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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旌墨)


当时的沈晏之是大楚探花、靖海侯世子,身份响当当,风头正盛。
孟盼居然张口就嘲笑对方不是男人,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
沈晏之放下帘子,扭过头,看到秦归晚笑得眉眼弯弯,眸光潋滟,忍不住痴了,心中一阵酥软。
“晚晚,你放心,她从不欺负女子。你住在这里,她不会为难你的。”
话音刚落,马车帘子骤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个穿着银色盔甲,身材修长,皮肤呈蜜色,生的俊俏英气的年轻男子探身进来了。
“呦,还真是沈大探花。”
第193章 来人
“怎么,酒量练上来了,想再找我比试比试?”
对方一张口,秦归晚愣了,虽然嗓音故意压低不少,但是还是能清楚听出来,这是女子声音。
孟盼扬起长眉,眼睛在沈晏之身上扫完后,又扫向了秦归晚。
见她穿着一身干净素雅的兰花纹长裙,头上除了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什么都没戴,身上也未涂什么香粉,无半分媚俗之气,生得如画中仙子一般,一时心生好感。
“这位姑娘是?”
秦归晚忙出声道:“民女苏秦儿,见过孟指挥。”
“苏姑娘还真是倾国倾城。”孟盼低笑两声,一脸戏谑地瞥向沈晏之,“我以为你要找我比酒量,原来是向我炫耀你的人来了。”
秦归晚有些尴尬。
应是她和沈晏之同车,刚才有说有笑,看着格外熟稔,让孟盼误会了。
正要张嘴解释,沈晏之轻咳一声,眯起眼,嘴角噙笑,缓缓道:“孟指挥莫要误会,她只是我的好友。”
“我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孟盼忙对秦归晚抱拳道歉:“苏姑娘,对不住,在下刚才失言了。”
秦归晚摇头笑说无妨。
孟盼收起戏谑,瞬间认真起来。
“侯爷既是有要事,那就去我屋里聊。”
她放下帘子,翻身上马,带着沈晏之一路往营寨最里面走。
秦归晚将马车帘子掀开一缕缝隙,好奇地往外窥。
这里比巴库营寨大太多,因为是常驻营寨,地面、房屋、高墙等处,皆用石头筑成。
许是考虑人数众多,又有娘子军,混在一起难以管理,里面又分成几个小营,每个区域都划分明确,光是两边可看到的校场便有四五个,各种房屋连片。
路上的将士看到孟盼,纷纷抱拳行礼,孟盼骑在高头大马上,朗声一一回应。
走到最里面,终于来到了孟盼的地盘,她的营寨用高墙和其他地方隔开了,留了一扇门,守门的皆是穿着盔甲的娘子军。
进去后,入眼便是一个宽阔的校场,几百个女兵正在耍枪,个个晒得肤色如蜜,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威,气势腾腾。
秦归晚从未见过这情景,一时新奇又震撼。
孟盼领着二人进屋后,询问起沈晏之来的目的,沈晏之将宋怜雪企图炸死秦归晚之事如数相告。
孟盼听完长眉紧蹙,“火药之物事关重大,你当真确定是宋怜雪所为?”
沈晏之摇头,“我没证据,只是靠推测。”
“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用的是火药,匣子已经被炸碎了,除了一些木屑,什么都没留下,无人能指证她。”
“我给顾惜羽写了信,让他先稳住宋怜雪。”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归晚,满面诚恳,“实不相瞒,苏姑娘乃是苏潇的女儿,也是我和顾惜羽的好友。”
“我现在要回去找顾惜羽一起弄清火药的来源,在此期间,我想让苏秦儿先住在你这里。”
孟盼听到苏潇二字,眼睛一亮,果断应下,“没问题。”
“你安心去办事,苏姑娘交给我。”
她拍了拍自己心口,豪迈出声:“在这里,保证不会让她少半点汗毛。”
“这事我会派人告诉孟将军,让他也知晓一声,你们查清后,务必及时派人来相告。”
秦归晚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爽朗如男子。
见面虽各种调笑沈晏之,谈到正事,毫不含糊。
她对孟盼多了几分敬仰。
此事说定,沈晏之便要带人回去找顾惜羽,临走时,孟盼和秦归晚齐齐去送他。
沈晏之为了赶时间,没有再乘坐马车,而是和众人一起骑马。
他上马坐稳后,抓住缰绳,深深看了一眼秦归晚,飞速拨马远去。
孟盼一脸稀奇,不停咂舌。
“苏姑娘,侯爷刚才看你的眼神,还真是含情脉脉。”
“我看你可以考虑嫁给他。”
“侯爷虽然酒量不行,相貌才华在京都还算是一等一的。”
“孟将军曾夸赞他是大楚栋梁之材。”
秦归晚沉默片刻,抬起头,幽幽道:“孟指挥,实不相瞒,民女的心上人是顾世子。”
孟盼好心收留她,她不想欺骗对方。
与其不断被对方误会,不如坦然相告。
“民女对侯爷并无任何男女之情。”
顾濯缨早晨得知秦归晚离开后,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好似被人挖走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趴在床上回想自己和秦归晚相识至今的情形,越想越是凄苦。
满打满算,他和秦归晚表白心意后,就没认真相处过几日。
先是秦归晚治疗旧疾,而后是他在闻州追东羌人受伤,接着便是秦归晚被宇文延抓走。
刚把秦归晚救回来,宋怜雪又来了。
沈晏之还信誓旦旦要留在箕城不走。
他刚刚让路绥去实施自己的计划,成功的话,赶走了宋怜雪,他还要再养上好几日才能正常下地行走。
这一耽误,又要好几日没法见到秦归晚,想来想去,实在是心烦意乱,便把秦归晚送的荷包拿出来端看。
看了一会,意外发现,荷包里面似乎绣得有字。
他将荷包里子翻出来,惊诧地发现,上面当真绣了一句话。
【幸与君相逢,愿星月荏苒,君长乐未央,妾喜则同庆。晚晚。】
他将此话反复看了三遍,又呢喃了一遍,忽然想大声笑,因怕外面的将士听到,又忍住了。
抿着唇,心砰砰剧烈跳动,握着荷包,笑意从眼睛里全漫了出来。
“表哥,你在看什么,居然笑得眉飞色舞?”
宋怜雪忽然从床尾探出头,伸手抢走了顾濯缨手里的荷包。
“这是谁给你绣的?”
“还给我!”顾濯缨惊怒不已,“你怎么进来的?”
路绥离开前,专门安排了两个将士守在他的院门外,不让任何人进。
“来人!来人!”
他喊了两声没人回应,心知情况不妙,强忍着疼痛挣扎起身,扶着床榻下去,踉跄着要去抢回东西。
宋怜雪捏着荷包小跑到屋门外,看清上面的字后,脸上陡然失去了一切表情,心口毫无起伏,眼神冷得见不到底。
“贱妇!”
“果然在勾引表哥!”
第194章 烧了
顾濯缨这几日只能勉强下床站一会,或者缓步走几步,并不能快走或者疾跑。
忽然跑起来,疼的唇色苍白,喘息急促,双腿发抖。
他缓了一口气,忍痛跌跌跄跄来到屋外,发现院门大开,守院子的将士都已不在,宋怜雪也消失了,顿觉不妙。
气急败坏地拖着腿去追,因太着急,没看清路,被门槛绊倒,侧摔在地上,痛到鬓角全是冷汗。
颤着爬起身,眼睛赤红,扶着墙艰难走了百尺左右,路绥从远处跑来,惊喊道:“世子爷。”
他飞身上前扶着顾濯缨,顾濯缨急火攻心,“别管我,快去找宋怜雪,她把晚晚送我的荷包拿走了。”
路绥撒腿就往宋怜雪所住之地狂奔。
到了地方,远远就看到对方院子的大门敞开着,两个侍卫煞神一样挡在外面。
院中放有一火盆,里面的东西被烧得只余一点线头。
风袭过,火苗熄灭,盆里的灰尘被全部吹散,宋怜雪歪头站在屋檐下,望着空中的细小白色灰烬,满意地咧嘴笑了。
路绥霎时气血上涌,冲上前怒道:“你烧的是什么?”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郡主大吼小叫!”
两个侍卫伸手挡在了路绥面前,怒目而视,路绥毫不客气出手,趁其不备直接将二人打倒在地,进去后拔剑架在宋怜雪的脖子上。
“世子爷的荷包呢?”
“烧了啊~”宋怜雪眨着眼,轻咬下唇,无辜地噘着嘴,指着火盆道:“你刚才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你!”
路绥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脸上青筋全部暴起,有种当场砍掉宋怜雪脑袋的冲动。
最终,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深深吸口气,把剑收起来,扭头走了。
宋怜雪嫣然笑道:“路绥,你回去告诉表哥,我烧了他的荷包,会赔偿一个新的给他。”
“我现在就开始绣,绣好立马给他送去。”
路绥用力攥紧拳头,加快脚步离开了。
他害怕再慢走一步,自己会忍不住回去把宋怜雪砍成肉泥。
顾濯缨正苍白着脸趴在榻上,见路绥耷拉着脑袋回来,心中顿时一凛。
“荷包呢?”
“属下去晚了……她烧成灰了。”
路绥从未如此憋屈过,恼怒的眼睛里全是蛛网一样的血丝。
“属下回来的路上还遇到负责守着你的两个将士。”
“宋怜雪让自己的侍卫假扮成将士过来,撒谎说属下让侍卫来替换二人的。”
营寨的人并不了解宋怜雪的秉性,只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专门来探望顾濯缨,每日都往他院子里跑。
二人想着宋怜雪是郡主,说话端庄有礼,不会撒谎,况且还是顾濯缨的表妹,便没什么怀疑,当场信了。
“他们见到属下,还询问属下明日是否让他们继续看守院子?”
顾濯缨的唇角绷成了细线,面色黑得吓人,五指紧拢,一言不发,浑身浓郁的杀气让路绥有一瞬的陌生。
他从未见顾濯缨对谁动过如此大的杀心。
“我安排的事,你办好了吗?”
他暗哑着嗓子询问,面无表情。
“办好了,属下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亵衣送到了洗衣营。”
路绥有气无力回道。
顾濯缨来到军营后,早已改掉了锦衣不穿二次的习惯。
这些日子,衣裳都是隔一日送到洗衣营一次。
顾濯缨抬起头,眸光冷如玄冰,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领人潜伏在她院子附近。”
“只要她知道洗衣营有我的亵衣,一定会派人去偷。”
“我要你抓个人赃并获,当场宣扬的全营寨都知道。”
堂堂郡主做出光天化日偷男人亵衣之事,已经不是寡廉鲜耻了,是堪比荡妇的行为。
南漳王不想成为世人笑柄的话,就要一条白绫送宋怜雪上路。
否则,没法堵住悠悠众口。
他原本不想闹这么大,只想让南漳王知道自己女儿是个疯子,带走关起来才行。
现在看,没必要留任何情面了。
“属下现在就去办。”
路绥打起精神出屋后,让人去找军医给顾濯缨上药。
复又重新寻了两个信得过的将士看守屋子,千叮万嘱,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得擅离职守,还有就是,任何人进去,都要先询问顾濯缨的意见。
安排好这些,才带人去潜伏。
顾濯缨无精打采地伏在床上,心里锥扎般挛缩着疼。
那是晚晚亲自给他绣的第一件礼物。
怪他太大意,刚才看荷包时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以至于宋怜雪进来,他毫无察觉。
军医过来,见顾濯缨的伤口摔裂了,忍不住出声相劝,试着下床站站走走可以,但不可多走,更不可快跑,再摔两次,伤口不知何时能好。
顾濯缨板脸不语,军医上好药,又给他施了针,全部弄好接近中午,临走时又叮嘱他务必不要再奔驰。
待到军医离开未几,有个将士过来,说是受沈晏之托付,要来见顾濯缨。
守门人进来询问顾濯缨的意见,顾濯缨听闻是沈晏之所派,让对方速速进来。
那将士进屋后,将身上包袱取下来,拿出信和装木屑的匣子,一并交给了顾濯缨。
顾濯缨看完信,怒气填胸,额角青筋跳动不停,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后,让将士火速把路绥喊回来。
他怕路绥不信,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将士。
路绥潜伏到现在,果然见宋怜雪的侍卫去洗衣营,偷摸着将他上午送去的亵衣拿了回来,霎时气涌如山。
世子爷还真是猜对了,宋怜雪疯得堪比荡妇。
他正要带人上前,有人过来一把从后面拽住了他胳膊,亮出腰牌,让路绥先跟着他回去。
路绥怀疑来人是宋怜雪安排的,拿着腰牌看了又看,确认是顾濯缨的东西,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回去了。
“世子爷,属下刚才差点抓个现行,你为何让属下回来?”路绥回来后,进屋关上门就忍不住哀声怨道。
顾濯缨眸中怒火中烧,一想到宋怜雪想害死秦归晚,他就想冲出去烧了宋怜雪。
用力压下这个念头,这才缓缓张口。
“宋怜雪想炸死晚晚,她手里有火药,没查清之前,我们不能动她。”
“什么?”路绥愕然瞪大眼。
顾濯缨怫然冷笑,“我要送这个疯妇和南漳王一起下地狱。”
若是宋怜雪只是骚扰他,他尚且可以忍。
现在,她谋害秦归晚,还私藏火药,两个都触及到了他底线,他没法再忍了。
第195章 小气
沈晏之一路未停,赶到巴库营寨已是凌晨。
来到顾濯缨屋内,关上门,无半句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询问:“你没动宋怜雪吧?”
“没动。”
顾濯缨回答得干脆利索,沈晏之松了一口气。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担心你趁我和晚晚离开期间收拾了她。”
“你且说说,她今日都做了何事,有无异常?”
这个关头,什么都不适合再隐瞒,顾濯缨把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俱数相告。
包括他让路绥拿沈晏之的亵衣去洗衣营,还有宋怜雪烧了晚晚送的荷包后,口口声声说要再绣一个,所以一天未出现,一直在屋内绣东西。
但是,她让侍卫去偷了亵衣。
沈晏之听完差点仰倒。
难怪顾濯缨昨日说,要等他带着晚晚离开了才能实行计划。
原是等着看,能不能捡他不要的衣裳。
一想到宋怜雪那种疯子,拿到亵衣不知要做出何种恶心的举动,他胃里就忍不住翻滚。
“顾惜羽,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你要引她上钩,凭什么拿我的亵衣行事?”
屋内本就不多的冰块几乎全融化了,烛火昏昏黄黄,虽燥热如蒸笼,顾濯缨趴在床上却神色从容。
“我本来是要用自己的,后来意外发现了你留在屋里的那套,反正是不要的东西,扔了也是扔了,用上又何妨?”
他和沈晏之身量相似,穿的都是丝绸料子的亵衣,宋怜雪分不出来,只要是路绥拿去的,必然以为是他的。
“你怎么如此小气,现在还计较这个?”
沈晏之气结。
没有秦归晚在这里,这个大楚第一纨绔毫不掩饰本性。
他憋着气,和顾濯缨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讨论了接近一个时辰,各自提了好几个方法,认真推演完发现,无论如何,都需要顾濯缨牺牲色相,对宋怜雪示好。
没有证据,不能对宋怜雪用刑,况且宋怜雪这种疯子,用刑也未必管用。想套话,只能用软的。
沈晏之骤然神清气爽,笑得眸光奕奕。
“顾惜羽,火药事关重大,你不会如此小气,还计较这点委屈吧?”
“我知道孰轻孰重。”
顾濯缨的脸色难看得厉害。
心中暗思,这次无论如何要除掉宋怜雪,否则,他没法给晚晚解释。
宋怜雪昨天连绣了两个荷包都不满意,全部剪碎了,最后熬到半宿,重绣一个新的,做好后对着烛火端看许久,终于展眉笑了。
她洗漱好,抱着侍卫拿回来的亵衣躺到床上,用力嗅了一下,小声娇嗔道:“表哥,你一定会喜欢我绣的荷包,对吗?”
“你放心,那个贱妇已经灰飞烟灭了,不会再来勾搭你了。”
她将脸贴到亵衣上,轻轻摩挲,闭眼感受丝绸的细腻顺滑,佯装自己躺在顾濯缨的怀抱中。
喃喃自语道:“表哥,你知道我有多心悦你吗?”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此生最爱之人。”
“只要你愿意回头多看我一眼,我可以为你万死不辞。”
翌日天亮,宋怜雪还在睡梦中,便被路绥怒气冲冲的声音吵醒了。
“告诉郡主,世子爷找她有事,让她收拾好立马去见世子爷。”
宋怜雪听到世子爷三个字,咕咚一下醒了,急声唤丫鬟询问,确认当真是顾濯缨主动寻她后,立马欣喜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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