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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千岁(水上银灯)


而桐嫔,出自书香门第,也就是朝中文臣清流一派,现在颇得摄政王重用,而且很多朝廷官员都是桐嫔娘家祖父的门生,可谓是势均力敌。
女医馆里自然也知晓了,趁着空闲栀子抓住繁缕,问道:“繁缕,你知道桔梗的消息吗?”
繁缕摇摇头,她也很久没有听到关於桔梗的消息了,桔梗在女医馆本就是个安静的人,只有同她们这些熟悉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活泼一些。
自然离开之後,也就过了那阵子之後没什麽人关注了。
栀子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庄嫔杖毙了一个侍女,不知道叫什麽,这样杖毙的宫人,一般都是连夜就被拉去扔到乱坟岗了。
这个消息将栀子吓得揣揣不安,她虽然看着有些生桔梗的气,气她糊涂,明明大好的前程放在这里,再过几年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宫去,顶着宫中女医官的名声不会差,为什麽还要去攀那难攀的高枝。
饶是嘴上恨恨的,心里比谁都惦记着小姐妹,每次繁缕来都会问问她听没听过桔梗的消息,栀子自认为没有那麽天真,听人说桔梗过得好,就是真的好了。
繁缕至少每隔几天还能见到一次,过得好不好还能看出来,栀子虽然平日里尤为活泼,看着也不大稳重似的。
但从一开始就自认为是她们三个人里年纪最大的,就是繁缕和桔梗的姐姐,应该对她们照顾的。
她只觉得是自己失责,没有照顾好桔梗,连她为什麽投靠庄嫔也不晓得,若是一开始便知道了,兴许局面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繁缕,那个,西厂督主口中就没透露过只字片语的?”栀子只见过卫衣两面,都是因为繁缕的缘故,此时问起也觉难以启齿。
提起卫衣繁缕有些不自在,眨了眨眼,摇头道:“呃,督主从来不说这些的。”
桔梗一个小宫女罢了,哪值得卫衣多注意一眼,连江月宫那位督主都不待见,繁缕更不敢求他打听桔梗过的如何了。
说起来,繁缕哪里敢从卫衣口中打探消息,就是小欢子都猴精猴精的,能进西厂的哪会有简单人,大抵西厂里就她最笨了。
繁缕莫名的知道,被打死的那个肯定不是桔梗,否则早就会有流言出来了,栀子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噢,那好吧,繁缕你别笑我,其实,我最胆子小了。”栀子捧着腮低头沉声道,女子垂着双眼,她怕孤单,也怕失去。
繁缕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发,究竟是怎麽了,她也不明白,如何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温柔地道:“怕什麽,栀子,总不能咱们三个人,一点好运气都没有了吧,当初咱们三个可是一口气成为医徒的。”
禄公公的住处。
小太监一路疾奔进屋里来,跨过门槛径直一步跪倒在地上,还没等禄公公训斥,语气急切回禀道:“禀总管大人,外面出事了。”
不是好事!禄公公心里咯噔一下,但依旧镇定的问道:“什麽事?”
“路宅的郎奴公子不见了。”路宅是禄公公在皇城外置办的宅子,为的是藏他的“金丝雀”。
禄公公顿时瞪圆了眼睛,站起来喝道:“什麽!”
那可是禄公公的心头宝贝,金丝雀郎奴。
禄公公喜好少年,这是他的一桩隐秘,只贴身的人才知道,这些人也对他极为忠心,尤其是十三四岁,长相白净柔弱的,懵懂无知。
其中他最喜爱的一个少年唤作郎奴,长相雌雄难辨,一身的好皮相,简直是爱不释手,这是禄公公的秘密,他喜爱美貌少年,尤其是细皮嫩肉如女子的少年。
男风盛行,少年更胜,勳贵世族哪里没有些龌龊的事情,禄公公更是其中一人。
郎奴从被人送给禄公公开始,曲意逢迎了禄公公整整四年,被困在小宅子里,渴盼着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里,禄公公几次应了他。
但他当然不是傻的,放了郎奴离开,岂不是自寻死路。
禄公公心里好生得不舍,在没有新的娈童之前,暂留郎奴活着也不是不可,在这样的犹犹豫豫中,郎奴苟且活着。
平日里好不容易轮到休沐日,禄公公也都抓了紧去自己“金屋藏娇”的宅子里,去看他的娇儿金丝雀。
禄公公真心挺喜欢那个少年的,虽然年纪渐渐大了,但那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男生女相,阴阳两合的滋味,可惜,可惜。
想一想,真还挺舍不得的呢,也是好不容易教养出来的,禄公公这样想着,对郎奴也颇为纵容几分。
而今天,到了宅子里,禄公公顾不上其他,下了轿子直奔主院,这宅子里只有几个会武的仆人,是为了防止郎奴逃跑留下的。
自然,郎奴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他。
禄公公三神俱裂,只哆哆嗦嗦的要找郎奴,可惜,翻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找到,生生的急出了一身的汗。
禄公公是个警觉的人,有一点不一样都会发现,更不要提现在了,眼前的一切只告诉他,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抓着宅子里的人问:“郎奴呢,郎奴哪去了?”
小厮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小声答道:“回老爷,三天前北城来了一辆马车,说是接郎奴公子去另一所宅子的。”
那马车是老爷惯用的样式,他们也就没有怀疑,郎奴公子沐浴後也上了马车,直到昨天老爷又派了人来传话,他们才发觉不对劲。
北城,那是禄公公这宅子里人对宫里的称呼,但他们并不知道禄公公的真正身份,只以为是老爷的外宅。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很上得了台面。
宫里,宫里?禄公公登时肝胆俱裂,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完了完了,恨不得捶胸顿足,真是疏忽大意了。
他忘了卫衣手掌西厂,自然没什麽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只要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
“走,走,回去回去。”禄公公扔下一宅子的兵荒马乱,转身上了马车就走。

第29章 对峙
而此时, 西厂之中, 陆午正懒洋洋的坐在桌子後, 一顿鞭子下去, 那个叫郎奴的, 什麽就都吐出来了。
其中的确有不少足以威胁到禄公公的证据, 但郎奴足不出户, 拿不到真凭实据,还要有待调查。
“审的怎麽样了?”这人正是卫衣吩咐陆午等人捉来的。
“禀督主,已经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是供词。”
陆午双手呈上一份供词,详细清楚,郎奴跟在禄公公身边也算久了, 禄公公有什麽事, 直接都在那宅子里处理了,故而郎奴也知道不少。
诸多事情陆午等人已经调查的差不多, 只不过缺的就是郎奴的口供加以佐证。
卫衣坐在椅子上, 不着意扫了两眼, 点头道:“嗯, 可以了。”西厂的供词一向简洁明了, 但绝对能置人於死地。
“大人, 不知郎奴此人如何处置?”陆午接过供词,小心的收好,随即躬身问道。
那郎奴虽说是个男儿身, 言行举止却像个女子一样, 走路如风吹杨柳款摆,说话也是娇声怯怯的,比寻常女子更胜三分,看得陆午十分难受,快快的处置了好。
卫衣却没有如他所愿,思忖了一下道:“暂且先留着吧。”总会有用处的。
“督主,现在该去御书房了。”随行的小太监进来提醒道,卫衣是有固定的时间要去御书房拜见陛下的,每四日一次。
卫衣站了起来,道:“嗯,走吧。”
今天可是有台好戏等着他,想到禄公公的懊恼焦灼,卫衣心里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而陆午恭恭敬敬送了督主出了天牢,转身回去。
宁润正守在门外,看到督主前来,笑吟吟的上前,想起近日从小欢子那里透出的口风,调侃道:“师父,夫人可还好?”
宁润一向还算稳重,竟然也跟着开起玩笑来,但还好他知晓分寸,不敢当众说出来。
卫衣神色温和,只蹙眉道:“莫要玩笑。”
宁润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督主是什麽样的人,对於繁缕,卫衣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与赏赐一样的物什,只不过从那些死物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那就好好的当成小动物养活着,不缺吃不缺喝,衣食住行样样周到俱全,高兴时逗一逗也无妨,不高兴就放在一旁。
只不过现在看得出,这个医女尚且还算讨得了督主的眼。
禄公公年纪比卫衣大了十多岁,比福公公也大了两岁,论资历都比他们年长,但论心眼却不及他们。
禄公公近日颇为不顺,溪峡谷的矿被转手给卫衣後,心痛尚且来不及,又被狠狠的刺激了一把,当时初闻这个消息,差点就被气晕过去。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连连逼得他来不及喘息。
远远的御书房的长廊下,卫衣一身褐色长袍迎面而来,步伐从容不迫的走到他面前,拱手寒暄道:“禄总管这是才从御书房下来。”
禄公公近日一直忙着收拾自己的那些能被人拿住的把柄,忙得很,此刻看见卫衣居然莫名的心虚了一下。
遂又做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咳,”
卫衣竭力压下微挑的唇角,眉眼微低,做出同情惋惜的姿态来,对气得发抖的禄公公轻声细语道:“禄总管万要好生保重身体,毕竟日後的事情还多要靠您呢。”
禄公公摸不准他这话里是什麽意思,他只是觉得可怕,就是福公公也没有让他有过这种感觉,这个人不是个定数,太狡诈了。
这时宁润出来了,低头道:“督主,陛下传您进去。”
卫衣略拱了拱手,含笑道:“禄总管,失陪了。”转身就进御书房去了。
回到茶水房,小太监奉上一杯茶水,一脸担忧的问道:“干爹,这可怎麽办,他会不会借此时机对干爹您不利?”
禄公公此刻反而冷静下来,养条狗久了还能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喜爱的娈童了,他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饮了一口祁门红茶,目光阴骘,冷嗤道:
“谁还不知道谁是什麽货色,他卫衣也不是好人,只是日後行事万要小心,不可再轻举妄动了,儿呀,知道了吗?”
“儿知道了。”小太监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干爹简直是厉害极了,只是再过半晌,他干爹就不是之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干爹了。
卫衣当然是要记仇的,当初娶繁缕之际,禄公公送给他一本《春宫图》的事情,他尚且记得,也记得那几日的明嘲暗讽。
这下子禄公公是不敢再随便乱动了,其实宫里谁没有两件阴损事,只是比谁更聪明,做的更干净。
卫衣的师父告诉他,人情味和狠心都不能少,太不近人情,在这後宫里会举步维艰,不够狠心,就会留人把柄。
从御书房出来後,卫衣觉得十分高兴,他脚步姗姗而来,坐到了禄公公的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次禄公公着实沉得住气,可惜,到了这个节骨眼,输赢与否已经和沉得住气没什麽关系了。
无奈,他便率先开口道:“禄总管,你说是柳州的茶好,还是这陛下赐的好?”
“你,你都知道了什麽?”一针见血,禄公公登时坐直了身体,颤抖着唇,面无血色。
溪峡谷的矿山没了不可怕,侄子死了可以再培养一个,郎奴被抓了也只是可惜,最多不过是毁了名声,还不至於死。
但,柳州,柳州是庆山王的封地,他身为大内总管,不可能和一个拥有兵马的王爷有任何勾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禄总管,您是了解西厂如何的,何必再多此一问。”卫衣回答的滴水不漏,同时也高高悬起了禄公公本就战战兢兢的心。
他转过头去,愤愤冷哼一声,不善道:“哼,我会有什麽亏心的,卫督主莫要血口喷人,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既然如此,本座不介意提醒一下禄大总管。”
“你敢!”禄公公一眼瞪过去。
卫衣丝毫不惧,昂然与其对视,含笑道:“本座,没什麽不敢的。”
一时之间,电光火石,四目敌意相对,禄公公企图强撑过去,卫衣却丝毫没有紧张之意,依旧闲散悠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半晌过後,禄公公终於支撑不下去,颓然倒在椅子上,无力的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麽?”
卫衣做了这麽多,大抵无非就是想要扳倒他,但他还肯来与自己说这麽多,可见必有所求。
此时卫衣却慢悠悠的,迟迟不说话,禄公公急不可耐,本以为卫衣要提什麽过分的条件,哪知他微微一笑,正色道:“自然是大家安分守己,效忠皇命。”
呸,信了你的邪才有鬼,但这句话禄公公也只是在心里暗暗念叨了一遍。
临走前,卫衣走到禄公公身边,一手端起禄公公正在喝的祁门红茶,看了又看,眉眼含笑着摇头道:“唉,暑气难捱,禄总管还是多喝喝忍冬茶,清热解毒,祛火解暑的良方,降一降火气才对。”
“卫衣,你……”禄公公指着他说不出话,才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了,卫衣真真不给他留任何余地。
“尤其是不正之火,禄公公,您说是不是?”卫衣又添了一句,颇有几分意有所指道。
是他,是他,肯定是他,之前所有的手脚都是他,禄公公就此确定是卫衣所为,反而没有了暴跳如雷的愤恨,只是悲凉,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比自己小了那麽多的黄口小儿。
“多谢卫督主关心,杂家不需要。”禄公公挺直了腰板,转过头去,冷面道。
在口舌之争上,他从来不肯认输的,而且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卫衣话里的意思。
卫衣亦不恼火,认同的点头道:“说的也是。”
禄公公已经想不起来为何要与卫衣为敌了,只看到眼前自己被卫衣耍阴招,算计得惨败而归。
这一次,真是一败涂地。
就此,卫衣将禄公公死死压制下,再不敢有任何嫌隙,对待卫衣的态度,虽然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私底下的小动作却也减少了。
现如今,卫衣当然不能动禄公公,这毕竟是太後娘娘和陛下面前有位分,排的上名号的人物,私底下又和卢国公府纠缠不清,他若随随便便的动了,恐怕明日朝堂之上都是参他的折子了。
这里面的事,谁还不是心知肚明,卫衣得留着,总能有些震慑作用,但禄公公也必须留着,他们本就是相互制衡彼此的存在,本不必如此你死我活。
暑夏难捱,繁缕就着一壶薄荷清茶在房间里整理病册,都是各宫娘娘来女医馆召人後的记录,宫里这些工作都很细致,整理起来很繁琐耗时。
虽然并不是每次轮值都会有主子来召人,但繁缕每天也忙的很,虽然没有了主子娘娘,但宫里的女官姑姑可不少。
真正忙起来的时候,不管是不是轮值的医女,都是要诊脉看病的,繁缕可没有什麽特权,她还是女医馆的医官。
当然,人人都知道她如今嫁给了西厂督主,虽然心里鄙薄不已,但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绝不敢交恶的。
栀子也和她抱怨一二:“最近的天气太热了。”
繁缕深以为然,她也很怕热,记得初来长安那年的夏天也热得厉害,不过当时忐忑的心情让她顾不得这些,总担心自己考不过女医官,天气是否炎热也就感觉不到了。
小欢子在外面敲门道:“夫人,小的能进来吗?”
繁缕只当是送茶水来了,随口道:“进来吧。”
小欢子在外面看着身後的人嘿嘿一笑,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让人抱着几匹布料进来,陆陆续续在桌上堆了满满一大桌,繁缕惊得站起,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麽?”
“是布料啊,督主让小的送来给夫人挑选做新衣。”
繁缕当即一口口水呛住了嗓子,看着小欢子,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咳嗽着道:“咳咳,你说,这些都是给我的?”
督主怎会如此,悉心周到,实在是出乎繁缕的意料了。
小欢子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都是督主亲口吩咐的。”然後他们去库房搬的。
繁缕毕竟也在宫中许久了,看得出这布料的好坏差异,摸一摸就知道了,薄而不透,丝滑柔顺,都不是她这样的宫女用得起的。
小欢子尽职尽责地殷勤道:“夫人,您挑一挑,等您选完了,就会和督主的衣料子,一起送到司衣局去。”
“啊,好。”繁缕应了下来,女儿家都喜欢这些漂亮东西,她自然也不例外。
这种料子的确穿着很舒服,做成里衣就很好,挑了几匹颜色相近布绸,她当然也喜欢鹅黄粉蓝等鲜亮之色,但宫女重在内敛沉稳。
“这匹是别人送的,都是督主特意让人从库房里拿出来的,说让夫人好好挑一挑。”小欢子殷勤的说,最近督主对夫人都特别好,他还要多帮一帮督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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