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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辛月影从炕上站起来了,噔噔噔走到小炕桌前,半跪在沈清起的对面,神情凝重:“你觉得关外山找几个小流氓能防得住马匪么?”
沈清起鼻腔里喷出了一丝笑。
这个不屑的笑容其实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了。
确实,此刻县令还带着不少人手去巴结上面下来的督查,如今对于马匪来说,正是良机。
沈清起扬眉,唇角勾勒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如果我是马匪,我此刻若不磨刀,简直对不住马匪这两个字。”
小桌上的烛灯映着沈清起的脸,将他的脸上照出影影绰绰的阴翳,他显然知道这小村庄根本抵抗不了马匪的闯入,他甚至能断定,马匪此刻一定躲在某一座山里练兵磨刀。
辛月影震惊的看着这个小疯子:“你早就知道马匪一定会来?那你怎么不早说。”
沈清起反问:“与我何干?”他斜斜笑着:“全天下人陪我一起天塌地陷我才欢喜。”
求求你你做个人吧!
辛月影无奈揉头。
她想,沈清起从前领兵打仗,必然有法子能设防布控防患于未然,这现成的将军摆在这,她焉能不问问呢:“假如你是关外山,你会如何设防布控?”
沈清起斜斜看着辛月影:“没有假如,因为我不是关外山,他的烦恼,且轮不到我操心。”
他决意袖手旁观。
辛月影:“可是关外山上回因为孟如心的事情帮过我和老马,他是我朋友诶,我于情于理,也要帮他一把,你说呢?”
沈清起:“嗬”地一声笑出声来:“你倒是爱交朋友。”
“那当然,关外山,瘸马,还有今天新认识的一个叫小刀的,人都不错。”她如数家珍的对沈清起道。
沈清起皱眉:“小刀是谁?”
“他开个赌坊,也放印子钱什么的。”
“......”沈清起实在没忍住:“恶捕头,邪医,村霸,照这个交朋友的路数下去,你为何要防马匪呢?马匪来了,你该欢天喜地的跑去跟他们交朋友才对。”
辛月影不甘示弱的回:“好啊好啊,那我去跟他们交朋友,到时候人家当家的看上我了,把我掳走当压寨夫人你可别后悔。”
“我谢谢他们当家的。”
辛月影气得蹙眉看他:“所以你不帮忙是吧?”
沈清起:“为什么帮忙?我挑选一个好地方,坐看马匪去烧杀抢劫,岂不更有意思。”
别说,他书里当时确实是这么干的。
“你就当帮帮我,行么?”辛月影又问。
沈清起言简意赅的回了一个字:“不。”
“那你把绳子给我。”辛月影直起身来,伸手要去抢他腕子上的红绳:“我不给你了,你还我。”
沈清起身子稍稍向后一倒,她便扑了个空。
她龇牙咧嘴的去抓他腕子上的绳:“给我,我不给你了,求你点事儿这么费劲。”
他倏尔放下手,不耐烦的看着她:“行行,帮就帮,又不是难事,麻烦。”
辛月影坐回去了。
沈清起拇指捏断一支细藤,分成五小段搁在手心里。
他将一段细竹置于桌面:“此地为东,地势高,坐拥地形优势,敌人若从此地来,必经峡谷,于峡谷之上设重兵,倘若敌人杀来,可投石,放箭。”
他又将一段细竹置于桌面:“此为西,平原,不利作战,一路往西行至五十里,每五里,设哨兵二人,倘若有敌情,迅速回报。于此地,建高台,设弓弩手。”
他顿住,食指瞧了瞧桌面:“无需过多,十人即可,一旦敌人出现,不为绞杀,只为放箭将其逼入东面峡谷之中......”
辛月影起先看着桌面,看着看着便抬眼望着沈清起。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认真时候的样子了,她以往见过他盖房,见过他做饭,见过他编织竹藤,其实他做那些的时候都很认真。
可这一次不同。
她是能明显感觉到,沈清起此刻在说的是一件他擅长且热爱的事情。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她第一次的从沈清起的身上切身感受到了这句话。
她是知道他的从前的。
他才会跑的年纪就被他父亲拎到战场上磨炼。
他看着他的哥哥父亲在军帐里围在沙盘前议论军国要事,手中掌握着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去向。
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带兵打仗,这早已是他烙印在骨血里的东西了。
后来,沈清起十六岁,于军事上所展现的才华只是刚刚初露锋芒,不久之后,他就迎来了人生之中最晦暗的时刻。
沈清起似乎意识到了辛月影的思绪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他抬起眼,不耐烦的问:“还要不要听?”
“沈清起。”她蓦地唤他。
沈清起脸上不耐烦的情绪伴着这三个字一扫而空,他微微扬眉,漆黑的瞳定定的看着她。
辛月影:“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老天爷让你暂时停下来,其实是为了让你从新更好的出发。”
他无声的望着她。
辛月影:“或许,会有一条更宽广,更明亮的路,在前方等着你。”
沈清起的瞳仁里映出一豆灯火,也映着辛月影的倒影,他凝目望着她,目不转睛。
“那你在不在那条路上。”他问。
辛月影倏尔一笑:“当然啦,我当然会在。”
沈清起的唇角心满意足的勾起,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向桌面:“有你在的地方,只会是一条很聒噪的路。”

关外山,刀疤以及辛月影围在一方小桌前。
辛月影右手拿着把茶壶,左手敲着放着几颗骰子的桌面:
“只要按照这个布局严防,不仅马匪杀不进来,咱们还能反把马匪劫在半路上。”
关外山和刀疤明显听得呆了。
刀疤惊得合不拢嘴,看向辛月影,“你怎么还懂这个?”
辛月影摆摆小手,谦虚的表示:“我这个人呢,比较爱看书,像是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我也看了不少,谈不上精通吧,只能说是皮毛,就属于雕虫小技吧。”
刀疤提醒她:“你妇道人家,下次记着说‘技’不要说‘吧’。”
刀疤顿住叹气,一副惋惜状:“真是可惜了,你若是男人,都可以去投军了。你有这般见地,整天拎个菜篮子上街买菜,真他妈是香脚捂了臭鞋,埋没了!”
别具一格的夸奖,使得辛月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刀疤是不是在夸她。
关外山一巴掌拍了刀疤的肩膀:“你看见没有!老子就说她是高人!”
刀疤由衷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辛月影美滋滋的灌了口茶:“就还行叭。”
关外山:“咱们最好要留个活口,这窝马匪一直是县令的心头大患,咱若是留了活口带回去审问,往后掏了他们匪窝子,不仅县太爷脸上有光,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
关外山话说完了,三人对视,满脸奸笑。
杨木匠铺。
杨木匠蹲在地上摆弄着轻便能折叠的轮椅,他啧啧称奇:“四娘子你真的厉害,我老杨服了你,这好东西做完了,待得走商的队伍来,咱们又能赚一笔了。”
辛月影美滋滋的表示:“这没什么,我也就是就随便一研究嘛。”
小疯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好的,他给她买好看的衣裳,每天给她梳着好看的头发,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任她出去交朋友,出风头。
不过很快的,辛月影就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随着村内渐渐有走商的队伍,沈清起严令禁止辛月影下山走动。
沈清起和霍齐做好的折叠轮椅会让瘸马拿去卖掉,瘸马还得顺道给他们买来菜肉,由于瘸马工作量激增,因此,小灰驴的使用权暂时归瘸马所有。
辛月影不能下山了,有时候躺得累了,也会去帮手修葺小院,她从山里挖了些花花草草,种在院中一隅,她让瘸马给她买了棵石榴树和葡萄藤的小树苗,在角落里种了两棵石榴树。
辛月影用竹子在院子里垒起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架子,种上葡萄藤。
葡萄藤碧绿的叶子遮挡住刺眼的阳光,仍有光亮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
她站在葡萄藤下,笑着和沈清起说,以后咱们家夏天可以吃葡萄,秋天可以吃石榴了。
沈清起之前从未将这里视为家。
他望着辛月影甜美的笑容,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又有家了。
辛月影没下山的日子,山里下了三场雨,沈清起的双膝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再没有像之前那样肿得吓人了。
白天下过一场小雨,辛月影很早的把沈清起赶回了屋里。她独自一个人在葡萄架下,打算编一把藤椅。
不知哪片叶子上栖了蝉,也不知哪片花丛里有青蛙安了家,下过雨后,便能听见蝉鸣蛙叫。
辛月影干得累了,坐在小凳上歇息,她看着即将建好的西厢,又看看已经被扩建好的灶房。
房屋快建好了,这也代表把孟如心接来调教的日子也快到了。
她说是调教而已,不过是变着法子看住她,免得她再跑出去徒生事端。
再者,宋姨最后是被孟如心害死的。
她每回看见宋姨站在井水边都提心吊胆的替她捏把汗。
可是把孟如心接来以后,沈清起会不会跟她日久生情呢?
她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沈清起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回头看过去,见他挽着轮椅朝着这边过来了。
辛月影站起身:“今天下雨了,腿不疼吗?”
“好多了。”
辛月影很快回了屋,拿了薄被来,盖在沈清起的双膝。
沈清起不耐烦的看着她:“麻烦,都说好多了。”
她给他掖着被角的手却一顿。
沈清起从前在书中有没有用过这样不耐烦的语气跟孟如心说话?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从来没有。
她抬起眼,幽怨的看了一眼沈清起,坐回到了小凳子上,继续埋头收拾藤椅。
沈清起没意识到辛月影的反常,他目光环绕,“再过些时日,房子就收拾好了。”
“是啊,你开心了吧。”
沈清起愣了一下,挽着轮椅来在辛月影面前:“什么意思?”
“房子盖好了,会把孟如心接过来,你开心了吧。”
沈清起吸了口气,又抿住唇角,他憋,他忍,最终却没有忍住:“你是不是一直认为我喜欢孟如心?”
“哈哈,我可没这么说。”她埋头收拾藤椅,混不吝的语气。
沈清起似乎想把这件事和辛月影解释清楚,他微微倾身,去看她的表情:“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孟如心?她哪点好?”
坐在小板凳上的辛月影昂起脸,扬眉反问:“那我问你,白月光哪点好?”
“白月光?”她说的他完全听不懂,他疑惑的抬头去看天边那明亮的月光,先是似懂非懂的神情,渐渐,他眼中被惊愕填满。
他移目看向辛月影:
“辛月影。”
“嗯。”她冷眼盯着他。
沈清起严肃的看着辛月影:“你的脑袋有没有可能也被驴踢过?”他探出手,两只手抱住了她的脑袋瓜。
辛月影摇头:“莫挨老子。”
“别动!让我看看!”他说。
辛月影的发髻一紧,沈清起放下了手,抬头望着她的双螺髻,眉间眼底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她一怔,抬手摸了摸头发,发现发髻上多了一支珠花。
她将珠花自云鬓抽出,借着月光观瞧,白玉雕刻而成一朵花团,她看不出这是什么花,只觉得它极为干净清冽,皑如白雪的玉,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莹洁剔透。
“这是?”她好奇的望着沈清起。
“给你戴着玩儿的。”他淡淡的看着她笑。
“这什么花呀?挺好看的。”
沈清起:“木兰花。”
辛月影的心下倏尔一颤。
木兰簪!
这是木兰簪!!

没记错的话,木兰簪是沈清起母亲唯一的遗物。
也是他的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他的母亲时常将木兰簪戴在头上。
书里,每当夜深人静时,沈清起总是会拿着这支木兰簪观瞧。
后来,他将孟如心绑走,他更是整日整夜地对着这支木兰簪望着。
可最终,他也没肯舍得将这木兰簪给了孟如心。
他死后,紧握着右手,当人们费力将他的手掰开时,只发现了一支染着鲜血的木兰簪。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给我?!”辛月影震惊的看着沈清起。
沈清起眸子一颤,他愕然看向辛月影。
辛月影连忙反应过来:“这看上去很名贵诶,好像不便宜,我倘若摔坏了怎么办?”
沈清起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的放松了,他接过了木兰簪,对着月光照了照,
“那你就给我小心着点,别总冒冒失失的。”他说着,将木兰簪重新簪回了辛月影的发丝之上。
辛月影望着沈清起,沈清起也看她,看着看着,她鬼使神差的开口:“我会好好戴的,不会冒失的,肯定不会弄坏,你放心。”
沈清起大概见她当了真,笑着揉她的脑袋:“摔坏了也无妨,又不是以后不给你买了。”
她抬手,摸摸脑袋上的木兰簪,凝视着沈清起。
流风拂过,风里有蝉鸣蛙叫。
她看着眼前被皎皎月光勾勒住的人,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澄澈的目光,像是一湾温柔的清泉,黑亮的眸子里倒出她的影子,再没有其他。
她想,就算孟如心来了又能怎么样。
这日,天高云淡,连绵起伏的山峦翠绿苍劲,这片旖旎风光下,瘸马赶着小灰驴自小径远远行来。
瘸马停车卸货,没像以往一般去屋子里给沈清起医腿,而是率先朝着辛月影眨了眨眼。
葡萄藤下编藤椅的辛月影和瘸马对视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灶房。
瘸马低声道:
“关外山让我给你带个话,他说,十日前,成功抓获了一批马匪。因得有你献计,这才防患于未然。
他留了几个活口,县太爷十分重视此事,从城里调了些人手,上山剿匪,估计明日就能把匪窝子端了。”
瘸马顿住,将声音压得更低,“关外山问你有没有空,如果你有空,明日一早刀疤会来接你,一起去匪窝子瞧瞧他们的赃物。”
瘸马之前也来给关外山带过几次话,无非是想请她吃饭饮酒,这一次不同,连瘸马也听出了关外山的意思:
“听他的意思是想带你一起去,让你挑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辛月影是真的想去,可沈清起必然不会让她去的。
“算了吧,他肯定不让我去,之前才有几个走商队伍进村,他就不让我下山玩了。”
瘸马歪嘴一乐:“他是怕他的俏媳妇被商队拐跑。”
辛月影:“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他近来看我看得紧,我给宋姨去送菜送钱,他都是让霍齐跟着我。”
瘸马见状,也不怂恿辛月影了,他眯眼对辛月影道:“那我让刀疤看着给你拿点。”
辛月影坏笑:“行,他拿来之后你先选,你选完之后再给我。”
“臭丫头,你好懂事!”瘸马眯眼看着辛月影,满脸欣慰。
瘸马搓了搓手,道:“那刀疤这小子算是捞着了,他美滋滋的跟我说,待得上了山,山里那群响马掳来的奴隶全归了他。到时候他转手再卖给人牙子,能赚不少。”
辛月影:“不把奴隶放回家么?”
瘸马:“放回什么家?弄几个典型大张旗鼓的送回去就完事了,剩下的就直接转手卖给人牙子。”
辛月影说,这不是缺德么。
瘸马却不这么认为:“谁让他们倒霉呢?这世道,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不说了,我先给你丈夫医腿去了,一会儿再聊。”
“........”
也对,她跟一群邪恶人士做朋友,所以别指望他们能干出什么行善积德的事情来。
瘸马才出去不久,霍齐便走进来,他用着极小的声音问辛月影:“你一会儿去告诉瘸马一声,让他买点香烛元宝带回来,过几天,是沈家人的忌日了,但别同着二爷的面说这个事。”
辛月影收拾藤椅的手顿住了:“忌日......”
霍齐沉声道:“你告诉瘸马,纸钱多买些,老爷夫人的一份,大爷大娘子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是一份,三爷是一份,还有夏嬷嬷一家三口。”
辛月影好奇的问:“夏嬷嬷,是什么人?”
“是昔日将军府里的老嬷嬷了。”
“她也死在大狱里了?”
霍齐:“没有,原本救出二爷,是孟父和夏嬷嬷的男人里外疏通的,夏嬷嬷的男人是牢狱里的头目,他们夫妇二人昔年受过沈家不少的恩,当年孟父带着我们一起去逃难到一个小城与夏家会面,但是夏嬷嬷一家三口没有按照如约的日子出现,后来听说他们坐船逃难时,遇到海风沉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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