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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因为密探一身黑衣和极强的隐蔽能力,说话都是低声低气,小丫鬟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柳云溪穿好外衣,随手把散在鬓边的长发拢到后头,走出门来吩咐,“采晴,快去把王伯叫醒,让他叫上咱们府上的的男丁出去找人。”
听到突然的吩咐,采晴渐渐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事,最后才发现旁边院子里还站着个人!
她愣了一下,顿时后脑发麻。
站在那里看不清也听不到声,忽然看见个人脸,简直要吓死人。
密探目不斜视,对柳云溪道:“小姐三思,三更半夜出去太多人,恐要惹人注意,派府中人去找,若对方的暗卫混入其中,就大事不妙了。”
关心则乱,柳云溪很快调整过来,转头看向采晴,“那便不要去叫王伯了,只把箬竹和墨影叫到门口,一定要尽快。”
采晴呆呆听着,赶忙点头,“诶,我这就去。”
说完就打开院门跑了出去。
柳云溪也走出院子,“你们密探在扬州有多少人?”
密探跟在她身后,虽然受伤,但行动尽量跟上她的速度,听到她问话,一时仍有犹豫。
柳云溪皱眉,“都这种时候了还跟我顾虑什么,你既然来找我就该知道我和他是站在同一边的,你们是他的手下,应该也不希望自己的主子丧命吧。”
的确,秘阁归属沈玉衡这些年,向来只见到他少年老成,待人冷漠疏离,密探们听说自家主子有了未婚妻,都格外惊讶。
明里暗里也见到了沈玉衡和柳云溪之间是如何相处,他们从未见过主上对谁那么上心,连秘阁的存在都托盘而出。
密探开口答:“扬州密探在册的有一十八人,今夜因为主上召见的着急,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有六人,刚才死了一个,加上我在内伤了三个。”
他还算是伤的比较轻的,这才有余力赶过来求助。
大致了解了能动用的人数,柳云溪点点头,“咱们先过去吧。”
走到大门外与箬竹和墨影汇合,坐上家中最小的马车,前往城北。
马车在宽敞的路上停下,里头巷子蜿蜒曲折又狭窄,下车步行了好一会儿才到那处无人的空院。
从小门进入园子,借着乌云后微弱的月光模糊的打量着此地,好似是个富人家的后花园,如今空置着,地上的杂草在秋日的寒霜中冻死了不少。
她看到的是被打扫过的现场,光线昏暗,看不见遗留的血渍,却能嗅到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
园子里生着几株树,还未彻底枯萎,树干上却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木刺和着鲜血从树干上流下来,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那指印的大小,和她牵过数次的手一模一样。
少女深长地呼吸着,心疼的发抖。
沈玉衡不是个会自//虐的人,她希望他能珍惜自己,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如今是承受了怎样无法忍受的痛苦,才靠刺痛自己来换得清醒。
或许情况比这更糟,那药会让他变得如何面目全非,她不敢再想下去。
努力维持冷静,说道:“玉衡离开不像是被逼,或许他是有意躲藏。”
“即便是被药性折磨,他也更有可能去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家中府上,城中心的诗园、醉仙楼的后街、城郊河东岸有一处我的私宅,还有在这附近无人的能藏身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一找。”
墨影领命,“是。”
受伤的密探也出去向其他的密探传话。
尽管他们是沈玉衡的手下,对自己的主子却没有太多的了解,想要在偌大的扬州城里找到沈玉衡,就只能求柳云溪。
两人离去,少女站在枯败的草地上,借着微光看地上有几滩暗红的血迹,更加心生不安。
扭头看向身侧,箬竹竟然还在。
“你不去找他吗?”
箬竹低头:“小姐孤身在外不安全,主上交给我们的命令是无时无刻都要确保小姐安全。”
柳云溪会意,没有再问。
身边有人保护,她也不想站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往院外去,也想帮着在附近找一找。
还未到院门,就见半场的门从外头被推开,走进三人来。
看到来人,箬竹忙挡在她面前。
沈晏空着两只手径直绕了过,箬竹转身想要拦住他,却被他随身的两个暗卫给缠住。
穆山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家主子只是想和柳姑娘说说话,你要在这动手,我们倒没什么好顾忌的,万一伤了柳姑娘,你跟你家主人也不好交代吧。”
一打三,想要全身而退很难,重要的不是他能不能退,而是不能让小姐受伤。
箬竹再三思量,没有动手。
柳云溪见箬竹没动作,大概也明白他带着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样反抗都是吃亏的,或许一时的和平,更能保住两人的命。
看着走来自己面前沈晏,柳云溪心有恨意,又不能给他看出自己的心绪,也是为了避嫌,刻意偏过脸,退后两步。
被框定在他眼中的少女不安的后退,细微的动作在他心里便是疏离、抗拒。
享受过少女整整三年的温柔相待,习惯了她宽慰的微笑和无微不至的关心,如今看到她对自己这样的反应,心中的落差不可谓不巨大。
沈晏本就在这附近没有离开,原计划着等沈玉衡回来,没想到先来的是柳云溪。
是个不小的惊喜。
他微笑着说:“柳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种偏远的地方,身边还带着个男人?”
“我未婚夫失踪了,我带人来寻他。”柳云溪说着,找到自己的立场,缓缓转过脸来看向他,“这地方是偏远,连住的近的人都不一定会过来看一眼,晏公子为什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是与我未婚夫失踪的事有关系吗?”
那张好看的唇,温柔的声音,说出口的却是他很不喜欢的话。
许是有黑夜的遮蔽,男人不再维持面上的笑意,眼神冷冷的问:“一口一个未婚夫,你们感情很好吗?”
“感情不好为何要订婚。”
少女立即反驳,驳斥完又反问他,“晏公子不要岔开话题,我来这儿是为了找人,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在这样一个无人的深夜,在这个本该无人出现的偏僻地方相遇,应该不能用一句巧合来解释一切。
她要看看,沈晏要怎么解释。
如果心虚怕泄露身份,就早些放她离开。
在少女的注视下,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高高在上的得意。
他步步逼近,与少女几乎只有半步之遥,在她面前低下头,勾起嘴角,“你心中不是有所察觉了吗?”
旋即放低了声音,语气暧昧道:“还是一定要让我亲口承认,你才会相信?”
靠的距离太近,柳云溪深感不安,后退半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取决于你的那个未婚夫是什么身份。”
柳云溪低了下眼睛,“你也是张家的人?”
“张家?”沈晏知道这是沈玉衡借用秘阁中人的身份,心情立马轻松起来——
还以为他们有多深的感情,结果不还是用的假身份,不也没能把自己的实情和盘托出吗?呵,能跟这样一个人定亲,柳云溪真是个随便的女子。
他顺着少女的话头说,“是啊,我是他的哥哥,这么说来,我与柳小姐也是亲戚了。”
听他话中带着笑意,似乎有着攀扯关系的企图,柳云溪冷着脸怒斥,并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急忙要划分界限。
“世上哪有你这种哥哥,玉衡失踪了,你不着急去找他,反而来我面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着,她生气着扭头。
瞧着她的样子,沈晏莫名无法移开视线,明明自己最讨厌商贾贪图名利富贵的嘴脸,却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偷偷的享受着近乎与她独处的快//感。
她曾经是他的人,那现在也可以是,日后也一定是。
男人挺直了腰,看着她的脸说:“他不是失踪,是逃跑。”
见少女对这话很在意,生气的小脸都扭了回来,便接着说:“家父子女众多,无暇顾及到每一个孩子,我身为为家中还算年长的一个,时常替父教导弟弟,也许他对我又敬又怕,如今瞧着我在这儿,许是怕我责罚才逃走了。”
听着他再寻常不过的话,柳云溪只觉得心底发寒。
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这些。
“责罚……”她指着留下抓痕的几棵树,质问他,“这些就是你所说的责罚?”
“玉不琢不成器。”沈晏甚至都没转过眼神去看一眼,只盯着她的脸,看面容姣好的少女嗔痴怒骂,就好像从前的喜悦与舒心短暂的回来了一瞬。
那时和她在一起,有过欢喜的时候吗?
要说有过欢喜,他却厌恶极了她借着自己上位的野心,回想内心相处的细节,都只是精心的算计。
要说没有一丝欢喜,他却移不开这一刻的视线,私心想要重新叫她回到自己身边。
他说:“弟弟受难我也心疼,可他不跟家里打一声招呼就偷跑出来,还自作主张要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不仅是背弃了家族荣辱,更是把我教他的担当勇为都忘得一干二净。”
沈玉衡敢抢他的人,就该得到教训。
工具不听话,他自然有办法叫他听话。
听他的歪理,柳云溪只是摇头,“从前我还怀疑过出生在如此富贵的家中,为何要逃离,还愿意没名没分的跟在我身边,如今我才明白,都是你这位好兄长的功劳。”
说罢,她绕过男人,径直往院门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男人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动作强硬,态度却很温和。
“柳小姐,我知道你关心自己的未婚夫,可也别因为他的事而敌视我啊。”
“你放开,我要去找他。”柳云溪不悦地要甩开他。
男人轻哼一声,抓着她的手腕到身前,扯住她的胳膊,大有种将她拿捏在手心,掌控自如的感觉。
“你能去哪儿找,扬州城这么大,估计他现在的神智也还不清醒,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能找到他。”
“放开。”柳云溪不断的挣扎。
“你若一定要嫁他,我便是你的哥哥,用如此语气对我说话,小姐不觉得失礼吗?”
她不听他的鬼话,用另一只手厌恶的锤在他身上,“放开我!”
再次抬起的手也被抓住,身子被扯着往他跟前凑,抬头就看到那张冷着的脸。
“你就那么喜欢他?”语气早已没了方才的悠闲,带了几分气急败坏。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云溪使足力气想从他手上抽回手来,可因为力量的差距,她挣扎了半天,也只抽回一只来。
“你不回答我,是心虚吗?”沈晏冷嘲热讽道,“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吧,才认识几个月,哪有那么深的感情,他抛弃了家族,又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能给你什么?你凭什么能看上他?”
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少女没有心思去听,手掌摸到腰间。
“晏三,你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客气了。”
“难道你是喜欢他那张脸?”
沈晏完全不在意她的反抗,一番无端联想后,继续自说自话。
“也是,他长得的确与我有几分相似,若是因为长相得你垂怜,那倒有几分理解了。”
毕竟前世跟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看中了沈玉衡去,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长得有点像,不然沈玉衡那个废物,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你在胡说些什么?”柳云溪挣脱开他的桎梏,快步往门前去。
刚跑出去几步,就被男人从身后圈住,猛的抱回他身前。
后背撞在男人的胸膛上,柳云溪大惊,刚才犹豫了一下的手,立即抓住腰间的剑柄。
沈晏闭上眼睛,抱住她的那一刻,占有欲得到了极大满足。
在她耳边深沉道:“柳云溪,他配不上你,你想要荣华富贵,不如选我。”
他不喜欢她,一定不喜欢。
可在这一刻,说这些话,却是被某种情绪怂恿着开了口,说出口,心里便舒畅了许多。
他等着她的回答,等来的却只有手臂传来的刺痛。
因为疼痛,下意识松开了她。
看着手握匕首的少女,她眼中满是厌恶,仿佛他是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
从没有人敢这样看着他。
她还真是……
一如既往的大胆。
沈晏轻笑一声,“柳云溪……”
柳云溪握着匕首对准他,呵斥道:“你我不过见了三两面,我对你以礼相待,你却如此无耻!”
被刺伤的疼痛没有阻止沈晏继续靠近,沾了血的匕首也没能给他丝毫威慑。
“别过来了。”柳云溪警告他。
“我就算过来,你又能怎样?还能杀了我不成?哈哈哈哈,不自量力。”
男人笑了两声,手臂流下来的血染红了一片白衣。继续朝她走近,极为享受将猎物逼入绝境的优越感,
“手上沾了我的血,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摊开手,疑惑不解地问:“柳云溪,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甚至比他给的还要好,你是商贾出身,不会不喜欢金银财宝吧?”
话音刚落,被他逼着后退的少女不再退后,一步向前,双手握着匕首捅进了他心口。
不给他一丝喘息之机,猛然将匕首拔了出来,随手抛到一旁。
伤口喷出的血液溅到了她脸上,少女面色不改,厌恶道:“混账东西,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罢,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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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她竟然骂他混账?
怎么可能, 她才不是这样要强凶悍的性子,她明明那么恬静淡雅, 连朵花都舍不得采的人,竟然出口骂他,还给了他一刀。
他的女人从来都是听话懂事,哪有像她一般敢触怒他,甚至对他不屑一顾的。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捂着心口不断涌出血的伤口,男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头。
他感到自己的手被鲜血浸透,低头看一袭白衣,被血染的不成样子,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他死的时候——
处心积虑夺得了帝位,在处死了沈玉衡后, 没过两年, 他便培植起了新的暗卫首领, 将夺嫡之时所用的招数如法炮制, 陆续除掉了一些心有不臣的人,其中也包括当初那个享誉美名的废太子。
用人如修剪枝桠,去掉他不能用的,不为他用的, 留下他想要的,还算有用的。
可事情总会发生意外,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朝中的大臣越发沉默寡言, 问他们几句, 他们也只会说“陛下英明, 尽听陛下吩咐”。
一群本该替他出谋划策、处理国家大事的臣子, 竟一个比一个有奴性,没有济世之才,尽是些无能附和的狗东西。
他独自处理国事,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没过几年便累垮了身子。
登基七年后,当初被杀的废太子的儿子也满了十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官员说他暴行无德,要拥护废太子之子为帝,连一向忠君爱国的顾老将军也倒戈相向,几乎在一夜之间,他便从高高在上的帝王,成了众臣和百姓们口诛笔伐的暴君。
一群心怀不轨的叛臣乱党,为了另立新主,竟然污蔑他是暴君!
他为了大周朝耗费了多少心血,这些人丝毫不敢念他的付出也就罢了,竟然还颠倒是非,谋朝篡位!
“啊,杀人了!”
叛军冲入皇城,拼杀声逐渐靠近勤政殿,伺候在外的太监宫女早已逃之夭夭,在内伺候的也是瑟瑟发抖,不过是碍于天子的威严,终是不敢乱动一下。
“皇上,臣妾好怕。”柳依依扑在他怀里,声音又娇又软,颤抖的声音惹人怜爱心动。
若在平时,沈晏一定会好好疼爱她一番,哄得她开开心心笑出声来。
可现在这样的场合,别说他没有兴致,就是有,在步步逼近的叛军面前,也是痛恨和不解充斥头脑,握紧剑柄,时刻准备着砍下来人的头。
后来便是一片混乱,叛军闯进殿来,太监宫女们四散逃离,连扑在他怀里的柳依依也惊叫着逃跑。
皇后华贵的衣物在后面拖着长长的衣摆,被几个叛军看到了,一脚踩住。
柳依依尖叫着,如避虎狼般脱了那身她最爱的用金丝钩织的皇后吉服,样子滑稽又惊恐。
沈晏陷在混战中,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女子的死活,杀到最后,被众人围在中心,看着他负隅顽抗的模样,就像围观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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