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于凛冬热吻(尤洇)


靳砚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被海风灌的微微鼓起,又逐渐瘪下, 敞开一颗纽扣的衣领被带动着摆啊摆, 展露出线条优越的锁骨,又隐没。
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转盛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仍旧慵懒怠惰的倚靠在原先的地方, 方便屠杳上完卫生间回来找他。
在这期间。
断断续续又有好几个女孩儿壮着胆子前来问他要微信,搭讪,都被他以跟之前相同的“有喜欢的女孩儿,还没追到。”为理由推拒。
没能要到微信的女孩儿前脚刚走,加了十几个女孩儿的联系方式的陈天青后脚过来。
“就没见过比你还洁身自好的男人,”
陈天青披着一身骚包的深紫色花衬衫, 上方的纽扣解开三颗, 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鸽血红钻链子, 一只胳膊弯搭在栏杆上,斜侧身体面向他,与对面那个低v领的女孩眉来眼去,“喜欢什么样儿的,哥们儿给你介绍几个?哎, 你还别说,她这些朋友们个个极品, 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挺耐搞的。”
“不是洁身自好, ”
他兴致了无的瞥了眼他右手上戴着的两克拉黄钻戒和铆钉素圈戒, 暗自寻思如果屠杳手上戴个血红色的指定很好看, “是追不到喜欢的姑娘。”
“不可能吧?哥们儿, 还能有你把不到的女孩儿啊??”那女孩儿故意蹦了两下, 抖了抖傲人的丰满,引得陈天青一阵婉转悠扬的口哨声,他昂头喝了口柏图斯,没个正形的打趣道,“那那姑娘得多够劲儿啊?不会就是你刚才带来的那个吧?……啧,要是那个的话就没得说了,确实是够顶,那脸,那身材——”
靳砚北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着痕迹的岔开话茬儿:
“——别说,这方面我真不如你开窍,一追就追到个那么漂亮的。”
“追什么我追啊,”陈天青果然被他轻而易举的带跑节奏,藏不住男人骨子那点儿爱装b好显摆的劲儿,忍不得开始夸夸其谈道:“是她先来追的我。”
“诶呀,我也忘了是哪次聚会了,你没来,她当时当着一群人的面儿过来问我要微信,那个脸啊,羞的通红,我一看,没舍得拒绝,就给了。加上之后一直对我嘘寒问暖,风里来雨里去的,只要是我需要她的时候,绝不缺席,一来二去也就这样了。”
“上心了?”
靳砚北可有可无的笑笑。
“上心不上心的这时间太短了,谁也没办法说得清楚,”
陈天青转了转无名指的素戒圈,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添油加醋的描述着眼中的事实。
“不过要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除非我陈天青这人没良心,不识好赖。”
“……”
“记得有次我大晚上喝多,高烧烧到40度,得去医院挂水,那帮狐朋狗友只关心我还能不能撑到签单子,没有一个人来问我一句,我难不难受。”
“是她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以后专门跑到医院里去,全程陪着我,为我忙前忙后的。”
“我说我想喝吉祥馄饨,她不是给我点外卖,而是特地跑很远去给我买,大冬天啊,她就穿一条丝袜,不嫌累不说冷的,回来以后手都都被冻到通红。最后就连医药费都是她给我付的,我还她她还不要。”
靳砚北没发表任何反驳之词。
就事论事道:“那姑娘确实对你挺“上心”的。”
“我也觉得,”
被爱的都是大爷,陈天青难免得意。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都是冲着我的钱和我爸妈的地位来的,是为了能花到我的钱、把我当成长期饭票才对我好,还偷偷试探过她好几次。”
“没想到无论我说什么,态度是冷是热,给不给她花钱,她都是那副只喜欢我的人,不图我的钱的样子,就让我慢慢的改观了。”
“你不知道,北子,前阵子有次我实在没忍住,出去跟他们摸了几圈儿麻将,结果那天手气爆臭,输了十几万,还是她给我转来的呢。”
靳砚北难得蹙眉头,“又去赌?”
“不赌了不赌了,真的,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次,”陈天青收敛起那副游戏人间的态度,下定决心的眉眼中流淌着些外人无法窥探的温柔,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劝自己道:
“其实这段时间我可想了,与其总是去赌,把那些钱都白白送给别人,还不如多带她出去吃点儿好吃的,多给她买点衣服和包包,让她在朋友们面前倍儿有面子倍儿开心,她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铁血驷马难追,这次我肯定说到做到。毕竟姑娘对我这么好,我再王八蛋也不能辜负了她不是?”
靳砚北颔首。
倾斜玻璃杯与他手中的轻轻相碰,“觉得幸福就好。”
“谢了,我最好的哥们儿,”陈天青重重的与他碰杯,抬手搭揽在他肩上昂头灌了一大口酒,“现在我就盼着你能早点找到你的真命天女了,然后咱哥儿俩一碰假期就能一起带着这俩小姑娘出去玩,她俩高兴,咱俩满足,这就够了,其他说什么都是假的。”
正想回以一句玩笑话,裤兜里装着的手机忽然响起与以往不同的铃声。
不再是《Dancing With A Stranger》,而是变成了既像韩语又像英语,听起来还有点类似于日语的《Fallin’》。
完全不是他喜欢听的音乐风格。
连陈天青都听出这不是他所喜欢的歌曲类型,出言疑问道,“手机铃声怎么改成这样了?”
“嗯,”靳砚北没有多说,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算计着屠杳已经去卫生间很久了都还是没有回来,有些担心。
抬手将在怀中护着的、屠杳塞来的那个玻璃杯递给陈天青,千叮万嘱他一定要看好,下巴颏儿朝卫生间的方向抬了抬。
“我先去接个电话。”
陈天青拿好他递来的酒杯,点头。
折身避让手端托盘的服务生,斜身插出摩肩接踵的、随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不断摇摆的放纵人群,边向卫生间的方向踱步,边低头从口袋内掏出正在疯狂震动响铃的手机。
他没猜错,果然是屠杳的在响。
手机屏幕上显示备注:大橘。
哪怕屠杳再神志不清,男人那句不怀好意的话语传到她耳朵里,也还是本能的让她感受到即将到来却无法预估的危险。
疯狂挣扎着,想从地面上撑坐而起。
却因为酒中被掺的药物在体内起了作用,完全不给她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
她再次摔倒于一片冰冷的液体之中。
“别扭了,没用,”
那个尖脸猴腮的男人慢慢悠悠的转到她身旁,自我感觉如天神一般的曲腿蹲在她身旁,用一只冰冷且粗燥到扎人的脏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挑逗道,“为了弄到你,我还专门在地上撒了点儿水,就算你不喝那东西都不一定能避得开,更何况你还傻乎乎的喝了不少呢?”
哪怕离的有一段距离,她还是可以清晰的闻到他一张口就立马发散出的令人无比倒胃口的口臭气息。
既像吃过韭菜与大蒜的混合气味。
又像吃坏肚子放出的臭屁味道。
屠杳本来就被酒里的药物刺激的有些想吐。
再这么一闻,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控制住胃里汹涌而上的酸水。
连头都来不及偏开,就打了个嗝儿。
冲着他的脸陡然干呕了出来。
“呕……滚开……”
她迷迷朦朦的用双手不停在半空中扒拉着,想把男人的头推开散散味道,好让她别觉得恶心到想把胃都吐出来,“……呕……”
却根本没想过。
这个出于本能的举动骤然间激怒了男人。
“个小贱货,”
男人凶神恶煞的扬起手臂,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将先前还能勉强撑墙半靠脑袋的屠杳一下甩躺到地上,站直身体俯视着她。
“老子看你长的漂亮,还说想可怜可怜你,没想到给脸不要脸,活该被人搞。”
药物作用导致的头晕脑胀因为他这毫无征兆的一巴掌再次加剧,屠杳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就像飞在半空中,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唯独脑袋和脸。
一个是嗡嗡嗡的轰鸣着,模糊着,一个是宛如细针扎一般痛着,火点一般烧着。
痛到她无可抑制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过去碰到的人皆顾及着她身后的家世背景,连重话都不敢对她多说一句,父母虽然偏爱骆霄而长时间忽略她,但最多也就是口头恶毒一些,没有一次对她动过手。
可以说。
她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这种分外屈辱的、格外无力的、宛如待宰羔羊般只能眼睁睁等死的委屈。
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哪怕已经在脑海中想过一百种弄死这个男人的方法,在心里思考过该怎么样才能把这份委屈加倍奉还,她那不争气的身体都还是使不上任何力道。
只能任由男人用力拽着她的两条纤细到好似稍微用点力道都能折断的胳膊,将她从卫生间门口一路拖进早已摆放好提示标牌的男生卫生间。
被为数不多的、还残存着的理智指导,屠杳临被男人拖进男生卫生间时下意识弯曲膝盖。
用纤细的右腿勾住门框,令男人再无法顺利的将她拖进去。
好为自己多争取一点不被玷污的时间。
也以便万一天神眷顾,恰好有人这时来上厕所的时候能发现他们,来救救她。
没有天神眷顾。
只有被惹到不耐烦的男人。
男人没有一点征兆的松手,上半身被拽离地面的屠杳顿时失去支撑,仰头向下摔落到冰冷的地面上。
冰冷刺骨的温度顺着肌肤瞬间侵入骨头,与受到硬物撞击的后脑勺一起,刺得她浑身发痛。
不光是上半身被坚硬地板磕的疼痛。
还有男人一脚踩踏在她弯曲的右膝盖上的剧痛。
痛到她直冒冷汗。
完全无法忍受的挪动身体想要蜷缩成一团,好缓解一下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却没想到。
她这一动作正好顺了男人的意图。
男人十分满意的重新回到她的头顶上方。
拽着她的肩膀将她全部拖进男生卫生间,把她脚上脱落在半路的高跟鞋一脚踢回来,又折身返回男生卫生间门口,将门口那块立牌摆的端端正正。
然后关闭卫生间门。
“咔哒”一声进行反锁。
屠杳霎那间悲哀到心死。
除了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后悔就应该让靳砚北陪她来一起上厕所以外。
再无其他。
“继续啊,怎么不挣扎了?”
男士卫生间里没有人,连一丁点儿风声都没有,紧闭的木门给男人提供了极大的安全感,让他自认为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折磨屠杳,“不会这么快就准备从了老子了吧?”
“可别,那种逆来顺受的贱货我早玩腻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他边说边低头解皮带,拉裤链。
垂坠感稍佳、尺寸极度不合的西装裤失去束缚,没有一丝怀念的掉落到地上。
他敞开一口大黄牙,舌尖舔了舔。
“还是带脾气的小豹子玩起来更有趣。”
屠杳朦胧不清的视野被猝不及防出现的深紫色的冲击,虽然看起来很平,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偏开脑袋,闭紧眼睛。
不愿再面对。
身体飘忽,感觉丧失,瞳孔失明,视觉失灵,五感失去两感,还有一感用不到。
剩下的两感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异常的灵敏好用。
鼻腔中充斥满独属于卫生间的酸臭味以及为了掩盖臭味而摆放着的劣质香精味,双耳内被男人一步一步朝她头顶上方踏来的脚步声震荡。
好像有人在不断撕扯她的衣服,又好像没有,身体感觉不到,只能勉强听见布料被残忍对待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耳畔好像能捕捉DJ乐曲达到高潮的声音,又好像不是,仔细一听还有点熟悉,为什么这么像她的手机铃声?
屠杳猛然间睁大双眼。
从中迸发出的强烈希望以不可抵挡之势冲破混沌,带来一片许久不见的光明。
也因此让她注意到方才被男人一脚踢回她腰身旁的那只细跟红底高跟鞋。
没有轻举妄动,尽量保持冷静,确保不会发出任何一些惹他注意的声音,屠杳一点点轻微转头,想知道男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发现那男人正背对着她,心情大好的哼唱着80年代的老歌放水,不会来妨碍她,屠杳死死盯着他随时都会转回身来的背影,略朝右侧弯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抄起高跟鞋,快速摆动手腕,用尖锐的细跟“咚咚咚”的猛敲墙面,向外传递信息。
“草,个婊子!”
“老子还没给你搞服帖?!”
男人听见声音后立即停止歌声,怒目圆睁的回头,看见她的动作后再次被激怒,连滴着余水的小东西都没放进内裤里,就大步流星朝她走来,看样子又要甩她巴掌。
想着既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再惨也不会比现在这样更惨了。
屠杳索性没有收手。
在他赶来一脚飞踹上她的手腕前,仍然用力密集的用高跟鞋敲击着墙面。
希望外面的人可以听到。
修长指节捏着吵闹不休的手机来卫生间找屠杳的靳砚北拧紧眉头,避开卫生间外那滩被人弄的哪哪儿都是的水渍,后背对墙,轻贴在敞开门的女生卫生间门口朝内喊了两三声“杳儿”。
内里无人应答。
八成是又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打着来上厕所的旗号偷偷溜去哪里玩了。
靳砚北头疼的捏了捏眉头。
双手插兜站立于女生卫生间门口,眼瞧男生卫生间门口摆放着那个的“正在维修,暂不开放”的告示牌,等了几分钟,又再次出声唤“杳儿?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人答应。
想着哪怕外面再人多眼杂,她的红衣服混在其中也足够扎眼,好找。
便打算原路返回,绕出去找找她。
鞠喻捷打来的第二通电话被自动切断,周遭空气重新回归于静谧。
令靳砚北成功捕捉到从身侧男生卫生间的墙壁上传来的声响。
驻足于原地,折颈注视着地面上那滩不容易被发现的水渍,仔细聆听一墙之隔那细微却急躁的声音。
又想起方才在卫生间门口看到的立牌。
心下了然。
在这种表面人模背地狗样的杂乱聚会上,虽然大体上看起来不算太乱,但两个人说不准看对眼了也难免乱搞。
除了能在卫生间,没别的地方可选。
靳砚北见怪不怪的打算继续往前走,出去找找到处乱跑的屠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因光线折射而显现出的、地上那滩一路指引向男生卫生间的水渍中若隐若现残存的红色时乍的顿住脚步。
在来的路上。
他曾夸屠杳今天穿的那条红裙子十分好看。
既衬她窈窕的腰身,又显她白皙的肤色,更配的她整个人都妩媚至极,美到不可方物。
可她当时瘪了瘪嘴,不满意地吐槽这条裙子哪哪都好,就是一沾水就容易掉色,还嫌弃了一路说没有见过有哪个布料这么差还能卖这么贵的裙子,怪不得sa说都没什么人买。
如果游轮上还有其他女士穿红裙,他或许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个巧合。
放眼望去。
除了屠杳以外,再也没有一位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甚至就连红色的配饰都几乎见不到。
那一秒。
福至心灵。
靳砚北瞬间掉转头朝男生卫生间冲去,一脚踹开门口的立牌,用力朝内推搡男生卫生间的门。
“屠杳!”他大力敲打着木门,高声喊道:
“你在里面吗!屠杳!”
作者有话说:
昨天偷了把懒
把白色和红色一起扔进洗衣机里洗
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拿出来一看,还是别看了(。
哦对,想起来要说什么了。
出去参加宴会啊聚会啊什么的,千万看好自己的杯子,别喝不熟悉的人递来的开盖饮料or杯子里的酒,也别多喝,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然后,不宣扬dubo,抵制dubo,只是这是怎么说呢,圈子里一个还比较普遍的现象吧,就写了写,是为了润人物性格,不可以学习,抵制从我做起!

根本无法推开。
靳砚北尝试几下无果, 果断的握紧拳头,朝门锁附近狠狠的、连续的猛砸了十几下。
异常凸起的指骨节不断击打在坚实的木头上,一下又一下, 逐渐被磨破皮肉, 流出鲜血。
深色浅色的印迹模糊成一片。
看起来猩红而可怖。
屠杳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动掌控能力,但异常灵敏的听力将卫生间门被轰轰砸响的声音听了得彻底。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