哪怕孤不说,左大人也知道事情败露的后果。”
“微臣冤枉啊,殿下就算是给微臣再加几个胆子微臣也不敢。”
左杰死命磕头不认,陈远却察觉到颜莳看向他的目光。
“殿下说这些是朝堂之事,草民并无官身,怕是不该站在这里。”
颜莳没回他,而是继续对着左杰道:“左大人当然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你若是将幕后之人供出来,孤可以酌情只治你一人之罪,祸不及家人。”
左杰内心翻腾不安,只能气息不稳地道:“殿下……殿下没有证据。”
颜莳听后突然轻笑了一声,她道:“左大人不会认为孤不敢处置你吧?你猜父皇会不会管一个远在江淮户部员外郎的生死?”
左杰瞬间心沉到低,圣上连朝政都不在乎,更不在乎他一个低品官员的死活,但如果他勾结藩王的事暴露,死得就不止他一个了。
左杰不相信颜莳会放过他的家人,只要他咬死了不承认,颜莳还能带人去宣淮王府查那几个丢失的箱子?没有证据的事,他就没做过。
左杰不再说话,颜莳准备先让禁军将人带下去,可不知左杰哪来的力气,挣开了挟制他的禁军,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就朝颜莳冲去。
颜莳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身上为何会有匕首,下意识侧身去躲,而左杰却越过她装上了她身后的桌角。
匕首应声掉落到地上,左杰也满脸是血瘫倒在地,意识迷离之际,他死死盯着颜莳的眼睛,嘴里嘟囔着:“颜氏昏庸,江山必亡。”
像是诅咒,又像是期望。
屋内突然有弥漫起一阵诡异的寂静,知道陈禀被总督府内的下人请了回来,说陈远被太子给押下了,吓得陈禀牵了匹马就急驰回府。
等他到场时,面前便是如此场景,陈禀扶着门框语气有些颤抖:“殿下,这……”
颜莳像是被惊醒一般,侧头看向陈禀,包括站在他身后的陈远。
“陈大人真的养了一个好侄子。”
她走到左杰身边,踢走了掉落到地上的匕首,石面的桌子,撞上去岂还有命在。
陈禀被颜莳的话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殿下这话是发现了什么?
他还没说话,就见颜莳将桌上摆放好的账本尽数推到左杰身上,伸手唤了一声:“火折子。”
陈禀看着禁军熟练地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放到颜莳手中,颜莳接过后不发一言,打开火折子便丢到了那些散落的账本上。
火苗瞬间便蹿了上来,颜莳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陈远道:“陈公子口中的美景,孤是没心情看了,真是可惜,不过陈公子以后可别再走错地方了,不然哪怕是陈大人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陈远闻言低头应道:“殿下教诲,草民记下了。”
陈禀盯着陈远,要不是因为地方不对,恐怕他都要抬脚踹过去。
屋内的火越烧越大,陈禀心里也越发焦灼,没有颜莳的命令,他根本不敢让人来救火,只能任由火苗吞噬。
颜莳站在屋外,看着屋内越烧越旺的火苗,模糊间,她好像透过火光看见了左杰还瞪着的眼睛,耳边回荡着那句,“颜氏昏庸,江山必亡。”
直到屋内的火快要烧到其他地方,颜莳才开口吩咐道:“陈大人使唤人灭火吧。”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而陈禀在她离开后第一件事不是慌着灭火,在她彻底走远后,陈禀直接抬脚踹到了陈远身上,陈远一时不察,被压到了地上。
“自你父母死后,我从来没限制过你,你不想科考,不想做官,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我也纵着你,但你干了什么。”
为了不被总督府内的下人听见,陈禀压着嗓音低吼道:“为宣淮王府办事便是勾结藩王,你这是想拉着整个陈家给你陪葬!”

第17章
总督府上方黑烟弥漫,这场火一时半会儿灭不下来,陈禀教训完陈远后又手忙脚乱地使唤人灭火,动静大得怕是整个江淮城都知道总督府出了事。
他一个没注意,原本跪在地上的陈远就没了身影,想也知道他是又跑去宣淮王府了。
陈禀叹了口气,颜莳那边他还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承认总督府和宣淮王府本来就有点牵扯,他不敢得罪霍如深,天高皇帝远,朝廷又不能给他撑腰,所以宣淮王府有什么动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自己耳聋眼瞎。
可现在的天下还是颜家的,他领着颜氏的俸禄,就是颜家的官。
等到大火灭去,这个小院子也被烧得面目全非,陈禀看着被人扒出来的左杰,早就没了人形,想必颜莳是气急了才会如此行事,他赶紧让人抬了下去,多看一眼都晦气。
陈禀心里思绪万千,咬了咬牙,直奔颜莳的住处。
而放了一把火的颜莳回到住处后面色如常地用了顿午膳,那些被烧毁的账本本就说她随意吩咐给左杰的差事,并没多大用处,所以她一点也不心疼。
唯一有点难办的就是死了个朝堂命官,她要写封奏折递上京城,而理由她已经想好了。
哪怕总督府乱成一团,她的午膳也是第一时间就送来了。
“殿下才来江淮没几日,眼看着又瘦了,要是让贵妃娘娘看到,娘娘一定该心疼了。”
小太监盛了碗鱼汤放到颜莳面前,有些发愁,要是殿下再瘦下去,回宫后贵妃娘娘肯定要问责他的。
颜莳端起鱼汤喝了两口,像是没听见小太监的话一样。
颜莳不说话,小太监也噤了声,以他伺候殿下多年的经验来看,殿下此刻心情不是很好。
也许是胃口不佳,颜莳没动几筷子,看着面前的菜,她不想浪费,又逼着自己多吃了些。
放下筷子的时候,陈禀正巧赶来,颜莳看着他直愣愣地跪在地上,什么话都没说。
说来也可笑,她在江淮这几日旁人跪她的次数比在皇城都多。
陈禀躬着身子道:“殿下,总督府内有异端,是臣失职,臣请殿下降罪。”
陈禀口中的异端是何,他心里清楚,颜莳也清楚,为何被搜过身的左杰身上会有匕首,为何陈远会出现在那里,还和左杰有牵扯。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陈禀,就目前来看,他倒是个明白的。
“总督府内突然失火,陈大人虽非有意,但左大人死得冤枉,孤会将此事上报朝廷,等待父皇如何处置,在此之前,左大人先停一段时间俸银吧。”
颜莳可不信陈禀什么都不知道,再怎么说陈远也是他亲侄子,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她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既然如此,那左杰的事就记在总督府头上好了。
“还有陈公子……”
颜莳话未说完,陈禀就抢着答道:“他冒犯殿下实属不该,臣会让人把他送到乡下庄子里,让他好好悔过。”
“陈大人明白就好,孤有点累了,想休息休息,陈大人退下吧。”
等到陈禀离开后,颜莳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方才她多塞进肚子里的东西开始翻腾,让她感到一阵接一阵的恶心。
宣淮王府内,几声闷棍敲在人身上,声音不响,但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柳献,在场那么多人中,只有他跟陈远相处最久,虽然平日里他俩相互看不惯,但也没沦落到想要对方出事的地步。
前厅外的青石已经被血水染了大半,陈远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看起来怕是已经被打断了。
他强咬着牙不肯叫出声,也没求饶,哪怕霍如深此刻就坐在厅前看着。
“王爷,再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念在往日陈远也曾为他求过情的份上,柳献顶着压力向霍如深求情。
霍如深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死不了。”
言下之意便是接着打。
柳献立刻闭了嘴,他和陈远那点交际,也就够他说这一句话。
余若也被霍如深叫了过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他明白霍如深的用意,一是为了给陈远一个教训,他办事太过鲁莽,不罚不行,二是为了让他看得清楚,办事不利是什么下场。
要是换做他,这会儿恐怕就被打死了。
“王爷何必如此动怒,太子殿下找不出证据来,他不敢贸然就对藩王对手,而且她身边就只有一千禁军,实在无需太过担心,王爷要是真把陈公子打死了,陈大人那边不好交代,万一他狗急跳墙反咬王爷一口,那可就麻烦了。”
也许是眼前的鲜血太过扎眼,又或许是被威胁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余若才陡然开口。
霍如深听后抬眼看向他,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余先生都开口了,那便停了吧。”
“拖下去好好疗伤,本王倒要看看他这冒失的毛病究竟改不改。”
陈远被带下去之后,立刻便有下人来将青石板冲刷得干净,他们动作熟练,看来这种事情在宣淮王府不止发生过一次。
血腥味依旧弥漫在周边,霍如深却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问柳献道:“总督府那边什么消息?”
柳献答道:“总督府突然失火,对外只称是下人失职,左杰的死被颜太子按在了总督府的头上,先是罚了陈禀的俸银,又递了折子去京城。”
“王爷,我们是否需要将那份折子拦下来,万一颜太子在里面说了什么……”
霍如深神色淡淡:“没听见方才余先生说吗,他手里没证据,这天底下可不止本王一个藩王,朝廷要是贸然动了宣淮王府,也不怕其他几位联合起来谋反?”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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