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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俏知青在八零年代赢麻了(绕指月光)


叶苏把鞋脱了下来,脚踩在松软的河床上。
被阳光蒸腾了一天,望乡河的水是温热的。晚风吹拂,像有一股魔力,暂时抚平那些繁杂琐事留下的褶皱,叶苏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她觉得应该庆幸,也应该乐观,毕竟她是带着系统穿书,有如神助。
原主无疑是可悲的,被人设计玷辱,毫无招架之力。
而叶苏穿书后,既然能躲过一次厄运,也必然能躲过第二次,所幸今天李小婉来找她,让她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明天她就要去查一查,看看这个齐兆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想她一个世界著名服装设计师,一路打拼攀爬,什么下三滥阴招没见过,还怕一个不入流的小无赖?
叶苏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此时太阳全都落了下去,只留一片红通通的天,叶苏起身准备回去,站直,双脚陷进泥沙,倏忽踩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本来没当回事,可是不经意低头一看,却见一串气泡顺着她的脚边咕噜咕噜冒了上来。
叶苏用脚搓动那个硬东西,依稀感觉似乎是个河蚌。她俯下身子用手挖,才几下就挖了出来。
果然是河蚌,很大的一只。
叶苏很高兴,这么大的河蚌,肉肯定不少,明天做个汤,味道肯定倍儿鲜。
叶苏带着河蚌回家,把河蚌放进盆里,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想也不知这河蚌是死是活。
正疑惑间,河蚌突然缓缓张开了口。
叶苏忙凑近看,这一看就发现贴着蚌壳的一侧鼓囊着好大一个包。
“姥爷,这河蚌不会是长了个瘤子吧?”
【……】姥爷没出声,似乎有点无语。
“这玩意还能吃吗?不会传染吧?”
【……你可以打开看看。】
叶苏闻着有些腥,犹豫了一会儿,翘着兰花指开始扒蚌肉,当碰到那一块鼓包的时候她顿了一下,手下的触感居然是坚硬的。
难道是……珍珠??
叶苏兴奋起来,手上动作加快,用力一抠,将那块硬东西抠下来。随即将包裹在外面的蚌肉剥离,一枚硕大滚圆的白珍珠落在她的掌心。
叶苏驰骋时尚界这么多年,除了世界最著名的十大珍珠,像这么大的天然淡水珍珠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颗珍珠目测直径足有五厘米,更难得的是,它不仅个头大,形状还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浑圆无比,在荧荧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丝瑕疵都没有。
这难道又是系统给她的外挂和福利?!
“果然姥爷的话得听!”她一边洗珍珠,一边自言自语,“这么大的珍珠得值多少钱啊……”
姥爷问:【你打算卖掉吗?】
叶苏皱眉沉吟,得好好想想。
八十年代还没有人工养殖的珍珠,故此珍珠的主要来源只在浅海、河、湖、池沼中捕捞蚌类而获,价格昂贵是一定的。
而她手上的这颗珍珠堪称极品,所以必定能卖高价。
可是叶苏现在不缺钱,且出于女人对珠宝天生的占有欲,她暂时还不想卖这颗珍珠,就算要卖,也得看时机,至少得找个真正识货的买主。
叶苏决定下来,“这颗珍珠我先自己留着吧。”
【也好,留着当嫁妆也是好的。】
叶苏差点被口水呛到,“姥爷,您这想法有点超前,我连对象都没有,哪儿需要嫁妆?”
不是她妄自菲薄,就她这出身和条件,放在这个年代,正经人家避之唯恐不及,除了齐兆先那种见色起意的无赖,哪个好人敢娶?
话说回来,就算有人娶她,她也不见得想嫁,叶苏眼光刁钻,一般男人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天不早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
生火对叶苏来说仍是件不太顺手的事,好在中午的饭菜还剩了点。天气热,吃凉的也无妨,叶苏把剩的红烧肉和米饭在一起,坐在院子里天高地阔地吃起来。
心情好,胃口就好,叶苏吃得有点撑,每 天更新各种资源,欢迎 加入南极生物峮饲二珥二巫久义肆七怕消化不良,只好掐着腰在院子里遛弯,走着走着就看到放在菜园里的锄头和铁铲。
顾平家的。
她俯身捡起,准备给顾平还回去。
姥爷却在这时突然冒出来指挥她:【先把北边菜地翻一翻再还。】
叶苏脚步顿住,“天晚了,明天再翻吧。”
【现在翻。活动活动,有助于消化。】
叶苏想想也是,便拎着锄头朝东边菜地走去。
菜地不大,正常劳动力顶多二十分钟就能干完,叶苏却足足干了四十多分钟,累得她腰酸背痛,往地上一蹲,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可是姥爷又开始指挥她:【去把顾平家的锄头和铁铲还回去。】
叶苏有气无力,“明天吧……明天再去。”
姥爷很坚持,甚至有点顽固:【现在就去,别耽误人家用。】
叶苏有点烦躁,“他家锄头多着呢,不差这一把。”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快去吧。】姥爷执意道。
叶苏无语极了,半晌,叹了口气,“行行行,您是姥爷,我听您的。”
没一会儿带着锄头和铁铲出门,天全黑了,天上挂着半个月亮,朦朦胧胧,照不亮脚下的路,叶苏用锄头在前面打探着,一路走到顾平家门口。
这个年代人们普遍睡得早,可顾平却还在忙碌,里面有机器打磨的声音,隔着一道门,那声音听得分明。
叶苏知道这会儿就算敲门顾平也听不见,但还是象征性地敲了几下,果然没人应门,她加重力道再敲,门却被她推开了一道缝。
叶苏犹豫几秒,灵机一动从敞开的门缝里把锄头和铁铲塞了进去,然后重新把门掩上,转身回家。
夜风吹来几丝柴火燃烧的味道,这种时间正常来说不该有这种气味。
叶苏抬头搜寻,目光顿住,猛地一惊——她的房子正冒着滚滚的烟,院里火光闪烁。
她家……着火了?!
存折!!
叶苏拔腿就往家跑。
进到院子才发现,火是从炉灶所在的屋棚引着,此时她的房间房顶已经在燃烧,火势还在蔓延。
存折和珍珠都在枕头旁的包里,现在进去取好像还来得及。
叶苏果断捂着鼻子冲进屋,摸索着走到床边。
浓烟呛得她眼睛生疼,头顶扑簌簌落下燃着火的木料和瓦片,她小心躲避摸索,终于在床头找到自己的包,叶苏赶紧一把捞过抱在怀里,伏低身子就往外跑。
“我艹,这蠢娘们,看见着火怎么还往里冲,这他妈的怎么搞!?”
混乱中,叶苏听见一个男人的高声叫骂,无论是声音还是说辞,都让她感到陌生和不喜。
正在这时,一根横梁自身后落下,差点砸在她身上,叶苏尖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扑出去。
身后轰隆一声,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快速翻滚,天旋地转间,只看到被烧毁的房顶整个掉落下来……
叶苏踉跄着跑到院门口,刚要冲出去,黑暗中一个人突然窜出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叶苏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因眼睛被烟熏过,暂时视物模糊,再加上是晚上,只能大体看到这人的影子,略比她高一点,很瘦。
叶苏警觉地甩开他的手,低吼,“你是谁?”
那人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有力气,手被甩到门框上,疼得倒吸气,恶声恶气地吼,“一娇娘们咋那么大劲?老子特意来救你,咋还不识好呢!”是个陌生的声音,似乎不是白沙村的。
叶苏愈加警觉,“……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边揉自己的手,一边抬头看她,借着红通通的火光,他看清了叶苏的脸,那是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他游走周边数个村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传言还真不假,真是个大美人啊……”
叶苏听清他的话,更加厌恶,“你哪儿来的?”
不像个好东西。
男人目光垂涎在她的脸上,咧嘴笑着说,“我叫齐兆先,你可记住了,是我救了你!”
听到这个名字,叶苏瞳孔猛地一缩,双眸圆睁,死死盯着他。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无赖,那个毁了原主一生的狗东西!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强女干犯!!
叶苏怒不可遏,想都没想,一把抓起门后的锄头,照着他的头就掘了下去。

“叶苏!!”
身后突如起来的声音,让她身子陡然一僵,下一秒,仿佛周身的力量被抽空,她的身体不受控地朝后倒去。
顾平冲过来,险险接住她。
叶苏用力抓住顾平的衣袖,像溺水的人抓住漂浮而来的浮木,泛着红丝的眼睛紧紧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是他——齐兆先,他烧毁了我的房子……”
叶苏眼睛生疼,泪水夺眶而出。
她从系统那儿得知齐兆先放火的真相,情绪失控之间险些将齐兆先打死。而顾平恰在此时出现,在她极度恐慌和几欲崩溃的时候。
叶苏不得不承认,某一刻,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委屈,瞬间变成不管不顾的依赖,虽然依赖的对象是意料之外的人。
这似乎是种巧合,又莫名有种宿命的意味。
叶苏的手骨节泛白,微微颤抖,她向来白净的脸颊染上尘灰,摇摇欲坠,像一个破碎的梦——顾平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半晌,他的唇动了动,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看到了。”
叶苏愣愣地问,“你看到什么?”
“是齐兆先做的。”
叶苏愣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说他看到了。
可是叶苏刚才明明在他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机械的声音,还以为他在打铁房工作。
村里的村民赶来救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天干风大,火势越发猛烈,等到他们终于把火浇灭,房子已经被烧掉了大半,一片狼藉。
房子无法挽回,余下的善后却要做好。
众人都在猜起火原因,又见地上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难免有些不好的猜想。
白爱民走到叶苏面前,带着几分斥责问道,“好好的怎么会着火?你忘了熄炉灶?”
“我今晚就没生火。”叶苏嗓子被烟呛过,声音比先前沙哑,她指着齐兆先的方向,再开口,声色俱厉,“是这个人烧毁了我的房子!”
白爱民这才把目光落在齐兆先身上,走过去,蹲下细看,皱眉,“这人不是我们村的。”
有的村民早就认出来了,“这是黑砾村的齐兆先,前天刚在咱村惹事,被人逮住狠揍了一顿,还不长记性。”
“对!是他!欺负李小婉那个无赖!”
“就是他!”
李小婉的哥哥李国志恰巧也在,扒开众人上前确认,看清齐兆先的脸后,照着他屁股就踹了一脚,“还真他妈是这孙子!”
齐兆先早就醒了,一直躺在地上装死,被踢之后,没忍住“哎呦”了几声。
白爱民急着求证,“你是哪个村的?叫什么?”
齐兆先“哎呦”了半天,就是不说话,眼见李国志又要来踹他,这才坐起来,捂着头上的伤口说,“我叫齐兆先,黑砾村的。”
白爱民:“火是不是你放的?”
齐兆先使劲摇头,“我和叶苏无冤无仇,见都没见过,我为啥放火烧她的房子?你们村可不能仗势欺人……”
叶苏一听这话,火“噌”就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也知道这是我们村!你大晚上来我们村就是图谋不轨,上次欺负李小婉,这次又来烧我的房子!”
齐兆先心虚,嘴上却无赖,“李小婉那事是……是误会!我也没烧你房子……你没证据别胡说八道!”
叶苏冷哼一声:“不承认?你敢当着李小婉的面对质吗?”
一旁,李国志皱眉回忆道,“我妹妹说那天齐兆先欺负她的时候,嘴里喊的是叶知青的名字……
“哦!我明白了,合着这孙子本来就是冲叶知青来的!上次没得逞,这次就来烧人房子!”
齐兆先一下子瞪起眼睛,嘴开合几次,半晌才狡辩道,“我只是……听说……听说叶知青长得好看,所以上次遇见个长得好看的,就以为是叶知青……”
对,怪就怪这个叫叶苏的女人长得太好看,比传言中的还要好看!
叶苏恨不得把他的嘴撕烂,“你知道自己认错了,所以今天特意跑来确认我到底好不好看?看到了之后呢?你想做什么?还是说你不甘心,专程跑来做上次没做成的美事?”
周围雅雀无声,风声可闻。而她说每个字更是清晰可辨。
村民都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竟能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也确是这么直白的话,瞬间就把齐兆先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瞠目结舌,却还想辩解。
叶苏没给他机会,“你烧毁我的房子,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想假装英雄救美,让我感激你,我呸!下三滥!”
话音落,齐兆先彻底慌了,这丫头也太厉害了,居然把他的计划全部说中。
而叶苏越说越气,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齐兆先顿时眼冒金星,往后趔趄半步,恼羞成怒,“我就是特意来看看你这张脸怎么了?不能看吗?你长这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说我放火,你他妈有证据吗?骚娘们一个,还……呜!呕!呸呸呸……我艹谁扔的牛粪!呕……”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团软黑的东西,正正飞进他嘴里,齐兆先的身体随即弓成大虾的形状,吐得一塌糊涂。
这时,顾平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看他一眼,随即转向众人,沉沉出声。
“我能证明是齐兆先放火。”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却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齐齐凝聚到他身上。
随着他的话音,叶苏的心莫名安定下来,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和时代,叶苏本不想寄希望于任何一个人。可这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鼓噪、蓬勃。这种感觉不甚强烈,且说不清也道不明,叶苏只能笼统地概括为——顾平是个好人。
齐兆先吐得狼狈不堪,骂骂咧咧抬头,看到面前气场强大的男人,气焰不觉熄了半截。
顾平神情淡漠,踱到村民们中间,“看火势燃烧的速度之快,这人一定是用酒引火。叶知青家周围肯定有装酒的瓶子,找到酒瓶,和他身上的酒味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他的话像带着指令,莫名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李国志自动带着几个人分头去找。
齐兆先瘫坐在地,面上露出惧色。
很快院子里传来李国志的声音,“这儿有个摔碎了的酒瓶!院子里还有一摊没烧干的酒!”
没一会儿,院外拐角跑来一人,边跑边喊,“屋后面也有酒瓶!”
随后,两个酒瓶先后被丢在齐兆先面前。
齐兆先脸色煞白,哆哆嗦嗦,仍想否认,“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的酒。”
李国志使劲揪起他的衣领,把他的头往酒瓶上摁,“还他妈不是你的,这他妈一个味!”
“就是你!”另有一个帮忙救火的人出声佐证,“这两瓶酒是我卖给你的!我当时还问,你一个黑砾村的人咋跑我们村里买酒,你说今天有好事——合着好事就是干这个?真不要脸!”
“这人是出了名的无赖,以前就爱干小偷小摸偷奸耍滑的勾当,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连火都敢放!”
面对村民的指认和讨伐,齐兆先百口莫辩,整个人像烂面条似的瘫软在地。酒是他买的,酒瓶子也是他丢的,人证物证都在,他就是妥妥的纵火犯。
就这么强撑了几分钟,或许是酒劲上来,齐兆先开始说胡话,“舍不得房子套不到媳……那个娘们告诉我的,都他妈厉害,你们村的娘们都他妈厉害……”
这话里显然有不为人知的信息,叶苏俯身逼问,“谁告诉你的?”
齐兆先一边打嗝一边说,“一个……嗝!一个娘们……”
“你的意思是受人挑唆?”白爱民催促,“谁挑唆?把他揪出来!”
齐兆先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朝他喷酒气,“说出来……吓死你!”
白爱民没防备,被他喷了一脸臭味,要不是碍着村支书的身份,恨不得给他两拳。
顾平站在叶苏身后,低声开口,“这事恐怕不单纯,还是报警吧。”
叶苏回头看他,他也恰好垂眸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却又充满力量,莫名给她一种支撑感,叶苏抿了抿唇,点头,“没错,还是报警吧。”
叶苏作为受害者最有发言权,再加上村民纷纷响应,白爱民毫不迟疑地拍板,“先把他关进村办,明早送警局!”
一听警局,齐兆先瞬间怂了,慌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惹你们村的知青,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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