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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被宿敌发现后(藜陌)


陈禀接过账本应道:“臣这就去办。”
陈禀走下城墙,随意翻了几页账本,只见上面不光记载了诸位世家所捐赠的种种,还有每日的花费,一笔一笔再清楚不过了。
一页一页看下去,他真的越发佩服太子殿下了,这些东西也能拿出来,就这样刻在城墙上让人看。
可要知道这些东西刻上去简单,要抹去可就难了。
宋景玉站在颜莳身后问她:“殿下要是后悔,这些东西可擦不掉了。”
“本就坦荡荡,孤为何要擦掉?”
就在这时,颜莳忽然听见城墙上又有了动静,她本以为是陈禀,可看过去却发现此人是霍如深。
“王爷病好了?今日怎么来城墙上吹风?”
霍如深神色晦暗不明,站在颜莳对面道:“真是托殿下的福,本王才能这么快病愈。”
说罢他朝城墙下看了眼:“殿下这是在做何?”
颜莳道:“倒是忘了告知王爷了,因为有人质疑孤贪污朝堂赈灾银两,所以孤才出此下策,让王爷见笑了。”
霍如深看着面前的颜莳,他可真是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是谁不长眼竟然敢质疑殿下,殿下可查出来了?”

“王爷也说了,只是些不长眼的小人而已,孤又何必跟这些人计较?”
颜莳说话时视线没离开霍如深的脸,她嘴里说的“小人”恐怕就是当前这位。
对面之人面色如常,甚至语气轻缓地说了句:“殿下可真是心胸宽广,若换作本王,定将那些背后非议之人挂在这城墙之上,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颜莳收回目光:“王爷此举太过激进,实为下下策。”
“自然是比不得殿下光明磊落。”
霍如深看了眼颜莳身边的宋景玉道:“宋大人那边可还缺人,本王府上虽然没几个人,但也能过去帮帮忙。”
宋景玉回道:“不劳王爷费心,堤坝那里已经不缺人力了。”
霍如深语气忽然有些遗憾:“看来本王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殿下两日后似乎该过生辰了,本王也该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不如殿下的生辰宴就办在宣淮王府吧。”
颜莳断然拒绝:“不过一个生辰,孤不想劳民伤财,何况江淮正是百废待兴之际,王爷身为藩王还是多关心关心江淮诸事吧。”
她若是答应下来,保不齐这生辰宴到最后会变成鸿门宴。
说完她便走下了城墙,宋景玉跟在她身后离开。
霍如深独自站在城墙之上,垂眸看着下面越聚越多的百姓,颜莳这下釜底抽薪,直接让他散布出去的流言作废。
他费心准备的“礼物”就这样打了水漂,真是让人生气。
城墙脚下,余若隐在人群里,看着墙上越刻越深的字迹,神色有些恍惚。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句话是他第一日给颜莳当少傅时教给他的,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余若忽然有些惆怅,倘若当年的圣上能有现在的太子殿下一半坦荡,他又何至于此。
颜莳心里还记挂着昨夜被她带去总督府的阿朝,她对着一旁的宋景玉道:“孤这边用不上你了,你还是盯着堤坝去吧。”
宋景玉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微臣听着方才宣淮王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妥。”
“孤知道你想说什么,大抵是因为孤在江淮碍了他的事。”
即便宋景玉可以信任,颜莳也未将所有东西都告诉他,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过宋景玉也聪明,有些东西猜也能猜出大半:“殿下的意思是说,赈灾银两一事是宣淮王所为?那殿下为何不……”
“要动一个藩王可太难了,哪怕孤将证据摆在父皇面前,他都不会轻易对藩王动手,更何况左杰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孤又能如何?”
颜莳话语间有些破罐子破碎的意味,但宋景玉却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微臣多嘴了,但殿下近几日还是多带些禁军在身边吧。”
颜莳看了眼城墙上被描红的文字,点了点头:“孤知道。”
陈禀这时走了过来,他笑道:“殿下此法真是见效,臣方才听城墙下的百姓都在夸赞殿下。”
颜莳面上却不见什么高兴的神色:“孤留下了几个禁军,若是城墙下有人闹事,陈大人便命令他们将人抓了,关在府衙几天。”
陈禀连忙应道:“是,臣记下了。”
“殿下,臣前几日的建议,殿下想得如何了?”
又是有关生辰宴的事,颜莳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
颜莳还未走到总督府就看见了站在府门外的阿朝,因为有她的吩咐,总督府内的下人给她换了身衣服,面上也比以前干净了不少。
她看见颜莳后就直接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总督府内的下人。
“殿下恕罪,不是奴才没看好阿朝姑娘,实在是阿朝姑娘不愿意进门,用过早膳就一直守在门口。”
颜莳挥手让他先下去,她看向阿朝问道:“你是在等我?”
阿朝点头:“殿下可不可以带我去找祖母?”
“阿朝的祖母是被谁接走了?”
阿朝沉默了片刻答道:“表叔,他说我没用,只带走了祖母。”
颜莳又问阿朝道:“那阿朝知道你表叔家在哪吗?”
小姑娘直接摇了摇头,看来她也不知道。
一阵沉默后,颜莳开口道:“阿朝要是能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就派人帮你找祖母。”
阿朝立刻点头道:“好。”
颜莳看着她明亮起来的眸子,问道:“‘朝廷赈灾粮,尽入皇家仓’是谁教你唱的?”
阿朝摇头:“不认识,他说要我把它教给别的孩子,教会了就能见到祖母,可他是个骗子。”
“你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阿朝想了想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伸手拽了拽颜莳的衣角,示意她跟着自己。
颜莳跟在她身后,左绕右绕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颜莳抬手让她身后的禁军绕到这条巷道的出口,自己则走了进去,阿朝抬手往前指了指,像是在告诉颜莳那人就在里面。
可正当颜莳走到转角后,迎面险些撞到来人。
“太子殿下怎会在此?”一道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
颜莳听见声音就认出了此人正是方才在城墙上给她添堵的霍如深。
“孤还想问问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说罢她低头看向阿朝:“那人是不是他?”
阿朝果断摇头,她伸手比了一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身高道:“那人只有这么高。”
颜莳顿时有些头疼,原来阿朝口中说的人和她一样,是个孩子。
“殿下此话何意?本王可从未见过这小姑娘,而且这里可是王府后街,本王为何不可在这里?”
本是句再寻常不过的话,颜莳却从他话里听出些幸灾乐祸来。
她看向面前的霍如深,颇有些无能无力的感觉,此人可比内阁那堆老狐狸更难缠。

“孤倒是没注意这里是王府后街,不过王爷为何不从前门走要从后门离开?”
霍如深挑眉道:“朝廷有规定藩王不允许走后门?”
颜莳语气越发冷冽:“自然没有,王爷随意。”
说完她就要带着阿朝离开,再跟这人扯下去没什么意义。
“殿下何必着急离开?若要寻人,说不定本王可以帮忙。”
颜莳却脚步不停:“不劳烦王爷了,本也不是多重要的人。”
颜莳走后,霍如深说了声:“出来吧,别躲着了。”
话落,躲在远处杂物堆里的小童钻了出来,方才颜莳注意力全在霍如深身上,竟忘了细查。
如果颜莳还在这里,就会发现方才从杂物堆里钻出来的小童她也见过,这小童正是余若的侄子。
小童朝着霍如深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霍如深看着还不及他膝高的小孩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回去告诉你叔叔,让他来趟王府。”
颜莳这边,她带着阿朝走出小巷子。
“阿朝为何会信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孩子?”
阿朝垂着头回道:“他说他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叔叔,什么都能办到,一定能帮我找到祖母。”
说起阿朝的祖母,颜莳也有些无奈,百姓的家事怎么看她都不该掺和:“我会派人帮阿朝找祖母,但我没办法帮阿朝把祖母带回来,阿朝明白吗?”
这种受灾的年岁,即便阿朝跟祖母相依为命也不一定能好好活下去,她会让人去找找她祖母在何处,至于老人家愿不愿意离开,她就没法强迫了。
在此之前,她要给阿朝找个去处,总督府那边她不能完全插手,江太医那里倒是不错,阿朝还能帮他晒晒药材。
颜莳带着阿朝过去时,江太医正在和另一位太医一起又熬了一锅汤药。
颜莳跟他说明了来意,江太医看了看阿朝说:“殿下尽管放心好了,微臣家里也有个跟阿朝一般大的孙女。”
他也知道些阿朝的身世,有些心疼这姑娘:“要是以后她真没地方去了,微臣可否将她带回京城,给我家小孙女做个伴。”
颜莳没点头,江太医心是好的,但还要看她祖母那边是怎么回事。
安置好阿朝,她开始想宋景玉之前的提议。
算算日子,距离她生辰确实只剩两天,颜莳忽然庆幸起来,若是此刻她还在皇城,肯定会被母妃逼着定亲,又或是被父皇指一门婚事。
她走了一月有余,容家想让容云清“嫁”给她的念头应该打消了吧。
至于什么生辰宴,颜莳实在不想办,她懒得应付江淮那些官员,一旦铺张起来,她方才让人刻在城墙上的东西就废了。
颜莳目光扫到江太医熬药的那口大锅,虽然她不打算办所谓的生辰宴与民同乐,但也能让江淮城的百姓开心开心。
“江太医,你这大锅有几个?”
江太医熬药的动作一顿,他想了想道:“加上那边熬粥的大锅,一共四个。”
说完他看了看颜莳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忙碌之余实在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子,微臣看您面色不太好,要不微臣帮您把把脉。”
说话间他就抛下了手里的活计,颜莳被凑过来的江太医吓退了两步:“不了,孤很好,江太医还是好好熬药吧。”
颜莳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江太医一脸疑惑,为何殿下每次都不愿意让他把脉,往日在皇城里殿下不是每日都有太医请平安脉吗?
江太医疑惑时,他身边的另一位太医喃喃道:“给太子殿下请平安脉的不一直都是安太医吗,可能殿下信不过我们。”
江太医横了他一眼:“崔太医少说这种话,殿下怎样都是殿下的打算,我们有什么资格置喙。”
说完他就带着阿朝去晒药材,让崔太医一人留在这里熬药。
颜莳找到还在城墙下的陈禀:“有关孤生辰宴之事,孤有些其他想法。”
陈禀立刻来了精神,自从上次左杰的事后,他一直找不到该怎么讨好颜莳,这次生辰宴他一定要好好办。
“殿下是想如何?”
颜莳道:“江淮因受灾,百姓忧愁生计之余也为家中亡人悲戚,确实该用些高兴事,让他们也开心开心。”
陈禀就等着颜莳说要大办,谁料颜莳却说:“孤无意铺张浪费,陈大人既然有心,不如去买些猪羊来,设两日流水席,就当孤宴请江淮百姓了。”
陈禀顿时愣在了原地,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殿下,流水席能办,但殿下的生辰宴同样可以办……”
颜莳抬手示意他闭嘴:“陈大人无需多言,孤意已决。”
说完她不忘加上一句:“至于那些生辰礼,孤并不想要,陈大人最好跟下面的官员说清楚,让他们都安生些。”
陈禀瞬间噤了声,他明白颜莳的意思,是不想有人给他送些出格的东西,别说旁人,就连陈禀都存了些心思。
旁的不说,听闻殿下身边从来没有过女眷,要是他能送上个殿下能看上的女子,对他将来的官途也是好的。
可现在颜莳直接拒绝了所有贺礼,他也没理由再送。
“臣记下了,定然吩咐好他们。”既然他送不了,那正好都别送。
颜莳不放心,除了江淮的官,还有那些世家,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若是有世家子来打听,陈大人知道该如何回绝吗?”
陈禀细想了片刻,谨慎开口道:“臣就说殿下不喜铺张,他们若有心便在府外同样设两日流水席款待百姓就好。”
颜莳微微点头:“陈大人明白就好。”
至于霍如深那边,她也许该派些人盯着,但禁军又太过明显,如果掌握不好监视的程度,他到时候反诬告自己疑心藩王,父皇那里不好交代。
要知道不管是内阁还是那群宦官,早想将她给废了,这件事,她还要好好想想。
宣淮王府后门,余若抬手轻敲了一下,随后便有下人来给他开门。
王府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只有身旁人微微放轻的声音:“余先生里面请,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余若所担心的事并未发生,霍如深是在书房见的他,而不是沾了血的前厅。
霍如深听见开门声后抬眼看过去:“听说了吗?你那个好学生打算大办两日流水席,用他的生辰宴招待这江淮城的百姓,余先生觉得如何?”
余若没回话,如果他依旧是太子身边的少傅,他可以很高兴地说颜莳做得很对,可如今他只是宣淮王府里一个幕僚,自然不能说颜莳的好话。
霍如深也没非逼着他开口,甚至都没怪罪他之前的事没办好。
“看来余先生也不是很了解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他这招釜底抽薪,就连本王都佩服不已。”
余若自知自己办事不利,直言道:“属下甘愿受罚。”
“本王若要罚可不管先生甘不甘愿,只是本王费心准备的‘生辰礼’就这样泡汤了,余先生觉得还有什么礼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余若深知霍如深口中的“礼”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礼物,也许是私心里不愿和颜莳对上,余若罕见地噤了声。
霍如深倒也不急,他抬指轻叩着书案,声音像警告一般敲在余若心头。
“余先生独自带着个孩子过日子很辛苦吧,王府这里可要比先生的小院子好上许多,不如先生将那孩子送来王府,本王会让人好生看顾。”
看似提议,实则要挟,余若早已想到会有今日,他没犹豫太久便答应了下来。
“王爷想要太子离开江淮,最直接的法子其实不是对太子动手。”
霍如深看着他道:“接着说。”
余若定了定心神道:“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子,一旦圣上稍有不安,他便不可能还在江淮坐得住,哪怕他想,远在京城的容家也不会答应,据属下所知,太子殿下大半助力都在容家,他抗拒不了容家那边的安排。”
霍如深反问道:“余先生是否太看得起本王了,皇城之中可不是本王能轻易插手的。”
余若没接话,如果他觉得霍如深没这个能力,他就不会说方才那番话。
一个想将天下颠覆的人,皇城之中怎么可能没有人手。
果然,霍如深沉默了片刻后就让他离开了。
他走出书房门时,看见了迎面过来的柳献,余若虽为霍如深卖命,但他却不怎么想和王府里的其他幕僚有过深的交际,点头之交便好。
不过柳献对于他能全须全尾地从书房出来有些惊讶,毕竟前几天把事情办砸的陈远现在都下不来床,听大夫说哪怕用最好的金疮药也要再养上大半月。
柳献还没来得及开口和余若说上两句话,人就已经走远了,也罢,余若平日里除了王爷谁都不待见,他就算上去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柳献敲了两声书房门,就听见霍如深让他进去的声音。
此刻的霍如深正在考虑余若方才的那番话,他在皇城中确实安插了人手。
就颜氏目前的处境来看,说不定皇城都不如他这宣淮王府守得严。
但如果只是为了让颜莳离开江淮就贸然对皇帝下手,是否有些欠妥。
他看了眼走进书房的柳献道:“你说,本王若是想将一件大事提前,可欠妥当?”
柳献立刻便明白了霍如深的意思,其实按照他们的打算,也算不上是提前,只是中途出现了颜莳这一变故。
“王爷若是想好了,属下这就将密函递出去。”
霍如深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去吧。”
总要等颜莳离开江淮,他才好动手。
与此同时,颜莳正看着禁军方才递给她的信件发愁,江淮这边一个宣淮王就已让她头疼,朝廷那边又派了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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