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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怜娇(二十天明)


旁边的席月听了这话那脸又垮了下去,只要安抚一下大黄就完事了?
谢琼婴这等做法对旁人来说确实是宽恕,但对宋殊眠却不是了。宋殊眠一想到要去摸地上那条趴着的大黄狗,浑身上下就哆嗦发冷汗,她讷讷道:“我......我还是给它磕头吧......”
谢琼婴先前是不知道宋殊眠怕狗,然这会见她看着大黄直发抖,宁愿磕头也不愿意摸它一下,又哪里会不懂。
但他就像是故意和宋殊眠作对似的,摇了摇头,“不成,你摸摸它,它才知道你在同它道歉。它气若消不下去,一天都不会吃饭的。”
这谢琼婴说起狗来一套一套的,宋殊眠不由想到了昨晚的那本《养狗秘籍》。她这会恨得牙都咬碎了,怎什么倒霉事都叫她碰上了,碰上了这么个性情恶劣的郎君不说,偏着郎君还在家里养了条狗当宝贝。
她饿个一天都饿出不来个好歹,那狗那么大的体格,能叫这一天就饿死不成?
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这谢琼婴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拿它当宝贝,宋殊眠纵是再怕不也得把它当成祖宗。
宋殊眠磨蹭了半天才走到那狗面前,久到谢琼婴都等不耐烦了,“你磨磨蹭蹭作甚?两三步路的功夫你能走上一个时辰。”
宋殊眠的身上有股清淡的香气,那趴在地上的大黄许是闻到了昨天熟悉的味道,只当这眼前的宋殊眠就是昨日里头踹了它的人,本还安安静静的样子,这会登时露出了凶相,一副想来撕咬她的姿势。
宋殊眠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想跑,然方一转身那谢琼婴就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谢琼婴手掌宽厚有劲,因着平日里头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抓在宋殊眠腕上的手指亦是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宋殊眠死命地想要扒开他的手,然那手就跟沾了糨糊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得。宋殊眠眼看大黄就要攀扯上她,眼泪都急得掉了几颗,她带着哭腔对谢琼婴说道:“我求你了快给我撒手吧。”
谢琼婴哪里会听,方想开口跟她说大黄不咬人,然只觉身上忽地一沉,那宋殊眠竟蹦到了他的身上。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那宋殊眠被逼急哪里管这谢琼婴还抓着自己的手,不管不顾就往他身上爬,俨然把他当成了避难的大树。
旁边的丫鬟们都是知道自家三公子金枝玉叶惯了,那脾性可算不上温顺,见宋殊眠此等举动都吓得大惊失色,生怕谢琼婴又要发怒。
谢琼婴一时不察被撞地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定,怀中女子一片柔软,那双手死死正地搂着自己的脖颈,而腿就这么死死地缠在自己的腰上。
谢琼婴呼吸一窒,过了好半晌才从喉咙中挤出了两个字来,“下来。”

宋殊眠自从小时候被黑狗追了那一回以后,狗在她的印象之中便是穷凶极恶、不依不饶之物,这会扒着谢琼婴就跟扒上了救命稻草一样,纵知他生了气也不肯撒手,“不成,你也瞧见它想咬我的,它记恨上了我,我一下去它就要把我咬个半死。”
那宋殊眠埋在谢琼婴里的脖子里头哭,任是他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下去。
谢琼婴何曾见过这等涎皮赖脸之人,虽是气极却也没有强把她拉下去,只是冷声对旁边的丫鬟说道:“愣着干嘛,一个两个瞎了不成?给我把那蠢物拉下去饿上个几回,连人之高低都不择,自己的主子竟认不得。”
丫鬟们闻此忙把大黄抱离了此处,谢琼婴冷声说道:“能下了吗?”
见狗离开了宋殊眠终松开了手,然只见眼前男子眼中似有怒气升腾。一会敬茶的时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可不想这个时候惹得谢琼婴不痛快。
今日谢琼婴的额间系了一紫金抹额,衬得其形容更加俊朗。
这谢琼婴浑身上下唯一值得叫宋殊眠称心的也就那张脸了,她趁着谢琼婴发作之前指了指他的抹额故作新奇说道:“郎君今日怎带了抹额?”她不等谢琼婴说话继续说道:“看着比昨日更加好看了一些呢。”
谢琼婴叫这宋殊眠说得莫名其妙,这火还没来得及发就给她夸上了一通先。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这样夸自己了,自己再吵下去岂不是小人行径,这一口气谢琼婴是想发也发不出了,只留下了一句“花言巧语”便往出走去了。
众人都以为谢琼婴要炸毛了,结果就这样走了?他为了宋殊眠把大黄关起来了不说,况他何时会忍着自己的气去惯别人了,那席月见此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宋殊眠跟着谢琼婴绕过了七七八八个弯,才终于到了谢家二房的主屋荣德堂。
还未走进门口,便听得那一声略为粗犷的说话声,“差不多得了,从昨个儿晚一直念叨了今晨,都是你自己惯的他,不把人徐家逼急了能有这事吗?”
能说这话的也就只有那谢国公了,宋殊眠小心翼翼地去瞥旁边谢琼婴的神色,果真见他那双眼睛冷了下来。
丫鬟们掀开了珠帘发出清脆的响声,主座之上长宁公主的脸色难看,在她旁边坐着的国公爷见到宋殊眠来了却也不再发脾气了。
宋殊眠替嫁的事情长宁公主知道外,看文加暗号裙易五儿二漆雾贰扒宜国公爷和府上其余的主子们自然也是知道,那东西两跨院的主子知晓此事之后,今晨也都迫不及待来了荣德堂看看这场热闹事。
屋里头满满当当坐了不少的人,观看其形容年龄,像是大房三房那边来的夫人老爷,几个年纪轻的应当就是府上的公子小姐了,这会皆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宋殊眠。
国公爷四五年岁,身材魁梧,眼神锐利,虽上了年纪仍能看出其年轻时候雄姿英发。
宋殊眠心想难怪谢琼婴生得如此顶尖样貌,多情风流承其母亲,桀骜不驯承其父亲,其颜色岂能落了下乘。
两个新人一齐在主座之前跪下磕头,旁边的丫鬟适时地递上了一捧热茶,宋殊眠接了茶水先递了谢国公请安。
谢国公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先前不知道长宁强迫徐家嫁女一事,到了昨日才知道原那徐家是个不情愿的,是以这会虽知道宋殊眠是徐家弄来糊弄他们的心中却也没有多气。
他知道那宋殊眠不过也是个被徐家推出来挡刀的可怜人,自己儿子那德行他还不清楚?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谢国公接过了宋殊眠的茶盏,和气说道:“既嫁进来了就是谢家的三奶奶了,往后就安生过吧。”
这话既是在众人的面前认了宋殊眠做儿媳,亦是在告诉宋殊眠不要再生了别的心思。
既嫁了进来宋殊眠也没想给自己寻不痛快,徐家都坳不过他们,她又凭什么?
宋殊眠垂首恭谨说道:“儿媳谨记父亲教诲。”
谢国公倒没想到宋殊眠这般懂事识大体,见此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满意。
宋殊眠转身又给长宁敬了茶,说道:“儿媳给母亲请安。”
那厢长宁只是冷冷地看着宋殊眠,任由她端着茶水却也不伸手去接。自己的丈夫认了这个儿媳,儿子也认了这个媳妇,但长宁又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恶气,那徐司巧好歹算是个名门闺秀,京都里头出了名的才女,那宋殊眠算什么?一个死了爹娘的寄人篱下的商户女。
长宁公主尊贵了一辈子,怎么会认这样的人当儿媳。
宋殊眠就这样举着茶举了许久,久到手臂都发酸了。忽谢琼婴夺了宋殊眠手上的茶盏亲自端到了长宁面前,说道:“她的茶母亲不喝,那喝儿子的茶吧。”
宋殊眠心中微微错愕,未曾想谢琼婴竟出面帮了她。
谢琼婴面上带了几分顽笑似是在对长宁讨好卖乖,长宁公主跟宋殊眠过不去,又怎会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见此终是冷哼了一声接过了茶,她将茶盏重重搁置在了桌案上头,“倒叫你把她当成宝了。”
长宁说完了这话便离开了堂屋这处,只留下了一屋的人尴尬安静。
谢国公出来打起了圆场,对宋殊眠说道:“你母亲就这个脾性,一时间有些受不了,过几日就好了。”
他让二人起了身,又介绍起了谢琼霖夫妇,指着二人说道:“这是琼婴的哥哥琼霖,旁边那位是你的嫂嫂。”
谢家二房有两位公子,除了谢琼婴之外,上头还有一位哥哥名谢琼霖,这谢琼霖是国公爷已故亡妻留下的孩子。国公爷在娶长宁公主之前其实是有过一任妻子,只不过那妻子早年间患了病离世,只留下了六岁大的谢琼霖,后来国公爷跟着崇明帝起事成功之后才娶了那长宁公主,生了谢琼婴。
长宁生了谢琼婴之后,这谢琼霖的身份梗在这中间不尴不尬的,他的母亲虽然亡故,但当初也确实是谢国公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他按其辈分自然也算是嫡长子,但若真要认他当嫡长子,便是正儿八经的世子,那么长宁公主又是第一个不同意。
谢琼霖二十又六的年岁,在户部当郎中,是个正五品的官,这会正和其妻明氏坐在左侧的位子上。
宋殊眠见此只向那二人又行了一番礼。
明氏原是户部侍郎嫡女,其人温厚品行端正,昨日听闻了徐家换女一事只觉得十分荒唐,但如今见了这宋殊眠觉得她也个苦命人,只扯着她的手说道:“瞧着生得这样好,琼婴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了。”
谢琼婴已经自顾自地靠倒在了那红木椅上,手肘慵懒地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嫂嫂夸她就夸她,扯上我作甚?”
谢国公本还欣慰儿媳懂事,转头见那谢琼婴吊儿郎靠在椅子里,便斥道:“你如今也是娶了媳妇的人了,还一副野调无腔的样子,无怪乎别人瞧不上你。”
这国公爷生了气一时嘴快脑子没个把门,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方才好些了的氛围又冷了下来。说来说去,又说起了那徐司巧,说起徐司巧,那宋殊眠又是被众人的眼神一阵凌迟。
宋殊眠愣是像没看到一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被骂了的谢琼婴也依旧我行我素,反正他没少挨国公爷的骂,早就对这些话免疫了,“既瞧不上我,我也不碍了父亲的眼。”
那谢琼婴说了这话就大摇大摆往往外出去,惹得谢国公又是一阵恼,而屋内其他的人像是已经早就习惯了这副场景。
宋殊眠见此心中更觉完蛋,这谢琼婴是无法无天惯了,就连谢国公都管不住了。他若是个正常人也便罢了,偏偏生得牛心古怪,一想到从今往后都要顺着那二世祖的心意过一辈子,惹也惹不得,躲也躲不开,宋殊眠顿时觉得人生黑暗无光。
宋殊眠面上没甚表情,然心中早就是大水淹了龙王庙,满心的苦楚泪水。
谢国公抚着额头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来的谢家,你族中有个那样出色的表哥,看惯了那样清隽的人,若拿琼婴同他作比可谓是一无是处,你心中瞧着也难免难受。”
那倒也不是,徐彦舟和他,现今两个人哪个她都瞧着难受。
谢国公只顿了顿,看那宋殊眠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继续说道:“他打小就被他娘娇养惯了,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这才养了他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性子,但你既嫁做了琼婴的妻子,往后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琼婴如此,你当帮他改过迁善,规劝了他去。”
谢国公也是没了法子,想他也是一代风云人物,然偏偏自己的儿子还管不得了,他那手一抬长宁就先嚎叫了起来,手一落直接带着谢琼婴进了宫里头去找皇太后告状去了。
方见那谢琼婴替宋殊眠挡了长宁的刁难,这纨绔儿子何曾对女子这般上心过了?这是先前不曾有过的事情,谢国公便以为他的心中是满意这个貌美的妻子的,他的话谢琼婴不听,那自己妻子的话总要听两句吧。
宋殊眠那副得体的表情此刻终于挂不住了,改过迁善?她什么能耐能去把一颗歪脖子树给掰正了。
宋殊眠方想要开口回绝,然那见那谢国公兀地起了身,捂着脑袋喃喃说道:“这事就交你来办了,这臭小子气得我头疼,先不说了,霖哥儿媳妇你带着弟媳给剩下的长辈们敬个茶。”
宋殊眠看着谢国公离开的方向,嘴巴都要震惊得合不上了,不是,国公爷你什么年纪什么地位,怎么还整上耍无赖这一出了。

明氏哪里看不出来宋殊眠的心烦,这才嫁进来第一日就摊上了这么个事。
这公公莫不是为难人吗?谢琼婴什么性子他们还不清楚吗。流连烟花柳巷、吃酒打牌、骑马斗鸡......纨绔子弟要做的事情他通通要做,纨绔子弟不做的事情他也要沾。
明氏得了谢国公的吩咐便带着宋殊眠给剩下大房三房的老爷和夫人们敬了茶,长辈们都还算是体面人,方才谢国公的态度已经了明,他们纵是心中瞧不上她却也都给了面子接过了茶。
大房的有一子二女,两个女儿现都已经嫁了出去。一子已经三十年岁,是谢家大公子名谢琼择,其身体肥硕,面色油腻,其妻海氏端坐其侧,看着宋殊眠的眼神尽是不善。
宋殊眠只装作没看见,好在不用同海氏敬茶,否则估摸着又要给晾一回。
同大房打了招呼之后便是去认三房底下的人,三房下头是二子一女。两个儿子一嫡一庶,皆在十六七岁的年纪。其女谢妙蓉是三房的嫡女,亦是族中的老幺,今才十四的年岁。自幼受尽了家中人的宠爱,也养成了个跋扈的脾气。本该她同三嫂见礼,然见宋殊眠到了她的跟前却只冷哼了一声,撇了头去。
今个儿的形式对宋殊眠来说并不算好,她是上不得台面的替嫁娘子,是被婆婆嫌弃的儿媳,还有个嫌弃她脏的郎君。
这谢府同那徐府一样,就是个吃人的龙潭虎穴。
宋殊眠在荣德堂敬完茶后就回了谢琼婴的春澄堂,然而院中却不见方才先行离开的谢琼婴,她抓了个扫地的丫鬟来问,“三公子去哪了?”
那丫鬟还未回答,却听得旁边不远处的席月走近凉凉说道:“这个时辰不在院子里头奶奶说还能在哪里呢?”
席月语气放肆无礼,方才宋殊眠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敌意,瞧其打扮穿红戴绿,模样甚好,她心中暗自忖度,暗自认为席月是谢琼婴身边的通房丫鬟。
还不等她多想,旁边又走来一人,这人名晴萱,便是谢琼婴的另外一位大丫鬟了。
晴萱面上看不出神色,只是对席月说道:“怎可对奶奶如此无礼?若叫三公子知道了少不得罚你。”
早上谢琼婴因为大黄凶了宋殊眠一事,罚它饿了两日,春澄堂里头已经传开了,底下的人见谢琼婴态度如此,自也明白虽宋殊眠的来路不正经,但他们也应该把她当做正经的三奶奶。
“罚我?那便让三公子来罚我好了,要你来说个什么劲。明明咋两都是一道的身份,你就成日仗着太后的身份来压我一头。”
晴萱原跟在仁圣皇太后的身边,其为人细腻,办事周到,皇太后在谢琼婴十五岁的时候将晴萱赏赐给了他。后晴萱跟在谢琼婴身边当大丫鬟,照料其生活起居,平日里头春澄堂的丫鬟们大多听其调遣指挥。
席月这人恃宠而骄,说起话来也是口不择言。
晴萱闻此眉头微皱,语气也有一些难听了,“我何时仗着皇太后的身份了?”
宫中来的多少是金贵一些,晴萱虽出身与这些丫鬟们不同,但也从未自持身份,若非她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这春澄堂早被这席月弄得乌烟瘴气了,是以听了此话心中难免来了一些气。
宋殊眠原本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在一旁瞧着热闹,结果那席月又说起了她来,“公子会疼她?若真疼她,怎么这才新婚第一日就又往教坊司跑去了?”
谢琼婴这个混帐玩样,一大早就开始不消停,宋殊眠心中骂归骂,但也庆幸谢琼婴自个儿在外头玩得欢。许是他喜欢青楼里的女子,所以昨天才没同她圆房?也好在昨个儿洞房没碰自己,否则还不知道要染上什么脏病来了。
宋殊眠顿时又犯了难,国公爷要她矫枉过正,这谢琼婴都烂成这样了还怎么救啊。
两害取其亲,宋殊眠觉得和国公爷比起来,还是那谢琼婴更为可怕一些,于是打定了主意把谢国公这话当耳旁风忘掉。
那谢琼婴跟国公爷置了气后就上了教坊司,先前因为成婚的事情便一直被压在了家中不准出来潇洒快活,是以答应了带杜鹤安上教坊司的事情便一直耽搁到了今日。
这会三人又在教坊司里的包厢里头聚上了。
“你可知三年来我苦苦支撑,凄风惨雨,多少屈。多少难,多少悲!”官妓在前头唱着出了名的民间戏文《琵琶记》,咿咿呀呀之声好不凄惨动人。三人坐在桌前推杯换盏,那杜鹤安一直攀扯着谢琼婴问昨晚洞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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