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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金膳斋(草灯大人)


这个吻缠绵悱恻,带有男子浓烈的侵占欲。
玲珑被来势汹汹的白梦来吓了一跳,她想溜走,却无处可逃。她只得软成一汪水,赖在白梦来怀里,任其予取予求。
不知磋磨了多久,玲珑才被野狼似的白梦来松开。
她捂住唇,气喘吁吁。狭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儿,微微颤动,全然不敢看白梦来了。
玲珑原以为白梦来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岂料他一反常态,主动松开了人。
白梦来不知在掩饰什么,头一回慌张无措,背对着玲珑。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回房吧,明日我们启程回皇城。”
“哦。不过白老板,你既然和我说话,又为何要背对着我?”玲珑对于白梦来这种刚温存完就冷淡的态度颇为不满。
白梦来顿了顿,片刻,他才生硬地道:“莫要问了,快些出去吧。”
“白老板,你这算什么?刚亲香完就不理人了吗?你这算不算始乱终弃?”玲珑颇为委屈。
白梦来头疼欲裂,却又不知该如何和小姑娘解释自个儿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头疼欲裂,道:“若是不想今夜宿在这里,就给我快些离开,莫要多问!”
此话一出,即便蠢笨如玲珑,也觉察出端倪了。
玲珑脸上一红,一句话都不敢问,快步走出了厢房,还好心帮人合上了房门。

玲珑自打昨夜的事儿出来,回皇城的路上,她有意无意避开白梦来。
往常都是坐白梦来身侧的,如今夜里露宿烤火,也不紧挨着白老板了,反倒是躲兰芝身侧去,和她分吃一只烤雀儿。
兰芝把烤得最肥美光润的雀儿腿递给玲珑,悄悄问:“你们……闹别扭了?”
玲珑也不知兰芝是怎么瞧出她的心事。
她面上一红,含糊其辞:“没有。”
都这模样了,还没有?
兰芝无奈,总觉得情人间的事最磋磨人,也最难理清楚是非。
她想起一贯淡定自若的白梦来,昨日竟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满心的厌恶消减了不少。
兰芝欲言又止,好半晌,对玲珑开口:“有句话,姐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最近看白老板表现尚可,还是同你说道说道。”
“什么事呀?”玲珑最听兰芝的话,此时抬眸瞧她。
兰芝顿了顿,狠下决心:“比起要将你丢给外头的歪瓜裂枣,倒不如跟着白老板。前两日的事,他为了护你,处置了清露。这事儿办得还算地道,尚且可以托付终身。”
玲珑惊讶极了,没想到兰芝会帮着白梦来讲话。
这样是不是代表,她接纳白梦来,也融入金膳斋,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了?
玲珑欢喜不已!
她雀跃地跳起来,紧紧抱住兰芝,道:“兰芝姐,今后你就安心留在金膳斋吧,不必回组织了!你身上中的秘药,我会替你想法子解的。不行的话,还能找白老板帮忙。他神通广大,肯定会有法子的。”
兰芝被小姑娘软乎乎的身子揽住,她一时怔忪。
原本冷硬的铠甲在瞬间消融,化为乌有。
兰芝的眸子柔情似水,她抬手,小心抚摸玲珑的发髻。
兰芝什么话都没说,享受这一瞬间的温情。
她知道,主子为了掌控人,定然不会泄露秘药的解药。
能解她身上剧毒,机会渺茫。
可是,兰芝已然得偿所愿了。她在世间,再无遗憾。
兰芝能在弥留之际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能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处,这真是极好的事。
若是没来到金膳斋,或许她能够在主子手下苟延残喘,可这一生一定会很痛苦。
与其得到漫长的苦难,倒不如享受一瞬欢愉。
即便不回组织,即便会死在别处,她也甘之如饴。
“我会好好考虑的。”兰芝故意不让玲珑瞧见她眼底神色,柔情备至地道,“若我有朝一日不见踪迹,你就当我……回组织了吧。”
玲珑不明白兰芝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什么,她记得兰芝很惜命,或许之后,她还会选择为主子办事,换取解药续命吧。
人各有志,玲珑不强求这些。享受当下,知足常乐便好了。
她啊,和兰芝姐、柳大哥,还有白老板,此时此刻能待在一块儿,已经很幸福了。
而不远处的白梦来看着这一对姐妹相处融洽的画面,脸色渐渐难看。
兰芝不会又想幺蛾子挑拨他和玲珑吧?
白梦来摇扇,心里头暗暗思忖——得让兰芝尽快和柳川成事,有情人兜搭,就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纠缠他的小姑娘了!

玲珑等人回皇城那日,赶巧就是圣上的万寿节。
君王作为“民之父母”,诞日自然也得大操大办。内城里的市井列肆纷纷用明丽的绣品妆点幌子与门面,因外国使节不远万里来给圣上祝寿,市面上多了不少异域风情的胭脂簪珥、牙尺剪子。
按照白梦来的话说,这哪是仰慕大国风仪,暗地里实则都是生意。唯有这种时刻,官吏对外来物件的盘查才会放宽,使节们携贵重物入皇城,私底下兜售给达官贵人,还能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况且帝王对于这样喜庆的日子,也不会过多计较这些小偷小摸的事儿,权当恩赐了。
玲珑本想着回皇城这几日好好吃上一回肉宴,奈何万寿节前后禁屠宰,她连新鲜肉食都吃不着,只得在铺子里买些风干的腊肉祭奠五脏庙,聊以慰藉。
玲珑苦闷地趴在桌上,与旁侧悠然自得喝茶汤的白梦来大眼瞪小眼。
白梦来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略微挑眉,问:“有事?”
玲珑道:“柳大哥说,今晚内城会燃焰火,白老板想去看看吗?”
“不去。”
“为何?”
白梦来不愿瞧见皇城歌舞升平的景象,这会勾起他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他略蹙了蹙眉,道:“焰火燃放以后,满街都是硫磺火石味,太熏人。家中待着便好,我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玲珑噘嘴,嘀咕:“你真无趣。”
“敢情去瞧焰火便是有趣了?”
玲珑颔首,兴味十足地道:“从前内城一放焰火,小弟们就来喊我上屋檐观火花。那烟花硕大,贴着脸,在跟前绽放。火星子好似都要烫着我眉毛,可漂亮了。”
白梦来想起,他幼年时期都不曾瞧过焰火。因他居住的地方规矩太多,怕走水,怕有闪失与疏忽,没人敢在庭院内燃烟炮。
那些高墙耸立,将人困于其中。白梦来只能看到一星半点的火光,听到隆隆的烧烟火声,却无缘亲眼瞧见。
白梦来思绪万千,道:“我其实从未仔细赏过烟花。”
“嗳?”玲珑纳闷地望着白梦来,“白老板不是在皇城长大的吗?逢年过节内城都燃焰火,又怎会没见过?”
白梦来如梦初醒,含糊其辞:“家中规矩森严,不让在外逗留太久。因此,我不曾出门观过火。”
闻言,玲珑心疼起白梦来,安慰他:“原是这么一回事呀!放心吧,今晚,我就让白老板得偿所愿。”
“嗯?你想做什么?”白梦来不知她在打什么算盘,只觉得她眼珠子骨碌碌转,没安什么好心。
玲珑吃吃地笑,说了句“保密”,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待到了夜里,柳川和兰芝上街游玩,金膳斋里,只留下了玲珑和白梦来。
玲珑鬼鬼祟祟地推窗来喊白梦来,道:“白老板,你多穿件衣衫,我带你……吹吹风。”
白梦来闻言,还真披了一件梨花白狐裘上身。
他推门而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玲珑搂住了腰。
小姑娘头一回投怀送抱,教他心里头既暖和又熨帖。
还没等他开腔说两句温情话,玲珑就开始作妖了。
她当即揽住白梦来,一道儿飞檐走壁,将人带上屋檐。
白梦来一向矜持庄重,何时有过这样仪态尽失的时刻?可他踏在窸窸窣窣作响的屋檐黑瓦上,一不留神便会摔下去,顿时不想吱声了。
待他站稳了脚,这才横眉冷对玲珑,问:“你做什么?”
玲珑傻笑:“不是白老板说,你从未观过焰火吗?我特地带你来看看呀!”
“若是想看,庭院里不也能瞧见?何必……”白梦来看了一眼地面,“冒这般大的风险。”
“那不一样!我瞧过的好东西,也想让白老板瞧瞧。”
她有的,所以也想白梦来有。
敢情玲珑还是一片好心么?
白梦来知晓她一直都少根筋似的做事,气也撒不出来了。
只是他有些恐高,此时也只敢拘谨地站着,生怕掉下去。
玲珑见状,朝白梦来伸出手,道:“牵着我,必不让白老板少一根汗毛。”
白梦来不肯伸手,觉得自己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罩着,很失男子颜面。
玲珑却没他那么多的细腻心思,自顾自一把抓住了白梦来的手。
她牵着他朝前走,不远处,露出星星点点的暖色火光,那是万家灯火。
入夜时分,烟炮燃起。先是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继而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升天火苗在暮色沉沉的夜里炸裂,碎成一场绚烂多姿的花事。千万重烟花在天幕绽放,东落西升,此消彼长。好似落不尽的花雪,辉煌于夜空,而寂灭于青阶。
白梦来头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热闹,他不爱看焰火,也不爱逛市井。他是孤僻而冷淡的男子,最爱独来独往,不要和任何人有牵扯。
倒是奇怪,今夜被玲珑强行拉出来观烟花,还是在君王的万寿节……他本该生气的,可心里偏偏没有一丝一毫怨火。
白梦来深知此刻的荒唐,他竟觉得能与玲珑一同观赏这繁华盛世景象,感觉也不赖。
疯了么?白梦来腹诽。
玲珑回头,冲白梦来笑得灿烂:“是不是很好看?”
白梦来看着那五光十色的火花融于玲珑清澈的眼眸之中,看着她朝自己狐黠地笑,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
白梦来伸手,扣住玲珑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将她朝前一压。
就在玲珑惊骇之际,白梦来抵住了小姑娘的樱桃唇,轻吻一下。
玲珑心跳加快,顿时手足无措。偏偏她牵着白梦来,怕人掉下屋顶。白梦来再如何欺负人,玲珑都不敢松手,更没法子推开对方。
等等!难不成,白梦来是料准了这一点,才敢亲她吗?
好卑鄙的男人!
白梦来吻罢,大仇得报。
他噙笑,回答玲珑此前的话:“嗯,很好看。不止烟火,还有你。”
嗳?白梦来是在夸她好看吗?
玲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瞬息之间,烧红了耳朵。

比起玲珑带白梦来飞檐走壁的累赘过程,兰芝和柳川出门在外观赏烟火可方便多了。
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只需一个眼神,便腾空跃上屋脊。
兰芝身轻如燕,利用足尖巧劲在鳞次栉比的宅院里穿梭,而她身后紧追不舍之人是柳川。
柳川游刃有余地跟在后头,和兰芝竞技一般,同她一前一后嬉闹。
两人玩够了,在一处外城的高楼之上观看不远处的焰火。
皇城内城无高楼,若是建得比皇宫还要巍峨,难免有窥探大内之嫌,因此只有远在天边的外城才会有零星高楼,全是皇亲国戚的所有物。
皇城就是这么一个势利眼的地方。达官贵人活得好,想要什么有什么;平民百姓活得孬,遇上好天家年间也就罢了,若是如同前朝君王那般残暴,恐怕即便是有钱也活不了。
因此,兰芝也能理解如今万寿节办得这般盛大是为何。
是为了安抚民心,宽慰百姓。
毕竟大家从饥荒年间以及前朝暴政中挣脱,也不过才十几载。
大家对此前的苦难还心有余悸,急需安抚。
烽火连天的日子里,最受罪的还是万民。
兰芝微微一笑,看着远处连绵的灯火,道:“日子总算好起来了。”
“嗯。”柳川也笑了一下,“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如今不愁吃喝,挺好的。”
兰芝难得有闲心和柳川闲话家常,她倚着重檐顶的黑瓦,头枕清风,眼观花火。
柳川难得见兰芝有这般放松的时刻,他解开腰上的酒囊,递过去,道:“要喝酒吗?”
兰芝不和他含糊,她轻笑一声,接过酒囊袋,豪饮一番。
辛辣的酒味从羊皮囊袋里涌出,清澈的酒水沿着兰芝白皙的下颚一路下滑,流入她的衣襟之中,濡湿一片。
柳川莫名焦急,他抬起手,指着兰芝的衣襟领口,提醒:“湿了。”
他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指尖所向的位置有多么不妥帖。
或许他也不该提醒,因为兰芝即便是豪爽饮酒,被酒水浸湿衣袖,也那般飒爽明艳。他不懂如何夸赞女子,可此时的兰芝就好似傍晚的天幕一般,云蒸霞蔚,朱霞摇金,绚烂到令人挪不开眼睛。
柳川莽撞了,他急忙避开视线,假装观赏烟花。
那探出去的手指,也悄无声息地蜷缩,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逐渐缩回手。
就在此刻,兰芝抬手捏住了他逃窜的指尖。
柳川的懦夫行径被制止,一时间呆若木鸡。
兰芝眉眼含笑,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的缘故,她脸颊飞红。
兰芝捉着人的手,一步步爬向柳川,与他鼻息相织。
这时,烟花绽放,将兰芝的脸照亮。她的鬓发本来无簪钗作饰,此时有五颜六色的焰火渲染,竟好似戴满了一头绒花,娇媚诱人。
柳川看痴了,头一回结巴:“兰……兰芝,你是不是醉了?”
兰芝摇摇头。
她眨了眨眼,咬了一下唇,温声软语地道:“喂,柳川。”
“嗯?”柳川莫名慌乱,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兰芝噙笑,道:“要亲一下吗?”
柳川听到这句惊世骇俗的话,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倒不是嫌弃兰芝,只是他从未往儿女情长上想过,更遑论要和一个姑娘家做这样亲昵的事。
他咽下一口唾液,问:“为……为什么?”
兰芝眯起眼睛,狐黠地笑:“打你是一时兴起,吻你也是。”
说完,她猛地扯住了柳川衣襟,将人拉到面前。
随后,兰芝闭眼,吻住了男人薄凉的唇。
柳川如遭雷击,可姑娘家香软的唇瓣近在咫尺。
说不上讨厌,只是心跳如擂鼓;也谈不上欢喜,他没给兰芝名分,这样玷污了姑娘家的名誉,实在卑鄙。
许是良辰催情,许是美景作怪,才让兰芝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待兰芝松开了柳川,她见男人一副胆战心惊的怂样,噗嗤一声笑开,骂道:“孬种!”
柳川没反驳,他偷偷摸了摸唇,哑口无言。
许久后,柳川问:“若是……此刻在你面前的男人不是我。你也会一时情动,亲、亲他吗?”
原来这厮究竟的事情是这个吗?兰芝又被他逗得前仰后合。
兰芝笑话过了,出声:“不会哦。如果是别人,我会一拳将他揍下屋脊,让他再也不敢同我抢观火的地盘。”
“这样啊,我明白了。”柳川懂了兰芝话中意思,他心间微颤,无所适从地挠了挠头。

万寿节后,不过歇息一日,白梦来又差人暗中将如意请来。
如意改头换面,以炭火毁喉音,又削骨变头脸,就连那一头原本乌黑发亮的长发此时也被药物催化成黑白参半的颜色。若不是她开口自报家门,寻常人还当她是四五十岁的老姑姑,谁都不会知晓她原本也是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玲珑见到如意的模样,心里头暗道:“这是何苦呢?”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旁人如何有资格评头论足。
白梦来是见过大场面的男子,即便瞧见如意如今的模样也面不改色。
他打量了如意一眼便自顾自吃起茶来,好似对她的事全然不关心。
最终,还是如意按捺不住,先一步开口:“白老板,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以这一身老妪样貌融入陈家。”
白梦来只笑不语,眼缝似在观茶汤,又似在审视如意。
白梦来的眼神总这样瘆人,教人摸不清楚他的底细,也不知他的打算。
如意硬着头皮继续道:“多亏白老板收买了赵家德高望重的老管事,才让我不至于横生枝节,能这般轻巧留在吴景儿身旁做事。”
话说到这份上,白梦来终于开口了:“你取得吴景儿的信任了吗?”
如意嗫嚅了一会儿,低声道:“说不上十成十的信赖,八分偏听偏信,还是有的。”
听到这里,玲珑才知晓白梦来这几日温吞回皇城,原来是早下了部署。她还当白梦来是玩心重,忘记这茬子了,岂料这厮可一心二用,面上享受,私底下还有另一层打算,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全无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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