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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十方海)


正走神,马车突然被叫停。
一直未言语的男人道:“等我片刻,我下去买些东西。”言罢,弯腰出了马车。
谢柔嘉看着他向卖糖人的摊位走去,跟几个孩子站在一块。
他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些孩子眼神发亮地看着他。
谢柔嘉出神地看向窗外,直到他去而复返,将四个糖人递给她。
谢柔嘉看也未看,眼睛仍旧看着窗外,淡淡道:“我已经过了吃糖人的年纪。”
他并未勉强,将那四个糖人搁在小几上,沉闷压抑的空气里多了一丝甜香。
待下马车时,谢柔嘉多不曾看过那些糖人一眼。
敬亭轩倒是比从前多了一丝变化。
院子里的花灯像是全部重新换过,颜色各异,模样可爱,十分逗趣。
谢柔嘉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径直入了屋子。
她在榻上坐下,问:“驸马需要我做些什么?”
裴季泽走到她跟前坐下,将两张戏票递到她手里,“今晚咱们去看戏。我想了想,晚一日也无妨。”
谢柔嘉盯着那两张戏票瞧了好一会儿,道:“驸马安排就好。”
他“嗯”了一声,“我还有事要入宫一趟,殿下先休息,傍晚等我回来用饭。”顿了顿,又道:“若是觉得无聊,可叫阿念过来陪殿下玩。”
谢柔嘉答应下来,阖上眼睫,听着他吩咐人准备早饭。
直到屋里没了动静,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睫,望着雕梁画柱的房梁,轻声道:“你说,他究竟知不知昨夜魏呈宿在我房里?”
文鸢迟疑,“奴婢也说不好,驸马的心思,实在太难测。”
一个男人,亲眼瞧见自己的妻子有其他的男人,却一字未提。
这,这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谢柔嘉想了想道:“你叫人去问一问,如何替人脱离贱籍。”
文鸢一时愣住,“公主要替魏公子脱离贱籍?”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个月后我就要离开长安,也不枉他服侍我一场。”
裴季泽一路出了敬亭轩,守在院外的锦书忙迎上前去,不等开口,就听到自家公子冷冷吩咐:“替我送一封请柬去定远侯府,我明日要请萧侯爷去其香居吃茶。”
锦书忙应了声“是”。
裴季泽弯腰上了马车。
逼仄的的空间里弥漫着糖人的甜香气。
碟子里静静地躺着四个糖人。
两大两小,手臂挨着手臂,整整齐齐,因为搁得太久,抹糊了面容。
他拿起其中一个女子糖人轻咬了一口。
甜腻腻的味道在口中弥漫。
并不喜欢吃糖的男人一口接一口地咬着糖人,眼尾渐渐地洇出一抹薄红来。
待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时,四个糖人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他抿了一口茶,将口中发酵的糖咽下去后,理了理身上的紫红色朝袍,下马车后神情肃穆地向太极殿大步走去。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欢笑声。
一旁的小黄门忙进去禀报,片刻的功夫去而复返,请他入内。
待见完礼后,正拿着一个糖人逗弄女儿的圣人头也未抬的问道:“驸马可是有事?”
眉目若雪的男人一脸淡漠道:“微臣来,是有关太子殿下的一些事情想要告知圣人。”
圣人闻言,手顿住。
他抬起眼睫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同半年前比起来,很是不同。
更像他那个讨人厌的叔父。
片刻,他收回视线,冷冷问:“驸马既是太子的伴读,又是太子的宾客,乃太子的肱骨之臣。今日此举,倒是令朕有些想不通。”
裴季泽瞥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江贵妃,再次敛衽行了一礼,道:“微臣,先是天子的臣子,而后才是太子殿下的宾客与伴读。”
“说得好!”圣人抚掌,笑,“驸马果然深得朕心,难怪柔嘉这样喜欢你。只是不知驸马可有所求?”
傲立于殿下的男人沉默片刻,道:“微臣想要向圣人讨要江南道御史的位置。”
敬亭轩。
谢柔嘉午睡醒来后快到傍晚。
她实在闲着无聊,想起府中有一荷花池,便想着去转转。
行到半路,她瞧着锦墨正指挥人搬东西。
锦墨这时瞧见她,连忙上前行礼。
谢柔嘉以为是裴季泽要下江南,问:“驸马不是一个月后才离开长安,怎这么快打点行装?”
锦墨迟疑了一下,道:“是要送秋水馆的那位离开长安。”
裴季泽竟要送她离开长安!
谢柔嘉随即想到裴季泽也要离开长安,指不定是怕到时被人说闲话,所以才先将她送出长安,到时再去江南与她团聚。
他对她,到是煞费苦心。
她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谁知锦墨却追上来。
锦墨道:“公子是要送她回冀州老家。其实公主生辰那日,公子就要送她离开,只是她旧疾发作,咳血不止,公子不得已,才先将人送到医馆里。”
谢柔嘉心中微微震惊。
她将人送入府前也曾叫萧承则查过那名花魁的底细,萧承则说她是长安人,打小就被卖入教坊司,怎好端端跑来一个冀州老家。
谢柔嘉迟疑,“她病得很严重?”
“经年旧疴,”锦墨微微蹙眉,“赵医师断言,若是她不放下心结好好将养,恐怕活不过五年。”
顿了顿,又道:“公主千万别同公子说是我同您说的。”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时也没了看荷花的心思,又回了敬亭轩。
才行到院门口,就瞧见裴夫人领着阿念过来。
阿念一见到她,立刻跑上前来抱住她,笑,“阿念还以为公主嫂嫂又回去公主府了。”
昨夜她被裴季泽抱入府中的事儿恐怕阖府皆知,谢柔嘉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道:“我这段日子都会待在这儿。”
“真的吗?”她眼睛弯成月牙,“那阿念天天都来找公主嫂嫂玩好不好?”
谢柔嘉答应下来,见裴夫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想到那天夜里自己醉酒后发酒疯的情景,耳根子隐隐发烫。
裴夫人倒是瞧她的眼神却越发慈爱,牵着她的手道:“这两日天气转凉,妾身今日特地叫厨房炖了羊汤,今晚咱们一块用饭好吗?”
并不想与裴季泽一同用饭的谢柔嘉应承下来,随着她一块去了前院。
快到晚饭时,裴季泽才回府。
裴夫人应是特地叫人去府门口接人,他衣裳都还未换就来了前院。
一家子用过饭后,裴夫人本还想留他夫妻二人一块吃茶,裴季泽握住谢柔嘉的手,道:“我约了殿下一同去听戏。”
裴夫人一听,心里更加高兴,忙道:“你们块去吧。”
两人起身告辞,待出了院门,谢柔嘉抽回自己的手,道:“这戏在外头做一做就好,又何必非要在自家家里头演得这样真。”
神色淡然的男人重新握住她的手,道:“既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谢柔嘉懒得理他,由他牵着入了府。
直到入了马车,他才舍得松开。
谢柔嘉拿帕子擦干净微微有些濡湿的掌心。
他盯着她的手瞧了一会儿,问道:“微臣的手有那么脏?”
“倒不是驸马的手脏,”她神情懒怠,“只是不大习惯。”
他喉结微微滚动,并未再说话。
马车一路朝着梨园驶去。
约两刻钟的功夫,马车突然停下。谢柔嘉迟疑,“那么快就到了?”
她记得还有段路。
“并未,”他道:“不过是去买些东西。”
果然,片刻的功夫,锦书将一包东西递进马车里。
是赵老伯家的栗子。
从前去听戏,他也喜欢买一包,听戏时剥给她吃。
谢柔嘉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马车再次驶动。
这回行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停下。
他率先下马车。
谢柔嘉正要下去,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谢柔嘉实在不想在这些小事情上与他争,于是把手搭在他掌心里,由着他扶下马车,又由他一路牵着入园子。
此刻时辰尚早,戏还未开始,园子里却已经坐满人。
坐在三楼雅间的谢柔嘉托腮望着偌大的热闹戏园子,瞧着来听戏的人相互之间都在说悄悄话,唯独她与裴季泽,就好像临时凑在一块的陌生人。
她正发呆,突然听到身旁正拨板栗的男人问:“在想他?”
谢柔嘉斜他一眼,“不知驸马说的是哪一个?”
眉目若雪的美貌郎君不答,将剥好的栗子递到她唇边。
谢柔嘉知晓自己若是不吃,他绝不会罢休,索性张开嘴,任由他服侍,心里只想着赶紧听完戏回去。
身旁的男人如同从前那般服侍她,将剥好的栗子一颗一颗喂入她口中。
栗子还是如同从前一样香甜,只是再不复当日与他在梨园听戏吃栗子的那种心境。亦不再不会像从前那般依偎在他怀里,偶尔地故意去蹭他的面颊。
好在戏终于开场,她将心思全部放在戏台上。
今日唱的是《梁祝》
是谢柔嘉最爱的一场出戏。
台上唱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那一幕时,偌大的戏园子传来不少女子的抽泣声。
同样哭红了眼睛的谢柔嘉有些口渴,哽咽,“水。”
等了许久也没动静,眼角还挂着一滴胭脂泪的女子忍不住转头,端坐在身旁的男人突然逼近,捏着她的下颌,将自己滚烫的唇舌送入她口中。
作者有话说:
估计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就到文案了!
看到大家的评论真的很感动,谢谢!感谢在2023-10-10 21:50:15~2023-10-11 22:43: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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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她◎
谢柔嘉完全没有想到, 一向在外人面前端方自持的男人竟会在戏园子里做这事!
直到对方含住她的舌吮吻,她才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推, 可身形高大矫健的男人非但纹丝未动, 还将她一把抱坐在自己怀里, 一只手捉着她的两只手腕拉至背后,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肆意却又疯了似的吮吻着她的唇舌,由生涩到熟练, 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又羞又恼的谢柔嘉挣脱不得,去咬他的舌。
他闷哼一声,却仍是未松开她, 越吻越深, 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缠绵悱恻的戏曲。
台下,不知何时被放下轻纱帐的雅间内,红裙曳地,身形娇小的女子被一袭玄衣的高大男人压在榻上。许是嫌响个不停的铃铛太吵, 他洁白修长指骨轻轻一勾, 那串精巧别致的手串自雪白她纤细的手腕上脱落。
直到台上乐声停止, 戏子谢幕, 男人才舍得松开怀中女子, 伸手想要替她整理衣物。
洁白的指尖才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个, 面颊潮红, 漆黑的眼睛沁出一抹水光的女子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她使了全力, 只听“啪”一声脆响, 并未闪躲的男人结结实实挨了她这一巴掌。
她自幼虽性子有些骄纵, 也爱欺负人,可这样动手打人还是头一回。
尤其对方还是裴季泽。
挨了打的男人突然轻笑一声,洁白的指腹抹去唇上被她咬出的血渍,喉结微微滚动,哑声道:“方才是微臣失礼,还请殿下赎罪。”
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裴季泽,你究竟意欲何为?”
他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他一向端方自持守礼,涵养更是一等一的好。
她之所以这样放心地与他待在一块,就是知晓以裴季泽的修养,绝不会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她。
容色无双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流露出罕见的轻佻之色,“微臣方才瞧着南面坐着两个臣子不断地朝这边张望,不过是想要将戏做得逼真一些,却不曾想,殿下竟恼了。”
谢柔嘉闻言朝南面望去,果然瞧见对面的雅座内,有两人鬼鬼祟祟的人朝这边望来。
她收回视线,鄙夷地打量他一眼,抬起雪白的下巴,“驸马如今爱权力怕不是爱疯到了吧!”言罢要走,行至门口,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手腕,连忙去榻上翻找。
自幼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女子在榻上找不到之后,竟跪趴在地上,伸出手在塌下摸来摸去。
突然,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横在她面前。
沁出血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那串招魂铃。
金色的铃铛与红绳上染了血迹。
她伸手拿过铃铛,用衣袖用力擦拭干净上头的血迹,又见他掌心仍不断地往外渗血,神色微动,抬起眼睫瞧他一眼。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低垂着眼睫毛,缓缓道:“微臣赠予殿下的手串,殿下转手随意地丢给旁人。他送殿下的,殿下竟这样视作珍宝。”
“你怎能与阿昭相提并论!”
丢下这句话,一脸倨傲的女子自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拂袖而去。
直到她消失在雅间内,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的男人自手腕上取下那串紫紫檀木手串,轻轻摩挲着上头刻着的歪歪扭扭的字,想起一年前她将这串手串戴在他手腕时所说的话。
【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人比小泽更好我只爱小泽一个】
果然,吃醉酒的女子说过的话不可信。
她也只有吃醉时才会觉得他最好,清醒时,自己永远都比不过他。
他将手串丢在榻上,转身出了雅间。
走了没两步,又折返回来,盯着榻上那串珠串瞧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它拾起来戴在腕骨上,大步朝外走去。
今夜天凉,外头起了风。
正站在戏园子门口与黛黛吃东西的文鸢见自家公主气呼呼地出来,忙迎上前,待瞧清楚她的模样,大骇,“殿下,您怎么了?”
只见进去时还好好的女子,此刻发丝凌乱,眼红饱满的唇微微肿着,上头匀的胭脂像是被人吃得干干净净,给本就明艳夺目的容貌添了几分浓稠靡艳,更加勾人心魂。
谢柔嘉想起方才被裴季泽困在榻上轻薄的情景,又羞又恼,恨恨地用手背摸了一把嘴巴,“被狗咬了!”
文鸢大抵猜出她被人轻薄,急道:“驸马也真是的,都不看好您,奴婢这就去找驸马!”
话音刚落,就见驸马自戏园子里走出来。
只见容色若雪的男人左脸颊上还浮着五个手指印,薄唇也被人咬破,上头还沁着血珠子。
她再瞧瞧自家公主,心底大约明白怎么回事儿,与黛黛对视一眼后,两人低下头没再言语。
谢柔嘉见裴季泽出来,提着裙裾就要走,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他将一件墨色氅衣披在她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谢柔嘉要脱,却被他紧紧地摁住。
谢柔嘉冷冷道:“放手。”
他道:“外头冷。”顿了顿,又道:“那两个人又朝咱们看过来了。”
“爱看不看!”谢柔嘉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驸马不高兴去江南就不去!”
他仍是不肯放手,“我饿了。”
谢柔嘉冷笑,“所以?”
他道:“我们去桂花巷。”
谢柔嘉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问:“裴季泽,你今夜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他不作声。
谢柔嘉抽回自己的手上了马车,他亦跟了上去。
谢柔嘉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好在他并未靠近,而是坐在最靠近车门的位置上。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敬亭轩,谢柔嘉见裴季泽又跟进来,蹙眉,“驸马今夜打算睡哪儿?”
他道:“自然是睡自己的屋子。”
许是如今对他没了感情,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的谢柔嘉在榻上坐下,半倚在榻上打量他片刻,抬起雪白的下巴,“不若这样,驸马肯将衣裳脱下来,本宫若是觉得驸马的身子合眼,就准许驸马今夜侍寝,如何?”
这话,极尽羞辱。
这会儿屋子里又没有旁人,他倒犯不着演戏。
谢柔嘉本以为他会拂袖而去,谁知他竟然道:“殿下此话当真?”
不待她回答,他洁白的指骨落在腰间的玉带上。
谢柔嘉没想到他真肯脱,心中虽慌,可眼睛却未移开。
只听“啪嗒”一声响,那条玉带落在地板上,紧接着是玄色的箭袖衣袍,露出里头包裹着男人完美矫健身躯的雪白里衣。
谢柔嘉虽与他同床共枕一个多月,几乎不曾这样真切地瞧过他。
他洁白的指骨勾住雪白里衣的系带,轻轻一扯,系带松开,里衣微微敞开,一条横在结实胸膛的鞭痕映入眼帘,彰显着这副身躯曾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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