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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十方海)


芸娘是大房次子的娘子,如今正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每日所用的膳食都是另外做的。
其余一众人一听便立刻明白这是公主有喜,不过既未公开,必定是月份还小,避免胎儿小气。
在场诸人看向他夫妻二人的眸光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像是一无所知的谢柔嘉认真地吃着孕妇所食用的膳食。
那膳食极清淡,一向口味极重的谢柔嘉却像是吃得很喜欢。
立在一旁的锦书则一脸惊恐,不时拿余光打量着今日好似格外温柔的公主。
如果他没记错,前些日子公子好像并没有同公主同房。
那么公主的孩子是哪儿来的?
该不会是……
他又忍不住打量自家公子,只见自家公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一张脸比江上的溶溶月色还有白。
饭毕,众人围坐在一块吃茶,婢女正要给谢柔嘉上茶,裴季泽叫人换成牛乳。
其他女眷见状,皆是一脸羡慕地望向谢柔嘉。
前些日子两人因为那个花魁娘子闹得不可开交,可到底那花魁敬茶,算不得什么妾室,这会儿两人和好,又蜜里调油的好。
公主身子不好,自家夫君几日不曾出过舱房,服侍得妥帖。
谢柔嘉斜了裴季泽一眼,小口小口抿着盏中温热的牛乳,听着她们说着家长理短的琐事儿。
其实她们说的那些人她大多都不认识,可不知为何,却极喜欢听,不知不觉地听得入了神。
话里话外都透着热闹。
大约陪着坐了两刻钟的功夫,她有些头晕,起身告辞。
裴季泽也随着起身,向众人告辞后离去。
两夫妻才走出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大家子向裴夫人与裴父道喜的声音。
谢柔嘉很明显得感觉到搭在胳膊上的手陡然变得僵硬。
她低声道:“驸马弄疼我了。”
“抱歉。”
回过神来的男人忙稍稍松开手掌。
两人来到甲板上赏月。
今夜夜色极佳,溶溶月色像是荡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
到底是离长安越来越远。
谢柔嘉正望着江水出神,有人将一件氅衣披在她身上。
她回过头来望着眼前容颜若玉的俊美郎君,眼波流转,“驸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他摇摇头,“不如微臣扶殿下早些歇着。”
谢柔嘉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嗯”了一声,“确实该早些睡。”
身旁的男人眸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喉结微微滚动,动了动唇,总是一句话不曾说。
两人回到房中,裴季泽将谢柔嘉安顿好就要出门去。
谢柔嘉扯住他的衣袖,难得温柔,“驸马要去哪儿?”
像是看都不敢看她的男人道:“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殿下不必等。”
“也好。”谢柔嘉松了手,突然掩嘴干呕起来。
裴季泽忙拿了痰盂递到她跟前。
好在只是干呕,倒不曾真的呕吐。
她平息了好一会儿,泪光汪汪地望着他,“我记得芸嫂嫂那儿有酸梅,驸马去讨些给我好不好?”
芸嫂嫂孕吐十分地严重,成日里酸梅干不离手。
话音刚落,正在给她倒茶的男人手一抖,茶水洒了不少在他洁白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可他浑然未觉,喉结微微滚动,“很想吃吗?”
难得给他好脸色的少女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染了丹蔻的指尖摩挲着他被烫红的手背,眼波流转,“想吃。”
他沉默片刻,道了一声“好”,起身向外走去,却迎面撞上文鸢。
文鸢正要向他行礼,却见像是丢了魂一样的男人看也未看她一眼,向外头走去。
直到见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外头,她才收回视线,见自家公主把脸埋进臂弯里,身子微微颤抖,以为她在哭,忙上前问:“可是驸马又欺负公主了?”
谢柔嘉自臂弯里抬起一张绯红的笑脸,“这回是我欺负他。”
文鸢闻言很是不解。
一脸促狭的少女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这……”文鸢有些担忧,“公主玩笑会不会开得有些大?”
“谁同他开玩笑,我不过是想要叫他知难而退!”她轻哼一声,“这么大一个哑巴亏,我看他怎么咽下去。”顿了顿,又道:“这几日好好盯着他些,瞧瞧他可有在我的饮食里搁落胎药之类的药物。若是他敢放,我再细细同他算账!”
文鸢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大行,可知晓自己劝不住她。也生怕驸马真给她下了什么滑胎药伤了身子,应了声“是”。
两人正低声商量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外头传来脚步声。
谢柔嘉本以为是裴季泽去而复返,谁知却是黛黛。
她手里捧着一罐子酸梅干。
正是晚饭时吃过的酸梅干。
谢柔嘉道:“驸马让你拿来的?”
黛黛“嗯”了一声,“奴婢方才在外头撞上驸马,他将这个递给奴婢,还说待会儿有些事情要处理,请公主早些安歇。”
谢柔嘉猜测他定是在书房里密谋如何处置她腹中“胎儿”,也不在意,取了一片酸梅搁在嘴里。
出乎意料得好吃。
她一连吃了十几粒,文鸢生怕她今夜胃里反酸睡不着,忙拦下来。
谢柔嘉只好作罢,沐浴过后,便拿了一本话本子解闷。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她打了个哈欠,才将话本子放在枕头下,外头再次传来脚步声。
她立刻躺进被窝里装睡。
不多时的功夫,舱房的门被人拉开。
裴季泽放轻脚步入内。
床上的女子将自家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住半张雪白的小脸。
他坐在床边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她似是很不满,扭过身去。
他直起腰,眸光落在一旁几案上的酸梅罐上。
讨来时满满一罐酸梅干,此刻却少了许多。
他伸手拿了一粒搁进嘴里,轻轻地咀嚼着,随即皱眉。
面色苍白的男人被酸得眼睛都有些红。
他将口中的酸梅吐到痰盂里,上前熄了灯。
船舱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原本装睡的谢柔嘉偷偷地睁开眼,却什么也瞧不见。
这时一具温热结实的身体钻进被窝里,将她自背后拥入怀中。
像是知晓她装睡一般,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在她耳边低声问:“月信是不是已经来过,柔柔给忘了?”
热气烘得耳朵痒。
谢柔嘉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耳朵。
身后的男人突然把手掌探进她的寝衣里。
那只宽大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女平坦结实的小腹,像是要验证里头是否真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摸着摸着,就不老实起来,缓缓地探到上头去,将一掌尚不足掌握的柔软覆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捏。
两人这段日子虽同床共枕,他这般抚弄她还是头一回。
这也就罢了,他竟还用手指夹她。
她再也装不下去,一把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指,羞恼,“驸马若是想得厉害,待到下一个码头,我寻两个模样周正些的妾室服侍你!”
话音刚落,他把微热的脸埋进她颈窝里,哑着嗓音再次求证,“柔柔总是忘记很多东西,兴许,这一回,也忘记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柔嘉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委屈与慌张。
“确实没有来,”她心情颇为愉悦,“明日驸马去请个医师过来替我瞧瞧,也免得我这段日子不小心吃错东西伤了他。驸马也知晓,我这个人,一向爱孩子。”
不待他回答,又用十分为他着想的语气说道:“上回我同驸马说过,驸马非不信。不如这样,驸马今夜就在签好的和离书上摁手印,我明日一早即刻打道回长安,也免得驸马给人做便宜阿耶,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裴夫人:我要抱孙子!
柔柔公主:呵呵
小裴:……

“微臣说过要同殿下做一年的夫妻, 少一日也不行。”
黑暗里,喘息略微有些急促的男人想也不想拒绝,“殿下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如此也好, ”谢柔嘉幽幽叹了口气, “ 驸马既然愿意做这个阿耶, 我心里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心中觉得委屈了驸马,有些过意不去。”
不待他作声,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手圈着他窄瘦的腰身, 把自己的脸颊埋进他结实炽热的胸膛,委屈,“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些日子不在身边, 这些日子我总也睡不着。其实, 驸马与他生得相似,若是驸马肯屈尊,我想这样抱着驸马睡。”
身子僵硬的男人喘息更加重,却并没有伸手推开她, 就那么任由她抱着。
谢柔嘉这会儿是真有些困了, 再加上冬日里冷, 他身上实在暖和, 索性抱着他沉沉睡去。
直到确认怀里的女子睡着后, 裴季泽重新起床出了舱房, 来到甲板上。
如今已经入冬, 白日里天气尚好,到了夜里, 江面上吹来的寒风凛冽刺骨。
浑然未觉的男人凭栏而站, 向远处眺望。
被黑夜笼罩的江面上零星的亮着几点渔火, 像是碎进漆黑如墨的江水里。
面色如霜的男人盯着那抹豆大的火光出了神,渐渐地那抹光像是重了影。再定睛一看,一抹白自江水中浮出水面,微微点亮漆黑浓稠的夜色。
像是听到有人唤自己,裴季泽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胞弟裴少旻。
裴少旻望着面前面色惨白的兄长吓了一大跳,只见他身上头发湿漉漉,像是被露水打湿,,惊诧,“阿兄该不会是在这儿站了一夜吧?”
裴季泽动了动唇,嗓音沙哑,“只是今日起得早了些。”
裴少旻一脸担忧,“可是同公主嫂嫂吵架了?”
自南下以来,因为嫂嫂随行的缘故,眼前的男人虽不说,可任谁都瞧得出他心里极高兴,可曾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且公主嫂嫂如今又有了身子,以哥哥的性子,必定极高兴才是。
裴季泽摇摇头,“并无。”
“那就好,”裴少旻放下心来,双手一撑,整个人坐在栏杆上,两条腿在栏杆外晃来晃去。
此刻时辰尚早,江面上雾气浓,就连江面都瞧不见。
他这样坐在栏杆上,像是虚坐在半空中。
裴季泽微微蹙眉,“这样危险。”
“不怕,”裴少旻弯着眼睛笑,“阿兄难道忘了,我凫水可是一等一的好。”
裴季泽望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年,问:“为何非要执意回老家,在国子监不好吗?”
“国子监没什么不好,”裴少旻扬着下颌望着碧空如洗的天,“只是我并不想做官,所以在哪里读书又有什么所谓呢。”
对于幼弟的选择,裴季泽从来不会过多干涉,并未多说什么。
裴少旻问:“阿兄是因为公主嫂嫂不高兴吗?”
裴季泽沉默良久,喉结微微滚动,嗓子干涩,“我原以为她不过是同我置气,却没想到……”说到这儿,他搭在栏杆上的手紧握成拳,雪白的手背爆出青筋来。
半晌,哑声道:“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裴少旻听得云里雾里,以为他是担心嫂嫂的身子,道:“再往前行几十里,就有码头可停船靠岸补给,若是阿兄担心嫂嫂的身子,到时请医师来瞧瞧便是。”
“我再想想,”神色黯然的男人收回视线,“我去瞧瞧她可起床。”
裴少旻只觉得自家兄长的今日脚步格外地沉重,身上好似背负着一座大山。
该不会是,嫂嫂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舱房里。
裴季泽进来时,床上的女子还睡着。
她睡觉一向不安稳,床上的衾被都滑落到地板上。
他上前将衾被捡起来盖到她身上,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袍脱下来,躺到衾被里把她抱在怀里。
许是他身上凉,本就身子微凉的女子不舒服地挣了两下后,把柔软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里。
裴季泽垂睫望着怀里小猫一样乖的女子,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阖上眼睫。
翌日一早,谢柔嘉醒来时,屋外已经天光大亮。
裴季泽早已不在身侧。
守在一旁的黛黛见她起床,忙服侍她更衣。
谢柔嘉问:“他去哪儿了?”
南下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主动头一回问裴季泽的去向。
黛黛道:“刚起没多久。”顿了顿,又道:“驸马也不知是不是病了,面色极难堪。”
“是吗?”
昨夜睡得格外香甜的谢柔嘉懒懒地瞥了一眼窗外,“那可能他要做阿耶,心里高兴得睡不着。”
黛黛惊讶得合不拢嘴,“公主,有了?”
昨日她不在,并不知晓如今自家主子“有孕”。
谢柔嘉轻抚着小腹,嘴角微微上扬,“惊喜吧。”
想来对裴季泽确实是大惊喜,就是不知他如何应对。
确实很惊喜。
黛黛踞坐在自家主子跟前,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小腹,小声问:“谁的?”
她年纪小,还不晓事,只知道驸马同魏公子都在公主房里宿过。
谢柔嘉眼波流转,“你说呢?”
黛黛一时有些糊涂,正欲说话,舱门被人推开。
是裴季泽。
他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问:“今日身子可还好些?”
谢柔嘉“嗯”了一声,柔声道:“驸马怎今日起得这样早?”
黛黛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对着裴季泽和颜悦色,以为孩子是裴季泽的,立刻向裴季泽见了一礼,弯着眼睛笑,“恭喜驸马!”
本就面色不大好看的裴季泽闻言面色更加难看。
谢柔嘉假装没瞧见,问:“不是说今日要停靠做补给,不如驸马请医师过来瞧一瞧?”
面色如霜的男人沉默半晌,道:“今日恐怕不能靠岸,不如待到明日。”
谢柔嘉乖乖地应了声“好”,“此事以后都听驸马的。”
他动了动唇,却没再说什么,亲自服侍她更衣。
两人用完早饭后,裴季泽与她在甲板上散了一会儿步,将她送回舱房后便忙去了。
待舱门关上,文鸢担忧,“我瞧着驸马的面色着实难看。”
谢柔嘉不以为然,“不过是觉得丢了面子,他既然想要换前程,自然得有所牺牲。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平白的要我来替他搭桥铺路。”
文鸢迟疑,“若是驸马真请了医师怎么办?”
谢柔嘉沉吟片刻,道:“这世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会有法子。”
裴季泽是在第四日才请的医师。
因为是女子有孕,裴季泽还特地请了一女医师来。
那女医师是个中年夫人,生得慈眉善目。
谢柔嘉与她寒暄几句后,见裴季泽站在那儿,有些羞怯,“夫君不若先出去,我有些症状,想要私下同医师说一说。”
两人成婚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头一回这样称呼裴季泽。
裴季泽一时有些晃神,怔愣片刻后,起身离去。
裴夫人等人也都侯在甲板处。
众人见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皆取笑,“不过是把把脉,三郎这么紧张做什么?若是生产时,岂不是更加紧张害怕?”
裴季泽抿唇不言,眸光落在腕骨处的紫檀木手串上,洁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上头刻着的歪歪扭扭的字。
再抬起眼睛时,眼尾处洇出一抹薄红来。
他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缓缓地阖上眼睫。
舱房内。
女医师道:“劳烦娘子将手伸出来。”
谢柔嘉将细白的手腕伸到她面前。
女医师替她号脉过后,眼神里流露出迟疑,“夫人,并未有身孕。”
“医师说得不错,”谢柔嘉微微垂下眼睫,声音悲凄,“我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癸水推迟而已。”
女医师愣住。
请她来的人,分明是说他家女主人有孕,请她看诊来了。
谢柔嘉拿帕子用力揉了揉眼睛,将自己的眼睛揉得通红,“我与我夫君成婚三载也未有所出,就在半个月前,我夫君说若是我还未能有孕,就要另娶他心爱的表妹为妻,不只如此,还要……”
她说到这儿,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舱门。
女医师被吊起好奇心,“还要如何?”
谢柔嘉拿帕子掩面哽咽,“还说要将我偷偷丢到江里去,如此一来,我那夫君既省去休妻的麻烦,也不用归还嫁妆,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女医师闻言,眼神里流露出怒意,“这世上竟有如此狠毒之人!”
“谁说不是呢,”谢柔嘉挤出两行清泪,“想当年我嫁与他时,他正家道中落,穷困潦倒,是我用我的嫁妆供着他一大家子,如今他一朝得势,竟要如此害我,眼下为活命,我实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好骗他说我有孕。”
一旁的文鸢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以前怎不知自家主子这么能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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