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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他全身都散发着炽热滚烫的温度,灼的她的皮肤都有些痛。
她不自觉的扭了扭身体,想要躲开。
感觉到她的闪躲,他的笑脸又重新阴了下去,靳砚北绷紧了神经,将体内狂暴粗鲁的欲望以高频次跳动的方式强加于她。屠杳实在承受不住,认了输,但她又不敢在未经他同意时私自出声求饶,只好探起脖子用被他吸的发麻的舌尖轻柔的舔舐他的唇瓣,以求他能看在她这么乖的份儿上温柔一些。
靳砚北果不其然被她的小动作取悦到了。
他放缓速度,重新俯下身,先是狡猾的用舌尖顶了顶她的舌尖,在她以为他要对她的舌头下口时却又将目的地转移到脆弱的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细吻着。
屠杳被他气的干着急没办法。
只好主动试探性的勾着舌尖,去寻找他的舌头。
他不让她找,重又口口。
她呜咽着落泪,硬生生的承受。
“又要去哪儿?嗯?”
他见她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就光摇头,一个刁钻的坏力,令她不受控制的弓起身子,他不如她愿的故意用手摁着她的肚子,将她重重的压了回去,他看着她眼角接二连三落下的泪珠,唇角勾起血腥凶戾的笑,附在她耳畔阴沉沉的问她,“讲话,屠杳,说说,你,又,要,去,哪,儿?”
“我没有,”她承受不住的哑着嗓子喊,“我没有——”
“没有啊?”他毫无征兆的停了动作,垂下眼睑捞起掉落在一旁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来看,不疾不徐的淡声念出:“那目的地怎么会是爱丁堡呢?”
“我点,呜嗯,错……”
“这个回答我可不太满意,加一次。”
“靳……!”
“两次。”
“……”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重新认识与熟悉,屠杳深知靳砚北骨子里藏不住的强势与卑劣令他一向言出必行,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方面,根本不可能给她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在听到他再次落下那不容分说的决定时,她再不敢出声。
只有被他掌控到无法动弹的手腕处那个刚刺的红色刺青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屠杳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当酥酥麻麻的快感代替气势磅礴的撞击第三次自尾椎骨猛然蹿上来,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睁开白光苍茫的眼,上齿紧紧咬住早已被咬破皮的下唇,泛了青紫,她双手蜷成拳抠紧了自己掌心里的肉,无可逃避的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宛如痉挛般的阵阵酸麻意。
靳砚北怜惜的摸了摸她潮红到失神的脸,说出口的话却饱含嗜血的残忍。
他说,“好可怜,但,还有两次。”
“啪——”
照亮病房的白炽灯晃了一晃,窗外的参天枯树闻声抖动。
屠杳颤抖着指尖穿好裤子,反手就气急败坏的给了身后想要抱她的靳砚北一巴掌。她双目猩红,眉心紧蹙,被啃咬到稍一碰都疼到要命的唇满是淤血,还没张口指责,眼角挂着的泪就先顺着还未褪去绯色的脸颊落下。她哽咽着骂他,“王八蛋。”
脸被打偏到一边的靳砚北默不作声,重又烧至滚烫的额头被几缕汗湿垂落的微分碎盖遮挡,他敛着阴鸷未消的眉眼呆坐在床上,虚弱而粗沉的小声喘着。
他视线不敢对上她,却动了动手指想要留住她。
“别碰我!”
她又是“啪”的一巴掌。
这次,她稍微收了点力道,没让那颗本就可怜兮兮的泪痣变得更惹人心疼。屠杳故意不去看他脆弱而委屈的眼,只是快速用手指关节蹭掉不受控制滑下的泪,便硬撑着早已软到不像话的双腿朝病房门走。
才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极低的祈求。
他嗓音格外沙哑的问,“能不走吗?”之后,紧跟了句,“对不起。”
令撑墙走到一半的屠杳猛的反应过来之前在冰箱前他死死抱着她一直重复念叨的那句话是什么。他是在说:别离开我。
她脚步顿了顿。
仍然选择摁下门把手走了出去,将病房门自身后关上。
在插销落进锁孔中的一瞬间,她听到自病房里传来的输液架直直摔落在地板砖上的声音。
与之一同的。
还有什么重重摔在地上的闷响。

◎你是选铮铮,还是,骆霄?◎
“哟, 终于结束了,”住院部走廊空旷,只有微弱的灯光与值班台的护士一刻不肯懈怠的守护着黑暗, 懒倚在病房门边的靳淮宴随着从病房里传来的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而抬手掐了手腕间频频跳动的秒表。他瞄了眼上面暂停的数字, 对身旁体型相差不大的男人笑侃了句,“还不赖。以为身体挺虚,没想到肾还挺好。”
小1医生晃了晃站僵的腿, 凑上前看,“多久?”
“两小时五十八分。”
“不连咱俩来之前?”
“不连。”
“这年轻人就是肾好,啊,早知道先吃个宵夜了。”
“……”
靳淮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将秒表清零,打眼问他, “等会儿你进还是我进?”
“你进吧, ”小1医生双手插兜抵回墙上, 眉眼松散,唇角勾笑,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尖拨弄着满载医护用具的小推车,推出去,再勾回来, 玩的开心的紧,“我长得太温柔了, 不适合当恶人。”
靳淮宴就抖着肩膀闷笑, 笑他真有够不要脸。
屠杳刚扶着墙摁开门把手从病房里缓缓走出来, 就猝不及防的看到在病房门口含笑轻打了靳淮宴肩膀一拳的小1医生和也不回击、就一个劲儿笑他的靳淮宴。
她立马放下撑扶在墙上的手。
尴尬的扯了扯并没有什么褶皱的卫衣衣角, 又连忙整理了一下可能会有点乱的发丝, 将散落的右侧长发勾到耳后, 才清了清嗓子出声叫人,“小叔,小1医生。”
俩大男人停下打闹,齐齐看向她。
娇媚上挑的狐狸眼中蕴满水意,雾蒙蒙的,小巧圆润的鼻头上沾了点血渍,却红不过艳烈饱满的大浓唇,她平整而白皙的面颊上晕着仍未消退的绯色,还勾着两根散乱的碎发,明明该是凌乱晦涩的,却反倒旖旎出一股别样的清冷劲儿来。
相比于七年前那个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青春少女,七年后的屠杳宛若一朵彻底绽放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举手投足间都将风情万种这四个大字描述的千娇百媚。
只是往这里一站,不用施丝毫粉黛,就足以囊括所有用来形容妖娆妩媚的词汇。
难怪这么多年靳砚北眼中除了她再容不下任何人。
“你还好吗小朋友?要不要扶你?”
小1医生咧着脖子向前倾身,隔过前面的靳淮宴问。
“你们能不能先进去看看他?他可能情况不太好,”屠杳裹在宽大卫衣帽领中的纤细脖颈转了转,令优越凸起的颈部线条带动头颅转动,她嘶哑着喉咙向他道谢,“之前针管回血回了很多,他手背都青了一大片,好像还又复烧——咳咳——我怕——咳——”
还没说完,忍不住偏头咳嗽了几下。
靳淮宴给小1医生打了个眼色,小1医生走上前来分寸把握的极好的轻拍了拍她的背,帮她舒缓痛苦的咳嗽之意。她低头跼促的咳了两下,刚一抬头,就见靳淮宴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面瘫脸来,推着小推车绕过她要开病房门。
他眼底一片冷色,皮笑肉不笑的安抚她,“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进去收拾他。”
话音落,颀长而挺括的身影消失在她们面前。
屠杳不自觉的抖了抖肩膀,小1医生脱下羊绒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走廊里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他……”
半晌过后,屠杳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靳家人不能丢规矩,”小1医生冲她安抚的笑了笑,从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双享棒来递给她,带她走向斜对面的公共座椅,“胡闹可以,但不能在医院里乱来,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为我们着想。不操练不行呐。”
屠杳感觉自己已经肿到稍微走两步都磨的生疼,更别说坐下了,扶着酸痛无比的腰婉拒了小1医生的好意,没坐,靠着扶手一点点蹲下。
她接过他手中那支棒棒糖,慢吞吞的撕开包装含在嘴里。
闻言,心头一跳,“怎么操练?”
“大概,用他练练针?”
“练针?!”
“你知道那些刚来医院实习的实习生们平均要练习多少次才能熟练的扎准针吗?”
“一百次?”她胡乱猜了一个数字。
“一百五十次。”
“那……”
“他小叔是专攻口腔医学的,猛的来临床给他扎针扎不准也是正常的,对吧?”坐在她旁边的座椅上的小1医生云淡风轻的睁着眼睛说胡话道,“先扎个一百五十次练练针说不定就能扎准了。”
甜到发腻的棒棒糖在口腔中蔓延开腥气,结成一层干膜的下唇传来隐隐的刺痛,屠杳昂起脸颊,叼着棒棒糖错愕的瞪大双眼,试图从他脸上找寻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一点都没有。
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不是,欸,”她急的双腿一蹬就要从地上往起蹿,“他还在发烧呢,怎么能——”
“——蹲着。”
小1医生眼疾手快的扣着她的肩膀一把将屁股才刚从后脚跟上离开的她按了回去,微偏额头斜了眼紧紧闭合的病房门,打破她想要“英雄救美”的美好幻想,“没听见他进去的时候把门反锁上了吗?你着急也进不去。”
“就不怕他妈知道吗?”
“就是他妈喊我们过来的,”他哂笑,“他妈修理他从不自己动手。”
“好可怕,都是笑面虎。”
“……”小1医生的手机无比轻微的响了声提示,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来看,一心二用的问,“嗯?你刚说什么?”
屠杳说了句“没什么”,将视线瞥向他的手机屏幕壁纸,不太刻意的转移话题,“那就是你男朋友吗?”
“男什么朋友,”他咔的一声摁灭屏幕,乜她,“我是个直男。”
屠杳:“?”
“这是我和阿宴的发小,是个警察,早些年跟我们赌气闹绝交,独自出去旅游的时候遭到贩卖器官的恐怖组织报复,被他们活活解剖了,”他双肘撑膝,腰背曲弓,将自己放到没比她高多少的高度上,眼神放空。他用最平淡最冷静的腔调说出最残忍最遗憾的话,他说,“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就只有这张照片。”
这向来都不是一个好的世界。
血腥弥漫,罪恶横行,欲沟难填,钱权至上。
在这里,人的生命脆弱的就像张纸,都不用用力去撕,微微勾指一弹就破碎掉了。有些破洞是可以用亲情爱情友情经过经年累月的坚持一点点粘黏起来的,到最后,勉强只留下一条蜿蜒丑陋的疤。但有些是不能的,无论再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都无济于事。
就像他和靳淮宴的发小。
小时候年少轻狂,不懂这些,总觉得就算分开也得是轰轰烈烈、昭告天下的。
但是等到后来真正经历过了才明白,人和人的分别,往往最无解的时候最安静,安静到甚至连一句话都不会再有。留下的,只有日渐模糊的回忆。
“一没事儿了、闲下来了我就爱盯着这张照片看,看得久了,有时候还真就会萌生出一种其实我们根本没吵过架,他也还在我们身边的错觉来。”
“结果就不知道怎么的被她们误会成这是我男朋友了,我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种事情,不想让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外人知道。”
“不好意思啊,小1——”屠杳动了动身体,将蹲着的身体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她将口中融化了不少的棒棒糖怼进腮帮子里,抿了抿唇,及时刹住话茬儿,“——抱歉,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时一,”他弓着身子,垂下眼帘看她,“你没有叫错,我小名就叫小1。”
“不好意思啊,小1医生,我之前不该乱开玩笑。”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嘛。”程时一一手转着手机,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说完我,该说说你了。”
屠杳手捏棒棒糖棍,本能的绷紧背脊,如临大敌,“说我什么?”
“你喜欢红玫瑰啊?”
“你怎么知道?”
她暗暗松了口气,生怕他要问她的是和靳砚北发生的尴尬事。
他一脸“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谑笑,半揶揄道:“铮铮一喝酒就爱折玫瑰,每次都折好多,也不给人,就烧掉,问他是给谁折的,他就拿手闲没事做当借口。其实我们心里都门儿清,他那是折给你的,只是你不在罢了。”
她蓦的想起之前在yk-r时曾看到过的那个燃着火的烟灰缸。
估计那里面就是还没有燃烧殆尽的纸玫瑰。
没来得及对此发表什么感想,就听程时一在讲完这句话后自顾自的转了话锋,趁她放下防备之时冷不丁的直捣黄龙。他言语比眸光还犀利的指向她,“你想知道你独自一个人来找我拔智齿的那天铮铮是去干什么了吗?”
屠杳属实是没料到他会出其不备的来这么一下。
后槽牙不受控制的闭合,猝尔一口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还不小心连带了一小块舌头肉,令本就脆弱的口腔再次爆开锈色的腥甜。
她双臂搭膝,目光落地,眯眼轻抽了声气,待后舌处轻微的刺痛过去,她滚动喉咙咽了口血水,才不冷不淡的回了句:“不想。”
无论靳砚北当初到底是去干了些什么,在她这里都不是很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们已然错过并又再次重逢;重要的是,她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他的爱意、歉意与诚意,已经打算原谅他……
“那天他外婆去世,”程时一没有理睬她的拒绝,执意说出,“他们匆匆赶过去可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屠杳倏地抬头盯向他,眼中的惊诧多到盛都盛不下。
口腔里的血腥味儿蕴的更重了。
“我知道你怪他,这也正常,毕竟当初要做选择的人不是你,被选择的人也不是你。”
“我——”
“——嘘,先别急着反驳,”他将手中握着的手机重新解锁,调出一个微信对话框来给她看,那上面,俨然显示着几分钟前才刚收到的新消息:
【靳淮征:骆晟言的配型不成功。】
还不等她嚼透这句话的含义。
程时一的声音再次于头顶上方响起。
他说,“你哥哥骨髓异常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化疗,尝试了六轮配型都没能成功,如果再不进行骨髓移植,他很有可能撑不过下个月。”
“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到你身上,你又会怎么选呢?”
“是选铮铮,还是,骆霄?”
“……”
作者有话说:
先更吧更了再改在改第11章已经算是重写了简直要命

血常规和配型化验做完了, 结果显示:全部匹配。
屠杳穿着住院部提供的病号服,接过护士小姐递来的骨穿血液检测单,将整理好的、用来表明她全身体检合格、身体素质很好的一沓报告单都交给主治医生, 拜托他帮忙尽早安排手术。
医生手持报告单翻阅, 想再次提醒她,“你真的想好了?兄妹之间的配型虽然——”
“——bang a ne gong gin ta ka go yeon gi ga za u ka ne, 房间里的空气浑浊弥漫着烟气, neol beu reo jin nae ma eu meun eo di e dwo ya hal gga. 我散乱的心又该何去何从,”屠杳抬手示意对面的医生先别出声,等一下,在收到他明白的颔首后,她才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 哥, 怎么了?”
男医生一听她对对面那人的称呼,连翻看报告的动作都放到了最轻。
争取不发出一丁点儿惹人起疑的声音。
屠杳无言笑了笑,听听筒对面的男人故意隐藏起自己的虚弱与不适,尽量以最正常的口气跟她讲话。
骆霄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在江北吗杳杳?”
“没, 回江南来了,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 ”他讪笑, “哥哥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哥哥能不能去跟你吃顿晚饭?不多呆, 还是吃完饭就走——”
“——不方便, 我今晚有事。”
“啊~”他没忍住遗憾失落的轻叹了句, 在意识到她也会听到时急忙摆正了语气,好声好气的转移话题,“没事没事,那你先忙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哥哥再去找你,好吗?”
“好,那我挂了。”
“记得好好吃饭啊杳杳,别总饿着,对胃口不好,最近天气冷,多喝点热水,穿的厚些,别感冒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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