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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娇/娇骨(支云)



“公主殿下?”东宫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他们。
这一打断,薛清茵自然也就不用回答四公主那句话了。
而四公主转过头,已然换了副表情。
她问:“太子妃怎么样了?”
东宫的人规规矩矩地答道:“如今能下地了。”
他们还当这位是皇帝特地派来查看情况的。
相比之下,一旁的薛清茵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四公主又问了问:“太子哥哥呢?”
“太子殿下的身体也大好了。”
“那是好事,领我们去看看太子妃吧。”
东宫的下人如今跟惊弓之鸟似的,哪里敢拒绝?当即点头应了。
不多时,薛清茵二人就被领进了先前那座大殿。
大殿还是那座大殿,但里头却已经换了副模样。
门窗敞开,吹拂而过的是春风,而不再是裹着浓浓药味儿的臭气。
光从外头照进来,一时显得窗明几净,亮堂极了。
太子妃身形削瘦得仿佛一根竹竿,衣裳松垮地穿着她的身上,但她不用扶着也能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了。
见了薛清茵二人,她便立即抿唇一笑,道:“有劳公主殿下和宣王侧妃前来探望我。”
自打知道薛清茵是宣王的侧妃之后,太子妃便更觉得难得了。
她身陷囹圄,就算是正妃也未必敢施以援手。
薛清茵却敢!
太子妃道:“慧竹,将前两日查抄出来的那些个玩意儿拿出来,让四公主和宣王侧妃挑一挑吧。反正我如今这个模样,也戴不得首饰,搽不得粉。”
叫慧竹的宫女应声去了。
薛清茵问:“佳玉呢?”那个小宫娥呢?
“染了风寒,不过并非大事。御医也为她诊治了,那些陈年积痾想必都能一并调理好。”太子妃的神情愈显柔和。
薛清茵点点头也不觉得奇怪。
那小宫娥在这东宫支撑了那么久,一朝终于得见天光。骤然放松下来,是很容易生病。
好在她们如今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这时候慧竹命人抬了一个大箱子出来。
箱子一打开,里头尽是些珠光宝气的玩意儿。
太子妃慷慨道:“喜欢什么便拿吧。”反正她是要离开皇宫的人。
四公主想说都给薛清茵好了。
但话到嘴边,她又想起来薛清茵的“谆谆教导”,生怕让薛清茵太扎眼。
于是也弯腰随便捡了两件。
这样薛清茵再拿,也就不引人注意了。
只是薛清茵却没动,她道:“那日太子妃赏赐给我的东西,就已经很是贵重了。我思来想去,还想着还给太子妃呢。”
太子妃惊讶地看了看薛清茵。
她道:“不必还给我了。贵重之物是不好收藏。”
她顿了下,又道:“慧竹,将我床头那个青铜铸的盒子取来。”她看向薛清茵:“便以此盒藏之吧。”
薛清茵纳闷。
她其实还怀疑过那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是太子妃打算让她转交给他人的,又或者是请她暂时代为收藏……
没想到那兵符还真是给她的啊?
“我观宣王侧妃姿容绝色,美人佩明珠,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了!”太子妃沉声道。
薛清茵也就不推拒了。
给我我就收着呗。
要给我一座金矿我也收着!
“太子妃说得极有道理!”薛清茵说完,就立马从箱子里又挑了些玉啊金的,不多时就凑满了一盒子。
那是真一点也不客气啊。
连慧竹都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等挑完了,薛清茵才问:“这些都是从哪里查抄的?”
“一个名叫姜花的宫女那里。”
哦,这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姜花吗?
她居然有这么多的名贵之物!
薛清茵一个念头通达,心道她还真和太子有私啊?
“我的身体到底还没有好全,陪你们说不了什么话,你们能来看我已经很好了。”太子妃说完,便请慧竹送她们出去了。
出了大殿,四公主还很茫然。
太子妃看起来没有想像中那么感激薛清茵啊?
她不知恩?
四公主疑问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动了动自己的大脑,一下反应过来。
这正是太子妃的聪明之处啊!
感激要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嘴上!
四公主还竭力消化着这些新学到的东西,便见薛清茵扭头对一旁的宫人道:“我要探望太子殿下。”
四公主小声道:“还去看他作什么?”
宫人也很无语。
您这是领赏赐领上瘾了啊?想着都去关心一下,落个好是吧?
但宫人是绝不敢说的,便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人带过去。
“太子殿下,四公主和宣王侧妃求见。”
太子躺在一片昏暗之中,睁着一双阴冷的眼,面色苍白且难看。
他现在一听到薛清茵的名字就觉得脑仁在疼了。
都什么时候了,宣王的侧妃还敢登东宫的大门。
可见确实是个没脑子的花瓶。
太子闷声道:“孤要歇息了。”
外间的宫人一摊手:“您看这……”
薛清茵撇嘴道:“青天白日的怎么还睡上觉了?太子殿下还不如我勤快呢。”
太子:“……”
“走吧走吧。”薛清茵这才不高兴地走了。
回到王府,薛清茵便命人将今日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送去给薛夫人。
亲卫立在她跟前,道:“正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何事?”
“薛老太爷到过许家,想是要以势压人,好让薛夫人回府。”
薛清茵的眉毛一下就皱成了一团:“那我阿娘呢?有没有受委屈?”
她知道,许家人多半是不顶什么用的。
“避开薛老太爷去城郊庄子了。”
薛清茵笑出了声:“阿娘也学会打游击了。”她顿了下,慢慢收起笑容:“薛家真是讨厌。”
此事还得处置了才行,光躲着也不是办法。
不然薛老太爷总以势压人,压也能压死薛夫人。
谁叫他是长辈呢?
王府亲卫欲言又止。
其实这事儿……把薛老太爷杀了就很好解决了。

可是这薛家人到底是侧妃的亲人。
若是这样说出口,恐怕叫侧妃以为宣王手下的,都是一群嗜杀之徒。
他们倒是无妨的。
怕只怕影响了宣王殿下的光辉形象!那实在得不偿失!
于是亲卫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先将东西送过去吧。”薛清茵道。
她有点发愁。
薛夫人的事,肯定还是得借势而为才行。
运筹帷幄真不是她专长。
也不知道贺松宁派去扬州送信的人怎么样了……
将亲卫派出去之后,薛清茵才命人抱着那个青铜铸的盒子回到了存心殿。
别说,这青铜铸的东西,那可真是沉且坚啊!跟后世的保险柜差不多一个概念了吧?
“放下吧,你们都出去。”薛清茵吩咐道。
宫人岂敢忤逆?纷纷退了出去,并贴心地为她关上了房门。
薛清茵随后才小心翼翼地取出虎符,打开盒子就要往里放。
“咦?”
盒子里有东西!
薛清茵放下虎符,定睛一看。
很奇怪……
里头是一些……信。
应当不会是当年太子写给太子妃的情信,太子妃忘了收走吧?
薛清茵随意拿起一封,翻开来。
外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只印着一个方形的章。
古代刻章很有讲究。
简单来说呢就是,上面刻的字薛清茵辨认不出是个啥。
那她这是拆还是不拆呢?
想了一下太子妃的行事作风。
很显然,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应当不会遗漏东西。
所以,这东西应该也是特地留给我的!
薛清茵再不犹豫,飞快地拆开了一封信。
只见抬头写着——
吾妻阿骊。
太子妃的闺名叫什么?
薛清茵不知道。
薛清茵只好继续往下看。
“入秋天寒,及时添衣,……”
这段是关切的。
“弟昌代吾坚守潼关,艰险不易,且朝中党争频频,以致粮草辎重应援不及。昌性情躁急,请阿骊代吾安之……”
这段的信息量很大,薛清茵看得有点吃力。
大概就是当哥哥的,交代妻子,我弟弟代我驻守潼关,因为粮草应援不及时,他性情急躁,可能会做出无可挽回之事,请妻子代我安抚他。
潼关这个地方,薛清茵知道,多发战乱。
而且从措辞中可以看出,他们要抵御的外敌很凶猛。
做弟弟的,能听从嫂子的话。
又能推断出,他们这家人关系应当不错。
再往下看,便又是些亲近问候的话。
也能看出写信人和妻子阿骊很是恩爱。
写信人当时应该是碍于朝局,被绊在了京中。
最后的落款是“夫子规”。
这里头一共仨名字。
阿骊,昌,子规。
薛清茵一个也没听说过。
但她也不能回头去问太子妃。
薛清茵不由猜测起来,这东西给她到底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和宣王有关?
那也套不上啊。
宣王名字里也不带“昌”啊!
而且宣王冷冰冰的,那么吊,哪里急躁了?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听嫂子话的人。
薛清茵干脆又拆了两封。
果然还是“子规”写给“阿骊”的。
但下面这两封,一封是还未成婚时,子规写给阿骊的,问候她青华山上的果子熟了,她吃吗,他亲自给她摘。
再一封又不同,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子规言辞激烈,告知她不要绝望,他会来救她。
几乎字字泣血。
薛清茵恍惚了下,将信收起来,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我这算是见证了人家的爱情?
看起来这爱情好像还没个好结局。
这时候派去庄子人的回来了,薛清茵便只得暂时将东西搁置一旁。
那个虎符呢也一并放进去锁好了。
“庄子上出事了。”亲卫一到薛清茵跟前便道。
薛清茵面色微变:“出什么事了?”
“和柳家庄子的人打起来了。”
“……哦。”薛清茵一下就放松了,“谁的人伤了?”
“柳家庄子上的人伤得很厉害。”
薛清茵责怪地看着他:“下次要先捡重点说。”
那人摸了摸脑袋,连忙应道:“是,是!”
“谁先动的手啊?”薛清茵问。
那人尴尬地道:“是您庄子上的人先动的手。”
“……动就动了吧。动手能打赢就行。万一先动手还打输了,那就好笑了。”薛清茵是一点不怕。
反正她都已经给铺垫好了。
“我阿娘没什么事吧?”
“没事。”
“那便好。”薛清茵想了下,“咱们府上能用的府兵多吗?多的话,我想调一些到庄子上去保护我阿娘。”
那人忙道:“殿下走的时候,就留了人在庄子附近守卫。只是寻常时候他们不会出现。”
薛清茵一颗心瞬间结结实实地落了回去。
“殿下安排得极周到啊!”
“还有这个……”那人赶紧拿出东西来,“这是薛夫人交代属下几个带回给您的。”
薛清茵接过来一看。
……符啊!
这鬼画符的,她也认不出究竟是什么符。
但一般来说应该是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薛清茵抓着道符,念头一转,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她蓦地问:“你们殿下有什么消息传回京中吗?”
那人呆呆答道:“没、没有。”
“我若送些东西给殿下,能想法子送到吗?”薛清茵又问。
那人顿时精神一振:“那自然能的!”不能也能!
“不会太麻烦吧?太麻烦就算了。”
“不不不不麻烦!”
薛清茵将那个符纸叠了叠,又找了个荷包装好,道:“这是阿娘为我求来的符,但我想着,殿下行军在外,一定比我更需要。只盼殿下能早日平安归来。”
虽然是借花献佛,但薛清茵后面那句话说得分外真诚。
她是真不想现在就做寡妇啊!
站在对面的亲卫分外激动,两颊都红了。
他重新将道符接回手中,连连点头:“侧妃还有别的东西要捎去吗?”
薛清茵想说没了。
但想想这好像又显得她这人太冷漠了。宣王都知道留人帮她守庄子呢,她这样简单就打发了事,确实不大厚道。
那怎么办呢?
捎点吃的?
那不得捂坏了。
捎点金银?那人家也用不上啊!
薛清茵发愁地叹了口气,然后灵光一闪,命人取来一张宣纸。
亲卫很激动:“侧妃是要给殿下写信?”
他恨不得亲自去送。
殿下收到之后一定会很开心吧?
薛清茵点了下头,却又摇了下头。
她又道:“弄夏,我胭脂盒呢?”
弄夏赶紧去给她取了过来。
薛清茵从里头取出口脂,细细抹在自己的唇上。
然后便抓起那张宣纸,叭一下亲了上去,印了个唇印。
写什么信?就她那狗爬字。
薛清茵在亲卫震惊的目光之中,三两下叠好了宣纸,装入信封:“好了。”
亲卫一张脸都红透了,晕乎乎地接到手中:“哦哦……好。”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信!
侧妃实在、实在是别出心裁……但想一想,殿下若是接到这样的信,可能、也许……会更加高兴吧?
“去吧去吧。”薛清茵挥了挥手。
亲卫便恍恍惚惚地迈着步子出去了。
薛老太爷又来到了许家门口。
“去叫你们姑奶奶出来。”
昨日已经嘱咐过,今日自然没什么问题。薛老太爷心道。
谁知这回那下人连回头去通报都不通报一下了。
当即就苦着脸道:“非是小的不肯去请姑奶奶,而是姑奶奶她昨个儿……就没回来啊!”
薛老太爷脸色一垮,万万没想到竟是又吃了个闭门羹。
“你们这些奴才竟敢肆意糊弄老夫?”
“不不,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就算您进了门,将咱们许家上下翻个底朝天,姑奶奶没回来,那就是没回来啊!”那下人膝盖一软,又麻溜跪下了。
越瞧越像是他薛家在欺负人一样。
薛老太爷只觉得心头一梗,说不出的郁卒。
“……走!”
要以势压人,那也得先能找到人再说。
却说薛夫人这厢过得好不自在。
她禁不住称赞:“由清茵来弄这个庄子啊,真真是绝妙!”
“是啊。”一旁的丫鬟跟着应和道。
这时候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匆匆。
那脚步声甚至还有些凌乱。
“夫人,夫人,宁先生来了。”外头的声音响起。
薛夫人惊讶回首,命人打开门。
便见宁确满头大汗地立在那里,见到她,终于松了口气。
“我听闻……庄子上打起来了。”宁确道。
薛夫人点头:“是。宁先生消息灵通。”
宁确没进门,就站在那里,皱眉道:“他们胆大包天,竟还敢状告到府衙!”
薛夫人心头一跳,也微微变了脸色:“他们状告到衙门那里去了?”
她担心丢女儿的脸。
宁确道:“无妨,此事我……”我会帮着处置。
他心道,徐家的手脚何时这么慢了?当真是连个柳家都管不住。
薛夫人抢先道:“先生不如为此事算上一卦吧?”
宁确的话咽了回去,只得点头:“好,那便算一卦。”
薛夫人想来想去,请他进门吃茶,又道:“昨日画的乃是求子符,我已经命人送到我女儿那里去了。今日便请先生再画一道平安符吧。”

那柳家庄子去官府告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只说己身乃是魏王妃娘家的庄子,而对面的庄子是谁家的,那是只字不提啊!
他们也不蠢,毕竟一旦提了对方的身份,那就成了魏王府和宣王府之间的斗争。
官府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岂敢接下状纸?
恐怕只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边柳家庄子前脚告了状从官府出来,后脚宁确的人便将消息递到了他的案头。
宁确知道,那柳家庄子多半会带着府衙的人前来问罪。
于是他紧赶慢赶,先一步到了庄子上。
如今见了薛夫人,他心头自然舒了口气。
薛夫人叫他坐下来算卦,那便算卦了。
“……此卦为吉。”宁确道。
“当真吗?”薛夫人怀疑地看了看他,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卜完了?
宁确厚着脸皮道:“我的道术不敢比文子,更不及张道陵,但如今太常寺中,十个未必有九个胜我。”
只要他今日坐在这里,不吉也变吉!
薛夫人露出两分歉意:“是我之过,竟不相信先生。只是这两日先生测字也说吉,卜卦也说吉。处处都是吉。我心下才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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