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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雁归雪(铁板香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多小可爱不太满意剧情,我仔细阅读过大家的留言,也重新审视了下自己的剧情,做出了一些修改,感觉有些偏离了原本的大纲,七年后还有许多剧情未展开,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会努力把后面的情节写好!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也知道踩了不少雷,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完结的,谢谢小可爱们支持!笔芯!

第67章 长风月下
萧霈云气极了,她在他面前, 好像从来就没有赢过, 每次想报复他, 让他出丑,最后生气的却总是自己,她烦躁地跃上树梢, 斜斜地倚下身子。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霍凌昭能拿捏她, 无非就是因为萧霈廷还在他手中, 要没有这个把柄, 他还能拿她怎么样,为今之计, 还是要先想办法救萧霈廷出来。
树底下,窸窸窣窣地响着, 有人来了。
萧霈云低眸一看, 一个圆圆润润的身影, 穿着鹅黄色的襦裙,站在树底下怯怯地看着她, 小心翼翼地搭话道:“你好厉害啊, 这么高是怎么上去的?”
是霍承念, 她高高地扬起头,眼中满是讨好。
萧霈云想起那日她撒谎的事,不想理她,把头一偏, 只当没听见。
霍承念自然是瞧见了的,她扁了扁嘴,便在树根坐下了。
萧霈云闭着眼,耳听六路,霍承念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安安静静的不发出半点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一上一下,各忙各的,空气中静寂地只能听见风掠过的声音。底下的人耐性极好,时间久了,萧霈云倒先有些坐不住了,她翻了个身,正看见那小小的身影坐在树下缩成一团,像个球一样,大约是坐着无聊,她不知从哪寻来一小截细枝,默默地戳着老树根。
“喂!”萧霈云开口叫道,霍承念听她开口,也不管她语气善或不善,赶忙站起身看她。
萧霈云看她仰着头张着嘴,模样娇憨可爱,顿时有些好笑,一时觉得自己跟个孩子计较实在太小气了,却还是板着脸开口道:“谁让你坐在下面的?”
“……”霍承念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萧霈云又道:“这棵树是我的,你去别的树下坐。”
“哦!”霍承念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呢喃道:“可这里的树明明都是我家的啊!”
萧霈云耳朵尖,她坐起身子,不满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
霍承念扁了扁嘴,到底没说敢说出来,她另找了棵树坐下,这棵树角度比方才那棵更好,不用费力就能看到她,萧霈云又不满意了:“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再换一棵。”
霍承念只好起身,又去往别处,萧霈云还是不满意,这样来回折腾了许久,周围的树都被霍承念转遍了,她总有理由。霍承念哭丧着脸叹了口气,停住脚步,说道:“那天对不起,我撒谎了。”
她咬唇看了看萧霈云,见她没有回应,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去。
正要走时,只听头顶声音响起:“谁让你走了?”
霍承念闻言惊喜回头,只见她两腿悬空坐在树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说道:“上来!”
这下她可犯了难,她长到这么大,会读书,会写字,会绣花,就是不会爬树啊!可不知怎么地,她就是不想让她失望,她为难地看了看高度,随即卷起了袖子,抱着比她人还粗数倍的树干,就要往上爬,还没使上力,便感觉后心的衣服被人一提,整个人便腾空而起,眨眼间,便坐在树上了。
霍承念头一次坐这么高,心里有些慌,手脚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身旁的人嬉笑道:“别往下看,掉不下去的!”
霍承念这才抬眼看她,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不凶的时候真好看!”
萧霈云听她用了“不凶”二字,当下有些不悦,难道平日里她很凶么,她拧眉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撒谎!”
霍承念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你又不止凶我,你对我爹爹也挺凶的。”
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从肚子里闷哼出来的。
萧霈云掏了掏耳朵,说道:“你有本事大声说,嘟嘟囔囔的谁听的清?”
霍承念摸着鼻子干笑两声,却不肯再说了,萧霈云意识到自己此刻确实有些凶了,这才收敛些许,问道:“那天,分明是那谁推你下去的,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我说了也没用啊,只会被罚的更重!”霍承念有些无奈道。
萧霈云不解:“为什么?”
“娘说,我是长姐,应该多让着妹妹!”
萧霈云气笑了,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是这个理没错,但可不是这么个让法,平日里小打小闹,你让着妹妹固然没错,那天可是关乎生死的,可没让你撒谎帮着她掩盖恶行吧?”
“唔,不是没有淹死嘛!”霍承念低声道。
“你说什么?”萧霈云听进耳朵里,笑容顿敛,一股怒意窜上胸口,只觉肺都要给她气炸了,霍凌昭真是跟她天生犯冲,他们二人之间仇深似海就算了,生了两个女儿也这么不讨喜,萧霈云忍住想把她扔下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没淹死就能当没发生吗?随便你吧,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霍承念见她又生气了,握了握她的手,糯糯道:“别生气了,你生气都不好看了!”
“不可能,我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霍承念噗嗤一声笑了,萧霈云却笑不出来,她气得别过脸去,不愿看她,霍承念讨好地勾了勾她的手指:“不要生气了,姐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别人家兄弟姐妹也都这样。”
萧霈云拂开她的手,恼道:“才不是呢,我也有弟弟,他从来不会气我!”
霍承念惊讶道:“你还有弟弟啊?”
想到萧霈禹,萧霈云止不住的心伤,从小到大,她是家中最受宠的,萧霈禹打小跟着她胡闹,跟她亲得不得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向来都是先紧着她,哪里会欺负她、气她。
霍承念追问道:“那你弟弟呢?”
萧霈云眼神暗淡下去,她摇摇头,回道:“不知道,或许还活着,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霍承念看她神情不敢再问下去,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萧霈云不敢去想宫里的其他人,每次想到都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霍凌昭,可她不能,萧霈廷还活着,她还有顾忌。她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你方才说若你说了真话,会被罚的更重,为什么?”
霍承念叹口气,说道:“母亲说,我是家中长女,生来肩上便担负着霍家的荣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大局为重,妹妹错了,便是长姐没树好榜样,需得一起受罚,所以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萧霈云冷笑一声,这陈归云未免也太过偏心了吧,哪有这么做母亲的,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爹是不是死过老婆,你这是个后娘吧?”
霍承念扁起嘴,不满道:“你别这么说我爹,他可好了!”
萧霈云冷冷道:“我可瞧不出他哪里好!”
“这家中,就数我爹爹最公道,谁做错了他就罚谁,从来不会偏私,何况他对你那么好!”
萧霈云冷笑道:“他对我好,他——”
萧霈云满腹仇恨无处可吐,想了想还是不要对孩子说了,她话头转了个弯,又道:“听你这语气,对你娘倒是有些不满。”
霍承念不承认也不否认,萧霈云知道,任她如何努力说服自己,每次都被不公平对待,心中还是有气的,到底是个小姑娘。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赏罚分明,乃是持家之道,是你娘不会处事罢了,也说不上你爹爹有多好!”
“就冲你凶我爹那么多次,他都没怎么样,还不够好么,我还没见过谁敢这么凶我爹爹的呢!”
“我和他之间,这已是最轻的了!”萧霈云冷声道。
“你应当改改你的脾气,若以后真做了我爹的妾室,可不能这样了!”
萧霈云脸色一变,陡然提高了声音,说道:“谁说我要给他当妾了?他也配?”
霍承念被吓得一激灵,稍稍离她远了一些。
只听下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不是就不是,吓孩子干什么?”
萧霈云和霍承念同时低头往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凌昭来了,他换了一身月白长衫身形笔直地站着。
“爹爹!”霍承念轻声叫道。
萧霈云看见底下的男人,双眼轻眯,冷声道:“你爹爹来找你了,你走吧!”
霍承念看着脚下,满面为难:“这么高,我怎么下去啊?”
萧霈云在她肩上轻轻一推,霍承念轻呼一声,整个人就离了树干,她心道完了完了,今天要摔死了,做鬼也是个血肉模糊的丑鬼了,她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没有预期的疼痛,霍承念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原来是爹爹接住了她,霍凌昭将她放下,问道:“吃饭了么?”
霍承念点点头,又颇有眼力劲儿的摇摇头,霍凌昭伸手在她头上轻抚,说道:“去吧!”
霍承念离开了,萧霈云眯眼看着树下的霍凌昭,低斥道:“你也走!”
霍凌昭拧眉道:“你是狗么,领地意识这么强?”
说着,他纵身跃上树梢,萧霈云见他上来,伸手便要打他,可又轻轻巧巧被他捏住了。他皱眉道:“怎么动不动就要打人,不是说好有话好好说么!”
萧霈云收回手,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我只记得我说过,总有一天要你血债血偿!”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杀了我么?”
“我会!我一定会!”
霍凌昭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萧霈云冷冷地回视他,仿佛在告诉他,她的杀心有多坚决。
“好,到时候我亲自给你递刀子!”良久,他才开口道。
这句话是他第二次说了,萧霈云吃不准他的用意,却被他的眼神刺痛了,是不是生桃花眼的男人,看人的时候总是那般脉脉含情,轻易地便能让人忽略掉里面的冰冷与仇恨,要不然为何她与他朝夕相对三载,却从未发现过任何蛛丝马迹。
萧霈云面上满是讥诮:“那你现在就自尽吧,也省的我动手,以后每年清明,我定会记得给你烧些纸钱。”
“现在还不行,我暂时不能死!”
萧霈云冷哼一声,就知道他不肯,她别过脸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萧霈廷?”
“那杯酒你并没有喝,阿云,答应我的事你没有做到。”
萧霈云怒了,他只是要她出去露脸,何必在意那杯酒她到底喝了没有,她恼道:“你想反悔?”
霍凌昭摇头,淡淡道:“不会,答应你的事,我总会做到。”
在厅中时,萧霈云的确是故意给他难堪,她当时只顾自己痛快,未曾想到其他,此刻她僵硬着说道:“你既不是想反悔,就爽快点,萧家的人不会求你!”
他淡笑道:“我从来也没想过要你求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可是阿云,你说话不算数,答应我的事你却没做到。”
“你若想反悔就明说,你不想反悔就少来这些花里胡哨的,不过就削你一回面子,我让你泼回来就是。”萧霈云说着,便要跳下去,霍凌昭拉住她,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萧霈云不解,只听他又道:“你还记得初来京城那晚,你答应过我什么?”
萧霈云这下听出来了,他指的不是那杯酒,而是借这杯酒在“敲打”她,她曾答应过他,只要保住萧霈廷的命,就会留下,可她心口不一,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只想着有朝一日带萧霈廷离开,离京城远远的,离他也远远的。
萧霈云一时无话,坐在树梢静静地听着风声,分明是良辰好景,两个离心离神的人在此,却是糟践了。
萧霈云叹口气,说道:“萧霈廷已经威胁不到你了,你留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为何不想想,我不是想留住他,而是想留住你!”
萧霈云满面讥讽,冷笑道:“你留我做什么?真要我给你做妾,好坐享齐人之福?”
“齐人之福?”霍凌昭面上透出些许无奈,说道:“阿云,以色侍人,就算你肯,只怕你也做不来啊。”
萧霈云有些恼,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什么都没做,却轻易能撩起她的怒火,不该是这样的,她变了脸色,讥讽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听闻霍侯爷与夫人情深爱笃,莫非都是假的么?也是,七年前,我也曾被霍侯爷一番假意所蒙蔽,您技艺如此高超,比戏台上的戏子还精湛几分,骗骗世人又有何难。”
“你为何不能想想,我是真心想留你。”
“真心?你还有真心么?若你有,今日你我又怎会是这般局面。”萧霈云转头对上他的双眼,寒声道:“你在我身边蛰伏三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伺机而动,要萧家所有人的命么,你做到了,如此冷静自持,我当真不敢小觑半分。这些日子,你我虽然相安无事,但你总不会以为,我会把七年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吧!霍凌昭,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萧霈廷在你手上,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取你性命,以告慰我萧家一脉在天之灵。”
“如果七年前,我不放你走,你会如何?”他问道,月色下他眸光清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会如何?
七年前那一幕幕,不知道在她梦里出现了多少次,最好的结局,不外乎先杀了他,再了结了自己……
她面上闪过一丝狠厉,落入了霍凌昭眼中,他只觉胸口钝痛,那个答案他明明知道的,可忽然间,他竟有些害怕了,害怕她亲口说出来,霍凌昭轻叹一口气,纾解胸中疼痛,不等萧霈云回答,他便站起身,说道:“明日,我会带你去见他,但这次,我绝不会放你走,你也趁早绝了离开的心思。”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萧霈云坐在树梢,声音随风飘至他耳边:“折腾我就那么有意思么?”
他没有回答,背影顿了一瞬,便举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霈云辗转反侧,又是一夜未眠。
她虽然身在京城, 手上却无可用之人, 单凭自己去找萧霈廷, 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何况,霍凌昭有心防备, 若要成事更是难上加难, 他如今肯带她去见他, 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么……
天刚亮, 她便起了, 顺手绾了个发髻,将一枚小刀藏在青丝里, 又随意收拾了一番,便往大门口去。
马车早早停在了那里, 见她出来, 一旁的银甲卫迎了上来, 萧霈云认得他,昨夜院中, 他也曾露过脸, 只见他伸手拦住她, 客气说道:“烦请娘子将身上的兵器交出。”
“风淮!”车内声音响起,制止了他,那叫风淮的银衣卫垂首退至一旁,萧霈云嗤笑一声, 将腰间的软剑和袖中的袖箭拿出,随手扔给风淮,讥笑道:“你这么怕死,还来干什么,随便找个人带我去不就行了?”
霍凌昭端坐车中,并未还口,她实在不愿和他待在一起,转头问车夫道:“有马么?”
“额……”车夫面露迟疑,答道:“没有,府上的马都派出去了。”
萧霈云心中冷笑,说道:“那我走着去。”
说着便要下车,车内声音响起:“是我的意思,你又何必为难他,你若再不上来,今日便不去了。”
车夫闻言朝萧霈云挤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别跟侯爷对着干,萧霈云恼怒至极,一甩帘子,欠身入内。
萧霈云刚一坐好,车门便放下了,马车里十分宽敞,车窗和门都是密封好的,唯有头顶的华盖敞着,可供通气。
霍凌昭用这样的马车,分明是防着她。
“驾——”
马车徐徐前行,萧霈云坐在霍凌昭对面,她看不到窗外情形,索性闭目养神起来,耳朵竖着倾听外面的动静,在心中暗暗记下。
清晨的街道格外安静,连叫卖声都没有,萧霈云暗道:难怪要选早上,阴险小人!
“用不着白费力气了,阿云!”霍凌昭见她模样,顿觉好笑:“我说过不会放你走的,又怎么会傻到让你记住去路。”
萧霈云静静地听着,并不理他。
只听他又道:“何况,你方向感那么差,我只消让人多转几圈,你便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不如省点力气,过来吃些东西,先垫垫肚子。”
说着,将桌上的锦帕拿开,米粥的清香扑鼻而来,萧霈云顿觉饿了,她生怕他反悔,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今天的粥不错,蟹黄包子也还热着,若不合胃口,还有些小菜……”
霍凌昭细数着美食,萧霈云听进耳朵里,心里的算计全乱了,她豁然睁开眼,恼道:“霍凌昭,你真卑鄙,你既然不怕我记住,干什么又要扰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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