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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从前颜倾城疯狂的根源或许是自己付出所有,终究扑了一空,若做了青楼的东家,得了自由,那爱情于她来说,算是锦上添花的事。
二人来在门板前,沈清起推开门板,两个青衣小帽的男人恭敬将沈清起的轮椅抬起,穿过门槛。
外面把守的人也跟了过来,道:“这位是铜锤帮会的霸天白虎!就是咱们江湖里的九爷!”
一个小厮连忙鞠躬:“失敬失敬。”
“请您稍候,我这就去请东家。”另一个连忙跑走了。
辛月影真没想到自己如今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了。
二人等在原地,半晌,从连廊里走过来一个男人,对着辛月影抱拳拱手:“在下张胜,见过九爷!”
辛月影也学着他的模样抱拳:“你好,张爷。”
张胜:“您喊我张胜就行!咱们不是外人!我虽是这赌坊里的东家,从前我也是跟着小八哥手底下混过的!
这么多年没少蒙小八哥关照,您既是小八哥的义妹,便是我张胜的义妹!快快请。”
张胜很热情的带着辛月影和沈清起穿过连廊,辛月影从他对方的态度感受到,原来铜锤帮会,确实有点江湖影响力。
由于朝廷禁赌,所以这座宅子上去只是一户普通人家,三人走到一座假山前,张胜一扭机关,假山的石门开了。
四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扛起沈清起的轮椅,带着他往下走。
下长阶,来在一间开阔的暗室。
不同于辛月影想象中的乌烟瘴气,这里的赌坊却无处不体现着雅致二字。
没有大吵大闹的喧闹声响,大堂一眼望不到尽头,以精致屏风相隔,有赌棋的,也有玩叶子牌的。
两边都有房间,路过门外时,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哗啦”打马吊的声响。
张胜问他们想玩儿什么。
沈清起:“最好是千两银子一局的那种,那种玩着还痛快些,但不知你这有没有了。”
张胜一怔:“我这还真有人玩这么大的,但是咱们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吧,若是过过瘾,没必要玩这么大的。”
张胜看向辛月影:“九爷,听说小八哥最近关了不少的赌坊,持家过日子的,最好还是精打细算着来。”
九爷没说话,沈清起开了腔:“哦?你这里还真有人玩这么大的?”
张胜:“对啊,醉梦楼的东家和金楼的郭掌柜从前赌的大,不过金楼的郭掌柜最近没来了,醉梦楼的柳掌柜凑不到手,正找不着人陪他玩大的呢,说实话......”
张胜再次看向辛月影:
“我是乐意你们能给他凑个手的,可咱们是自己人,柳掌柜老手儿了,骰子玩儿的最好,金楼的郭掌柜都玩儿不过他。”
辛月影指指沈清起:“就听他的吧,我家老头儿这辈子没玩儿过这么大的,让他晚年痛快痛快。”
张胜见辛月影既说了这话,没再说别的,他到底是开赌坊的,又非给人科普黄赌毒危害来的。
张胜嘱咐了青衣小帽的小厮送他们去上房,亲自去请醉梦楼的东家。
来到一间布局雅致的上房,四壁桌上码着冰,每块冰前都有面容姣好的丫鬟徐徐扇着凉风,室内甚至有些冷意。
辛月影坐在赌桌前,瞅了瞅那几个丫鬟,嘴巴不动的对沈清起哼哼。
“听不懂。”沈清起俯身,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辛月影凑过去,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一千两银子一把,太大了吧?咱们只有五千两。”
沈清起从怀里拿出了一摞银票,撂在桌上。
辛月影瞪圆了眼:“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沈清起:“陆县令的全部身家性命,加在一起,勉强能凑个两万两。”
这要是输了陆县令这辈子算白忙一场。
辛月影愕然:“他竟肯给你这么多钱?”
“我给他许诺的金钱利益巨大,他自是也想赌一把。”
二人等了一阵,张胜带着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满身绫罗,大肚子上下起伏十分显眼。
张胜给他们介绍,这便是醉梦楼的东家,柳掌柜。
张胜给柳掌柜介绍沈清起时,直接以:“这位是九爷的相公。”来介绍。
这种介绍方式挺不尊重人的。
辛月影瞄了一眼沈清起。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拱手:“老朽年迈,不便起身,柳掌柜莫见怪。”
“不用多礼!”柳掌柜一挥手,坐下来了。
张胜问他们玩什么,沈清起道:“岁数大了,玩别的费神,不如就摇骰子,比大小,这还简单些。”
张胜可劲儿对着辛月影递眼色,示意她,这可是人家柳掌柜的强项。
柳掌柜一听正中下怀,生怕对方改主意:“好啊,好啊,那我便今日委屈一下,随你好啦!”
张胜一歪头,出去拿骰盅,有人围在门外观瞧:“来这边瞧,他们堵的大!”
柳掌柜脸上的横肉一颤,窄缝眼看看沈清起,又看了看辛月影,他笑道:
“老丈贵庚啊?身体可还强健?咱们玩儿的大,用不用帮你找个郎中什么的在这守着啊?”
柳掌柜嘲弄的笑。
辛月影:“我家老头儿身体很好,不用柳掌柜操心,用不用加点冰什么的?我听说胖人都怕热。”
小骚货嘴巴够厉害,柳掌柜摇摇头,心想若非她是铜锤帮会的,定要把这骚货卖去青楼。
柳掌柜笑道:“不愧是铜锤九虎啊,一会我赢了令夫之后,赏个脸,咱们赌一赌?”
辛月影:“呵呵,柳掌柜先赢了我家老头再说吧。”
死胖子走着瞧,定把你裤衩子都输没了!
辛月影斜斜看向沈清起,朝他一努嘴儿。
给我杀!
伴着哗啦啦的摇骰声响,沈清起掀开了骰盅。
辛月影探头看过去。
拢共五个骰子,沈清起摇出了三个一,另外两个,一个三,一个二。
辛月影心里一个咯噔,完蛋,出师不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面的柳掌柜哈哈大笑,猛拍腿。
柳掌柜胖手执起骰盅,大笑:“哎哟,我真以为你是个熟手啊,老丈!您老人家可笑死我啦。”
柳掌柜话音未落,骰盅扣在桌上,猛地一掀,五个六!
围观人群爆发一阵赞叹之音。
辛月影将票子递过去。
第二局开启,柳掌柜先行摇骰子,沈清起后手。
二人轮番摇骰子,沈清起又输了人家四点。
辛月影将票子递过去。
没关系,这是沈老二!这不是沈老三!
沈老二不打低端局!他定能逆风翻盘!
第三局......
辛月影将票子递过去。
第四局.....
将票子递过去。
第五局,递过去。
第六局,递。
直至辛月影一张张票子递过去,她有些慌神了,因为沈清起一直在输。
她看向沈清起,见他也有些焦虑,不断搓手,挠头,吸气,口中发出“啧啧”声音。
辛月影的手边很快只剩下最后一张银票了。
这是最后的一局定胜负。
柳掌柜先行骰盅。
辛月影神情紧张的望着沈清起,她忽而瞥见沈清起的唇角挑起一抹诡谲笑意。
辛月影蓦地就放松了,是计,没错,定是计!
哈哈!他沈老二要大杀四方了!
都得死!
沈清起执起骰盅,伴着骰盅清脆的声音,骰盅掀开。
两厢对比。
沈清起再度败北。
就说他适才那诡谲一笑是什么意思!?
钱全输没了,里面还包括了陆县令的身家性命。
陆县令知道这事得连夜自挂东南枝!
沈老二这一刻被沈老三灵魂附体!
怎么会这样!

外面的围观群众也在哄笑。
有人吹捧:“人家柳掌柜就是时运旺,咱们不服气真就不行!同是开青楼,人家就能养出个摇钱树颜倾城!同是玩骰子,人家就能一直赢!”
柳掌柜笑得飙出了泪花儿:“老丈啊!您老人家回家歇歇吧,啊?这手气也太差了吧?
这传了出去,我岂不是成欺负老人家了吗?”
柳掌柜哈哈大笑。
柳掌柜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银票,对着外面的人甩甩:“瞧瞧,一个时辰还不到,两万两雪花银到手了,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外面的人吹捧着他:“柳爷就是厉害!要么您能发财呢!都说您身旺财旺,今儿我们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柳掌柜得意忘形的对沈清起笑道:“老丈,早点回家歇着吧,别熬着啦,对身体不好啊。”
他说着话,伸手,自怀里摸出了怀里一把碎银子,朝着外面洒:“拿着!今儿个爷高兴!赏你们的!”
碎银子滚在地上,围观人群争先恐后去抢。
柳掌柜手里的银票甩得啪啪作响,笑哈哈的站起身要离席。
沈清起昂头望着柳掌柜:“这就走?”
柳掌柜移目看着他:“怎么的?还玩?”他咧嘴笑了,坐回了椅子上,扬手指着沈清起这边朝着外面大喊:
“张胜!买卖来喽!有人想找你借印子钱了哟!”
沈清起:“借?我没钱还。”
柳掌柜轻蔑的看着粗布麻衣着身的沈清起:“没钱?那你拿什么跟我赌?”
“拿我这条命。”
辛月影偏过头去看沈清起的侧颜。
他眼中凝着孤注一掷的光,那双锐利的眼,闪动着寒光:
“我以这条命,跟你赌。”
见柳掌柜愣住,沈清起微微昂起下巴,目光睥睨:“不敢?”
“我不敢?”柳掌柜显然被沈清起的目光激怒了,他挽起袖子,对张胜道:
“让他签下生死状,他输了,把命给我!我输了,我给他一千两!”
张胜犹豫,忙出来说和:“柳掌柜,咱们从前没这么玩儿的......”
辛月影:“从前没有,如今便就有了!”
她望向张胜:“拿来生死状,我们跟他签,倘若输了,我与我丈夫生死相随,一起将命送给柳掌柜。”
沈清起偏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望向她。
他眼中凝着复杂的情绪,漆黑的眸犹如深渊,有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向里扯。
“生死相随?”他定定的问。
“生死相随!”她朝他重重点头。
不会儿,辛月影又将头探过去,补充道:“但,最好是能不死就别死。”
沈清起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抬手揉了揉辛月影的脑袋瓜,微微探身,在她耳畔轻声道:
“黄泉路,阎罗殿,若有你作陪,地狱即为天堂。”
辛月影吸了口气,她怔住了。
沈清起很快画了押。
她凝目望着沈清起,目不转睛,甚至没有注意柳掌柜那边已经摇好了骰子。
沈清起执起骰盅,并没有着急摇动,而是看向辛月影,轻佻一笑:“吹一口。”
“什么?”她没明白。
“帮我吹一口仙气。”他玩世不恭的笑着说。
辛月影脸颊红红的,低着头,轻轻吹了吹。
沈清起摇动骰盅,伴着清脆声音,“啪”地一声,指骨分明的手掀开了盖子。
比柳掌柜只多了一点。
可也是赢了。
辛月影并没有激动,她知道,小疯子此刻是要玩真的了。
柳掌柜见得只比自己赢了一点果然不甘心!
柳掌柜拳头一震桌子:“再来!”
沈清起歪着头,朝着他揶揄的笑:
“柳掌柜,承让了,瞧您先前那气势如虹的样子,我还以为我这条老命,今日要交代在这了。”
话说完了,沈清起鼻腔里喷出一丝轻笑,轻蔑的摇摇头。
柳掌柜见得沈清起这般神情,登时火冒三丈,他咧嘴笑:“才赢了一局就招摇,早了点吧?”
辛月影转头看着对面的柳掌柜,随着一局一局的玩下来,柳掌柜的脑门渐渐冒了汗。
除平局之外,沈清起每一轮只比他多了一点,甚至两点。
每逢赢时,都要戏谑一番柳掌柜。
柳掌柜从玩骰子,渐渐上升到了对沈清起的仇恨之中,可他每次都只是差了那么一点。
这样的不甘心,驱使着柳掌柜与沈清起继续角逐。
沈清起也不是一直在赢,有时候甚至会故意让柳掌柜看到希望,尝一些甜头,让他认为自己的时运又到了。
以此,诱他继续。
令辛月影感到困惑的是,沈清起怎么能把骰子玩得这么溜?
柳掌柜带来的银票统统输了精光。
辛月影瞄着手边高高一摞银票,她开始不关心赌局了,她在用目光细数这上面有多少张银票。
遗憾的是,她的眼不是尺,数了一阵,就感到眼花。
“啊!操!”柳掌柜拳头一震桌面,骂街了。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衣襟,空了。
半宿过去了,他输了六万两的银票。
“不玩了,没意思。”柳掌柜阴冷一笑,欲起身撤离。
沈清起脊背贴在椅背之上:“你一直输,有意思才怪。”
柳掌柜恶狠狠回头瞪着沈清起。
人群有人窃窃私语。
沈清起手肘支在轮椅上,漫不经心道:“不是有放印子钱的么?怎么,堂堂柳掌柜,醉梦楼的东家,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吧?”
柳掌柜怒道:“张胜!拿钱来!”
钱庄都已经关门了,柳掌柜去取不了,借一夜印子钱,明日来还,一夜的息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数目而已。
柳掌柜:“继续!”
张胜带着银票过来。
然后,辛月影看着自己这边桌面上的银票开始与自己的胸齐平。
她头都有点晕了。
这就算发了吧?虽然大部分是给陆县令的钱,但里面还有五千两的本钱呢,那翻了翻也不是小数目了。
豪宅要买哪里的呢?
让我想想,买京城的会不会有点危险?
不然姑苏一带吧?
杭州也不错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么。
不行,南方雨水多,对沈清起膝盖好像不太好。
那买哪里的呢......
“啊——你他妈作弊!”柳掌柜一声暴喝,这才让辛月影回过神来。
“你骰子里有东西!”柳掌柜大叫。

沈清起轻蔑笑了笑,将自己手边的骰盅一推,示意柳掌柜随便查。
柳掌柜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沈清起的面前,他小肉手拿起了骰子,掂了又掂,仔细检查,验了又验。
“准是灌铅了!”柳掌柜大叫:“取榔头来!”
张胜:“柳爷,您是知道的,我们这四边都有人看着,根本不可能有人有机会玩手彩。”
“他准是玩花活!”柳掌柜坚称沈清起作弊,张胜无奈,叫了人取榔头。
“嘭——”骰子被敲碎,没有任何的异样。
柳掌柜脸色铁青,他输了一夜,八万两,且张胜已经不借他钱了。
张胜这边有个规矩,若无官府背景的人来此,最多只借八万两,再多不借。
沈清起慵懒的望着柳掌柜:“不如你也赌一把命?”他扬眉,哂然一笑:“我的时运,便是自我与娘子一齐赌命之后时来运转的。”
他挑衅的望着柳掌柜笑。
柳掌柜恶狠狠地盯着沈清起,紧攥着两只发抖的小胖手。
柳掌柜一路走来实在太顺了,他顺着颜倾城这根摇钱树扶摇而上,从一个小小龟公变成了这一方首富。
不同于金楼的郭掌柜,后者是府尹的小舅子,时常会有府尹给他以敲打或警醒。
这位柳掌柜至今顺风顺水,所听见的话,所遇见的人,全是吹捧他的人。
他早就飘到青云之上了,偶然来了个对他嗤之以鼻的人,他轻而易举就被激怒了。
可他再被激怒,也不敢拿命去赌。
沈清起笑着道:“不敢赌命也无妨,不如拿你的醉梦楼与我赌一把?你赢了,这里所有的钱,归你。你输了,醉梦楼,归我。”
柳掌柜望着那一厚摞的银票。
他仍然不敢。
外面,有人低声道:“好家伙,人家夫妇二人适才用命赌,这会儿他倒不肯舍个青楼了。”
这声音耳熟,辛月影寻声看过去,见得藏在人群里的半张脸。
是关外山。
二人四目相接的刹那,关外山还朝着她坏笑,挑了挑眉毛,这才迅速隐匿到人群之中。
恶捕头深更半夜还在努力坚持务正业,真的好敬业呢。
很快有人低声议论:“啧,还真是,看来没啥意思了。走吧走吧,估计结束了。”
“差点意思。”有人不屑。
“嘭”地一声,柳掌柜猛击桌案:“老子跟你赌!”他指着沈清起目眦尽裂:“若我赢了,我不单要钱!老子还要你的命!”
沈清起咧嘴笑:“哈哈!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辛月影心里咚咚直跳,这个小疯子!他明明可以拒绝对方提出的不平等条约的!他居然不但不拒绝,反而开始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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