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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阖了阖眸,再睁开。
还是无法看进去任何一个字。
只能听到“噗通噗通”的沉重心跳声,以及,感受到自己□□的紧绷。
屠杳感觉她已经玩了很长时间了。
无论是按照之前看过的影片中那样,还是自发尝试的一些动作,她都已经用在靳砚北身上。
可他还是稳若泰山。
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被她的小动作影响一般。
真是个定力好的混蛋。
她腹诽道。
在靳砚北的临界点上兴致缺缺的收回脚,拉长脖颈喝完易拉罐里最后一口雪碧,捏着瓶子朝卫生间的方向走。
图书馆内人极少,连带卫生间都静悄悄的。
屠杳上完卫生间,到洗手池旁冲了手,甩着水往出走。
自卫生间转角处冒出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以不由分说之势将她掼到墙上,手掌却格外温柔的垫在后脑勺与墙壁之间。
待她再反应过来。
已经被靳砚北捏着下颚吻住。
她被迫以后背贴墙,脖颈向后弯出流畅的颈线,下颚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把控,保持昂头的姿势承受他急促的吻。
他的呼吸很烫,近距离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微微瑟缩。
他的唇很软,微侧脸颊含住她的上唇,舔舐,吮吸,啃咬。
偏偏他俯在她上方的眼眸是阖着的。
看起来是那般浪荡而纯情。
屠杳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弄到喘不过气来,眯着眼睛想要稍偏开一点头汲取空气,却又被他追着吻住,不让她有半点儿可以思考的时间。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他的舌□□她的齿。
她脑袋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感觉自己的腿异常无力。
忍不住向下滑。
靳砚北霸道专横的不允许她逃跑,卡在她下颚的手与垫在她后脑勺的手一起托住她的腋下,将她往上提了提。
她无意识的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以维持自己的身形。
那一刻。
靳砚北好像得到她的首肯。
彻底放纵于这场意乱情迷。
舌尖以破竹之势顶开齿间,闯入口腔,与她的舌尖纠缠欢纵。
唇,压的更深。
屠杳的脑袋里已经糊成一团浆糊。
除了知道他要,她就给,其他一概都反应不过来,任由他趁虚欺负。
时不时滚动喉咙,润湿干涩的嗓。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脚步声,又消弭,从门框中宣泄而入的光芒有些刺眼,她的下唇被他咬住。
疼眯了眼。
“杳儿,”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她被吻到红肿的唇,侧头,双唇含弄住她的耳垂,令她情不自禁的昂起脖颈,“我尊重每个人的喜欢,但不喜欢你的大度。”
屠杳无助的承受着他的耳鬓厮磨,双眼迷朦。
“你可以把我往外推,但是不可以再把我送出去,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裹满餍足后的□□感,慵懒而诱人。
导致她耳畔的一切声音都模糊,唯独听他这句话最真切。
令她稍稍缓过些许的脑海被一句无比清晰的文字填满:
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的生命变成一个漫长的吻。
而你的吻,永不冷却。
屠杳神不守舍的跟他一起走出卫生间,又无自主意识的跟他一同出校门、趁着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夕阳踱到千里香。
十一月初的气温逐渐降低,比人先扛不住冷的,是道路两旁的纷纷扬扬的金黄银杏叶。
风一吹,落满地,铺满人行过道。
千里香外,仍旧支着小木桌。
靳砚北弯身从纸巾盒内抽出两张,擦拭干净凳子,让她先坐。
“想吃什么?”
屠杳没有聚焦点的目光注视他先扫掉桌面上覆盖的黄叶,而后用纸巾抹去灰尘与油渍,不过脑袋道,“云吞。”
“这里没有云吞,我带你去另一条巷子?”
“啊?哦,”她顿了顿,“那就要馄饨吧。”
脚边没有垃圾桶。
最近的都在两张桌子开外。
不愿意随大流往地上扔,靳砚北随手把用过的纸巾团成球,抬手作投篮手势,手腕一顶,卫生纸就在半空中划出弧线。
看也没看,拉凳子坐在她身旁。
偏脸瞧她,“什么馄饨?”
话音落,卫生纸球准确进入垃圾桶。
她的心也随之猛跳了一下。
见她不答话,他也没不耐烦,招手让阿姨拿来菜单,举给她看。
根本看不清菜单上写了什么字,眼角余光全是靳砚北似刀削过的下颚锋利线条。
临近线条最下方,那张单薄却好亲的唇。
不自觉伸舌尖舔舔唇角。
靳砚北的眸光流转,也从菜单上转移到她脸侧。
小巧的鼻头有些红,但是红不过双唇。
时隔多年再次亲到她,比记忆中的还要爽。
喉结滚动。
不动声色的倾斜身体,慢慢靠近她。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屠杳确实觉得跟他接吻很有感觉。
抛开所有来说,她爱跟他接吻。
没有阻止他蓄谋的接近。
呼吸逐渐急促。
一阵穿巷风吹过,金黄的银杏叶与翠绿的悬铃木交织出不同颜色的浪,随后撒下成片纹路清晰的叶子,其中一片,形似爱心桃。
她与他的气息,逐渐纠缠于落叶雨间。
昏黄而温暖的长巷路中偶有车辆疾驰而过,但更多的是行人。
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有说有笑的年轻人,互相搀扶着前行的老头老太们,围着红领巾穿着绿校服被妈妈牵着一同回家的小学生,路边像他们一样随意挑选一个心仪摊位坐下吃晚饭的。
他们笑着,闹着,与对方诉说着浓郁的爱意。
有光一晃而过。
穿透他与她越靠越近的、仅差几厘米的距离。
屠杳屏住呼吸。
鼻息内是他衣物发散出的沉香味,鼻息外是他扫到她脸颊上的少年气息,两者混合,迸发出令人极致沉迷的荷尔蒙快感。
她捕捉到他侧脸上细小的绒毛。
靳砚北微阖眼皮。
眼见与她的唇、他的极乐园还差几毫米,身后却骤然传来秦决“我跟你讲!这儿的馄饨真的铁血好吃!吃一次就再也忘不了!”的话音。
他第一次后悔叫他们出来吃饭。
屠杳也听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用零点几秒就转开头,假装刚才是在甩头发。
却忘记,今天扎的是高马尾。
难掩刻意。
靳砚北被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逗乐,压眸笑笑,撤身将胳膊肘支在腿上疏懒的问,“想吃虾仁馄饨还是蟹籽馄饨?”
“蟹籽,那必然是蟹籽,”秦决不拘小节的拉过凳子就坐,但十分贴心的为沈菡初的凳子垫了几片卫生纸,浑然不知觉自己打破别人的暧昧氛围,“作为馄饨的资深爱好者来说,这么多年吃过没有千家也有百家,我敢打保票,没有一家的蟹籽馄饨能鲜过他家。”
他话音一转,更欠打了,“但是初初你不能吃,我给你点荠菜的吧?荠菜的也好吃。”
没能亲到靳砚北,本来就不爽。
又被迫目睹秦决明晃晃的秀恩爱,就更看他不顺眼了。
“秦决,”屠杳将跑到胸前的卷发拨弄到身后,冷声冷气的指派,“我想吃旁边那家的糖雪球,你去帮我去买一份吧。”
“怎么突然——”
“走吧,”
沈菡初从小看别人眼色长大的,察言观色能力极强,方才隔得很远就看到屠杳和靳砚北之间靠的极近,再结合她们走近后两人耐人寻味的反应与浓腻胶着的氛围,自然能琢磨出屠杳的不爽之意。
明白她意不在糖雪球,只是支开他们的借口罢了。
揪揪秦决的袖口,撒娇道,“正好我也想吃了,我们一起去买好不好?”
“——欸?初初你不是不喜欢吃山楂吗?说觉得酸。”
秦决说叨着,还是口嫌体正直的随她站起身来。
三下两下折放下之前挽至肘弯的袖口,牵起沈菡初的手一同朝不远处的糖葫芦摊位走去。
“生活…生活不能只有甜,”为了防止他突然向后看,沈菡初主动环臂搂抱他的胳膊,贴在他肩膀处,小脸通红一片,“偶尔吃点甜…不是…吃点酸才更能感觉到甜,对…对吧?”
“对对对,”秦决由着她,无论她说什么都顺着宠着,抬左手摸摸她乖顺的脑袋,“我们初初说的都对,别说想吃糖雪球,你就是想要星星小爷都得去给你摘。”
沈菡初的脸颊滚烫而通红。
像是摘下夕阳迸裂出的晚霞贴附到她肌肤上,一路延展到脖颈。
心脏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甜蜜,砰砰砰的急跳。
有一对小情侣在他们之前买完糖葫芦,女生微微垫脚,抓着签支将第一个饱满欲滴的糖霜山楂喂到男生嘴边,哄骗说“老公,你就吃一个嘛,真的不酸。”男生不相信她,笑着刮她鼻子说“小骗子。”
秦决在组成黄色麦浪的银杏林下弯腰询问她,想不想吃糖葫芦?
沈菡初呆愣愣的,满眼都是倒映在糖葫芦推车的透明玻璃中,身后原本相安无事坐着的屠杳猝然抓住靳砚北的领带,将他脖颈拉低,歪头与他紧密相贴。
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红色枫叶,混杂在漫天金黄中悠悠下坠,异常抓眼。
靳砚北也与平日里充满松弛感的状态不同。
浑身充斥着野欲而狂浪的气息。
手掌无比自然的贴在她后脑勺处,蛮横的不让她有一丝躲避的机会,另一只手好像在抚摸她的下颚线,时而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时而用中指勾勒她的下颚线。
两人偶尔撤开,交错方向,再贴到一起。
看起来是那般亲密。
秦决半天没得到她的回音,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吸引她的视线,“初初?怎么一直盯着看?是不是想吃草莓的糖葫芦了?”
沈菡初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先听一旁甜腻小情侣中那位女生惊呼,“天!老公你快看那边!那个女生好漂亮啊!她们亲的好甜好欲啊!我好爱!!”
男生不知道被哪个词汇触动。
望向她指着的方向,注视几秒,幽幽道,“不光女生漂亮,那男的不用看脸我都知道他够帅。”
“你有千里眼?”
“不是,他手腕上的表是爱彼皇家橡树,一个顶咱一套房,鞋是全球限量二十双的aj,一双够咱买辆车,身材也没得说,你就说,脸还重要吗?”
“天!这么有钱!”女生目瞪口呆,又看去好几眼,“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简直人生赢家!”
“谁说不是呢?”
秦决听到皇家橡树和限量aj感觉不对劲儿,忍不住想回头看。
毕竟在他见过的、认识的这么多人里,几乎没有人会同时穿戴这两样。
年纪稍小一点的虽然家里有钱,但品味还没到皇家橡树,顶多追求限量aj;年纪稍大一点的品味到了,无论是富二还是创一,戴皇家橡树自然不会配限量aj,全是皮鞋。
除了既有品味又有实力的靳砚北。
如果他们口中的人是靳砚北的话,他那个漂亮的女朋友是谁?
……屠杳?
那必不可能。
谁都可能,就屠杳,绝不可能。
先不说靳砚北说好毕业后才追屠杳,单就说现在,他俩不过才认识两个来月,想当初他可是跟屠杳玩了三年才关系稍微好一点,怎么想她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靳砚北。
更别说跟他在大马路上亲了。
可他还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会这么搭。
欲回头。
沈菡初发觉他想要回头看的动作,急匆匆的制止,“秦决!啊!你……”
秦决被她吓一跳,转到一半的头停住。
正好是对着她的。
“初初你怎么了?”
“我…我…我想吃这个,”沈菡初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弯腰,随手指指玻璃柜里,万分紧张道,“你帮我…那个…挑一串最好的好不好?”
还能有什么不好。
秦决立刻将先前的心思抛之脑后,仔细为她挑选。
沈菡初急的额角冒冷汗,见他帮她挑糖葫芦,抬手蹭掉汗水,悄悄松了一口气。
眼神转了转,还是回归那一片倒影中。
长巷十分红火。
逐渐黯淡的天幕弥留最后一丝不肯褪去的羞涩,与每一家闪烁五彩霓虹的小店交相辉映,白烟、浓雾与香气穿插进落叶雨,每一家门口都坐着不少人,你进我出。
有人蹲在路边吃烧烤,有人举着啤酒瓶说醉话,有人嚎啕大哭,有人笑到直不起腰。
有人身陷这幅生活动态图内,宛若静态。
两侧往来不止,偶尔摩肩接踵,偶尔欢声笑语,屠杳和靳砚北被包围在其中,无论人流多与人流少,都好像静置般。
周围的空气冷却凝滞,她们的气息火热狂野。
美到她想将这一刻永远记在心中。
半晌后,屠杳大概是亲够了,推开靳砚北。
用大拇指蹭掉下唇沾染的水渍,双目含波的将其摁在他单薄却红润的下唇上。
靳砚北轻抿她指尖,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背在拇指上落下一个吻。
她傲娇的收回拇指,捏着菜单走进店面。
沈菡初狠狠闭眼,长松一口气,瞬间脱离如临大敌的状态。
整个人宛如快要脱水。
秦决瞥见她红巴巴的脸与汗湿的刘海,以为她是热的,扫码付款后将糖雪球袋递给她,“初初,先吃点儿,这个凉快。”
沈菡初略微喘息着点点头。
从白色纸袋中捏出一个裹满糖渣的山楂球。
喂进口中。
表面的糖霜最先在口腔中爆炸出腻人的甜意,令人身心舒畅,紧接而来的山楂又见缝插针的释放酸意,令她不自觉的酸眯了眉眼。
初秋傍晚的风在轻轻吹,秦决不停缠着她要她喂他。
她喂他一个,他也被酸皱了眉。
俩人一起相视而笑。
走回靳砚北对面,边将手中装满糖雪球的袋子搁在已经空缺了人的座位上,秦决边振振有辞道,“刚才我俩买糖雪球的时候听一对小情侣说这边有个男的跟你品味一样,又戴皇家橡树又穿限量aj,还在跟女朋友接吻,吓得小爷差点儿就认为是你和杳总了。”
“结果转身一看,欸?你旁边没人?总不好再离谱的认为是你在亲空气吧。该说不说,还挺遗憾是怎么回事儿?”
靳砚北可有可不有的躬身听他讲,从喉间涌上一声哂笑。
从头到尾都散发着野性与欲气。
“你笑什么?”
还完菜单的屠杳走出来,坐回他旁边。
“秦决说以为我们在接吻,”靳砚北故意不着调的逗她,玩世不恭道,“有吗?”
她根本不上套。
若无其事的扬起尾音,回以,“哦?有吗?”
“有吗?你不知道吗?”
“有吗?那谁能知道呢?”
“……”
那一刻。
巨酸与爆甜在唇齿间相融,互补。
令沈菡初忍不住想,这或许,就是青春的味道。

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双层礼堂人声鼎沸。
通常用作演奏厅的礼堂内遍布满摩肩接踵、经身穿马甲的志愿者指引着寻找到各自班级位置坐下的学生, 以及穿过拥挤人群,不停大声招揽着什么的控场老师。
被紫色的、黄色的、又逐渐变成暗红色的五彩灯柱时不时浮到脸上,显现出每个人原本藏匿在昏暗漆黑中的欢悦与期待。
一条大红色横幅当当正正挂在舞台正前方。
与半遮半掩的厚重舞台幕布一同保护后台着急忙碌的出演者们即将揭晓前的神秘感。
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沉重幕布后熙来攘往。
换好礼服抱着裙子往外跑的, 马上就要主持不停低头看手卡的, 大声叫唤化妆师赶紧给补个妆的,随处可见都是堵满了的人。
呜呜泱泱的,挤得人心生烦躁。
好在靳砚北靠谱, 重金雇来一个只为他们服务的专业化妆师。
令他们可以悠哉悠哉的坐在礼堂一层最后一排,一边化妆一边看节目。
而他本人,已经去后台候场了。
“我都已经能想象到他演讲的时候底下有多疯狂了,”秦决闭眼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抖两下,手端插好吸管的可乐, 任由化妆师塑造, “想初一他代表新生演讲的时候, 有个学姐当众站起来对他表白,诶呦喂,那场面,没人能比得过。”
“欸,杳总, ”他被眼皮覆盖的眼珠子一转,犯贱的挑拨道, “要不一会儿我给你拿个喇叭, 你超了她?”
“有病吧你?”
屠杳用鞋跟踹他一脚, 疼的他“嘶溜嘶溜”的叫。
化妆师和沈菡初一起笑。
须臾, 耳畔嗡嗡杂杂似是要翻天的喧吵声小了好几个度, 古钟骤鸣, 极有节奏的敲击七下。
礼堂顿时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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