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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身体向他怀里栽倒而去。
「……I’m fallin' for “with you”,我始终迷恋“与你在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
她为了不与他有近距离的肢体接触,使出浑身解数以双手支撑在他双耳侧的沙发背上,连屁股都不乐意往他大腿上坐一下,一整个人保持俯视对他的扎马步姿势,看起来好玩又好笑。
活脱脱一副要对靳砚北下手的模样。
在她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身形,打算继续夺手机的时候。
铃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
总裁办的门被大力推开。
这次正儿八经在接电话的何洛洛面含急色,不由分说的怼开沉重的木门,一边拿开耳畔处的手机,一边音量只增不减的喊道,“杳姐,杳姐,主编说——”
屠杳闻言瞬间向后扭头。
连先前维持的姿势都没来得及变动。
“——说,说……”何洛洛被眼前刺激而又激动的场面震撼,一时之间话都说不清楚,连主编上一秒让她向她转达什么都忘记了,只喃喃道,“说你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不是,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打扰——。”
一整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完,何洛洛重新重重的把自己关在门外。
还没反应过来的屠杳:
“……”
确实挺着急,但真不是你想的那个着急。
被她骑在身下“沙发咚”的靳砚北展眉顺眼的轻笑,抬手将她的手机塞进她毛茸茸的外套口袋中,稍稍向前移了移脸颊,冲她红透了的耳根吹气。
尾音带着钩子的揶揄道,“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嗯?”
屠杳暴跳如雷的抄拳给了他肩膀一下。
他敛眸笑的餍懒。
火冒三丈的走出盛铭娱乐,屠杳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带何洛洛去吃没吃到的“川味下午茶”。
刚阖上车门,吩咐司机前往川菜馆。
骆霄的电话便紧随其后而来。
“喂?”屠杳身心俱疲的瘫靠在真皮座椅内,接通电话有气无力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骆霄听起来好像才散会,背景音里有杂乱的挪动椅子和鞋底交踏的声响,时大时小,几秒钟后又恢复安静。
他清了清喉咙,压下开会时需要摆出的上位者姿态。
“杳杳,你今晚有空吗?”话音再硬不起来一点儿,温柔而藏卑,“哥哥能不能和你一起吃个晚饭?”
“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就半个小时,好不好?”
虽然七年前他背着屠琴和骆晟言给了她一大笔钱,把她送到国外留学,这七年内又想尽法子,保持每天都至少给她打一通电话,发几条消息,保证每个月都会给她打来一笔钱,一笔足够让她在爱丁堡好吃好喝一年的钱。
虽然七年前他就说过,他得把属于她的东西从别人手里抢回来,不能让别人占便宜,在这七年内不知道用尽什么手段把骆晟言的权利架空,并且在她回国前的四个月一举以手持52.7%的股权和股东大会83%的赞成票成功坐上总裁位,将心有不甘又无力回天的骆晟言气到连夜中风被送进急诊变成瘫痪在床、坐个轮椅都困难的模样。
然后特意乘最早一班的航班跑去爱丁堡陪她过儿童节,拿一份贵重的股权转让书给她当儿童节礼物:“杳杳,以前我们亏欠你的,以后哥哥都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补回来。”
虽然她无法不动容于这些年他默默无闻做的一切,也很想放下过往的所有,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与他成为一对亲兄妹应该成为的那样。
心结之所以称为心结。
就是因为它是由一根根看不清源头、摸不到时间的杂线胡搅蛮缠而成,随便抽出一根,都会带动上面缠绕着的许许多多条理不清楚的线。
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解开。
12年的亲情空缺与4年的切身伤害也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弥补的。
她现在可以做到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却还是无法做到与他像亲兄妹一样亲近。
但她愿意试着给他机会。
“我现在正打算带我的小编辑去川菜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会儿我可以发给你地址,等你过来我们再一起选个其他地方吃。
“——正好哥哥也想吃川菜了,方不方便加个位子让哥哥去蹭顿饭?”骆霄反应速度极快的拦住她或许出口会是拒绝的言语,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哥哥吃的不多,还能给你们结账,就让哥哥去坐一坐,看看你,和你说两句话好不好?”
屠杳无可奈何的弯眉笑。
他从小到大都被屠琴好吃好喝的惯着,一点辣椒都碰不得。
据说他六岁那年阿姨刚来骆家做饭,还没太摸清他的口味喜好,清炒土豆丝时习惯性的放了一节干辣椒进去提味儿,没想到会呛的骆霄咳嗽不止。
自那以后,骆家饭桌子上再也没出现过任何一点带辣味的菜。
现在和她说想吃川菜,鬼才会信。
无非是找个来看她的借口罢了。
“好,等下发你地址,”她顺着他铺好的路走,无神的双目因车子向前行驶被迫扫过街边一家人满为患的奶茶店,故意又停顿几秒之后才道,“…欸,对了,你能不能路过福州路或者河南中路的时候帮我们带两杯奶茶?”
这次,骆霄没再说错一项她的喜好。
“还是豆乳米麻薯,三分糖,去冰加珍珠,对吗?”
“对。”
“好,那哥哥现在就去给你们买,你们到了点菜先吃,不用等哥哥。”
屠杳应好,挂了电话。
车子正好随她挂断电话的动作停在路边,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的何洛洛掏出手机抢着扫码结账。
“杳姐,”何洛洛挥舞手臂关上内侧车门,痴呆呆的跟在她屁股后面道,“刚刚办公室里那个帅的惨绝人寰的男人就是之前和你有过一腿的男人吗?”
屠杳定在川菜馆前朝左右望了望,毫不犹豫的抬步往左侧第二家老江南馆子进,以满嘴跑火车的方式说着真心话:
“怎么样?够带劲儿吧?”
“高中那会儿就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差点儿为了他放弃出国留在国内。”
“你就别逗我玩了杳姐,”何洛洛跟在她身后走进那家老江南风味馆子,听她吩咐店小二做一份糖醋小排和一份桂花肉,再弄一小盅红烧狮子头送到隔壁的川菜馆,“你说你早恋我信,但你要说你差点为了男人放弃学业和事业,那我指定不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因为你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何洛洛屁颠屁颠的随她走出江南馆子,又踏进川菜馆,找了一个最靠内的位置坐下,一路上喋喋不休,“反正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感觉你无论是谈恋爱还是不谈恋爱,或者是和谁谈恋爱都没有差别的样子。比如你跟那个谁,施某大神,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缠着你不放,而你又恰好身边缺人,干脆就凑齐一对儿搭伙过日子罢了。因为你想想啊,之前你在爱丁堡的时候我给你们打视频电话,是不是每次都是我看到他比你看到他激动多了?对吧?”
屠杳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菜单,看了半天只想吃一个鱿鱼炝腐竹,“或许是因为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一张脸再帅看这么久也该不激动了吧?”
“Nonono,不是这样的,”打娘胎里母单的何洛洛俨然化身成感情专家,为她指点迷津,“是你看向他的眼里都没有光,懂吗?没有光。”
“激情会被时间冲淡,爱意会随时光消逝,但是当你看到内心深处真正喜欢的人的那一刻,眼底那种不由自主散发出的喜欢、期盼、甚至是依赖的光不会作假,所以大家都说,喜欢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
屠杳没有太将她的话装进心里。
反反复复翻看半天,又定下一个辣子鸡,将菜单递给她。
“什么叫眼里有光?”
“嗯……虽然我也不太会描述,”何洛洛十分好养活,说她点的菜恰好都是她喜欢吃的,合上菜单放到一旁,双臂交叠着撑在桌沿,义正严辞的讲,“但是,刚才我就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光。”
屠杳凝眉,指尖不自然的蜷了蜷,“刚才?”
“对,就刚才,你坐在那个帅的惨绝人寰的男人腿上回头看我的时候。”
“我没坐上去,那是个意外。”
她心咚咚咚的跳,故意将注意点带偏的强调。
“欸呀,现在不是你坐没坐上去的事情,是你——”
“——哟,好巧,拼个桌呗?”
屠杳略微放松的背脊因空气中传来的这句话霎那间僵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儿。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出镜歌曲:我最爱听的 《fallin’》
晚上和发小出门散步路上碰到一只超级乖超级漂亮的流浪喵真的好乖好乖好乖一叫就应 还跟着我走就…嗯…又带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心满意足

江南不算太南, 是地图最右侧一块不显眼的沿海地区。
虽然在其他方面有着自己不南不北的独一套,但在晚饭的用餐时间上,还是更偏向于南方作息。
傍晚六点多钟的大街小巷内早已人满为患, 要落不落的日头高悬不落于天际线, 尽最后一点时间观赏摩肩接踵的人们沐浴着橙黄色的温暖光辉,或与家人携手同行,或与朋友谈笑风生, 一齐驻足于小摊小贩前等候,或是目的明确的走进街边餐馆。
柔和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玻璃扫到屠杳冷白纤长的后颈子上,为她略显突兀的小痣晕开色彩,手拎两杯奶茶从迈巴赫后座下来的骆霄避开成群结队系着红领巾、正奔跑打闹的小学生们,迈进店内对异常热情的店员道,“谢谢, 已经有位置了。”
目光梭巡一圈儿, 准确移步朝她们这边儿而来。
屠杳将左胳膊挡在脸侧, 垂首打开心消消乐。
对面的何洛洛正想尽办法凹姿势,力求探寻到她眼底的光。
骆霄把奶茶袋搁在桌边,略扬下巴颏儿朝大大咧咧敞腿靠坐在屠杳左身侧的靳砚北打眼色,无声道,“你坐对面去, 我想和杳杳挨着。”
“先来后到,”靳砚北仍旧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透过光线的折射逐渐将反光杯面转到可以映出屠杳面容的那一侧, 不仅没有让座, 反而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 微顶下颚朝他挑眉示意, “这是我的位子, 对面才是你的。”
骆霄的眼神去:
“我是她亲哥,于情于理都该挨着她。”
靳砚北的目光往:
“我是她男朋友。”
“你别太不要脸,她现在的男朋友是那个小歌手。”
“别急,”靳砚北胸有成竹,“哥们儿马上踢掉他上位,到时候勉为其难让你当一把我亲哥。”
“呵,我那是替你着急吗?”骆霄一副看不惯他但又说不过他打不过他的憋屈模样,“我巴不得你——”
“——怎么?”屠杳感觉手机屏幕上方的光暗了暗,趁bouns time的时候撩眼扫了一圈儿,看到立在桌边面色不太好、正挤眉弄眼的骆霄,硬邦邦的关心道,“你眼睛抽筋了?”
明明是一句十分明显的关心他健康的话语。
但是从被靳砚北气到语气不太好、还与他不亲近的她口中说出来,听着就像是一句不太良善的呛人话。
给了其他任何一个对他这么说话的人,他都能直接撂桌子走掉。
偏生这人是他最没办法、却又最想近亲的屠杳。
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面色如常的摇了摇头。
“那就坐呗,估计马上就上菜了。”
她回转视线睨了一眼手机上方显示的时间。
没注意到她身旁的靳砚北以一副志得意满的欠揍模样对骆霄挑衅,“看吧,我们杳貔貅没白喂,还是向着我的。”
“你小子等着,”骆霄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屠杳斜对面,任劳任怨的帮她们拆奶茶袋子,“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捏死你。”
靳砚北放浪形骸的低笑,不接他的威胁。
川菜馆内的顾客不算太多。
以白炽灯逐渐代替落日余晖的大厅内摆放的十几张散桌只坐了六七桌,每一桌台面上的菜盆看起来都不尽相同,相同的是前来用餐的人被正宗无比的川辣辣到脸红脖子粗,微启双唇小口呼吸着欲散去附着于上的麻意。
邻桌男人“嘶哈嘶哈”的用纸巾擦拭额头上涌出的汗水,端起水杯猛灌一大杯水,声调不稳的招手喊服务生结账。
服务生稳稳当当的端着一盆比两盆大的鱿鱼炝腐竹经过他身边,耐心道,“请稍等”,继续迈着步子过来,为他们上菜。
同一时间。
隔壁老江南馆子的小二终于等大师傅做齐了两菜一盅,右肩上搭着一条用来擦汗的白毛巾,双手持托盘抵在桌沿,一盘一盘的将菜品呈上桌。
“小姐,”小二手捏白瓷盅,询问道,“请问狮子头放哪边?”
“放他那边儿就好,”屠杳收好手机避免再被靳流氓抢走,接过骆霄插好吸管的奶茶杯,眼神点了点骆霄,“辛苦了,账已经给你们老板娘结过了。”
骆霄两指并拢,小指蜷曲的捏着白瓷盅盖,缓而慢的以盖沿儿在盅口蹭了两下,消散水汽,难掩得意的折眼皮瞟靳砚北,“哟,哟哟哟,不会只有我有你没有吧?唉,果然,这人啊,就是越缺什么越想争什么,谁亲谁疏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嘞,老板娘说了,说了,不辛苦,您慢用啊。”
小二笑的小眼睛眯眯的,躬身招呼她,“吃完盅碟儿放这儿就行,完了我过来收,您就甭再麻烦跑一趟了。”
屠杳抿了一口从舌苔甜到胃里的冰奶茶,朝他道谢。
靳砚北胜券在握的笑僵于唇角,不露锋芒的眼神掠过桌上屠杳特意为骆霄点的三个菜,以及不仅没有狮子头还没有奶茶杯的自己面前,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宽厚细腻的手抓起未拆包装的筷子,“砰——”一声对着包裹塑料膜的一次性餐具扎了下去。
茫然无措的何洛洛被他吓了一跳。
不知情的屠杳双肩轻微一抖,睨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转而问他正对面温润如玉的骆霄,“他怎么了?”
“不知道,”骆霄人模人样的夹了一筷子狮子头喂进口中,敛下眼中无声的挑拨,装的格外无辜,“可能是有点儿不喜欢我吧。”
男绿茶味儿直冲鼻腔,激的靳砚北眯起狼眸。
何洛洛瞅瞅他,又瞥瞥骆霄,默默转回脸颊夹腐竹吃,将自己的存在感隐到最低。
不敢参与男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屠杳哦了一下,伸筷子去夹辣子鸡。
靳砚北这人看着软筋懒骨对什么都不在意,实际对于距离和速度的把控一向炉火纯青,包括投篮,包括摁电梯,包括——
在她下筷子的瞬间,他也捏着手中的筷子朝同一个方位下。
不知情的外人觉得是她们两个有缘份,知情的她丝毫不会产生一点这种念头,早已把他从里到外的坏骨头都摸了个遍:
他就是专门的,专门使坏欺负她。
屠杳心里憋着气。
筷子一松不松的占据着那块个头儿最大的辣子鸡,他越抢,她的指头收的越厉害,筷子夹的越紧。
在英国留学的这七年,她没有一天晚上不想他。
想他陪她吃饭,想他跟她开玩笑,想他带她去看海,想他与她在雨中跳探戈,想他送她回家,想他把她堵在图书馆角落里接吻,想他无论哪次见她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生怕她在家里吃不好被饿着,想他不知道从何得知她瞒着他飞去爱丁堡,大晚上在她公寓楼下守着只为了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每次一想他,她就会不自觉的蜷腿坐在落地窗边拎着伏特加的瓶子对嘴吹,然后借着那股迅速蒙蔽大脑的酒劲儿偷偷去翻他的微博。
甚至还想给他留言。
告诉他其实她真的很想他,她真的很需要他,她真的除了他再也爱不上任何人了。
每到这时候。
她仅存的理智和自尊就跑出来阻拦她:
屠杳!你醒醒吧!他是很好!但他无法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那再好又有什么用呢!比起爱你更想要安全感不是吗!你就算对他说了有什么用呢!他有他的路要走,你有你的桥要过,你不可能去陪他,他同样也不可能来陪你,那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确实没什么区别。
所以每次她都会转个弯儿,醉醺醺的去找施骋表白,将对靳砚北的爱意全都不加掩饰的宣泄到施骋身上。
以此来蒙蔽自己,只要有人陪,她爱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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