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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旌墨)


特地换了件修身的月牙色娟衫,下身着绿湖飘纱湘裙,行走间,削肩细腰,婀娜多姿,少女灵气直逼人眼。
丫鬟赞不绝口,夸她是人间仙子,宋怜雪喜笑盈腮,未用早饭,便带上绣好的荷包去找顾濯缨了。
进门就看到坐着桌边满脸严肃的沈晏之,她愣了一下,“沈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濯缨穿戴整齐,依着桌子站在一侧,剑眉倒横,眼神霜寒如刀。
“你还有脸问?”
“宋怜雪,晚晚和你无冤无仇,你居然恶毒到要炸死她。”
“若不是沈兄及时发现火药,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回来抓凶手的。”
宋怜雪听闻秦归晚没被炸死,指甲掐了一下掌心,抬眼就是一副迷茫无辜的模样。
“表哥,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晚晚姐姐怎么了?”
“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何时?”顾濯缨暴怒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宋怜雪脸上扔。
宋怜雪本能地闪了一步,沈晏之起身接住了茶壶,呵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对姑娘家动手!”
“晚晚现在安全无恙,你不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宋怜雪躲在沈晏之身后,委屈到眼圈隐约泛红。
“就是衙门断案也要讲一个证据,我连发生了何事都不知,你没告诉我一个字,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说什么我要炸死晚晚姐姐。”
“表哥,你之前厌恶我,出言羞辱我就算了,现在居然无端侮蔑我杀人,还要用茶壶扔我。”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两行泪水在少女清凌凌的眼眶里打转,她愤恨跺脚。
“就因为你不喜欢我,遇到什么事都要往我身上扣吗?”
顾濯缨情绪上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宋怜雪,你撒谎成性,有没有点羞耻心?”
“没对晚晚起过杀心,你昨日为何烧了她给我的荷包?”
“我只是看不惯晚晚姐姐勾搭着沈哥哥,又来给你送荷包,这才烧了她的东西。”
“我从来没想过杀她,也没对她动过手。”
宋怜雪走出来,将细长白嫩的脖子送到顾濯缨面前。
“你不相信就掐死我,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
“你以为我不敢?”
顾濯缨盛怒之下去掐她的脖子,沈晏之急忙上前阻挡,拉扯间,顾濯缨没站稳差点跌倒,路绥眼疾手快去扶他,宋怜雪哭喊着叫道:表哥小心。
屋里一时人仰马翻。
拉开二人后,沈晏之劝道:“顾惜羽,你先冷静,让我来给郡主说说事情原委。”
宋怜雪一直眼中泛泪,沈晏之心平气和地向她讲述了整件事。
昨日半路休息时,他帮秦归晚去马车上取东西,意外发现了一个梨花木匣子,闻到里面的味道不对,慌忙把匣子拿出来扔了。
结果匣子当场爆炸了。
匣子肯定是出发前被人装到箱笼里的,火药是禁物,加上此事涉及人命,他这才火急火燎回来。
想弄清楚,东西是谁放进去的?
宋怜雪听到这里,气得浑身颤抖,“沈哥哥,你也怀疑我吗?”
“你们都被晚晚姐姐迷了魂吗?只要她遇到危险,就算到我头上。”
“你们昨天离开那会,我一直在表哥的院子里守着,压根就没出去,哪有机会放什么火药匣子。”
沈晏之无奈道:“玉真郡主,我没怀疑你。”
“我回来,只是告诉顾惜羽这件事,让他一起想办法调查清楚真相。”
“还需要调查吗?”顾濯缨冷着脸打断了沈晏之的话,“除了宋怜雪,还有谁会害晚晚?”
“宋怜雪,你在这里,不代表你没安排其他人去做。”
“表哥,你若觉得是我动的手,那就拿出证据送到衙门,直接将我问斩。”
她眼鼻通红,泪花在眼中不断打转,加上今日装扮的格外清丽,看得简直让人心疼。
沈晏之和顾濯缨不动声色交换一个眼神。
宋怜雪如此笃定找不到证据,那必然是有完全准备。
沈晏之清了清嗓子,对着顾濯缨道:“你非要喊来玉真郡主询问,现在问也问了,人也被你气哭了。”
“不如先让她回去,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虽然沈晏之一直在帮忙说好话,宋怜雪还是对他心生厌恶。
不是他多管闲事发现火药,秦归晚这会已经上黄泉了。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顾濯缨转过身不想再看宋怜雪。
宋怜雪抽噎了一下,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扔到了顾濯缨身上。
“给你,这是我昨晚连夜给你绣的。”
言毕,捂着脸,啜泣着跑了。
顾濯缨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动作过大,带动臀部受伤的筋骨,疼得连吸两口气。
东西没落到他怀中,直直掉在了地上。
是个青色的荷包,外面绣的是如意纹,做工还算精美。
“路绥,捡起来。”
顾濯缨出声,路绥满脸怨气地把东西捡起来,两个手指头夹着上面的抽绳,仿佛拿的是什么污秽之物。
“这荷包怎么办?”
顾濯缨双手环胸不愿意接,厌恶之情写满了眉宇,沈晏之接过荷包,看了一下,递到顾濯缨面前,幽幽道:“拿好。”
“她现在应该成功恨上我了。”
“下面就看你的了。”
第196章 鞭炮
顾濯缨还是忍住恶心接下了荷包。
这一天,宋怜雪离开后躲在屋内半天未出,到了午饭时刻,右手掌心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端着一份燕窝粥过来了。
路绥堵在门口,拉着脸不让她进,她端着东西站在房檐下,不气不恼。
“路绥,你把这个给表哥,军营里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是我专门从府里带来的。”
“他嫌弃我不会煮粥,我今天专门跟着丫鬟学着怎么下厨。”
“拿走!世子爷不吃你做的东西。”
路绥拒绝得毫不留情。
宋怜雪火上心头。
若不是看在顾濯缨的面子上,她早就剥了路绥的皮。
一个土匪出身的下贱随从,居然三番两次对她高声呵斥,什么东西!
“不如你让我进去,我自己和表哥说。”她压着火气,柔声哀求。
路绥缄口不言,虎视眈眈盯着她,手一直按在剑柄上,大有她敢上前一步,立马拔剑的趋势。
宋怜雪在外面高声喊几次表哥,里面始终无人回应,她咬唇站了一会,最终默默离开了。
到了晚上,她再次端着几个小菜前来,说是自己做的,希望让顾濯缨尝尝。
路绥来回就一句话:世子爷不吃,拿走。
就这样,整整三日,宋怜雪一天三顿来送吃的,掌心每日都缠着纱布。
今早,宋怜雪进入厨房,见丫鬟已经把粥和菜做好,淡定地用筷子沾一滴滚烫的热油,面无表情地滴在自己的右手背上。
淡淡的皮肉焦味钻进了鼻子。
纤细白嫩的手背上全是新旧不同的烫伤痕迹,有黑有红,看着触目惊心。
丫鬟忙将她的手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冰盆里,冰了许久,这才给她擦干净水渍,细细涂药包纱布。
“郡主,今日是第四日了,世子爷一直不见您怎么办?”
丫鬟包好手,迟疑片刻,提醒道:“您出来之前,王爷说了,八月十五之前必须回去,这样下去,就是到走我们也见不到世子爷。”
“还有那个什么晚晚姑娘,她没死,我们就这样放了她吗?”
宋怜雪抬起手臂闻了一下自己的手,隔着纱布依旧能闻到浓郁的药味,带着薄荷的清凉。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忍不住将裹着纱布的手举在太阳下照看起来。
“着急什么?”
她浅浅一笑,“好戏才刚开始。”
一个贱妇而已,等她霸占了表哥的心,她要让表哥亲自杀了那个女人。
顾濯缨这几天度日如年,熬到今日,总算能正常缓步行走了。
军医检查完伤口,道:“只要不疾走和快跑,慢走基本无碍。”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恢复得也快,这样下去,再过四五日,基本能恢复九成左右。”
路绥喜出望外,趁着早晨还没那么燥热,陪顾濯缨在院中慢走了一会。
他在屋里趴了这么多天,肤色捂白不少,清癯下来后,风流慵懒不减,又多了几分凌冽。
宋怜雪端着做好的早饭过来,看到顾濯缨,顿时双目生辉。
“表哥,你能下地走路了。”
路绥蹙着眉别过了脸,仿佛多看宋怜雪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顾濯缨甩袖就往屋里走。
宋怜雪端着东西紧跟其后,眼波盈盈笑道:“表哥,你看,我今日专门为你煮了红豆粥,还有这个百果糕,你尝一口。”
“宋怜雪,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顾濯缨恼怒回头,一把掀翻了盘子。
“我不会吃你做的任何东西,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
“吧嗒~”
瓷碗在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后,碎片迸溅了满地。
粥和点心撒得到处都是,浓稠的粥带着几颗红豆溅到华丽的粉荷色凤尾裙上,冒着微微热气,缓缓顺着群褶往下滑。
宋怜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片刻后,忽然抬首,唇瓣分开,露出贝齿笑道:“没关系的,表哥。”
“你不喜欢这些饭菜,我再给你做其他的。”
“宋怜雪,你出来前是不是把脸忘在府里了?”顾濯缨气极反笑。
“你知道你现在这模样让我想到什么了吗?”
他无情张口,一字一句道:“骡子驮重不驮轻!”
宋怜雪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褪尽,少女脆弱得好似风中随时会被吹掉飘零的木槿花。
“表哥,我只是心悦你,有什么错?”
“我千辛万苦赶到这里,眼巴巴地想来照顾你,你说我连煮粥都不会,我为了你试着学下厨。”
她声音逐渐哽咽,“我为了给你做饭,手上每日都被烫伤。”
“可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现在又毫不留情地打翻了我做的饭菜。”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
两行清泪顺着香腮缓缓滑落,她泣不成声。
“你如此讨厌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
顾濯缨双手环胸,斜着眼,嘴角冷笑不断。
“那你最好赶紧去死,一刻也别耽误。”
“路绥,送客!”
他扔下这话,进屋后,用力关上了门。
门框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惊得人心也跟着猛跳一下。
路绥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高声道:“郡主,请回吧。”
宋怜雪泪眼滂沱,失魂落魄地带着丫鬟离开了。
回去后,关上门,瞬间收起了眼泪,面无表情地站在屋檐下,无声望着院子内的几棵稀稀疏疏的凤尾竹发呆。
少顷,侍卫进来,双手抱拳。
“郡主,事情已经办妥。”
“靖海侯应该很快就会抓到真凶。”
宋怜雪仰头望日,过于炙热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还有种淡淡的眩晕感。
“表哥让我死。”她缓缓笑了,嘴角眼底俱是癫狂狰狞,整齐的贝齿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幽光。
“那我就死给他看。”
沈晏之这几日带着营里的副将,一直在偷偷调查火药匣子之事。
昨日总算查到了一些线索。
一夜未眠,跟着线索找到了一个正在校场搬东西的小兵。
审问完后,沈晏之竟不知是气是恼。
这小兵就是附近城邑的,今年才十三岁,家里穷得叮当响,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在同乡的帮助下,虚报两年年龄来当兵。
来到兵营,看到一块不要的破布都恨不得捡起来留着。
听闻火硝卖得很贵,营寨逢年过节放鞭炮时,他捡了没放完的炮仗收起来,将里面的火硝等物拆出来,想着攒够了拿出去换钱。
这东西保存不好特别危险,他知晓不能被人发现,一直偷摸着藏在后山。
宋怜雪来的当日,他殷勤地帮忙送东西跑腿,宋怜雪顺手赏了他几块点心,见他小心翼翼将点心油包揣进自己怀中的模样可笑又滑稽,伸手从桌上拿了一个匣子给他装点心用。
他不知道匣子是何种料子所制,只觉特别好看,点心吃完,匣子一直没舍得扔。
那日,他谎称生病留在屋里没去练兵,一早起来偷摸着拿匣子到后山,装上自己藏的火硝,准备拿到附近城邑里卖掉。
出了营寨,想到自己的照身帖没带,又悄悄回去拿东西。
不料半路遇到了上官。
他害怕自己撒谎的事情败露,吓得一时六神无主,将匣子顺手藏到了路边停的一辆马车里。
上官见他面色苍白,斥责他不该生病还乱跑,强制要求他回去休息,又喊了军医去给他把脉。
他被强压着回了屋,等军医离开,找机会跑出来后才发现,那辆马车早已不知踪迹。
他哪敢追着要回东西,原本想自认倒霉了事,谁曾想,沈晏之一早带人气势汹汹来找他。
他这才知道,匣子爆炸了,还差点酿出人命。
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股脑全交代了,又带着沈晏之去了藏东西的山洞。
果见里面地上有火硝存放的痕迹,一切和他说的丝毫不差。
副将同去了山洞,蹲在地上,用手捻了一点地上的东西,确认是火硝后,沈晏之立马带诸左和副将去找宋怜雪。
来到地方,丫鬟说宋怜雪一早被顾濯缨气哭后,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让任何人进。
沈晏之直言自己有急事,让丫鬟去敲门。
丫鬟敲了几次,说是靖海侯求见,里面毫无动静。
副将用力嗅了一下,“我怎么闻到里面有股血腥味?”
沈晏之面色猛变,用力踹开了门,让丫鬟进去看看。
丫鬟跑进屋,当场发出惊天哭喊:“郡主割腕了!”
接着便是一阵人仰马翻。
第197章 洗洗
宋怜雪半梦半醒间,听到沈晏之低沉的男子声。
“我们闻到火硝味都以为爆炸的肯定是火药,谁也没想到,匣子装的居然是炮仗里面的东西。”
“现在误会解除了,既然郡主是清白的,你该对她说一声道歉。”
半天没有声音,片刻后,顾濯缨不耐烦地说:“宋怜雪就是一个毒妇,晚晚出事,我当然第一反应怀疑她。”
“既然不是她做的,我以后不拿这事斥责她了便是。”
“顾惜羽!”沈晏之加重了声音。
“莫说玉真郡主是你表妹,便是一个普通女子,你这样误会一个姑娘家,也该诚心说句道歉之话。”
“今日若不是发现及时,她当真在这里香消玉殒,你怎么向南漳王交代?”
似是输了理,顾濯缨不再说话,屋内气氛沉甸甸的。
丫鬟啜泣着说:“世子爷,我们郡主这几日为了给你做饭,手上烫得没有一块好皮。”
“郡主活这么大,从没进过厨房。”
“您非说她要害死晚晚姑娘,对她视而不见,各种恶语相向。今日您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东西打翻了……”
丫鬟吸了吸鼻子,哭腔越来越重。
“就算这样,郡主还是陪着笑脸,要再为您下厨做其他的东西,可是您出口就让她去死……”
“世子爷,求您可怜可怜我们郡主,别再这么作贱她了……”
沈晏之也跟着指责顾濯缨,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
“都别说了,我知道了。”
顾濯缨烦躁且不耐地吼了一声,屋内顿时静谧无声,宋怜雪心平气和地闭着眼等了快两刻钟,这才悠悠睁开眼。
“郡主醒了。”
丫鬟欣喜若狂,接着沈晏之便探脸上来,低声叹息她不该做傻事。
又说自己调查清楚了秦归晚之事,确认和她无关,已向顾濯缨解释清楚。
宋怜雪无视沈晏之,水眸噙泪,缓慢扭头,凝视着站在床尾,单手负后的顾濯缨。
“表哥,晚晚姐姐出事与我无关,你让我去死,我照做了……”
少女泣涕如雨,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全滚了出来。
“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站在顾濯缨身后的路绥心里阵阵恶寒。
沈晏之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我平日让你滚你也没滚,我让你死,你怎么这么听话就死了?”
顾濯缨面带愠恼,见宋怜雪泪流满面,他顿了一下,不冷不热吐出一句:“晚晚之事是我错怪你了。”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你也别再干割腕的蠢事。”
“我的身子已无大碍,现在无须谁照顾,你养好身子早点离开这里回家。”
言毕,他拂袖就走。
“顾惜羽!”
沈晏之想喊住他,顾濯缨头也不回。
沈晏之颇为头疼,用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对宋怜雪道:“郡主,顾惜羽一直对你有偏见,你莫要为此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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