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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逃妻(水墨染)


刚想说把信扔掉的苏轻眉:“……”
“你是不是骗我?”
“苏小姐,我从不骗人。”世子的确这样说,至于真假他就不论了。
待长庚走后,苏轻眉起身走到窗台边,吐出一口郁气,拿起小信筒旋身靠近书架,书架上面摆了一只铁盒,也就是原本陆迟留在她这,装雕刻小件的盒子。
她干脆打开,把信筒扔了进去。
苏轻眉回到位置上,过了几息,提起裙摆跑去翻箱倒柜起来,终于在一本话本子里找到了用作书签的风车,四片叶子早就枯黄。
她第二次打开铁盒,把风车也扔了进去,关上时,多看了一眼里面她的那只青獠面具。
啪嗒,锁上。
苏轻眉这下舒服了,回到位置上继续做田间收上来的账。
本朝的驿站是按照天干地支命名,京城外每一间甲开头的驿站隔的还算近,到后面就会越离越远,信鸽飞不动,传信会变得困难。
陆迟一行人说是运送粮草,但如今太平盛世,帝王威严凛然,一来没人敢劫官府的车,二来,他们也有官兵侍卫保护,若不是现在冬季,一路当踏青也别有风味。
此番快马,主要是带着圣旨去兖州府,帝王恩赐自然也得在城里造完势,再将粮草浩荡带进去,彰显天子心怀万民,戳穿了,送粮草不就是为了民心。
如此一论,这件差事很轻松。
唯一的苦就苦在去的四个全都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青年,路上少说两个月,对普通人当谈不上牺牲,对在宿花眠柳习惯的二世祖们就无比难受。
可以说哪怕赶马赶的再累,胯|下的蛮力仍是无处使。
最机智的要属崔承安,他将他京城里的养的娇媚外室扮成男儿装,此刻众人在驿站小憩,他便和那女子在房里厮混,半个时辰了还未搞完出来。
看的喂马的龚旭一肚子邪火。
“陆世子,你说出来办正事,哪有带着外室的。”带就带了,也不提醒一下他,害的他这几日晚上燥的睡跟没睡一样,眼底乌青。
龚旭和崔承安虽为表兄弟,关系很一般,在京城崔家始终压龚家一头,加之这次陆迟遇刺的事,两家大人也各自觉得吃亏不对付,遑论他们两。
他敢率先同陆迟唠叨,是因崔雁芙是崔二家的,蔻蔻裙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和崔大并不是同母,反而崔二和龚旭的母亲是续弦出的嫡亲兄妹,关系要近一层。
严格来说,陆迟往后算是他的表妹夫。
陆迟正坐在驿站门口的石桌,画给苏轻眉的信,手袖自然地拢住内容,抬眸笑容温和如春:“路途辛劳,是我牵累二位急赶,崔大公子心中有气也正常,待他纾解,咱们再启程就好。”
龚旭听男子嗓音清润,心中总算欲念淡了点,笑道:“世子你不过想早些完成陛下使命,哪里算得牵累。”
可他心底真的馋,崔承安的外室是妓馆里花魁出身,勾引人的功夫一流,白日晚上的在马上迎风娇|喘,这天天搁在他耳边,谁能受得了。
陆迟又道:“到了禹州休息一晚,翌日由我先去兖州,知府问起,我只道你们在辛苦运粮,及后再同粮车一块进城,如何?”
龚旭听完肯定十分满意,也就是他们虽赶路,早一天到豫州早享受,那时他们停留数日,什么火都能发完了。
而且跟随粮车,百姓必定夹道欢迎,断然没有被抢功劳的风险,反观陆迟闷在府衙里,不一定能博到出位,反正父亲出门时嘱咐,别让陆世子单得了风采就成。
龚旭生怕陆迟反悔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好啊!”
贺思远换完马匹赶回来听到这一句,大大咧咧道:“禹州的妓馆我去过,放心,我带你们去最好的一间。”
“哈哈,贺小公子四处游历,哪里的妓馆没去过?”
陆迟冷不丁扯唇,“京城的,他不敢。”
“哈哈哈哈。”
贺思远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口头禅又来了, “说什么呢,我会怕她?”
龚旭只觉和陆迟相见恨晚,总有人说陆世子如清风朗月,通房都还没个,他还担心谈起狎妓这类事会遭嫌恶,没想他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真是个好妹夫!
三人聊得正畅快,崔承安终于酣战完,拥着美姬出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驿站没有像样的湢室,他们身上仿佛还带着潮动的味道。
那美姬当得花魁,的确有几分姿色,乌鬓半绾,丰姿冶丽销魂,一副欲求不满的勾栏样叫人看一眼都想压着她让她看看厉害。
龚旭顿时又口干舌燥起来,硬生生撤回目光。
“崔大公子,启程吧。”
陆迟反正对谁都是无所谓的扯一扯唇,似笑非笑的,给两位男女的视线停留不过一息,就起身去拉他那匹高头鬃马,看不懂他是感兴趣呢,还是不在意。
美姬被男人抱着上马,偷偷看着错后一匹马上的陆迟,其实她看了好两日了,每一次心头都忍不住打颤,男子生的那副长相,饶是她阅男无数,见识过许多皮囊,依旧抵不住诱惑想看。
然而她现在是崔承安带出来的人,她有分寸,要偷吃,得等到回京。
崔承安束勒缰绳,感受怀里抱他越发紧的女子,满足得意,“看看你们,路上没个作伴的,乏闷了吧。”
崔承安眼下累是累了点,但他爽啊,瞧瞧旁边哥几个的脸色,怕是都快憋死了。
龚旭打断他,自个儿眼馋没底气,妹夫有啊,“不见得,陆世子刚还有心画画呢。”
崔承安闻言看过去,陆迟的马褡子里果然藏着一截白宣,“啧”了一声道:“陆世子,我听说你房里还没有通房?回来了这么久,国公府里竟不替你抬一个?”
陆迟当初穷困,皆因流落在外,可回府也快半年,没听到动静。
陆迟看向四周风景,漫不经心地回他,“我不需要。”
“为什么?”
贺思远看似老成,其实差一年才及冠,在他们中年纪最小,等半天无人搭理他,不禁喊道:“哎,怎么没人问问我!”
“问你做甚,你是叶家三姑娘的,她那个疯劲儿,谁敢带你玩。”
“……”
话题又绕回到陆迟身上,崔承安跋扈惯了,向来口无遮拦,骑马近了嘿嘿道:“陆迟,你不会,不行吧?要不要哥哥我教你几招?”
美姬又想偷望,忍不住往陆迟身|下看,可被他的宽袖挡住了,她看不到,单看那宽肩长腿和用力时虬起青筋的手背,也不像是不行……
贺思远才被嘲笑过,哼哧哼哧地不服气,阴阳怪气地说:“他才不是不行,他是要守着元阳,他的元阳有主了。”
崔承安听完一愣,而后爆笑,连心情一般的龚旭也跟着大笑出来,在马上前仰后合,“陆世子,男人还管这个?!”
贺思远说完以为陆迟一定会因为这句不着调的冲来打他,他已做好迎敌准备,没想到陆迟似乎觉得这说法颇有意思,低头笑了笑。
大家对此玩笑话,当然也没放心上。
然而就见俊美的男人倾身束起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在快马扬鞭前,忽然向后朝他们勾唇道:“嗯,他说得对,是有主了。”
作者有话说:
陆狗呐喊:我吻到了!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要守身如玉了!
眉眉:冷淡.jpg
第52章
时光转瞬, 不知不觉长庚已拿来四只竹信筒,苏轻眉直至现在不曾看过,甫一收到便扔进铁盒锁上,眼不见为净。
偶尔她也会猜, 陆迟会在信里写点什么, 但又别扭地觉得若是看了便是遂他的意, 料定他也没有甚要紧事,她成功压下好奇心。
今日叶蓁来找她陪伴去定安门街买送给端敏公主的乔迁礼。
小公主才五岁, 是皇上宠妃淑妃所生, 刚出生就被赏了内城上佳位置的外府,下个月工匠兴建完毕,京城闺秀们都以收到请帖为被宫中看重的象征。
叶蓁和柳家嫡女自然都在此列, 柳家找苏轻眉采买的名贵家私估计也是为了此事遴选礼品。
苏轻眉前世正是因着那次公主府的宴会,才会对京城佳人有所了解, 这般一回忆,陆迟那时真的很奇怪,她如今都想不通他是以什么标准去决定,哪些让她参与, 哪些不会。
总之后来, 她自己也不怎么喜欢出国公府就是了。
苏轻眉原以为会陪叶蓁去玉器珠宝之类店铺, 没想陪她逛的是普通百姓开的木活店, 买了两把刷过清漆的鸠车和竹马包好作礼, 然后就喊累赖着苏轻眉回到督院街家中。
叶蓁坐在花坛边,逗弄女子腿边晒太阳懒洋洋的白猫。
“苏姐姐, 我爹还觉得我奇怪, 可我认为送给小孩子珠钗宝玉, 她也不见得多喜欢, 我儿时最快乐的事,就是贺思远推着我坐竹马,那时他对我可好了。”
苏轻眉站她身侧,弯腰在铜盆里掬水洗脸,她早上出门涂得太厚,回来洗到现在才洗净,“你常进宫,与小公主相熟,旁人见面的机会少,送礼便会更谨慎些。”
“苏姐姐说的真含蓄,那些可不就是巴结淑妃娘娘。”
苏轻眉玩笑似的用水溅了她一下,“哎哟,你就谁都不巴结啦。”
“我巴结我喜欢的。”叶蓁鼓着一张俏生生的脸蛋,伸手抱住苏轻眉的腰,咯吱蹭她痒,笑嘻嘻道:“苏姐姐,我巴结你呀。”
苏轻眉被她闹了一阵,歪歪扭扭地在院里逃出半晌,差点喊出声又捂住嘴,“嘘,臻臻,我外祖母在午觉,她最近体虚,总有些缺眠!”
“哦!”
两人从院子玩闹,跑进了书房。
合上门后,叶蓁站在窗台处忸怩地开口,“苏姐姐,我对你撒过一个谎,我憋着太难受了,我很少骗人,我想说出来。”
苏轻眉见她眉心纠结,“嗯?”
叶蓁的直率性子藏不住心事,第二次见她时就恨不得将家世背景全讲一遍,她想不出还能瞒着她何等重要事。
“其实那次我来捣乱你和楚筠之间谈事,最初看到你家车夫的不是我,是陆世子,他还让我来帮你,当时我们和贺思远凑巧坐在茶馆里喝茶,你问我,我犹豫后没把他们两供出来。”
苏轻眉听完,舒展笑道:“这也值当你难受那么久。”
叶蓁心情一松,蹦跳地跑过来,靠近说:“苏姐姐你真的不生我气?”
“不啊。”
苏轻眉坐在书案后,她刚刚听到一半,差点以为是陆迟派人整日盯着她的动静,她倒的确会因为这个生气。
那么,那时陆迟让叶蓁来帮她,也算他有心了。
苏轻眉忽然想到了什么,纤细指尖扣着木桌的卷边,低着头嗫嚅:“唔……,你正好说起陆世子,我听说,皇上想给他和崔家小姐赐婚?”
叶蓁点头,“对啊,虽然皇上暂时没下旨意,但各家都晓得在等崔雁芙五月及笄,陆世子刚回来时一堆去讲亲事的,现下早没人去了。”
毕竟,谁敢跟太后侄女抢夫君呢。
苏轻眉听完,“噢”了一声,没问下去。
“陆世子好像不愿意,我姐姐说是因为姜滢滢,我看不是,世子哪里喜欢姜滢滢了。比如我喜欢贺思远,我恨不得天天往贺家跑,世子他连国公府都不肯呆。”
“再说这次去兖州,国公府的信全是写给他二叔的,都没有姜滢滢的份,听崔雁芙说,姜滢滢快气死了。”叶蓁说完,朝苏轻眉搡了搡,“苏姐姐,我分析的对吧!”
“咳……可能是吧。”苏轻眉转移话题,“贺公子这次出去,没给你写信吗?”
“他怎么会写给我。”叶蓁特别委屈,鼓嘴道:“而且信不好寄的,他们白日经过驿站至多休息一两个时辰,得睡觉换马,哪里沉得下心。”
就在这时,长庚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站在门外,朗声道:“叶三小姐也在,苏小姐,世子的第五封信来了。”
叶蓁的话顿时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
苏轻眉走过呆住的叶蓁旁边,面上发烫地接过小信筒,然后习惯地想将信扔进铁盒,可是这样便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仿佛陆迟写给她的皆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苏轻眉心念一闪,转而走到桌前,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大大方方地当着叶蓁的面打开。
倒是叶蓁为了避嫌,反应过来,立刻缩着肩憋笑往右侧避让不看。
“也没写什么不能看的。”苏轻眉边说边打开,在倒出竹筒中的宣纸时发现是书画用的熟宣,她屏气展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自知地微微失落,“你看,就是堪舆图而已。”
他寄个堪舆图作甚,她也不用调兵遣将,亏她还以为他会写些不着调的话,心惊胆战了那么多日没敢打开来看。
叶蓁这才转过身,盯向女子手里那张白宣,宣上画着山川虚景,看得出是京州边缘驿站倚靠的壶山,“真的诶,可是世子干嘛寄给你这个?”
“不知道!”
“苏姐姐,你前几封,也是这样的吗?”
苏轻眉这时莫名生了一股闲气,从书架铁盒里抽出前四封,一股脑儿全拆了,她倒是想看看,陆迟大费周折搞半天,到底在写给她什么东西!
五封信连起来就是整张京州城北边缘的地脉图。
叶蓁突然眼前一亮,“咦”道:“你看哦,这里有个会动的小人。”
苏轻眉凑近望过去,果然在每一副图里,官道上某一个位置都有个鸿毛小笔画出的简笔骑马公子,因为落在大的山水脉络下,单看一张可能看不大出来,如今全并和在一起,就会看到五个相同衣着的。
连起来,好似在移动。
也就是说陆迟每寄一封,便会在图上用小人标出他所在的位置,告诉她行程所在,他先是慢慢走离,然后再慢慢回来。
这眼巴巴的,莫不是以为她真在数着日子等他呢?
苏轻眉想到这忍不住笑出声,他是不是闲的没事做啊!
叶蓁倒是感觉很可爱,就是如果陆世子再多帮她画一个贺小人就更好了,她羡慕地把纸张拎起来看,恍然发现对光背后有影,“苏姐姐,你看后面!”
苏轻眉闻言将图都翻了过去。
背面连起来竟然也画了图,是一副还没画完的图,但哪怕从仅有的弧线,也能看出他画的是月下靠墙的女子,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唯一浓墨便代表那红艳的蔻丹。
她知道,画的是她。
苏轻眉抿了抿唇止住笑意,面上被绯色替代,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手上慌乱地将所有的信纸收了起来,锁进她的小铁盒,“不是要忙正事嘛,他真是无聊的紧。”
一旁的叶蓁终于明白了,陆世子原来是喜欢苏姐姐啊!
叶蓁摇了摇女子的手袖,央求道:“苏姐姐,你给世子写回信么?写的话能不能帮我也带一封给贺思远?”
苏轻眉忖道:“我……我不写,但我想你可以让长庚帮你带的。”
“不行。”
长庚又不知哪里冒出来,站在窗口,淡淡道:“世子说过,陆家的车马,只能寄苏小姐写的信。”
叶蓁看向苏轻眉,可怜巴巴。
苏轻眉:“……”
陆迟寄给苏轻眉的信从来没预备有回信。
她现在兴许对他气的牙痒,也兴许早将他彻底抛诸脑后,所以他画的那些无非就是逼着她一遍遍想起他来,省的一回去,她又周身裹起刺地不理他。
但是没想到,他会在到达禹州时,收到一封回信,厚的那几张是她帮叶蓁寄给贺思远的,他只得半张小片。
贺思远皱眉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五页纸,往陆迟手里偷看了眼,哦,原来是满纸凌乱的猫爪印,比起他的‘拳拳心意’寒酸不少。
“陆世子,这什么意思啊?”看起来像是叶臻书信时,有猫在一旁玩,踩翻了墨盘印在纸上不小心带进信筒的。
陆迟脸上勾起笑容,“呜圆腿短。”
呜圆没人抱根本爬不上桌,叶蓁忙着写信,只能是苏轻眉抱的,不管如何,这就是她给他的回信,真是有趣的很。
他很喜欢。
贺思远想了半天没想通,刚把自己的信叠好收放在枕头下,就听龚旭在外敲门催促,“快点走了,说好一起去燕春楼的。”
“来了!”
“陆世子,你当真不去。”
陆迟长指扣下信纸,起身在贺思远耳边轻语几句,温声带笑:“我不去,你们玩得尽兴。”
贺思远点头,理妥帖了自己的衣袍,打开门和龚旭勾肩搭背,回头朝男子挥了挥手,“我走了啊,你慢慢看爪子。”
“嗯。”
龚旭到客栈木梯转角还在好奇,“你在说什么爪子?”
贺思远含糊道:“就……他家的猫,你不懂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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