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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风停了吗(北风三百里)


她点了下他的喉结处,看见那个骨节一样的东西上下滚动。
她又戳了几下,被宋维蒲弹了额头。木子君自娱自乐了一会儿,看他也没什么反应,很好奇地问:“我以前听人说,男生喉结是很敏感的。”
“分人。”
“你不吗?”
“我不在喉结。”
“那你在哪里啊?”
宋维蒲不说话了,低头看着她。他捉住她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用一种极其纯粹的语调回答道:“你可以自己试。”
木子君:……
他可真是热衷于让她摸他,在每一次有类似机会的时候积极的物化自己。
那她就不客气了!
可惜试了好半天不得其法,木子君刚撑起身子准备转换思路,就听见宋维蒲“嘶”了一声,把她人抱了过去。床垫发出了响亮的“嘎吱”一声,木子君猝不及防,指责道:“——我还没熟悉完!”
“你动作太慢,”他把手指插进她头发将她按向自己,“换我了。”
她不依不饶:“宋维蒲——”
他偏头躲过她一瞬间的折腾,翻身和她换了位置,再开口的时候带了警告:“别咬人。”
过分漫长的亲吻,她学了不少。
不愧是宋老师。
车窗外的篝火一盏一盏地熄灭,在某个时刻,海岸终于陷入了黑暗和寂静。
车里也是。
她又被他抱着放回身上了,头枕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惊奇和疲惫。宋维蒲用手指缠着她的头发,拽了一下,没什么素质地问:“这回熟悉我了?”
木子君:……
熟悉了,之前说你黑里切白是彻底的误解,你是难得一见的黑里切白夹蛋黄流心。
她扶着他胸口,支起身子和他对视。夜色里两双澄净的眼,她看着他冲自己笑了笑,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又恢复了白日的正经。
“我以前的事,”他语速很慢,“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木子君一愣,有些手足无措。
“Steve答应我……”
“不是Steve,”宋维蒲揉她头发,“不是他说的,他是你这边的人。”
真有趣,和他一起长大的Steve成了她这边的人,反倒是本和木子君交好的唐葵与Ryan,渐渐更习惯和他交流。
“我自己猜到的,”宋维蒲也学着她的样子,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我上次跳进泳池你什么都不问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她变了变眼神,软下身子,彻底靠进他怀里,因汗水略有潮湿的长发散落在他颈间。宋维蒲则慢慢攥住她的右手,和自己的一起放到心口的位置。
“谢谢你,”他轻声说,“我觉得我赢了,我把那条龙杀死了。”
“我没做什么,”木子君闷声回答,“是你自己很厉害。”
“对,我的确很厉害。”宋维蒲中肯点头,木子君被他惹笑。下一秒,他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又一路流连,印着她的唇形吻下,“所以我来接我的船长。”
真奇妙,分明是同一座码头,有的人打了胜仗,却再没机会回头找他的姑娘。而有的人与恶龙缠斗多年,获胜的那一天,他想见的人就站在他收回宝剑的地方。
月亮还是同一轮月亮。
【📢作者有话说】
34万字了可算成了,恭喜你俩!写得累死我了。
告别【珍珠海】,下一站【荷花错】——此站为金女士一生精华所在,各位旅客切勿因为小情侣已经取得了爱情上的成功就错过主线旅程高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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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君和宋维蒲离开码头的时候是坐的Ryan的车。
倒也不是不想坐飞机了, 只不过临行前一天,木子君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还是跑去阮银姑家里问她要了那只路都走不稳的小狼犬。它见木子君来接自己也很激动, 咬着尾巴转圈,阮银姑送她出门的时候让孩子告诉她, 人和动物是有缘分的。缘分不到的强求不来, 缘分到了的,自然就和你相遇。
她就这么抱着狗和宋维蒲上了Ryan的车。
从西澳回墨尔本的路程很远, 非常远,算得上跨越了2/3个澳洲大陆。宋维蒲和Ryan轮着开车, 两只狗和木子君在后座睡得东倒西歪。三个人回墨尔本先去唐人街, 因为半夜行车,时间太早, 商铺尚未开门营业, 他们在寂静里把红色小楼一层的门打开。
Steve看着自己一百刀的窝被新来的小狗占领, 大度但不甚愉快的将目光移开。
“叫什么啊?”木子君问宋维蒲。
宋维蒲也蹲下身摸了摸狗头, 掌心被它舔湿。他想了想阮银姑的回忆, 说:“我外婆那只狗是叫……”
木子君:“Richard.”
宋维蒲:“那就叫Richard吧。”
Richard在地上打了个滚, 无知无觉的继承了祖辈的名号,和两个新主人一起, 继续了接下来的生活。
木子君不知道别人谈恋爱告知朋友的时候是什么样, 反正她这个搞得像新闻发布会似的, 和宋维蒲在家里商量了一下时间,然后分头把几个知情人士带到不同的地方吃饭。
天气不错, 是个适宜公开的好日子。木子君选的是一家学校附近吃Brunch的店, 叫的是撒莎、唐葵和由嘉。四个女生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余下三人还问起她西澳的行程。
“还、还算顺利吧。”木子君想办法寻找开口的时机。
“隋庄说你们带回家一只狗啊。”由嘉追问。
“对, 是他外婆之前留在那的一只狗的……后代。”
“这个金小姐还真不是一般人,”撒莎咬着叉子,“你抽空给我讲讲,又是爱丽丝泉又是西澳的,不知道她还去过哪。你们珠子找齐了吗?”
木子君不想,但她的注意力无法控制地被转移了:“还没有,还有一个带字的,和一个刻着竹叶的。”
“现在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
唐葵出言安慰:“没事,没有线索,就是还没到有线索的时候。就好像你和River还没成,就是还没到成的时候。”
木子君:……
唐葵是如何把话题鬼斧神工地掰回来的?
三个女生心知肚明地笑,由嘉感慨:“我从来没见过动作这么慢的两个人……”
撒莎:“但你好像也不快啊。”
由嘉:“那是我看不上他。”
唐葵:“呦呦呦。”
木子君小声:“其实我俩在码头接吻了……”
由嘉:“我觉得River还是比隋庄帅不少的,只是我不吃他那个长相。”
唐葵:“刚才Kiri好像说话了。”
撒莎:“不过我的审美更偏Ryan。”
场面一片混乱,木子君自己都怀疑刚才她到底有没有开过口。好在饭桌忽然在一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由嘉眨了下眼睛,缓慢地把视线转向了她。“你们等一下。”
唐葵也反应过来了。
“刚才Kiri说什么。”
由嘉陡然发出一声尖叫,撒莎惊恐抬头:“发生什么了?”
唐葵:“Kiri说她和River接吻了!!!!!!!!”
撒莎:“啊啊啊啊啊!!!”
木子君:………………………………
她已经开始替宋维蒲那边担心了。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被宋维蒲通知的隋庄和Steve还是比较镇定的,毕竟他俩看宋维蒲自我拉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隋庄见惯了炒鞋市场的大风大浪,对这些个情情爱爱尤其云淡风轻:“我不意外啊,早晚的事,这都多久了。”
Steve:“从你把她带回家住的那天,我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
宋维蒲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没一会儿,隋庄那边又用盛冰水的杯子磕了下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咣当”。
“那个……”他把头歪着低下,“所以你俩谁表的白啊?”
“她啊。”宋维蒲面不改色。
“真的?”隋庄略有怀疑。
宋维蒲想了想当时木子君俯身过来和他触碰额头的样子,笃定回答:“真的。”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木子君也被由嘉按着肩膀问下了同一个问题。
“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由嘉俯身越过整张桌子的饮品与菜式,“你俩谁表的白?”
木子君一愣,回忆片刻他们两个混乱的表白现场,以及宋维蒲那句从善如流的“我喜欢你喜欢得不的了”,用比宋维蒲更笃定的语气回答道:“肯定是他啊!”
向撒莎三人提供了接吻当天的详细细节后,木子君终于能回家了。
其实她们三个虽说刚开始很激动,但到后面,木子君也发现她们其实更在乎的是确定关系时的细节,而不是为了事情本身惊讶。似乎于所有人而言,她和宋维蒲在一起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又或者其实在她们心里,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人生好像是一件很难想象可能性的事。譬如如果当年空先生回到了码头,金红玫接下来的人生会如何。又譬如如果她来到墨尔本那天不是宋维蒲来接机,她在这里的人生又会如何。
人在路上的时候会遇到很多人,大多都是萍水相逢,一面之交,但这一面的缘分也是难得。时至今日,木子君已经相信她与金红玫之间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她把宋维蒲抚养长大,送到木子君身边,让她替自己再去见那些故人一面。
她有时候也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与宋维蒲的故事,还是金红玫与她的故事。墨尔本于她像一个彩云琉璃的梦,她在梦中行走,偶尔闯入金红玫留下的世界。这个梦里的一切都转瞬即逝,只有宋维蒲一直留在她身边。
起码目前的话,宋维蒲是在……
木子君推开红色小楼下面那层给狗住的空店。
……在忧心忡忡地喂狗。
您在这梦里也太接地气了。
反正楼下也没人来,宋维蒲买的东西都直接摆在地上。木子君看见几包幼犬罐头,还有宠物钙片和一些煮熟的肉。地上还摊开着一本英文的大型犬饲养手册,木子君余光瞥过去,看见宋维蒲在上面折了几页,复习似的画了重点。
他做什么都这样。
大概是听见了木子君的脚步声,宋维蒲抬起头,看见她拎着一把椅子过来,坐到了自己和Richard跟前。Richard吃罐头吃得嘎嘣作响,木子君看了看不亦乐乎的狗,又看了看宋维蒲,问:“你怎么了?”
“这个店我想重新开起来。”宋维蒲说。
“啊?”木子君莫名,“怎么了?”
不是刚关了一家书店吗。
宋维蒲看着Richard吃饱了在地上打滚的样子,把那本养狗的书捡起来递给木子君。木子君浅翻了几页他折起来的页数,大概懂了。
想把捷克狼犬养好可真不便宜,再加上她看了一眼Richard,区区一只两个月的小狗,怎么食量就大成这个样子,这要是成年了还了得。
木子君都要同情宋维蒲了,挺精打细算的一个人,书店的盈利给她发了大半年工资,好不容易关了门可以坐着收租了,又压上了一只巨型犬的重担。
她反省了一下,意识到狗也是自己带回来的,从落地那天开始,她的存在仿佛就是在给人家加重经济负担。好在宋维蒲这个人又帅又好使的定位无论人狗都贯彻始终,人来养人,狗来喂狗,刚喂了两天饭就开始思考出路。
意识到这点后,木子君立刻挺身而出。
“那个,宋维蒲,”她凑到他身边,“这个狗是我带回来的,你这个店的事也让我来想吧。我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空着特别浪费资源,你家这位置在唐人街也挺好的,肯定能想出合适的生意做……”
宋维蒲微微错愕地抬起头:“你来想?”
“对,我来!”木子君拉着他袖子把他往楼上带,“以前书店都是你来操心的,现在这个店就让我来操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二楼,木子君才看见客厅地板上也放了不少新搬上来的东西。她走过去翻了翻,发现了两箱还没开封的苏打水。
“你买这个干什么啊?”
“不是我买的,”宋维蒲走过来把纸箱往墙角推,“我收拾楼下库房的时候翻出来的,都是我外婆买的。”
“苏打水?”
不怪木子君反问,实在是像金红玫这个年龄的老人,喝茶喝粥都正常,喝苏打水就显得有那么一点……过于新潮了。
不过金红玫也不是新潮一两天了。
“对,她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喝,”宋维蒲边说边从里面拿了一瓶出来,“我倒是不太习惯……她会自己往里面加柠檬片。”
“好喝吗?”木子君属实没有尝试过。
“你要试试吗?”宋维蒲转头问她。
木子君想象不出那种口感,于是点了点头。
家里有柠檬,也有冻好的冰格。宋维蒲让她自己倒了一杯去厨房找他,柠檬片放进气泡水,里面转瞬升腾起细小的气泡。木子君把玻璃杯举到眼前,窗外的阳光被水杯折射,冰块和柠檬被气泡裹挟着盘旋,偶然碰撞杯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当”。
她好像每天都在多了解金红玫一些。
“她还喜欢别的吗?”她忍不住问。
“还喜欢……”宋维蒲转过身靠住橱柜,试图回忆,“很喜欢荷花,夏天的时候会自己开车去郊区买荷花回来。不过荷花很难自然开,她和我说,荷花如果在摘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没有开,就再也不会开了。”
他说完了这段话,也有些疑惑。
“好奇怪,我以前从来想不起这些事,”他说,“好像总是要你来问我,我才能一点点的想起来。”
他现在提起金红玫的口吻已经很平常了,木子君笑笑,低头喝了一口柠檬苏打水。她以前恰巧看过一些文章,里面提到上海民国时期就已经风靡苏打水,金红玫或许也是那个时候品尝过这种碳酸饮品,然后把对味道的依恋延续到了异国他乡。
她晃了下杯子,冰块的制冷作用下,只见里面的气泡飞速升腾。水和气泡反复折射阳光下的一切,犹如人梦幻泡影般的一生。
木子君说帮宋维蒲操心新店的事,她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思考有什么一本万利的生意,思考地点除了图书馆,就是实习的心理诊所。
苏素尚且不知道她和宋维蒲的事,恐怕知道了反应要比由嘉她们大得多。木子君没打算告诉她,只是按部就班完成实习的工作,帮正式员工整理问卷材料,偶尔陪同苏素接待来访的患者。
她现在的履历当然不能独立咨询,不过苏素也和她提过,如果想直接和病人接触,可以从病例里挑选她感兴趣的病人,在空闲时间或者他们家属等待咨询的时间找对方聊天。
苏素这个人也好玩,职业素养很高,但又实在八卦,木子君每天都在看她在职业素养和八卦欲望之间自我搏斗。从前者的角度讲,她是不能透露任何患者信息的;但从后者的角度讲,她每天倾听太多神奇案例,如果桩桩件件都深埋心底,恐怕自己也要患上什么“有话不能说憋死症”之类的心理疾病。
最终她折中选择了一件“我不告诉你这是谁但我给你讲讲他的事迹”的处理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这是木子君没有替宋维蒲想出新店开业卖什么的第六天。
诊所九点开始营业,来问诊的病人基本会在十点以后陆续到来。木子君把今天所有归给苏素的预约单整理好放去前台,又在离开前像往常似的翻阅了一遍。
上午只有两个人,第一个是个亚洲女孩,和父母一起来,是很典型要求提供普通话服务的移民。第二张则是个澳洲本地的年轻男生,姓氏也是澳洲这边最为常见的Jones。这个男生的预约单显然是父母填写的,声称他少年时代因为一场意外被拘禁两年,出狱后无法正常融入社会,社区建议他们送孩子进行心理疏导云云。
木子君瞥了一眼年龄,发现对方也是19岁。苏素曾经和木子君反复抱怨过澳洲当地的青少年保护法几乎是那些天性邪恶的小孩的保护伞,在这样的法律体系下都能让他拘禁两年,木子君简直难以想象他当年都做过什么。
她把预约单夹进文件,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苏素每天上班都会迟到一会儿,手里捏着杯咖啡步履匆匆地进到门内,为了职场人设极尽造作的从外面一路招呼打进来,到木子君这儿的时候才能松口气和她简单说个Hi.
“上午人多吗?”
“不多,就两个,”木子君指了指前台,“不过今天好像有一个比较……”
“那个Jones是吗?”苏素皱了下眉,“他非常棘手,是其他咨询师处理不了转手给我的。我看过他的履历,他的问题绝对不止……”
苏素的职业素养让她及时闭嘴,木子君也识趣地把头低下,翻看起昨天刚刚收回的一摞测评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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