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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十方海)


文鸢劝道:“公主身子才好,怎能饮酒。”
“你去做便是,”面容沉静的少女缓缓地睁开还挂着水珠的眼睫,“我想要介绍小呈给他们认识。”
文鸢愣住。
看来,公主这回是彻底对驸马死心。
秋水馆。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楚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端坐的男子。
她神色微动,痴痴地望着那抹高大的背影,直到他转过身来。
面容苍白的男人冷眼盯着她瞧了许久。
楚玉心里慌乱,正欲开口,就听到他哑着嗓音问:“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没想到他一开口便是这句话的楚玉怔怔地望着他,泪水渐渐地盈满眼眶。
她哽咽,“那泽表哥,为何又非她不可?”泽表哥明知她心里更喜欢她那个——”
“够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同你说了多少遍,这是我自己的事,同你无关。”
“同我无关?”她“咯咯”笑起来,脸上包扎好的上伤口又裂开,染红了纱布。
“若不是她,我怎会变成这样!”她摸着自己左脸颊的旧疤痕,“若不是她,我又怎会被那些人——”
“我都说了,那日是我去晚了,是我对不起你,同柔柔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打断她的话,“你要怪,要恨,就找我一个,莫要迁怒他人。”
“若不是她缠着泽表哥,泽表哥又怎会去晚!”一脸恨意的女子望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若是可以,阿玉也想恨泽表哥。可这世上,阿玉只有泽表哥了。”
“阿玉,你还有阿暖。”
“谁要她!”听到这个名字,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尖叫,“她不过是个野种,她不过是个野种,我才不要她,我才不要她!”
裴季泽望着床上像是疯了一样的女子,立刻将赵医师叫进来。
赵医生见状,叫两个药童摁住她,在她头上扎了一针。
逐渐安静下来的女子被婢女扶着躺好。
一脸疲惫的裴季泽轻轻揉捏着眉心,“此事就劳烦赵医师了。”
赵医师叹气,“老夫也只能医病,却医不了心。她再这般下去,便是神仙也难救。”
待赵医师离开后,裴季泽沉默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望向床上眼神涣散的女子,道:“你若不愿意离开长安便留在此处,我会保你一世无忧。你若是不愿意见到阿暖,我这辈子都不会叫她出现在你面前。除此之外,我再也帮不了你。”言罢转身向外走去。
楚玉见他要走,忙自床上下来,跪在他面前,哭道:“阿玉错了,阿玉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泽表哥别不要阿玉!”
裴季泽抬眸望向屋外暗沉沉的天,攥紧了拳头,眼尾洇出一抹薄红来。
半晌,他松开手,哑声道:“阿玉,你知晓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这一回,你就当表哥对不住你。”
“泽表哥若是敢不要阿玉,那么三年前我在她及笄礼上做过的事情,三年后不介意再做一遍!我要她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温度骤降,一向涵养极好的男人用阴冷刺骨的眼神望着她。
楚玉自他眼中看到杀意。
这三年来,她知晓他心中厌极自己,可这样露出杀意还是头一回。
他对那个野种,当真是情深意重,至死不渝。
“原来,泽表哥,也不是圣人,”自知留不住他的女子”咯咯”笑起来,“泽表哥,你猜,她是喜欢你这个堂哥,还是更喜欢卫家九郎?就是也不知咱们这位大胤最高傲的公主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泽表哥,阿玉烂在污泥里太久,泽表哥不愿意救阿玉,阿玉就拉她一块腐臭发烂!”
他盯着她瞧了许久,一言不发地出了屋子。
屋外仍旧在下雨。
站在院中的锦墨见他出来,才忙上前请罪,就听面色阴沉的男人冷冷吩咐,“封馆!”
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动过这样大怒的锦墨忙应了声“是”。
“将那两个看护不利的人逐出府去。若是再有下一回,你就不必再来见我。”
丢下这句话,裴季泽大步出了院子,迎面撞上裴夫人。
从未见过他面色如此难堪的裴夫人被吓了一跳。
裴季泽缓和神色,向她问安。
裴夫人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公主为何搬府,可是与她有关?”
前些日子,公主就算是闹脾气,也不过回公主府暂住。
裴季泽哑着嗓子道:“是我惹得她伤心。我这就去接她回来。”顿了顿,又道:“她生了痨病,我着人将秋水馆封了,以后姨母若是无事,莫要来此处,免得染病。”
竟这样严重!
裴夫人一听说是痨病,心底也有些怕。
她道:“公主爱吃玫瑰花糍,我方才做了些,你待会儿带去给她。她若是还生你的气,你就多哄她几句,千万别再惹她生气。”
他“嗯”了一声,看向锦书,“去将东西取来。”
裴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瞥了一眼守卫森严的秋水馆后便离去。
待锦书取完糕点,裴季泽正准备出发,管家来报:“许侍从来了,说是有要事。”
裴季泽沉吟片刻,吩咐管家,“将许侍从请去春晖堂。”
一刻钟的功夫,许凤洲出现在春晖堂书房门口。
从前每回他来这儿,总是早早会烹茶等着的男子此刻却负手立于窗前,见他来,寒暄一句也无,便问道:“宫里头出事了?”
许凤洲颔首,“一个时辰前,殿下在东宫宴客,圣人却突然而至,不仅当着在场所有臣子的面严厉斥责殿下,还勒令他回东宫闭门思过。”
预料之中的事情,眉目若雪的郎君并未太多的情绪。
许凤洲见他眼里布满红血丝,像是一夜未睡,忍不住问:“又同安乐公主吵架了?”
若是搁在从前,他必定会不予理会,谁知这回却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凤洲想起谢柔嘉的性子,不免替他担忧,“此事恐怕不出一日的功夫就要传到她耳朵里,她到时必定恨极你。”
他道:“我自有打算。”
许凤洲拍拍他的肩膀,“你为她两兄妹,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也有私心。”他喉结微微滚动,“我想要带她去江南重新开始。”
“你要带她去江南?”许凤洲愣住,“她肯?她不是说要同卫九郎去朔方?”
“总会有发法子,”他轻轻摩挲着腕骨处的紫红色檀木手串,缓缓道:“朔方距离长安几千里远,便是我再想,每年也只能去瞧她一次,且每次最多只能待半个月。我今年二十有三,我已经不想再等了,我要留她在我身边,好好哄一哄,天长日久,总得哄得回心转意。”
许凤洲愣住。
他想起每一年的这个月,眼前的男人总要消失一段日子,说是回乡祭祖,不曾想竟跑去朔方去看她。
不过每一回“祭祖”回来,他至少有三个月话少得可怜。
也不知他究竟在朔方瞧见什么。
正走神,又听他道:“我怕我老得太快,她不喜欢。她那个人爱美,就连身边的玩伴一个比一个漂亮。”
许凤洲惊讶,“想不到你竟会在意这些?”
“不能吗?”容色无双的男人转过脸来看他,“在她面前,所有的一切,生,老,病,死,都格外的在意。”
许凤洲反问:“若是她执意不肯呢?她毕竟是公主。若是执意不肯,你也没法子逼着她去。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偏执,“那就用骗的。”
这一回,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许凤洲闻言,想起家中的妻子,向他告辞。
送走许凤洲后,裴季泽立刻坐马车朝公主府去。
两刻钟后,马车在公主府门口停下。
此刻天色已晚,整个公主府亮如白昼。
才下马车,他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丝竹乐声。
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他,忙上前恭敬向他见了一礼,道:“今日公主在里头宴客,说是谁来了也不见!”
锦书见那守卫面色颇为诡异,惊讶,“宴客,宴请的谁?”
公主府。
此刻暮色四合,偌大的水榭内亮如白昼。
酒吃到一半的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一袭月白色圆领袍,生得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已经有了三分醉酒的谢柔嘉抿了一口酒,眼波流转,“我叫大家出来聚聚,就是想要大家认识认识,以后,我会带着他同你们玩。”
坐在左侧的萧承则一脸阴沉地捏碎了酒杯。
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的魏呈想要起身,被谢柔嘉一把握住手。
她柔声道:“你别怕,你是本宫的人,他们是本宫的朋友,你迟早都要见到。”
其他人听她如是说,皆都面面相觑。
沈四郎瞥了一眼眼角都憋红了的萧承则,道:“公主,这莫不是同咱们说笑?”
他们是自幼玩到大的,谁不知她有多喜欢那裴家三郎,怎好端端地养起面首来。
谢柔嘉又抿了一口酒,“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同大家说笑吗?”
萧承则冷冷问:“既如此,殿下怎不将卫九郎叫来,瞧瞧殿下在府里养了个玩意儿!”
“萧承则,”她不满,“他有名有姓!”
萧承则轻哼一声,起身拂袖离去。
其他人见萧承则走了,待坐了一会儿,皆都起身告辞。
偌大的水榭只剩下谢柔嘉与魏呈。
他苦笑,“姐姐又何必为我这样一个人,同自己的朋友闹得这样不愉快。”
“你是什么样的人?”女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你是本宫的人,有本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心中十分感动的少年道:“不如我抚琴给姐姐听。”
他奏的是《凤求凰》。
上一回奏的毫无情致的琴音里多了几分缠绵的爱意。
她托腮望着面前低眉敛眸的美少年一时出了神。
直到一曲奏完,他在她身旁坐下,她才回过神来。
“姐姐,”眉目如画的少年凝望着她,眼底流淌出倾慕,“可喜欢听?”
她“嗯”了一声,涂了丹蔻的指甲轻轻抚摸着他嫣红的唇,“奏得极好。”
她的手生得极漂亮,白得晶莹若雪,指骨修长细软,一丝一毫的瑕疵都寻不到。
踞坐她面前的少年捉住她的手,虔诚地亲吻着她的指尖。
谢柔嘉忍不住蜷缩手指。
一向乖巧温顺的少年且攥紧她指尖,不容许她退缩。
他缓缓低下头,滚烫灼热的吻落在她粉嫩的掌心里,留下湿濡的透明水痕
片刻后,松开她的手,抬起湿漉漉的漆黑眼眸望着她,“姐姐,喜欢吗?”
她在他乖巧的眼神里微微点头。
眼底翻涌着欲望的少年,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帘子外的紫红色身高大身影,喉结微微滚动,“姐姐,很喜欢驸马吗?”
“凭他?也配!”眼神迷离的少女倚在他怀里,“本宫不过是咽不过当年那口气!”
“那姐姐,喜欢怎样的男子?”
“自然是喜欢小泽这样的……”
她用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地拨开少年身上华服,一寸寸地露出他莹白若玉的身子,故意用指尖在他雪似的肌肤上留下一点点的红痕,就像是开出的一朵朵靡艳的花朵。
“本宫自幼到大,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他的身子啊……”
她轻“呵”一声,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那些“花儿”,“实在是叫人倒胃口。”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砰”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那抹高大挺拔的紫红色身影拨开帘子入了水榭,冷眼凝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醉眼迷离的女子望着闯入水榭的男子,愣了一下,笑,“啊,原来是驸马,怎这时来了?”
裴季泽没有作声,目光落在将她搂在怀里的少年脸上。
衣衫不整的少年这回没了面具的遮掩,一张白净漂亮的面孔就这样暴露在他跟前。
跟在身后的锦书瞧着那张与自家公子年少时极为相似的眉眼,一脸的惊诧。
原先他还觉得奇怪,萧承则究竟寻了怎样的男子,安乐公子才会将人收下,不曾想竟是这样。
且公主竟然当着公子的面……
简直是欺人太甚!
那少年这时起身告辞。
却被公主一把捉住手。
她将他又拉回来身边坐下,与他十指紧扣,“本宫与驸马之间,没有什么瞒着小泽。”
锦书一时愣住。
她竟给自己的面首用公子的名字……
他下意识觑了一眼自家公子。
却见一向冷静自持的公子盯着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眶猩红,目眦欲裂,几欲泣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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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等了许久,他竟都不走。
酒意渐浓的谢柔嘉起了困意, 见他不走, 把手递给魏呈, 叫他搀自己回去。
经过他身旁时,快将自己站成雕像的男人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她微微蹙眉,一脸的不耐烦,“驸马究竟要做什么?”
眉目若雪的美貌郎君冷睨了一眼魏呈, “下去。”
有些害怕的魏呈看向谢柔嘉。
谢柔嘉道:“先回房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
听了这话,原本一脸紧张的少年放下心了, “那我铺好床等姐姐回来安寝。”
话音刚落, 水榭内本就不多的暖意骤降,里头的人皆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魏呈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向裴季泽敛衽行了一礼后便告退。
直到水榭内所有人都退出去, 谢柔嘉重新坐回榻上, 手撑着额头, 打着哈欠, “驸马究竟所为何来?”
一袭紫红色朝袍的男人在她身旁坐下, 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哑声道:“身子才刚好, 怎又同他们吃酒?”
谢柔嘉不曾想他第一句话竟是说这个,愣了一下, 偏过脸去。
他突然捉住她的左手。
她欲抽回来, 他却牢牢抓住不放。
谢柔嘉挣脱不得, 索性瞧瞧他要做什么。
他拿帕子湿了温热的茶水,替她擦拭着她的手指与掌心。
那只手方才被魏呈捧在手心里亲吻过。
他并未用力,甚至动作很轻柔,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抹去魏呈留下的痕迹。
谢柔嘉眸光柔和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说出来的话极其残忍,“驸马就算擦干净本宫的手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将他留在本宫身上的痕迹擦去不成?”
不待他作声,她反握住那只温柔宽厚的手掌搁在自己的小腹上,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道:“上一回,驸马问本宫,可喜欢孩子,本宫其实撒谎了,本宫心中很喜欢小孩子。也许,过不了两个月,驸马要向本宫道喜。”
一直低垂眼睫的男人缓缓地抬起眼睫望着她,那对深不可测的含情眸里映进她温柔含笑的脸。
谢柔嘉伸出手,洁白的指尖顺着他浓黑的眉,抚到他微凉的红唇,眼波流转,“其实仔细瞧瞧,驸马这张脸还是好的,就是年纪大了些,有些乏味可陈,当真是可惜。”
他仍是没作声,喉结不断地攒动,眼睛红得厉害。
谢柔嘉见状,收回手,缓缓道:“本宫这段日子陪驸马演戏演得差不多,想来驸马的江南之行必定会很顺利。以后,本宫都不会再召见驸马,希望以后驸马也莫要来讨本宫的嫌,本宫这个人你是知晓的,看在阿家——裴夫人这段日子对本宫的照顾,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暂时也不会将小泽带出府给旁人瞧见。”
顿了顿,又道:“对了,你那妾室胆大包天,竟然敢动本宫的猫,划伤她的脸不过是小惩大戒。”
说完这句话,她自觉与他再无话可说,起身要走,却被他擒住手腕。
醉意氤氲的少女盯着那只手瞧了好一会儿,眼尾微微上扬,嫣然一笑,“你为何这样捉着我不放?小泽在屋里都要等急了。”言罢,自他手里抽回自己绯红的衣袖,转身就走,却被他拦腰抱住。
他哑声道:“我知晓她的脸不是柔柔所划伤,我来,是想要求柔柔同我回家。”
被他困在怀里的少女顿住,迷蒙的眼神望向外头的夜色。
如今已是深秋,波光粼粼的湖面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腾起淡淡的雾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收回视线,转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眸光望着面前容色若雪的男人,一脸讥讽,“裴季泽,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方才没有听见我同你说什么吗?还是说,你要等我与他生了孩子,请你吃了喜酒,你才肯相信,我并非非你不可,已经同其他的男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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