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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很快,张胜拟了契书。
二人在各自名字之上落下了血手印。
辛月影瞄了一眼契约上,张胜给沈清起写的是什么名字。
【铜锤九虎之夫】
这一刻,辛月影多少是能理解一些那日沈老三捣大树的崩溃。
这真的很逊!
张胜掷骰子,单数为沈清起先手,双数为柳掌柜先手。
张胜掷出双数。
柳掌柜先手。
他往手里淬了两口唾沫,站起来了。
他单腿站在椅子面上,双手摇动骰盅。
小小的骰盅到了他的手里像是签筒子。
他闭着眼,皱着眉,全神贯注的摇着。
“嘭”地一声骰盅落案,柳掌柜掀开了骰盅。
“五个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掌柜兴奋大笑。
也就是说,小疯子必须也要同样摇出五个六,这才能与对方打个平手,换回下一局。
辛月影很紧张,她想,沈老二这把肯定要开大。
估计会用超强弹指神功什么的,不动声色的将骰盅之中的一个骰子神奇的击个两半。
这样掀开骰盅之后,在众人的一片惊叹之中会发现:五个六点之外,可以多一个一半的小红点,这就算他赢!
赌神都会这个!
辛月影搓搓手,呵呵,燃烧吧!小疯子!
沈清起平静的拿起骰盅,周围落针可闻般的静,所有人目光炯炯的望着沈清起手中的骰盅。
不同于柳掌柜的摇头晃脑,沈清起平静的摇动骰盅,慵懒的掀开骰盅。
辛月影抻头去看,没有小红点。
但仍有五个六!
他哂然一笑,抬眼平静的问柳掌柜:“你摇头晃脑的,有什么用呢?”
压力给到柳掌柜那边,他抓起骰盅继续摇晃。
掀开,仍是五个六。
沈清起后手,平静摇动,掀开,五个六。
沈清起不屑的笑了笑:“都说你声势浩大的摇头晃脑没有用处了,来,坐下来,小胖子,你坐着也能摇骰子。”
原来这才是沈清起的策略,没有超强弹指神功什么的,他从始至终都在用犀利的言语刺激柳掌柜。
他平平静静的跟,始终都是开出五个六,在开出之后,总会对他或讥讽,或嘲笑。
终于,小胖子的心态崩了。
他开出了四个六点,一个五点。
他失误了。
柳掌柜的脸色登时白了。
辛月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息凝神去看沈清起,却见他依旧平静冷漠。
室内寂静无声,就连扇冰的女子都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所有人目光炯炯的看着沈清起的手拿起了骰盅。
他稀疏平常的将骰盅握在手中,眼中甚至带着一抹慵懒的冷漠。
他顿了顿,移目看向辛月影这边时,脸上才凝出一抹笑意。
“再吹一口仙气。”他坏笑着说。
所有人直愣愣的看着他俩。
辛月影红着脸,轻轻吹了一口。
沈清起摇动骰盅,果决将骰盅落于案上。
指骨分明的手掀开骰盅。
五个六!!!!
辛月影努力遏制自己排山倒海的激动。
因为如果此刻她站起来欢呼,怪叫,继而给沈清起一个爱的抱抱,那么柳掌柜很可能会反应过来他俩是一起奔着对方醉梦楼下手的。
契约不到手的那一刻,她不能高兴得太早。
要冷静!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柳掌柜神魂晃荡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惨白,死盯着张胜手中的契约,眼神呆滞。
外面的人也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大家都愣住了。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沈清起霍然扬声:
“醉梦楼,从此易主了!!!”
他洪亮而高亢的声音具有震人心弦的力量,他随手抓了一把银票,丢给围观人群,他猖狂而恣意的大笑。
在纷飞的银票之中,辛月影愕然望向沈清起。
像是戴在他脸上的一副冷冽疏离,沉稳镇静的面具骤然裂开。
隐藏在面具之下的,是一个狂妄的,甚至有些嚣张的沈清起。

这事只有他爹娘还有大哥知道,就连沈老三都一无所知。
他六岁就喜欢去天桥看老头赌棋,七岁发展到偷偷去赌坊,八岁已经可以靠自己赌博挣来的钱去顶好的酒楼宴请小伙伴了。
十二岁那年他在一个老头的身上输了一把大的。
沈清起不但因此导致赌博事发,还被禁足了半年。
他放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把那老头绑过来。
他抓来那老头,不是泄愤,而是让对方教自己到底怎么才能要什么数就能摇出来什么。
老头这绝技本不外传的,但沈清起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老头觉得挺有面子,便欢天喜地的将自己毕生所学教了沈清起。
令沈清起感到困惑的是,这老头有如此高超的赌技,却怎么还是衣衫褴褛,满脸菜色。
照理,上一次沈清起输给这老头这么多钱,这老家伙本该受用一辈子的。
老头告诉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越强,越会吸引来更为强悍的敌人。
况且赌博,最终拼的还是时运二字,运来,直冲九霄,运走,十八层地狱,十赌九输,这话永远不假。
又况且,钱来的太容易,挥霍出去也不心疼。
最后,老头临别赠言沈清起:日后您惹出祸事来,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说完这话,老头就带着沈清起给他的赏钱离开了。
波光淋漓的江面,沈清起和辛月影坐在江畔。
青楼的房契地契以及颜倾城的卖身契就抓在辛月影的手中。
凉凉的晚风轻抚在脸上,风里有悠悠江水的味道。
辛月影安静的听着沈清起的讲述,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早已洗过了脸,皎洁的月光落在他俊逸的脸上。
辛月影问他:“你既跟那老头学了这手艺,早你怎么不赌?”
沈清起移目看着她:“什么时候?”
辛月影:“你们搬进深山的时候啊。”
沈清起:“若我没记错,霍齐那时候每天打来的兔子狐狸卖去的银钱,不超过五十文。
我攥着五十文钱去赌坊,即便是我手气好,把把稳赢,一宿估计也就三五两的银子,且还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
沈清起扭头,满眼冷漠的看着辛月影:“如果我输了那五十文,以我当日心境,我大概会屠了赌坊。”
辛月影诧然:“手气?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肯定能稳赢的吗?”
沈清起:“当然不是。”
“赌桌之上何来肯定之说。”他摊开手,露出掌心的五枚骰子,垂着眼帘,勾唇笑着:“若无你的仙气,我也没把握能赢。”
沈清起将这五个骰子带出来了,辛月影甚至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悄然将它们拿出来的。
辛月影嘿嘿笑了笑,缩了缩脖子。
辛月影:“人都说赌博上瘾,你不上瘾吗?”
“上瘾啊。”他顿了顿,道:“但令我上瘾的不是赢钱,若靠赌钱挣钱,人就废了。
使我上瘾的,是在赌桌上与人斗智斗勇的过程,我看着对方从得意忘形,到脸色惨白.....”
他咧嘴笑了,双眼流露出阴鸷的光:“那使我感到快活。不过,后来便没意思了,因为于战场上,直接的杀戮,血腥的气味,更使我兴奋。”
嘿嘿,不愧是你,小疯子。
开阔的江面依稀能望到一艘小船渐渐驶来。
辛月影极目看过去。小船上坐着一个胖男人,似乎是柳掌柜。
辛月影和沈清起离得很远,不知道痛失醉梦楼的柳掌柜此刻会是什么心情。
想想也该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心情。
柳掌柜坐在小船上,对面的仆人眼睛骨碌碌一转,轻声道:“这定是有猫腻,他们一准就是冲着您醉梦楼来的!那老杂毛肯定有问题!”
柳掌柜恶狠狠地咒骂:
“他娘的,不单单是那老杂毛有问题,那铜锤帮的九虎也不是个好东西!小浪蹄子!老子回城里,先去分号取银子,拿了银子我孝敬给齐玉舟!
我让他帮我好好查查那个老杂毛是什么来头!老杂毛敢算计我青楼,我弄死他,再把他那小浪蹄子卖窑子里头当窑姐儿!
颜倾城那贱货,睡她一夜都开出了十万两的高价,我他娘本打量还能往上涨的!我就不该贪心!如今便宜了那老杂毛!
这里头肯定不对,老杂毛必有来头!回去先派人好好查查那老杂毛的来头........诶?我这船怎么沉了?”
沈清起斜斜坐着,欣赏着远方江面柳掌柜的小船渐渐沉没于江中。
他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轮椅,似乎兴致不错。
他甚至主动给辛月影解释为什么做了柳掌柜:
“他坐拥这么多身家,靠颜倾城赚得盆满钵满。
却不知,现如今多少豺狼虎豹盯着他了。
我给了他一个好死,免他遭受百般凌辱折磨。
他欠我一声谢谢。”
辛月影见惯不怪了,她抱着怀里的银票包袱,此刻注意力都在这包袱上面。
估计陆县令也快来了。
她知道里面的钱更多是要给陆县令的。
毕竟就连一开始五千两银子也是人家陆县令的。
她憋了一宿也没想好要怎么跟沈清起开口能不能动这个钱。
毕竟沈清起适才说,人花这个钱,就废了。
可她求废啊!求废!
沈清起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不拿?”
辛月影一愣。
沈清起:“拿啊,一会儿陆县令来了就拿不了了。”他说着话,将包袱拆开,伸手抓了一把,塞给辛月影。
辛月影赶紧将银票揣进自己的怀里,又抓了一大把往沈清起怀里揣。
她甚至把鞋子脱了,直接将银票折好塞进鞋子里。
二人分好赃,又等了一阵,陆县令还没有来。
“你刚才至少洒了五六张出去。”辛月影看向沈清起,“若没洒那几张,如今又多五六千两呢!”
沈清起垂眼,如果不是考虑她有昏倒的风险,他自问会洒得更多。
“今日高兴。”他摩挲着手中的骰子。
“是高兴!”她美滋滋的晃晃脑袋:“赢了那么多钱,太高兴了。”
“不是为赢钱高兴。”他偏头看着她。
“那是为什么?啊!我知道了,是赌桌上跟那小胖子斗智斗勇吧!哈哈哈!看那小胖子,最后脸都变成惨绿色了!笑死我!让他招摇,呸!”
是为你那句,生死相随啊,傻姑娘。
沈清起抿唇浅浅一笑,抬手揉了揉了她的小脑袋瓜。
凉凉的风浮动着两个人,东方渐渐泛起一点柔和的白,星辰还没有褪下,只是黯淡了一些。
他凝视着天边的星斗,蓦然问她:“小仙女,你说,我爹娘会看见今夜的事吗?”
辛月影不假思索:“能看见!你今天出了风头!”
“那就糟了,爹娘又要生气了。”
辛月影:“怎么的?不让你赌钱吗?”
“嗯,不让,因为我去赌坊,爹打断了十多根藤条。”
他坐在轮椅上,昂着头望向苍穹。
当他回忆起从前被父亲打时,唇角却溢着笑。渐渐地,他唇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满眼落寞与凄惶的神情,像是漂泊的游子找不到归家的路。
“好想再被我爹打一次啊。”他轻声说。
辛月影站起来了,望着他嘿嘿的笑:“那我帮爹爹揍你一顿吧,给你来一个爱的大比兜!小疯子,我适才忘了找你算账,你没把握能稳赢,竟敢跟人赌命!”
沈清起将轮椅往后挽了一把,辛月影便就扑了个空。
“小疯子!往哪里跑!”她扬着手朝着他追逐过去。
也是邪门,他坐轮椅,她都追不上他。更是几次扑空。
伴随着辛月影的嬉笑声,沈清起眼中的落寞与凄楚被一扫而空。
两个人在江畔追逐,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轮旭日,已自东方冉冉升起。

第101章 单身可撩
已经下午了,夏氏从灶房出来,抬头看看日头,眯着眼看向小径方向,心里隐隐担忧。
沈云起从东厢出来,进了灶房,找了一圈,出来问夏氏:“娘,粽子呢?我要去衙门当值了。”
夏氏恍然回神,看向沈云起:“还做什么粽子呀,你哥跟嫂子怎么还没回?我让霍齐清早就去山下等着了,霍齐到现在也没回来。”
沈云起挠挠胸口:“我哥昨天跟我说带嫂子出去玩。”
夏氏隐隐担忧:“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沈云起:“有我哥在呢,能有什么事。”
“娘!老三!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小径传来辛月影的声音,两个人循声看去,赫然见得一辆马车遥遥驶来。
辛月影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霍齐坐在后面的车板上赶车。
辛月影朝着他们招手:“咱家买车了!四轮驱动,超豪华大箱,真皮软座!霍齐说训好了还有自动驾驶功能!娘啊!快来啊!”
夏氏和沈云起迎着辛月影走过去。辛月影从高头大马上很没气势的爬下去,颠颠儿的挑起车帷,里面装着满满一车的东西。
沈清起直接去了衙门。
辛月影则带着霍齐出去采购了一天,她把所有认识的人都想到了,包括铜锤帮干活的小弟也没落下,由于心情太好,她甚至给孟如心也买了礼物。
钱能解决这世上的一切恩怨与烦恼。
一天一夜没睡觉,至今不困。
到了夜里,辛月影两只眼睛散发着炯炯的光,她翻了个身,将一厚摞银票数了又数。
四万多两。
这还是给宋姨和瘸马分出了两小份的钱,仍剩下这么多。
她将银票放在鼻尖闻了闻,好香。
辛月影激动了五六天。
第七天的时候才稍稍正常。
这些日子颜倾城一直没有过来,如今她得了醉梦楼,想来正是无暇抽身时。
沈清起哥俩近来也很少回山,估计一起与县太爷搞同流合污了。
外面的人都在传言柳掌柜因得一夜之间输了巨款与醉梦楼,一个想不开,投了红莲江。
有时候铺子会来几个男人,看着流里流气的,朝着辛月影挑眉毛:“你家老头呢?有空赌一把吗?”
辛月影朝着后院喊一嗓子来找茬的,小弟便冲出去了,渐渐地这些赌棍碍于铜锤帮的淫威,也就没有过来问的了。
这日清晨,辛月影早早地来在铺子里。
小弟们正在后院挖地道,留了几个木匠在旁边瘸马的医馆打壁柜。
辛月影蹲在堂内正做屏风,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她抬眼去看,见那男人歪着头打量着她。
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身公子敞,两个人目光对视在一起,男人若有似无的朝着她笑了笑。
辛月影一怔。
他走过来了,脸上凝着和善无害的笑意,轻声问她:
“夫人,请问令夫今日可得闲?在下落英,想与令夫赌一把。”
“我丈夫上一次赌博之后太激动,正在家中休养,估计以后赌不了了。”她说。
这落英明显不是个真名,充其量是个表字。
辛月影见他穿戴不俗,讲话谦和有礼,与那群赌棍大相径庭。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她不好得罪,故而没有叫外面的小弟出来恐吓。
落英点头,温吞的笑了笑:“那还真是不凑巧了。”
落英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放着的两把轮椅之上,笑道:“这轮椅是夫人做的?”
“是。”
落英抬眼看向她:“家母身体时常欠安,昔日我为家母择寿材冲喜,无意之间见得杨氏木匠铺有此轮椅,当初在下买的早,六十两银子一把。”
这小子明显的在这没话找话。
他不像来买东西的,再有钱的买主也不会言语之间暗示卖家他有钱。
那无异于告诉卖家:我是个冤大头,请你随便来敲我。
辛月影:“这位客官,我这里尚在修葺之中,这地方乱,您留神,莫让钉子扎了您的脚。”
落英温和的笑了笑,说了声,不碍事,便将目光落在了辛月影编制的屏风之上,他问道:
“这是扇屏风吗?为何中间还有木条相隔?”
辛月影:“是屏风.......诶!老刘,那个不对!瘸马那柜子不是放那的!”她说着话就朝着隔壁去了。
她直接把落英晾在原地。
冷处理。
老刘:“没错,瘸马就是让放这角里!他说是角柜。”
辛月影:“不对!放这边,你听我的吧!”
老刘说,你肯定是记错了。
辛月影说,我肯定没记错。
老刘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辛月影明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她就为了找个由头晾着那个落英。
果然,过了半晌,那落英大概是觉得没趣,出去了。
老刘嘴角都冒白沫了,还在跟辛月影解释他根本没记错。
辛月影讪讪一笑:“老刘老刘,我记错了!我的错!我给你沏茶去啊!我买的好茶,你若是觉得好喝,你带回家尝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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