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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栗银)


梁源挤不进去,就由唐胤代劳。
“哎,第一名又是方东,真气煞人也!”
“不错不错,进步了三个名次。”
“哈哈哈哈哈曹安你考了十九名!”唐胤指着红榜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已知,丙班共有二十名学生。
人群外围,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曹安面色骤变,撞开人墙挤到最前面,死死盯着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
唐胤撇嘴,从后往前,寻找梁源的名字:“怎么不可能,你不是一直都吊在最后面吗?看来源哥儿赢定了!”
梁源紧张地抿着唇,手心都汗湿了,目光顺着唐胤的手指移动。
“啊!找到了!”唐胤扭头看向梁源,满脸喜色,“源哥儿你第二名!”
心里的大石头倏然落地,梁源狠狠松了口气。
饶是他向来镇定,眼角眉梢也浮现出三分喜色。
那边曹安处于难以置信之中,失态地抓着同伴:“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季先生一定是弄错了!”
唐胤嗤笑:“怎么不可能,你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季先生素来公正,绝不会弄错的。”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曹安大吼一声,吓人一跳,“我可是......是不是你?”
他一把攥住同伴的衣领,怒目圆瞪:“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同伴涨红着脸,忙不迭摇头:“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梁源心底隐约有了猜测,面上不动声色,上前道:“曹兄,既然你已经输了,打算何时兑现赌约?”
愿赌,就要服输啊。

曹安瞬间息了声。
他松开同伴,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袖:“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梁源你怎么还当真了。”
梁源被他的厚脸皮给气笑了:“若我输了赌约,曹兄会觉得这是个玩笑吗?”
曹安自然不会。
可他跟梁源怎么能一样,他好歹也是富商之子,梁源如今只是个卑贱的农家子。
唐胤是站在梁源这边的,可不惯着曹安,正要嘲讽一番,身后传来季先生严肃的声音。
“愿赌服输,曹安你既输了赌约,言而无信可不是君子所为。”
曹安想说君子可不会学狗叫,对偏向梁源的季先生也生出了几分怨怼。
而这时,季先生径直走到他面前,眼神审视:“曹安,我且问你,你为何将试题的答案都写错了?”
曹安瞳孔收缩:“什、什么?”
季先生:“两篇文章,你将答案都写反了,前者的答案写到了后者上。还有那三首诗,更是张冠李戴,竟将山水诗写成了送别诗,怀古诗写成了闺怨诗!”
“我就问问你,你下笔之前可曾读题?可曾动过脑子?”
季先生目露寒芒,厉喝一声:“还是说你事先让人写好了答案,考核时连试题都不看,闭着眼往上写了?”
学生们一片哗然。
考前找人代笔......那岂不是曹安事先知道考题了?
众人细思极恐,无比诧异。
十数道视线落在身上,曹安如芒刺在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但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会承认的,梗着脖子:“先生我没有,我哪来的本事,能事先知道试题内容?”
季先生冷哼,一甩袖:“我在存放试题的暗格上方放了一根头发,五日前发现头发没了。”
诸人:嘶——
梁源:哦豁!
小时候他写日记,也喜欢这么干来着。
“不、不是的。”曹安心脏缩成一团,结巴着为自己开脱,“我一开始是写在稿纸上的,后来誊写的时候不小心写错了......”
季先生抬手,制止了他的自辩:“不必多说,今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留你了。”
曹安脸色大变:“先生!”
见他又故技重施,膝盖一弯,扑通跪下,季先生冷眼旁观:“我已经让人通知你爹了,今日他便来带你回去。”
曹安眼前一黑,险些跪不住。
“赌约的事,我也所有耳闻,前头那项惩罚就算了。”季先生轻咳一声,毕竟有碍观瞻,“第二项惩罚,也算兑现了,梁源你觉得如何?”
梁源答应赌约,为的就是让曹安离开私塾。
目的已达成,他自然不会紧咬不放。
故而,梁源抿唇一笑,赧然道:“原本我也正有此意。”
季先生颔首,对梁源的印象再次上升一个度。
说话间,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大步跨进丙班,手里拎着一根不知从哪顺来的大棒,直奔曹安而来。
“孽障!逆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曹安被他爹打得上蹿下跳,涕泗横流,哭着求饶。
梁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任曹安在私塾如何横着走,在老爹跟前,也要站着挨打。
连着锤了二十好几下,曹父气喘吁吁地丢了大棒,满脸羞愧:“曹某教子无方,今日便将小儿带回去。”
季先生淡淡颔首,心中不以为然,曹安混了几个一年,怎么才意识到自己教子无方。
曹父带曹安离开,私塾内又恢复了安静。
季先生沉声道:“曹安这样的,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众人忙应声称是。
等季先生离开,大家纷纷就此事展开议论。
唐胤感叹之余,又觉得畅快:“就为了赢这场赌约,自寻死路,曹安还真是个蠢蛋。”
他平时在丙班也属于中下游,可从未想过作弊或者偷试卷。
他宁愿考前痛苦一点,临时抱抱佛脚,多掉几根头发,至少那是扎扎实实学到的知识。
“曹安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不必管他。”梁源掏出前不久季先生批阅过的考核试题,招呼唐胤,“唐兄,随我一道研究吧。”
季先生可是过了院试的,写文章的水平肯定比他们要高,他得好好研究。
唐胤一脸惊恐:“我不......”
正要跑路,被方东按着肩膀坐回去:“正好,我也有此打算,咱们一起吧。”
梁源暗笑,邀请方东坐下。
唐胤无法,硬着头皮,与他们一同研究。
曹安狼狈离开,梁源一整天心情都极好,也迎来了第二次休沐。
这一天季先生早早就放大家回去了,梁源回到铺子上,甚至笑吟吟同两个帮工打招呼。
等梁源跑回后院,两个帮工忙中偷闲,说起话来。
“东家这儿子生得可真俊啊。”
唇红齿白的,不笑时自带清冷气质,笑时又让人觉得温和亲近。
“谁说不是呢,我听东家说,他现在在季先生那儿读书呢,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
“翠桃妹子,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也要送你大儿子去私塾的么,现在怎么没动静了?”
肤色稍白的妇人,也就是王翠桃笑容淡了淡:“我男人伤了腿,花了不少银子还没看好,哪来的钱读书。”
另一妇人赵荷花自知失言,讪笑:“我家里有点药酒,明儿拿来给你。”
王翠桃道声谢,做事去了。
后院里,苏慧兰喜上眉梢:“源哥儿考了第二名?”
梁源昂首挺胸,嗯嗯点头:“季先生还表扬我了。”
“真好,源哥儿真厉害。”苏慧兰拍了拍身上的面粉,“不行,今儿娘高兴,得去买肉。”
在苏慧兰看来,源哥儿背书背得好,要买肉,考试考得好,更要卖肉。
梁源笑眯眯地跟在后头,进了厨房:“娘,我不想吃肉,我想吃排骨。”
古代人都觉得肥肉吃着好,要不是梁源坚持,前几次苏慧兰都买大肥肉回来烧给他吃了。
自打梁源穿书,还没吃过一次排骨呢。
有点馋,想吃。
“那东西有啥好吃的,便宜不说,还都是骨头,吃不到什么肉。”不过既然源哥儿发话了,苏慧兰只管买就是,“成,娘这就去买。”
晚上,梁源吃到了久违的排骨,浑身充满了干劲,回屋一头扎进自习室。
练字,背书,写文章,三件套缺一不可。
这次梁源也给自己放了个假,只学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在床上打几个滚,抻长了四肢,仰面睡去。
......
翌日,梁源晨起坐在屋檐下,捧着书早读。
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
让梁源有种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成为古人的感觉。
吃过早饭,苏慧兰开了铺子,将早起做好的点心按照顺序摆放好,整理一下包裹头发的头巾,坐着等客人上门。
梁源摸了几个点心,尝尝味道,确实不错,也难怪在镇上小有名气。
就算其他点心铺陆续出了仿品,生意也只是稍微淡了些。
梁源在私塾见人买点心,也多是杨河点心铺的。
梁源当场给点心来了几句夸夸,哄得苏慧兰合不拢嘴,才溜回后院。
刚把季先生留下的课业完成,梁源听到前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收了课业,直往前跑。
一对二十来岁的男女坐在铺子门口的地上,旁边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
梁源眼皮一跳。
那两人一边拍地,一边拖长了声调,哀哭痛嚎,引来许多人驻足围观。
“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一辈子没吃啥好东西,好不容易吃上一口点心,却送了命!”
“爹您就放心吧,儿子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大家快来看啊,这杨河点心铺害人不浅,在点心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害死了我公爹!”
“我们找了大夫,大夫说我爹是被毒死的,你们简直丧尽天良,今儿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要报官了!”
白布盖在老人身上,看不清到底是何模样,苏慧兰皱眉:“我家点心铺开了十几年,我敢打包票,点心里什么都没有。镇上也有很多人吃过我家的点心,他们都没事。”
男子粗俗地“呸”一声:“我家老爷子死前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你家的点心,难不成是我在粥里下毒?”
原本大家对于此事半信半疑,听男子这般说,不少都倒向了他们那边。
“多半是点心有问题。”
“是啊,哪家做子女的会害自己的爹娘。”
“我就说她家点心怎么卖这么好,怕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慧兰扶着门框,强装镇定:“报官就报官,我倒要看看,是谁想给我家泼脏水。”
趴伏在担架前,嘶声痛哭的男子眼神微闪,有一瞬间的泄气,不知想到什么,又挺直了腰板:“行,那就报官......”
“等等!”梁源疾步上前,拦住想要往人群外跑的女子,“先不要报官。”
女子一把挥开梁源,凶相毕露:“咋,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晚了!”
梁源无视被女子划出的血痕,收手:“我有几个问题,问过之后你们再去报官,可好?”
夫妇俩相视一眼,男子先开口:“什么问题?”
梁源反手指向陈放着点心的柜台,从左到右:“我家所有种类的点心都在这里,你是何时买的点心,买的又是哪一种?”

这年头,老百姓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来的余钱买点心吃。
光闻着味儿,男子看向样式精美,香酥可口的点心,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这铺子生意那么好,总不能连每个人买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吧,于是随手一指:“就是这个!”
梁源一眼扫过去:“您确定吗?”
男子点头:“确定。”
梁源又问:“那您又是哪一天买的?”
男子早已打好了腹稿,不假思索答道:“昨儿买的,我爹吃完就喊肚子疼,送去医馆人已经没了。”
梁源翘起嘴角:“荷花糕是新出的点心,今早才摆出来卖的,您昨儿又是怎么买到的?”
男子暗道不好,急忙改口:“你家这点心好些个都长得差不多,我给记错了,是这个!”
梁源笑意更深,没等他开口,就有杨河点心铺的老客户忍不住说道:“昨儿还在你家买了点心给我小孙子吃,我记得没有这个样式儿的吧。”
梁源颔首,指向最右边的四种点心:“这些都是今日新出的口味,在此之前从未对外售卖过。”
男子脸色刷白,自以为隐蔽地后退两步。
梁源却不欲放过他,步步紧逼:“所以,你又是从哪买的荷花糕和何意饼?亦或者,你们压根就没在我家铺子买过东西!”
苏慧兰看着源哥儿大发神威,重新扬起微笑:“好哇,原来你们是故意的,压根就是想让我家铺子背上人命啊!”
人群中一片哗然。
梁源朝着围观诸人作了一揖,扬声道:“烦请诸位帮我拦住他们,仵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位老人家到底是何缘故去世,等仵作来了,便可真相大白。”
不论古今,大家对读书人都有种天然的崇敬。
再有方才梁源句句犀利,直接揭开这对夫妇的险恶用心,更让他们直呼畅快。
“放心吧,咱们绝不会让他们跑了的!”
“没错,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就该查明真相,送他们见官!”
大家一边说,一边朝夫妇俩涌过来,将他二人团团围在中间,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夫妇二人额头冷汗直冒,拼命推搡着人群,只想赶紧逃跑。
这时,赵荷花挤开人群,拉着一体型枯瘦的老人家过来。
许是一路跑来,她气息不稳,喘着粗气:“东家,仵作来了!”
梁源向老仵作说明缘由,言语恳切:“还请您多多费心,查明这位老人家真正的死因。”
男子见势不妙,嘶声大喊:“不行,我爹生前没享过福,死后可不能让他死得不体面!”
女子附和:“点心是不是新品,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现在又让仵作搞什么验尸,是想毁掉证据不成?”
梁源肃色:“源行得正坐得端,我娘又是清清白白做生意,被人扣上投毒害人的帽子,难道不该要求一个真相?”
“你们可真是茶壶掉了底儿,光剩下一张嘴啊!”苏慧兰叉腰,战斗力一个顶十个,“你都没在我家买过点心,我有必要瞎说八道么?说不定啊,你家那老爷子,就是被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给害死的!”
话音刚落,梁源敏锐地捕捉到夫妇二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畏色。
他们在害怕什么?
梁源若有所思,转而对老仵作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女人还想大喊,被男子掐了把后腰,欲言又止,最终讪讪闭了嘴。
那人可说了,就算他们陷害不成,也是有后招的。
且等着罢。
苏慧兰一拍手,引得大家看过来:“今日大家都在这儿,我苏慧兰请大家做个见证,等验完了尸,就算和我家铺子没有任何关系,都由我出银子,负责这位老人家的身后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赞苏慧兰仁义。
苏慧兰抛给梁源一个得意的眼神,梁源忍笑,努力作严肃状。
当街验尸太过血腥,老仵作让人将担架抬去了后院。
为了保证验尸过程的公正性,梁源提请了几位胆大的壮年男子,在旁观看。
至于其他人,则围聚在门口,就此事议论纷纷。
梁源也想去看一眼,被苏慧兰揪回来,撵去了前头:“小孩子家家的,不该看的别看,去帮娘守着铺子。”
梁源从善如流,回到前面的铺子,坐着等待结果。
过程中,那对夫妇阴鸷刻毒的眼神始终不离梁源,梁源泰然自若,敛眸看着地面,默背《孟子》。
人死后都是有尸臭的,再加上验尸时的开膛剖腹,尸臭味更甚。
好些人面露不适,更有妇人家捂嘴干呕。
梁源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屏气凝神都不管用,那股味道直往鼻子里窜。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持续多久,老仵作经验丰富,很快查明了那位老人的死因。
老仵作神色不太好看:“人是被饿死的,死后又被灌入砒.霜,才呈现出中毒而亡的假象。”
到这里,梁源顿时明白了,先前他们眼中的畏惧从何而来。
人群嘈杂,大家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夫妇二人,或指责,或唾骂。
“还说你爹临死前喝了粥,吃了点心,听到老仵作的话了没,他是被饿死的!”
“都说养儿防老,你这个儿子的心是被狗吃了不成,竟然活生生饿死自个儿的老爹!”
“丧尽天良的东西,咱们赶紧把他们送官,让他们给老爷子偿命,再还给这铺子掌柜的一个公道!”
夫妇二人抱头蹲地,被大家拳打脚踢,哀嚎着连连求饶。
梁源冷眼旁观,等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出面制止:“今日还要多谢各位叔婶,不曾轻信他们二人的片面之词,还杨河点心铺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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