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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柳云溪微微低头,不露破绽,“同在扬州做生意,听别的老板说了一声,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原是叔父的生意。”
“哼。”柳承业扬眉吐气似的,从她面前走过。
“好好瞧着吧,你跟你父亲能做那么大的生意,也不过是有好风借力罢了,如今我也借了点力,照样能赚大钱。”
柳云溪表情淡淡的恭维,“是,叔父自然是有本事的。”
柳承业走得快,进了门去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柳云溪还在院外等着,一席窈窕的倩影立在门外,很快就醒了众人的注意力,进了门里的,等在马车里的,陆陆续续都走了过来。
她看着陆续走来的人,大都是扬州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年纪或大或小,还有两个同为女子的老板。
瞧这架势,柳承业是把自己能接触到的人都请过来了,若不是宋妤跑去乡下看茶叶了,只怕也会被一起请过来。
众人原本只是三三两两说几句话,议论这间染坊和柳承业的成败,看到柳云溪在,便热情的走上来打招呼。
“还以为今日不过是个小场合,没想到咱们柳老板也过来了?”
“有些时日没见柳老板了,听说你家兄长回来了?”
“是柳公子回来了吗,我昨日听说的是柳老板准备着要成婚了啊。”
闲聊之间,她的婚事便迅速在众人之中传开了。
一人惊呼:“还真是件大喜事。”
也有机灵的抢先来拱手道喜,“恭喜恭喜啊。”
柳云溪微微抿唇,轻声答:“只是定了日子在下月十五,眼下还没下帖呢,诸位都是贵客,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请诸位来喝杯喜酒。”
少女嘴甜会说话,哄得众人欢心。
“那是自然,柳老板是个敞亮人,跟你交往,咱们也心里透亮啊。”
“说的对,我们这几家子人都去,怕不是要把柳老板家的院子给塞满了。”
几句话便热了场,一众人都开心的笑起来。
柳承业在院里听到外头声音不对,今日是自己组的局,怎的她柳云溪来随口说了几句话,众人就把他这个主家给忘了。
他气愤的踹了随身小厮一脚,打发小厮出去打断众人的闲聊,把人都叫进来。
片刻后,众人都进到院子里,看着大染缸前意气风发的柳承业,有人露出玩味的眼神,有人好奇打量,也有人悄悄看柳云溪,把叔侄两个放在心里比较。
柳承业站在人群中心,看不到那么多人的表情,只享受着被众星捧月的得意便喜上眉梢。
他失败了那么多回,又一次次东山再起,这一回总算是出人头地了。
“感谢各位老板今日抽空来捧场,如今这周氏染坊正式更名为柳氏染坊,日后还请诸位多多照顾生意啊。”
声音落罢,有人客气的捧场:“恭贺柳二老爷啊。”
得了一点肯定,柳承业便高兴的合不拢嘴,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得了些机遇。”
柳云溪只站在边缘看叔父欢喜的样子,自己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
正是热闹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惊讶道:“你们是哪来的人啊,在我的染坊里做什么?”
他拨开人群走到柳承业面前,一脸疑惑,柳承业也甚是不解。
“你是谁?”
来人侧过身来环视四周,开口说:“我是这家染坊的老板,一早就听伙计来说,染坊外头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难道你们是来砸场子的?”
闻言,柳承业大惊,“这家染坊早就过给了我,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来人惊讶又气愤,“胡说八道,这是我的染坊,怎么就成你的了。”
当着众人面被闹事,柳承业感觉很丢脸,赶忙从怀里掏出房契地契和转让契约来,“你们周老板早就把这地方卖给我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中年男人凑近看了一眼上头的字,扭脸道:“什么周成泰,我不认识这个人,这家染坊是我上个月刚开的,房契地契都在我手上,伙计也都认识我,不服咱们上官府理论!”
柳承业不敢相信,磕磕巴巴道:“这明明是我的染坊,先前我带人过来看过,你们也都见过我的。”
说着,扭脸看向晾晒场上正在忙活的几个伙计。
一个伙计得了中年男人的眼神,小跑着穿过宽大的场地,走到众人跟前来。
回话说:“我们这儿从来都只有一个周老板,先前您过来,我们只以为是老板的朋友过来逛逛,没怎么往心里去,没想到您只是来看了一趟便把自己当东家了。”
柳承业听罢,大惊失色:“你!”
众人才热闹一会儿,见这景象,神色各异的窃窃私语起来。
眼看着好好的开场庆功会忽然就要乱起来,柳承业忙拿着几张纸给诸位到场的客人看,解释说:“我这儿也有地契和房契,大家都能做个见证。”
靠得近一些的人,凑过去瞧了两眼,在生意场上经验丰富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他手上几张契都不对。
“柳二老爷,您这地契和房契上的字儿对不上啊。”
“盖的也不是官府的印章,有几处故意模糊,莫不是在什么地方伪造的吧。”
“什么?怎么可能呢。”柳承业不可置信的拿了契约在手上看,怎么也看不出哪儿不对来。
可众人都说有问题,他心里发虚,不由得提高了声量给自己壮胆,“这可是周老板亲手交给我的,他可是在湖州贩布的大商户,怎么可能骗我呢。”
有人接话说:“湖州贩布的商户我倒认识不少,孙家、朱家和玉家,就是没听说有这么个周老板。”
“是啊,柳二老爷,你莫不是给人骗了吧?”
“几张废纸就能哄了你,柳二老爷是不适合在商场上混,还是早些收拢收拢家财,往别处去打拼吧。”
众人都是些精明的狐狸,知道在这儿久留不但沾不到好处,还有可能碰上官司,纷纷借故离场。
临走之前还有人提醒,“柳二老爷,先前问我借的一百两银子,可别忘了还。”
经过柳云溪身边的两个女老板停下来,好心的邀请。
“这儿也没什么热闹凑,咱们都回去了,不知柳老板可要同行?”
柳云溪看了一眼叔父那慌张无措的样子,确信他这十几年来跌倒那么多次,是一点教训都没吃,一点脑子也没长。
做生意对他而言如同一场豪赌,赌赢了便是风采无限,输了却有家人替他分担。
这样的人手里一旦有点儿银子,贪念便永无止境,非得把他逼到绝境,等到吃穿住行都成问题,他才能收起他那狂妄的心,没有资本再去执迷不悟。
她微笑着应答二位,“好啊。”
“好好,我家铺子里刚上了一种放了桃花粉磨出来的胭脂,不如柳老板一起去试试?”
“你家铺子太远了,还是去我家,我家酒楼出了几道新菜,前头柳老板常来,这回出了新菜,也先请您去尝尝鲜。”
三人并肩而行,柳云溪还没在两家之中拿下决断,就听见身后传来勉为其难的声音。
“侄女儿,不如咱们一起回去?”
胭脂铺的薛掌柜口齿伶俐,转头看到柳承业的嘴脸,就忍不住点破他,“柳二老爷,你该不是又要跟柳老板借钱吧?”
酒楼的佟掌柜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女子说话,柳承业为着面子不好跟她们翻脸。
只瞅准了柳云溪,理直气壮道:“我只是一时手头紧,反正你的家业也是你爷爷也就是我爹的产业,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又是那一套故技重施。
柳云溪听了,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他,“叔父跟我父亲借了少说有上千两银子,三五年过去,也没见您还一点。您说这产业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当初分家时您分到的那些,如今还剩下多少?”
总要扯亲情,是真有亲情,还是借着亲戚的名头拉别人垫背呢。
出了院去的众人也都还没走,或近或远的看着这里的情况。
被许多双眼睛盯着,柳承业不敢大声张扬自己被人骗光了家财的丢人事,反仗着自己的身份,开始对柳云溪施压,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云溪,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让我下不来台,就不担心自己背上不敬尊长的骂名?”
薛掌柜白了他一眼,“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自己做生意收不了场,过来求人帮忙,还一副人家欠了你的样子。”
佟掌柜也说:“柳二老爷,咱们都是生意人,赚钱赔钱看运气,看本事,可从没听说谁赔了钱,端着长辈的架子就能拿捏着小辈替他收拾烂摊子的。”
柳承业只说了一句就被二人怼的心里窝火,“你们这么替她说话,难道和她是一伙的?”
“说句公道话罢了,二老爷这是想打人吗?”
眼瞧着又要闹起来,柳云溪赶忙看了看身边两人,低声说“多谢两位姐姐仗义执言,姐姐们别因为我招惹了晦气。”
又对外头说:“让诸位笑话了,大家早些散了吧,别耽误了诸位的生意。”
众人很给她面子,也不耽搁,纷纷离去。一边走着,大大小小的议论声就没断过。
“沾上这么个亲戚,柳老板也是倒霉。”
“可不是吗,要有这样的人在家里,非得把身上的血吸干了不成。”
等人都走了,柳承业顶着一张被气红的脸,质问她:“柳云溪,咱们是一家人,我没脸,难道你就有脸了?”
柳云溪平静道:“叔父,做人要有担当,自己做的事总要自己承担后果,从前有爷爷,后来有我父亲和奶奶,如今您也该替自己担一担了。”
“你别把话说这么满,等我哪天见到你父亲,非叫他把你打死不成!”
柳承业情绪激动,往前冲了两步想要威慑她,少女站在原地未退一步,候在不远处的丫鬟和护卫都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见状,柳承业心慌不已。
“你不会再见到我父亲了,即使能见到,我父亲也不会再顾念手足之情。”
少女说的很平静,声音落在柳承业耳中,却像是破坏了他自认为永远不会变的某种坚定的存在。
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柳承业不敢面对,没有了母亲和兄长的庇护,他以后的日子会活成什么样。
看着少女身后的人,他不敢再贸然争执,转头就去抓住一个染坊里忙碌的伙计,打闹起来。
“那天我明明过来看过,你们那时还对我笑脸相迎,今天就换了说法,你们是合计着周成泰一起骗我!”
染坊的周老板见状,大声喊来几个人,“还敢闹事,给我打!”
柳云溪转身离开,听着柳承业和小厮被众人捶打的声音,心情淡漠的走出了院子。
坐上马车,渐渐离了那些哀嚎的声响。
采晴不解问:“小姐明知道叔老爷这副德性,何苦要过来看他闹一场。”
柳云溪长舒一口气,“总得叫人都知道我家不会再帮他收拾烂摊子,日后行事也能多些思量。”
马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忽然一个猛烈的颠簸,柳云溪往前倾倒了一下,差点摔出去。
等马车停下来后,才撩开门帘问车夫:“是怎么了?”
箬竹从一侧跑过来,解释说:“是车轮突然松了,我去上紧一些就好了,小姐不必担忧。”
她点点头,正要放下门帘坐回去,就见旁边的巷子里走来一人。
“柳小姐,好巧啊。”身着白衣的男子一如既往的规矩守礼,就连嘴角的微笑都带着不好被拒绝的亲切感。
柳云溪微微睁大眼睛,镇定道:“晏公子怎得在此?”
“初到扬州,听说诗园那里秋景不错,特意前去一观。”沈晏背着一只手,抬手指了指马车前行的方向,“不知柳小姐可否捎在下一程?”
被男人注视着,柳云溪避嫌的垂下眼睫,婉拒道:“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没办,急着回家,恐怕不能与公子同乘。”
沈晏看着她的脸,明明是想审视她的表情,探查她的心思,却在看到少女羞怯着垂眸的那一瞬,心尖微动。
还想多看一眼,想多说几句话。
可少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礼貌的点了下头便落下了门帘,隔绝了两人之间的沟通。
小姑娘总是害羞的。
他左右瞥了两眼陪侍在她身侧丫鬟护卫,甚至连坐在前头的车夫都看了一眼。
心道:应该是有这么多人,柳云溪不好对他表现的过于热切,若是私下独处,她一定会忍不住对他心生爱慕。
毕竟她前世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即便是为了名利,那也是深深爱过他的。
沈玉衡想夺走柳云溪,以此来反抗他这个主人,证明自己比他强?真是幼稚又愚蠢!
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就永远都是他的,只要他招招手,她就会回到他身边。
修好了车轮,马车缓缓驶过。
柳云溪坐在马车上,后背起的鸡皮疙瘩还没消退下去,看到那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不值钱的山鸡野兔,给他一箭穿了心,就要被他带走似的。
前世他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怎么这一辈子反而做出这许多古怪之举,难道是来试探?
想到这里,隔着窗帘问外头,“他跟过来了吗?”
秀心小声答:“没有,晏公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可见他根本不是要去诗园。
柳云溪疑惑又不安,问秀心,“你说……他为什么会来找我?”
秀心思索了一会儿,“大概是外地来的,在扬州城里没什么熟人,又跟咱家大少爷有点交情,才上来搭句话吧。”
“小姐好像很在意晏公子?”采晴在另一旁听了几句,好奇问。
柳云溪摇摇头,轻叹一声,“没什么,不要多问了。”
结束了对话。
一时的不安没有打乱她的日常,又过两天,她与沈玉衡一起计划了宴请的人数,给各家下了请帖。
家中的杂事有哥哥帮忙打理,柳云溪便有空闲和沈玉衡一起去布庄挑选布料,裁剪婚服。
看着摆放在外头的红料子,她并不是很满意,“这块料子颜色浅了些。”
掌柜笑着应答:“小姐知道的,咱们这儿上好的料子都在库房里搁着呢,不如请小姐移步去库房看看,有的是好花色挑呢。”
她转头看向另一边被布庄伙计们围着量尺寸的少年,对他说:“我去库房挑几匹布,你在这儿等我。”
“嗯。”少年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他第一次成亲,到这儿才知道民间也有如此繁琐的婚服,里外足有六层,要裁剪的合乎身材,便要把浑身上下的尺寸都要量的清清楚楚。
伙计们一个量一个记,还有一个年纪大些的认真的打量,时不时给小伙子们挑个错。
沈玉衡任他们摆弄,总算量好了,才从伙计们的包围中走出来。
无人注意的门边,走进来一个模样平平的女子,走进来漫无目的的看了一圈,对伙计们热情的招待也并不感兴趣。
她不经意的从少年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崴了下脚,肩膀在少年身上撞了一下,随即说了声“不好意思”,便匆匆离去。
见那人行迹诡异,沈玉衡觉得奇怪,下意识看向自己被撞的半边肩膀。
忽然发现,自己右手腕上戴的金丝攒花镯子不见了!
竟是个小贼。
元宝陪着等在一旁,见他表情不对,小心问了句:“公子,怎么了?”
“我的镯子被偷了。”少年说着,一刻不等,追着女子离去的方向跑了出去。
跑过一条街,右拐进一条弯弯绕绕的小巷,小贼动作很快,但也快不过动作敏捷的少年,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少年随手踢起脚下的石子,猛的朝那女子脑后打去。
脑后传来的疼痛让女子没法保持平衡,猛的朝前扑去,向前摔出去好远。
沈玉衡走近,抬脚踩在她胳膊上,命令她:“把东西交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女子趴在地上,脸侧向另一边,大言不惭的狡辩。
“你刚刚撞我的时候,偷了我的镯子。”那是云溪送他的定情之物,怎能被这种歹人玷污,沈玉衡想想都生气,没有耐心听她胡诌,加重了脚下的力气。
“拿出来。”
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好像连骨头都要被踩断了似的,女子大声叫起来,另一只手不住地拍在地上。
“哎哎哎!别踩了,不知道错了,我拿就是了。”
沈玉衡才稍微放松了力道,看着女子伸手进衣裳里掏了那金镯子出来,他俯下身拿过镯子,在袖口上蹭了蹭,才重新戴回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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