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将门三姝(瞬息)


她的使女从来都会尽职尽责地禀报,嘉兰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抬起头,惊喜地看过来。萧肃政从她的眸中看到那不加掩饰的喜悦,心中冷意消融,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嘉兰走过来挽着他的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呀?”
萧肃政迟疑地看了守锋一眼,守锋因为忙着玩广岁雨和夏时给他寄回来的新榫卯,所以只是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爹爹”,就继续埋头钻研。
嘉兰会意,让夏荷把榫卯收拾起来,由『奶』娘把守锋抱了出去。守锋本来是想挣扎的,但是夏荷手上的榫卯就跟吊在骡子面前的那根胡萝卜一样,守锋就乖乖地盯着他的榫卯,安分地被抱了出去。
等屋里就剩下嘉兰和萧肃政两个人,嘉兰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萧肃政收回了落在守锋身上的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嘉兰点了点头:“汪恩义背后的人,是吴家。”
【广岁雨和夏时】他们成亲之后就去了都城,经营广记恒雕铺。
【今日推荐】
《心理测量者》
我最近刚刚看完这部动漫的第一季,女主的成长真的描绘得太好了,我为小朱打call一万次!

第259章 愿生愿死
萧肃政的话让嘉兰吃了一惊, 她问道:“难道汪恩义联系吴家的人借银子了?”
萧肃政点了点头。
嘉兰紧接着问道:“那冯家?冯家难道 ”
她还是难以置信,冯家那么信任汪家,难道冯家其实也已经投靠了汪家?当初蒋大老太爷可还想过让她跟冯玉泉定亲!
萧肃政摇了摇头:“汪恩义没有联系过冯家,暂时不知此事冯家知不知道。”
嘉兰深吸了一口气:“那黑风寨问汪恩义要了多少银子?吴家肯借吗?”
萧肃政的脸上『露』出了肃杀之气:“我们的人只能查到汪家联系了吴家的人, 不过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 ”
萧肃政看着嘉兰,一时没有说话。嘉兰心有所觉, 但依然问道:“但是?”
“今天一大早,汪家就有马车送汪『奶』『奶』出城, 借口是为汪表姑娘祈福。”萧肃政紧接着道:“但是,汪『奶』『奶』实则直奔了骓州黑风寨。我们的人虽然一路跟着, 但是并不能靠太近,也不知道汪『奶』『奶』去黑风寨有什么目的。”
嘉兰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凝固,半晌, 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对于汪表姑娘来说,无非就是生与死。生归汪家,再返都城。死 ”
嘉兰抿着嘴唇,悲悯和冷意在她眸中交织。萧肃政立刻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汪家送汪『奶』『奶』去黑风寨,是为了劝汪表姑娘自裁!?”
萧肃政的脸上有一瞬的难以置信, 但是不过片刻之间, 他就若有所思道:“如果吴家拒绝交付赎金, 那他们也不可能允许汪如珠活着。汪如珠可因急病之名而死, 但绝不能让人知道是死在匪寨里。否则, 这对当今圣上来说, 无疑是当众打了他的脸。”
“但是,他们送汪『奶』『奶』去又是何故?”萧肃政唯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知道汪恩义为什么要把汪『奶』『奶』一介女流牵扯进来。
嘉兰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大概是黑风寨见『色』起意,不愿杀汪如珠,又怕汪如珠宁愿苟且偷生,更怕自己的暗卫在黑风寨没法动手杀了汪如珠吧。”
“如此一来,就只有把汪『奶』『奶』送去,让汪『奶』『奶』劝汪如珠自裁。”嘉兰看着萧肃政,目光里有显而易见的哀『色』:“如果不是程瞒已死,他们恐怕会押着程瞒去见汪如珠。”
嘉兰没有说自己另外的猜测 汪恩义对汪『奶』『奶』,恐怕也没什么深厚的情谊。汪恩义打算借着此事一石二鸟也说不定。
只是,冯夫人知道吗?
萧肃政却摇了摇头:“就算程瞒活着,但凡汪恩义是个有脑子的人,也不会把程瞒押过去。”
嘉兰疑『惑』地抬头看着萧肃政,萧肃政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半晌才道:“程瞒会宁愿自己的女儿活着,哪怕是活在匪寨里。或者拼死一搏。他不会劝汪如珠死的。”
嘉兰叹息道:“也许这就是亲生儿女和非亲生儿女的区别吧。”她说完这一句话,心情不由得低落了下来。
如果汪如珠知道程瞒已死,如果汪如珠知道汪『奶』『奶』去见她只是为了劝她自尽 这个小姑娘啊,她该有多绝望。
但是,汪『奶』『奶』真的会想要汪如珠死吗?
萧肃政没有说话,他揽过嘉兰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汪『奶』『奶』坐在骓州客栈里时,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她抓着手上木头的杯盏,杯中的茶水由热变凉,她也一口都没有喝。
蔓荫理好床,低声劝道:“『奶』『奶』,您别担心。婢子在走之前托人给冯夫人递了消息,冯夫人的人肯定会赶过来的,肯定不会让您 ”蔓荫没有说下去。
“那她的人在哪儿呢?”汪『奶』『奶』人看着瘦了一整圈,可声音却十分分尖锐。
她尖锐的声音惊动了外头的来人,汪家的侍卫在门口敲了敲门道:“『奶』『奶』,要动身了。”
“啪 ”汪『奶』『奶』手上的杯子摔到了桌上,茶水溅了她一身。蔓荫连忙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拭,等擦到手时,蔓荫感受到汪『奶』『奶』手的颤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奶』『奶』?”外头的侍卫有些不耐烦地又唤了一声。
“就来了。”蔓荫高声应道,又低声对汪『奶』『奶』道:“一会儿婢子搀着您慢些走,您就说身子不舒服,叫了大夫来,又能缓上几个时辰。”
汪『奶』『奶』的声音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缓上几个时辰?又能缓上几个时辰?!”
“老爷劝我,我娘家人 那些所谓的父母兄姐 一个一个的,都来劝我。如果我不来这一趟,我就犯了滔天大错,成了千古罪人!”汪『奶』『奶』声音哽咽,可眼眶里没有丝毫泪迹,却蕴着连蔓荫都不忍直视的悲怆。
“你说冯夫人会来。可是,她在哪儿呢?”汪『奶』『奶』转过头,盯着蔓荫,一字一句道:“她在和汪似玉母女情深呢!”
汪『奶』『奶』从来没有叫过“冯夫人”,她也从来没有叫过“汪似玉”。她总是低低软软地叫“姐姐”,叫“玉姐儿”。
蔓荫咬着嘴唇,声音悲凉:“『奶』『奶』,可是谁让表姑娘没能托身在您怀里呢。”
汪『奶』『奶』神『色』恍然,她低声喃喃道:“托生在我怀里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 都要走,没法留 ”
蔓荫没有说话。外头的侍卫又催了一声:“『奶』『奶』?”
汪『奶』『奶』站了起来,她头低着看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喜怒哀乐:“蔓荫,走吧。”
黑风寨的山头青翠。春夏之交,处处皆有花枝烂漫的好风光。日光正好,风也正好。
可惜汪如珠被蒙着眼,头上套了麻袋,被嬷嬷紧抓着双臂,见不着这好风景。只能听朱老二在耳畔抱怨:“今天真他娘的是个好日子,还得去见狗屁汪家人,白瞎了这个好天气。”
他说完,汪如珠感觉有一个东西在她的下巴上划了划,像是有人随手摘的花草。这触感『毛』茸茸的,却不是想让她发笑的痒,而是宛如一条蛇在她脸上吐着信子,让汪如珠冷得瑟缩。
不过,此后就再没有人说话,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身边的嬷嬷忽地停了下来。
汪如珠一个趔趄,被人死死地攥紧,她的手臂被掐得很疼。汪如珠却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汪家『奶』『奶』?”朱启昌开口说话时,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兴味。
汪如珠听到后,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婶娘!”
“珠 珠姐儿 ?”汪『奶』『奶』颤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汪如珠一听,身子颤抖得几乎站不住。
汪『奶』『奶』亲自来接她了!亲自来接她回家了!
“婶娘!你怎么来了?来接我回家吗?你怎么赶了那么远的路来呢?我没事的,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汪如珠说了一连串话,连日来的惊恐和强撑,都在此时化作了满心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自她说完后,周遭一片死寂。
汪如珠下意识地感到不安,就听到蔓荫说道:“麻烦您至少让我家『奶』『奶』看一眼表姑娘。”
“看你娘的看!”朱老二极其不耐烦地吼道,然而,没等他再次动怒,朱启昌就道:“二哥。”他一句话就制止了朱老二发飙的趋势。
然后,汪如珠察觉到她头上的麻袋被解了下来,接下来,是她的眼罩。当她堪堪能适应光亮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朱启昌的脸 朱启昌看她的目光专注而认真,竟不像是一个匪首。
但汪如珠不过瞥了朱启昌一眼,就立刻把视线转到了汪『奶』『奶』她们身上。汪『奶』『奶』和蔓荫都带着帷幕,汪如珠看不清她们脸上的表情。
“婶娘!”汪如珠高兴地叫了一声,想往汪『奶』『奶』身边走。但是,她才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身后的嬷嬷拉了回来。
汪如珠这趔趄,让汪『奶』『奶』惊呼道:“珠姐儿小心!”哪怕看不见汪『奶』『奶』脸上的表情,汪如珠也能感受到,汪『奶』『奶』的担忧几乎能从她每一个字句中溢出来。
朱启昌却笑了:“人也看到了,钱呢?”
汪如珠惊骇地扭头去看他,好像一时间没有听懂。朱启昌的笑容向来清冷,此时低头看着汪如珠时,他唇边的笑还在 带着怜悯,还有残忍。
汪家的侍卫强硬道:“十日之期未到,我们还在筹措。但是我家『奶』『奶』心疼姑娘,所以才亲自来给姑娘带信。朱大当家,既都是弱质女流,不如让汪表姑娘和我家『奶』『奶』一叙。”
朱启昌摇了摇头:“你家老爷不疼你家『奶』『奶』,我管不着。可是汪表姑娘可是我们黑风寨的人质。如果跟汪『奶』『奶』一叙,反倒让汪表姑娘身亡,可就是我们黑风寨的损失了。”
朱启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其中直白的冰冷几乎将恶意凝结成了伤人的刀。不仅汪如珠震惊地看着朱启昌,就连汪『奶』『奶』都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几步。
也许他也没什么恶意,他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汪如珠似乎模糊地抓到了真相的一角,可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也不要问。
汪家侍卫长似乎早有预料,他扫了眼朱启昌身后跟着的全副武装的匪徒,目光暗了暗,催促道:“『奶』『奶』?”
汪『奶』『奶』说不出话来,蔓荫只好道:“我家『奶』『奶』给表姑娘带了信。”她紧接着也低声问道:“『奶』『奶』?”
汪『奶』『奶』缓慢地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来。蔓荫想要去接,却发现汪『奶』『奶』把信攥得极紧,竟怎么也扯不出。
汪如珠看到了,她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声音很轻:“婶娘,你要给我带什么信?”
她的声音太轻了,只有朱启昌看了她一眼,尔后挪开视线,似笑非笑地对汪『奶』『奶』道:“汪家『奶』『奶』,你既然都写了这封信,如今给不给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觉得落笔的字,可以反悔不成?”
可以的。汪『奶』『奶』抬头看着朱启昌,无声地反驳。可以反悔的 如果她现在就把它撕了,可以反悔的。
她的珠姐儿,也不会知道她信里写了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奶』『奶』,您想想玉姐儿。”蔓荫提醒道。
于是,汪『奶』『奶』还是松开了手 无助的,就像耗尽了全身力气地,松开了手。
那封信毫不意外地落到了朱启昌手中,朱启昌挑了挑眉,把信直接递给了汪如珠。
汪如珠得以举手看信,两边的嬷嬷依然死攥着她的胳膊,但总算给了她抬起来的余地 可是,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余地。
风悄悄地吹,吹过枝叶的缝隙,吹拂着众人的衣袖和细发,带来鲜花和泥土的芬芳。好像这里紧绷的气氛都不复存在,倒像是那些一闪而过的回忆里,温声细语的午后,她牵着自己的手,认那些她最爱的花。
汪如珠本以为,这世上,她还可以再叫出一声 娘亲。
可她如今,却只能颤抖着嘴唇,直直地看着汪『奶』『奶』,一字一句地重复这几个字。
“婶娘,你想要我死吗?”
【今日推荐】
《养家之人》
我特别喜欢这部电影里最后的一句话,“你可以铿锵有力,但不要仗势叫嚣,滋养鲜花的是雨『露』,不是那滚滚雷鸣。”
我觉得我有一天会为了这句话写一篇新文的。
最近闲来的时候,在构思下一篇小说,《修真建筑师》大概会改个名字。想写一篇女主不那么苦大仇深的,轻松愉快,大家谈谈恋爱的小说 这篇文章已经有十万存稿了。
《重生之妃你不可》已经想好了主题和主线,本来是一个有点儿偏悬疑的言情故事,但是我在反复推敲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都在想廖一梅在《柔软》里写的话:“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我觉得这句话就是这篇小说的主题。
不知道会先开哪一篇。
(但是也好想能一直写嘉兰她们三姐妹甜甜的日常故事,呜呜呜呜呜)

第260章 仇
“我不想 我不想 ”汪『奶』『奶』不断地摇头, 声音支离破碎,如杜鹃泣血,老猿哀啼。
“可是你说我身入匪寨。”汪如珠的声音恍惚,她看着汪『奶』『奶』, 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不贞不洁,不如一死。”
“婶娘, 你想要我死。”
汪如珠的声音低沉,她没有再问, 她只是肯定地直盯着汪『奶』『奶』。
汪『奶』『奶』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身子一晃, 差一点儿就歪倒在地。蔓荫撑住了她的身体。
“是吗?”朱启昌的声音突然切入,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已经是巨大的嘲讽:“原来汪家居然比我们还想让你死?”他说着,随意拔出腰间的短剑, 剑柄击打汪如珠的手腕,将她手上的信拿到了自己手中。
汪家侍卫长像是被激怒一般回道:“若是贞烈之女,早该自我了断,我家『奶』『奶』说的又有何错!?”
匪寨的人哄然大笑,朱老二嚷道:“算逑!没钱就没钱,说他娘的贞洁烈女?”
朱启昌没有说话, 他扫了眼手上的信, 目光撇过汪『奶』『奶』, 眸中满是嘲讽:“我还以为汪『奶』『奶』跟汪表姑娘情同母女, 原来不过是传闻有假。”
汪『奶』『奶』低声喃喃, 只知道重复同一句话。她控制不住地滑落, 几乎连蔓荫都要扶不住了。
反而是汪如珠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看向朱启昌,为汪『奶』『奶』辩护道:“你不明白,婶娘身不由己。”
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之下,汪如珠依然会为汪『奶』『奶』说话。就连汪家侍卫长都惊讶地看向汪如珠。
朱启昌挑眉,他朝控制汪如珠的嬷嬷挥了挥手,靠近汪如珠,把信放在她的手心:“怎么,也不怪她盼着你死?”
汪如珠没有说话,她看着汪『奶』『奶』的神情痛苦而又愤怒,悲伤而又怜悯 这其中夹杂了那么多的情绪,以至于汪『奶』『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与汪如珠对视。
朱启昌笑了笑,伸手握着汪如珠的手,借她的手握住了短剑的剑柄。
他如同鬼魅一般循循善诱:“来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地上移,最后抵在了她的心口。
“你若是想死,只要用力往这里一刺 ”他对着汪如珠说,却看着汪『奶』『奶』:“你的婶娘,此行就算功成身退了。”
“婶娘啊 ”汪如珠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向汪『奶』『奶』投去期待的目光。
汪『奶』『奶』软倒在地,别过了头去。
汪如珠明白了。她明白汪『奶』『奶』的身不由己,明白她的左右为难,明白她的无能为力。明白她所有的痛苦和挣扎,软弱和卑微。
汪如珠绝望地抬起了头。她没有再看汪『奶』『奶』,声音哽咽:“婶娘,不要把我身死的消息告诉我爹。”
没有人回应。汪如珠也只自顾自地继续道:“你『性』子太软,这可不行。冯夫人强势,但是她也真的疼你。玉姐儿 ”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