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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长明(云华渺渺)


她双臂紧扣他的腰肢,不许他离开。
“夫君答应我嘛……好不好?汤池,带我去。”
她越发胡涂,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的。她攀着谢明翊的脖颈,牢牢扒在他身上,还拿脑袋去蹭他的下巴。
“汤池,温泉……”卫姝瑶回想起暖意徜徉的感觉,不自觉弯起了眉眼。
她笑得柔媚又娇憨,惹得谢明翊呼吸骤然一滞。
谢明翊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越来越大,扑通扑通地撞击着他的心房。
卫姝瑶抓着他的手,始终不肯松开。她柔嫩的手掌牢牢裹住他粗粝的指腹,紧密纠缠,十指相扣。
他倏地起身,将手掌从卫姝瑶手里用力抽出。
谢明翊深吸几口气,把卫姝瑶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他一面动手给卫姝瑶换寝衣,一面放软了嗓音,哄道:“好了,夫君不去,哪儿都不去,陪你入眠可好?”
卫姝瑶眼皮耷拉,唇角却扬起弧度,痴痴地发笑,“嗯,喜欢。”
谢明翊动作微僵,停下来问她:“喜欢什么?”
她抿唇,笑着去勾他的脖子,软糯应声:“喜欢夫君,喜欢夫君陪我。嗯……夫君不喜欢吗?”
谢明翊极力遏制着四肢百骸里的热意,嗓音低沉,哄道:“自然喜欢,比你更喜欢……你该睡了。”
他好不容易把她塞进被窝里,自己换了寝衣躺下时,才发觉后背都渗出了细密的薄汗。
卫姝瑶开始犯困,伸手搭在他腰间,小声嘟哝着什么。
谢明翊侧耳倾听了片刻,也只隐约听清楚几个字,约莫是在埋怨他年少时不解风情,又嘀咕着以前的琐碎小事。
“我竟不知,你喝醉了话这么多。”他心里蜜意溢出来,笑着吻了吻她的发,“以后不能再喝醉了。”
谢明翊揽着她,她身上的酒香与清甜香气混杂着飘入鼻息,令他体内燥热越发强烈。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凑在她耳畔低声道:“若想再饮酒,只许在我面前。”
闻言,卫姝瑶酒气熏腾的面颊倏地贴上他的脸,哼哼道:“我没醉。”
她双眼迷离得看不清他的模样,兀自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哼,我才不会醉呢,你没听见么,王姬都说心服口服了。”
谢明翊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喉间发紧。
明知她是醋了,却故作轻松不肯吐露心声,越发觉得她可爱可怜。
谢明翊沉思了片刻,想着她今夜种种反常,既为她吃醋欣喜若狂,又怕她难过倍感揪心。
他犹豫了半晌,听得卫姝瑶终于不再嘀咕,呼吸渐稳,才轻声开口。
“鲜虞氏确实有意送王姬和亲,朝臣也谏言过,北线部族众多,赤狄余孽尚未斩草除根,若是与白狄交好,助鲜虞氏一统北部,则大魏安宁无忧指日可待。”
他顿了顿声,正色道:“但我并未应允。”
卫姝瑶听得迷糊,反应迟钝,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脑子虽然发晕,但灌了醒酒汤下去,此刻神思总算捞起来两分,勉强听清楚了谢明翊的话。
她闷在他怀里,良久小声道:“朝臣们说得对。”
她忍着鼻尖的酸意,指尖攥紧他胸前的衣裳,嘟哝着说:“我只想夫君许我一人,可你如今毕竟是皇帝……”
她明白他的难处,就算心里委屈,也不能一哭二闹地嚷着让他送王姬走。
“还说没醉,连我说的什么都没听清。”谢明翊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摸着她的乌发,道:“我想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娶王姬,日后也不会再有这等让你烦扰之事。”
“这两日实在事务繁忙,本想今夜与你细谈,可瞧你醋得可爱,我……”
他低低笑了一声,忽地松手,抬起卫姝瑶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那次东宫遇袭,你在鬼门关徘徊,我痛恨自己许久,未能护你周全。”
“婵婵,我再也不想看你挡在我身前。我会竭尽所能护着你,扫平所有危险。旁的困难险阻自有我来解决,你不必忧心。”
他漆眸里隐隐有水光,道:“我已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你。”
他声音温和而低沉:“婵婵,我只钟意你,满心满眼只想要你一个,再容不下旁人半分。”
卫姝瑶醉眼朦胧,愣了半晌,呆愣愣地抬眸去看他。
男人呼吸微浊,宽阔肩背遮住了明亮烛光,朝她压下来。
她神色疑惑地闷哼,还没来得及应他,就被覆上来的灼热唇瓣封住了嘴。
谢明翊起先吻得温柔,而后变得又急又凶,甚至含着少许失控的情绪。
两人耳鬓厮磨,唇舌缠绵,呼吸的热气纠缠不清。
卫姝瑶半阖眼帘,眼底醉意和心中浓烈的情愫都化作唇舌的细腻温柔。
她主动勾住他的舌尖,闭着眼与他传递爱意。
谢明翊浑身热血沸腾,得她如此主动的响应,觉得自己快燃烧殆尽。
他在理智失控的边缘徘徊,最终没有动手下一步,只是用力吮吸她柔软娇嫩的唇舌,尝尽她口中微甜的酒香。
他今夜也喝了几杯,没有半分醉意,可尝到她唇上甜软,自觉醉得太快,耳根脖颈全都泛起红。
谢明翊就这样浅尝深吮,贪恋地汲取她的甜味。
渐渐地,卫姝瑶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下意识地去推他。
谢明翊强忍着,费了极大的勇气才松开了手掌,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他虽从她唇上撤离,胸膛却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他微喘,静了片刻才道:“你这几日累乏了,今夜该当好生歇息。”
卫姝瑶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半阖的眼帘稍稍睁开些许,察觉他忍耐得难受,混沌思绪又清醒了几分。
她双手推开他,让二人离开几尺距离。
谢明翊以为她终于饶过了自己,顺势退了些许,却发现她纤细的手指搭上了系带。
谢明翊垂着眼,看她似乎久久没有解开他的衣带,忽地抬手环住她的腰,而后手指轻勾,将她胸前细带扯开了。
二人近在咫尺之间。
“唔……夫君今夜也有点不一样。”卫姝瑶埋在他的颈窝里,用舌尖轻轻润过他的喉结。
谢明翊浑身紧绷。
卫姝瑶伸手拆了他的发冠,墨发如瀑散落肩头,她的手指穿过他的乌发,指尖触及微凉。
她默了片刻,凑到他耳边,轻声笑道:“夫君……好像再碰一下,就要碎了。”
谢明翊眸光如海浪汹涌。
前两夜闹得狠了,卫姝瑶实在撑不住又无法挣脱,思绪越发混沌时,便会露出这般神情。
她会低泣着咬唇,哼哼唧唧,还会挠他的背……
谢明翊浑身上下愈加紧绷,苦苦压抑着胸腔里涌动的情绪和念想。
他一阵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
成婚以来第一次得她如此亲昵,他心跳骤然加速难抑,简直快破口而出。
他变得从未像现在这样,乖巧不动,低头看她红着面颊,取悦他。
她神情青涩,脸上晕染开的桃粉越发让人怦然心动。
烛火微晃,暖融的光线落进帘帐里,映照得她越发娇艳如水。
谢明翊不由得伸手。修长手指插/进她乌发间,压抑着嗓音,沙哑道:“婵婵,别急。”
他呼吸越发急促,彻底陷进帘帐里一片绮梦。
等一切结束,谢明翊将卫姝瑶搂在怀中,深深吻了吻她的唇。
见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望着自己,他只觉心中满足和爱意满满溢出。
“婵婵,婵婵……”他低声呢喃细语。
卫姝瑶闭着眼,无力地抓着他的手指,哼哼问道:“夫君今夜喜欢吗?”
谢明翊阖上眼帘,唇角勾起笑,揽着她的臂弯收紧了些许。
“喜欢……但下回不必,我更喜欢取悦你。”他哑着嗓子应道。
卫姝瑶低眉轻笑,喃喃道:“只要和夫君一起,婵婵什么都喜欢。”
她喜欢和他相拥肌肤紧贴,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裹住她全身,喜欢和他唇舌缠绵甜腻腻的感觉……还有很多……
“夫君,婵婵也只想要你。”她最后在他面颊落下一吻。
卫姝瑶再也扛不住,累极了,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垂落帘帐里,因情人缠绵话语而更为热气氤氲,到了此刻深夜,终于归于宁静。
谢明翊也闭上眼,拥着心爱之人入眠,睡得分外踏实。
第二日,卫姝瑶睡到辰时才起来。
昨夜虽没有过分折腾,可她身上四肢还是和被碾了一轮似的,疼得不想动。
她抬眼,惊诧看见谢明翊还没出门,而是还在榻边,一手支着下巴,半坐半躺地望着她。
他那双漆眸里透着缱绻温柔,眸光幽深,应是看了她有些时候了。
说不定就是被他这样看醒的。
谢明翊见她醒了,才慢慢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道:“再睡会儿吧,今日宴会午后才开始,你哪里都不用去,就在长宁宫好生养精神。”
他低眸,目光凝视在她唇上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
卫姝瑶似乎也联想到昨夜之事,面色倏地又红了,急忙扯了被子盖住下半边脸。
卫姝瑶干咳了两声,催他道:“我知晓,你、你快走吧。”
“对了,你昨夜说想温泉,我准备在汤谷款待使臣,届时你也同去。”
谢明翊含笑看着她,俯身在她额头印下吻,才起身出去了。
卫姝瑶听着他脚步声远去,终于舒了一口气,慢慢扯开被子。
她回想着,昨夜借着酒劲,她竟然……心里跳得越来越快,脸上灼热也越来越烫。
她第一次觉得谢明翊说得如此戳中心坎,以后再也不能醉酒了。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想象中反感,反而觉得谢明翊情难自控的喘息声似是又在耳畔响起……
卫姝瑶猛地扯了被子盖住脑袋,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过了许久,卫姝瑶才慢慢平复了心绪,起身叫宝枝进来。
等宝枝过来服侍卫姝瑶穿衣梳洗完毕,又用了早膳,已经过了辰时。
卫姝瑶打着哈欠,吩咐宝枝取弓箭来。
“娘娘要那个做甚?”宝枝不明所以。
卫姝瑶看了她一眼,笑道:“午后要在校场宴请白狄使者,听得要办比武大会,我先活动活动筋骨。”
宝枝明白她的意思,仍是难掩错愕:“娘娘要下场?”
卫姝瑶刚想回声,忽地听见外面通传道:“嘉阳郡主求见皇后娘娘———!”
嘉阳郡主正是云舒。
恰巧卫姝瑶有事要问她,连忙招手让人请她进来。
云舒踏进殿里,一眼就看见屏风后散落的一角衣物,显然是昨夜帝后盛装脱下后没来得及收拾。
她心如明镜,笑着打趣道:“难怪来时路上见圣上神采奕奕,连带着对我说话都温和两分,也只有你能将他治得服帖。”
谢一:今日满脸写着老婆爱我好开心

此番云舒进京,一则是为了见证帝后大婚,二来也是为了受封郡主。
上次来京匆匆,她也不想接受那负心人的册封,故而当时谢明翊提出送她离京,她果断走了。
因此,郡主封号直至这回新帝登基才择定下来。
卫姝瑶拉着云舒的胳膊,带着她往长宁宫后院的阆苑行去。
“嘉阳……这封号谁定的?”路上,她笑问了一句。
“自个儿挑的。”云舒笑道:“礼部送了几个上去,圣上都不大满意,后来是陆相提了一嘴,我觉得挺好,便挑了这个,圣上倒也没说什么。”
“懿言嘉行,凤鸣朝阳,确是极好的。”
卫姝瑶和云舒行至阆苑后的千鲤池,二人在近水亭台中坐下,絮叨说话。
长宁宫众人悄悄打量,听闻这位慎王府郡主性子清冷不近人情,可现下看她与皇后娘娘说话倒显热络,暗自感慨皇后娘娘果然十分平易近人。
“郡主,这鲤鱼若是吃多了容易噎死。”宝枝见云舒一直往鱼池撒鱼食,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宝枝仍有点害怕云舒,犹记得先前见云舒时,她话虽不多,看人的眼光总似有几分刻薄。
云舒生得虽美,但一双凤眸轻挑时,独有一番气势,轻飘飘看人一眼,越发叫人脊背发凉。
宝枝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
却不料,如今的云舒待人温和不少,加之慎王病倒后,几乎是她独自主持肃州大局,处事越发练达。
“抱歉,是我无知了。”她收了手,又笑问道:“听你说话有北边口音,哪里人?河州还是肃州?”
宝枝神色微愕,连忙低眸应道:“奴婢是河州人。”
“如今河州太平了,我来京之前去过一趟崀山,自宁王殿下驻守崀山以来,北线那些蛮夷部族再无人敢犯边,原本四下流离的百姓也渐渐回了家乡。得亏河州安定,肃州才能繁华。”
云舒笑着又说了几句在河州的所见所闻,宝枝心生感慨,听得眼底隐隐发涩。
卫姝瑶安静坐在一旁,附和颔首,心里却知云舒这番话是谦虚了。
慎王病倒后,王府及肃州驻军一应事务皆交予云舒手里。云玮年纪尚小,她这个做长姐既要操持家事,还要平衡肃州诸位将领,兼之处理政务,个中艰辛谈何容易。
如今北境初定,肃州能先河州雍州一步,日渐繁华,云舒功不可没。
再细想,她也只是将将过了桃李年华,年方二十便临危受命,代弟镇守肃州保家卫国,卫姝瑶心中更为钦佩。
思及至此,卫姝瑶想起正事,屏退了众人,板正了脸色说:“对了,我有点事想问你。”
卫姝瑶四下打量无人,才低声对云舒说:“当初你母亲将舆图赠予……那人之后,图纸又落到了长公主手中,慎王那时一直伴随长公主左右,怎会弄丢三州舆图?”
云舒面色略微一沉。
“实不相瞒,当时长公主去世,我父王悲痛欲绝,几近晕厥。彼时宁王年幼,是你父亲和沈将军料理了后事。他们不知舆图来龙去脉,想将图纸再呈与先帝。”
云舒沉吟了片刻,才继续道:“我父王得知后,故意串通朝中之人,说那是假图。他本想借机拿回,可后来阴差阳错,图纸又落入了你父亲手中。”
卫姝瑶抿了抿唇,下定决心,才说:“那日在涿野,沈将军给你父王的不是原本的舆图。”
她犹豫着,轻声道:“那是我临摹的版本。真正的舆图已经在朝天阙毁了。”
卫姝瑶想,三州舆图对慎王府而言意义非凡,她总得将真相告知于云舒。这件事她曾和谢明翊提起过,谢明翊未予置否。
孰料,云舒听后不见意外,神色松弛下去,反倒像是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唤我前来是为何事,原是这个。”云舒倒了一杯清酒给卫姝瑶,推过去,道:“说起来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过目不忘,能将舆图临摹得分毫不差,我还不知要如何了却母亲心愿。”
卫姝瑶心中稍定,指腹摩挲酒盏杯沿,看云舒慢慢饮完一杯酒,才又说道:“三州舆图事关重大,我还会再临摹一版,交于圣上。”
云舒愣了一下,诧异地打量着她,而后爽朗笑道:“你放宽心,如今圣上勤政爱民,政通人和,慎王府不会不识大体,再说北境安宁还需舆图助力,我怎会介意?”
“那……你父王……”卫姝瑶小心提起。
云舒顿了顿声,敛去笑意,道:“他上回病得很重,病愈后身子也大不如前,现在整日吃斋礼佛,不问世事,我见他与那些和尚谈经论佛,也挺好。”
她没有多说,卫姝瑶却已经明白。
二人相视一笑,轻轻碰盏。
卫姝瑶不敢多喝,小口抿了点儿酒,忽地笑问:“还有一桩事,我听闻萧家有意提亲,你拒了?”
自从萧家归顺之后,为示诚意,萧迎思来想去,不停托人暗示谢明翊,想要与慎王府结亲。云舒是王府唯一女儿,结亲对象只能是她。
但云舒以幼弟尚小重任在身为由,直接婉拒了。
谢明翊也不勉强她,只是特意嘱咐她和萧家大公子萧知行此次一同入京。一路上,她和萧知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云舒在心里不知骂了谢明翊多少遍。
现下听卫姝瑶又提起这件事,她莫名地就来气。
“我原先不知,圣上竟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你得了空,定要替我好生治治他。”云舒浅浅翻了个白眼,道:“那萧家大公子话虽不多,却烦人得很。”
卫姝瑶想起天门关一役亲眼所见的种种,也没追问萧知行到底烦在哪儿,只是抿着唇笑道:“好,我必定替你好好说道说道圣上。”
云舒离去后不久,卫姝瑶静坐了会儿,刚要准备去干元殿探望谢明翊,忽地又听到通传,说国丈和皇后长兄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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