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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思及此,她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来,轻轻将他搂进怀里,轻声道,“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他这个年纪本来就该在自己爸爸怀里撒娇打滚闹脾气的。
说到底,还是她太自私了吧!
这样的自责一旦生出,就会永无止境地成长,到最后愧疚能让她无地自容。
“十一没有怪妈咪哦,妈咪对十一很好,十一也很爱妈咪的,比爱爸爸还要多。”
可能是怕南焉不信,他还伸着小手比划了下。
南焉失笑,“嗯,妈咪知道,妈咪也很爱十一,最爱十一了。”
后面十一乖乖躺着,等南焉把大灯关掉,只留下暖灯,他才闭上眼睛,听着南焉声声入耳的故事渐渐沉睡过去。
南焉十一点半从儿童房里出来的。
整栋洋楼依旧静悄悄的,透着几分冷清的孤寂感。
宴景禹依旧没有回来。
她倒也不是很在意,直接回了白天肖阿姨收拾出来的房间。
这间房虽然比不上主卧宽敞,但总比她公寓的主卧要大得多,而且也带浴室和卫生间,还有一排独立的衣柜。
靳梁今天送过来的衣服,她和肖阿姨一起整理好了。
不论是她自己买的,还是先前宴景禹给她准备的,都被搬过来了。
想必公寓那边已经空了。
她找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身体打湿,水珠从她白皙的皮肤上滚落,散发的热气立马将整个浴室氤氲笼罩住。
上挑的狐狸眼蒙上层浅浅的水色,潋滟迷人。
南焉刚打上沐浴露,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她一惊,下意识用胳膊抱住了胸口,侧头看向门口。
隔着水雾,她依稀看见了立在门口处的身影轮廓。
是她所熟悉的。
莫名的,悬着的心稍微松散了许多,但还是蹙紧了眉头,“宴景禹?”
男人没应,而是径直走了进来。
越近,轮廓就越清晰。
她下意识想去扯身后远处的浴巾围上,只是刚伸手,就被男人一把搂住了,也不顾她身上的水和泡沫,托着她的腰肢,迫使她贴上他的胸膛。
“你……”
南焉瞳孔微颤,刚要怒声质问,鼻息间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酒气。
她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
他声音低沉,略哑,却显得懒洋洋的。
何止是一点,他此时眼眶猩红,眼底还布着红血丝,光说浑身散发出来的酒气就挺刺鼻的。
南焉推了他一下,没能推开,道,“你喝多了就回自己房间躺着,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起开!”
宴景禹任由她捶打,不动分毫。
“我听靳梁说,你身子弱,受不得累。”好一会,他附在她耳边轻喃,“既然受不得累,我伺候你洗澡。”
南焉瞳孔一颤,浑身僵硬,眸子里溢出怒火,“你有病?快给我出去,谁要你伺候了!”
她着急忙慌的想将他推出去。
但他牢牢搂住了她的腰肢,怎么也推不开。
“宴景禹!”
“嗯,我在。”
南焉心尖微动。
思绪飘了会,南焉察觉到原本抚在她腰肢上的手正不安分的在细细研磨着她腰侧的嫩肉,慢慢向下移动着。
她心里警铃大作。
抓住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出……唔……”
她分明从他醉意熏陶的眸子里探出几分暧昧的情动。
喉结轻滚,不等她逐客令的话说完,宴景禹便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上她的唇。
南焉本能的想反抗,却被他制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宴景禹更是不给她半分多想的机会,扣住她后脑勺的手缓缓下移,摁住了她纤薄瘦弱的背,另一只手顺着水流向下。
他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所过之处,恍若划过电流般。
酥麻不止。
南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渐渐地,反抗的动静越来越小,眼底氤氲着水雾和迷离,勾人心魄。
男人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她敏感带,触得她浑身一颤,身子恩耐不住的扭动了起来。
宴景禹眸光暗沉,隔着西装的面料,他已经能清晰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了。
大脑在酒精和情动的刺激下,吻她吻得愈发狠了。
喷头洒下的水已经将他身上彻底淋湿。
他的吻从唇往下,下颌,脖颈,锁骨处……
南焉整个人一激灵,双眼迷离,薅住他的头发,“有泡沫。”
“冲得差不多了。”宴景禹喘着粗气,“死不了。”
顿时,氤氲着雾气的浴室里,恍若被搅浑水的一汪春池。
娇嗔的嘤喃声和粗重的舒适的叹谓声彼此交织着,让暧昧无限蔓延。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很累,又困得不行。
早晨迷迷糊糊间醒来过一次,是被十一的哭声吵醒的。
她本能地想起来,可就是睁不开眼,困意让她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变化。
蓦地,她觉得自己额头上落下一片清凉,随后脖颈下枕着的手臂被抽走,旁边的一团火热也很快消失不见。
脚步声响起,拉开了门。
听熟悉的男音说,“嘘,妈咪还在睡,让她再睡会,爸爸带你去洗漱好不好?”
十一带着哭腔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模模糊糊的,她也撑不住困意,再次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和上次事后起来一样,浑身腰酸背痛的。
尤其是下面,太长时间没那个过了,难免有些不太适应。
但脸上的气色看上去倒是比前些天要红润了许多。
光滑柔软的孔雀蓝蚕丝被从晶莹白皙的肩膀上滑落,露出片片暧昧的痕迹。
可想而知,昨晚那狗男人酒后有多不是东西。
发了狠的要她。
一遍又一遍。
光是在浴室里就厮磨两三个小时,后面又是在床上。
而现在她躺在主卧,怎么来的主卧,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左右梭巡了番,并没看到自己的衣服。
主卧虽然连着偌大的衣帽间,但里面都是宴景禹一个人的,她的衣服都在客卧里头。
但主卧到客卧还要在外面长廊处拐个弯,她总不能光溜溜的出去吧!
思来想去,她掀开被子,还是去了衣帽间,准备随便薅一件宴景禹的衣服先穿着,再回客卧那边换。
只是,走进去,她有点懵了。
四年前她没从别墅带走的衣服和首饰以及包包,都完完整整地归纳在其中三处柜子里头。
她心神一震,瞳孔扩张开来。
很是错愕。
宴景禹居然都没有扔。
心底升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情绪,正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理智和灵魂。
许久,都没能缓过来。
忽地,腰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环住,一股熟悉的气息肆意在周边蔓延。
耳垂被轻咬住,响起男人低沉透着蛊惑的性感嗓音。
“醒了?睡好了吗?”
南焉背部一僵,思绪垄断,下意识去掰他的手。
他手背上凸起青筋,桎梏的力道加重,在她耳边低喃,透着几分警告,“别动!”
南焉蹙眉,本来不太想听的,结果,感受到臀部处顶着一个硬物。
她一惊,还真就不敢动了,“宴景禹,你……”
主要是她现在光溜溜的,身上还布满昨晚疯狂的痕迹。
莫名让她有种羞耻感。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于宴景禹来说,这四年是难熬的。
如今再次拥抱她,占有她,他浑身的血液和毛孔都处在极为兴奋的状态中。
即便昨晚已经翻云覆雨过了,但依旧掩盖不了他此刻的情动。
尤其是看她什么都没有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作为男人,他望着那具曼妙妩媚的身姿,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
理智和情欲正在打拉锯战,很快,情欲就获胜了。
他将南焉转过来,扣住她的背,压在身后不远处的柜子上。
“速战速决?免得等会十一要来找你。”
南焉:“???”
她满眼疑惑和震惊,都来不及反抗,唇被堵上。
他要得急,更没有前戏可言,迅速就让偌大的衣帽间里蔓延开情糜之色。
半晌,宴景禹拖着她的腰肢,仰头闭眼,沉醉在紧致的贴合中,发出声声舒适的叹谓。
“妈咪……”
忽地,外面响起一道糯叽叽的呼唤声。
将南焉的情迷意乱彻底打破,她清醒过来,眼底还透着几分潮意。
“十一来了!”
“嗯。”
宴景禹闷闷的应了声,似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你出来!”南焉恼羞成怒的去推他。
刚推动,宴景禹搂着她的腰肢,又撞了回去。
她哼了声,咬牙,“你快点,等会十一进来看到了……”
宴景禹忽然加快速度,让她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妈咪……爸爸……”
十一的声音越来越近,宴景禹丝毫没有要缴械投降的意思。
抱着她又是一顿乱啃。
南焉生怕十一闯进来看到这灼眼的一幕,挑了个他的敏感点,轻微挑逗了下。
果不其然,宴景禹立马投降了。
事后,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手托着丰盈。
“学坏了?”
南焉一把将他推开,二话不说,随手扯了两件衣服,瞪了他一眼,“你去看看十一,我洗个澡。”
出来时,宴景禹正抱着十一在房间沙发上玩。
“妈咪,你醒啦,爸爸说你不舒服,妈咪是生病了吗?”十一看到她,立马从沙发上溜下来,小跑到她面前,抬起急切的小脸问道。
南焉和宴景禹对视了眼,脸上划过抹不自然,很快又恢复了表情,只有将目光落在十一身上时,才有一分柔情。
“没事,妈咪就是……贪睡,想多睡一会。”
她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有没有乖乖喝药药呀?”
十一点头,“喝了的,爸爸还带我在外面玩电动车了,然后肖阿姨喊吃饭饭,我就和爸爸回来了。”
南焉笑了笑,“哦,是吗?要吃饭了呀,那走,妈咪带你下去吃饭,肚肚是不是饿了?”
“嗯嗯,饿了。”十一摸着肚子,乖巧的应着,又看向宴景禹,见他不动,问道,“爸爸,你不皱(走)吗?”
“你和妈咪先下去,爸爸……换身衣服就来。”
宴景禹言语淡淡,黑沉沉的眼眸里还泛着几分不似明显的玩味笑意,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南焉身上。
南焉压下心底的波澜,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牵着十一走出去了。
宴景禹皱了下眉,目光随着他们母子俩的视线移动。
被无视的感觉相当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不爽。
这女人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本事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就好像……
昨晚和刚刚是一场交易的贴合。
是床、伴,是可以一拍即合,也可以一拍两散的关系。

几天后,星城下起了初雪。
一夜之间,整座城市陷入白茫茫之中,银装素裹,凉风席卷,寒意刺骨。
宴景禹的骨髓配型结果也出来了。
早上吃过早餐后,她就把十一交给了肖阿姨,和宴景禹一块去了医院。
在等待拿结果时,南焉忽然就紧张了起来,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稍有不慎,心随时就有可能跳出来似的。
一旁的宴景禹神色寡淡,让人看不出是紧张还是不紧张。
但他也察觉出南焉的异样了。
牵住了她的手,在掌心中捏了捏。
即便没有言语,但好似也给了她一些莫名的底气和安心。
那颗心正在慢慢放回肚子里,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片刻的松散。
她镇定自若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宴景禹也没在意,正好医生递来了结果,他接过查看。
眸光微变,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怎么了?没……配上吗?”
南焉忽然有点不敢上去看那个结果了,只能看宴景禹的表情做出决断。
好似被绝望的密网层层裹住,让她无处喘息。
她无法想象,如果连宴景禹都没有配上,那她的十一以后会怎么样。
紧靠骨髓库里的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吗?
宴景禹睨着她,从他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了绝望和崩溃。
“配上了。”他淡淡说。
南焉一怔,眼底的光慢慢凝聚,里头还掺杂了点错愕和惊喜,重复地呢喃着他的那句话,“配上了……”
她夺过他手中的单子。
迫不及待地落在下头的配型结果上。
果不其然。
是符合的。
她喜极而泣,“十一有救了,十一有救了。”
“嗯。”
宴景禹应了声,随后又问了医生一些关于骨髓移植手术方面的事情。
医生给的回复是,按照十一目前化疗的结果来说,差不多等第四期化疗结束后就能开始准备手术了,后面排异和恢复阶段也是需要挺长一段时间的。
少说一年,多则两三年也是有的。
这个消息对于南焉来说,无疑是救赎。
高兴之余,她忽然想起来问道,“那……这个病应该没有复发的概率吧?”
医生顿了下,如实回答,“骨髓移植,不能代表就万事大吉了,排异的这两三年里,都还是有复发的概率的,而且……相对来说,是比较高的。”
闻言,南焉的一颗心恍若又从天堂坠入深渊中。
她身子踉跄了下,险些没有站稳,还是一旁的宴景禹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随后又托住她的腰肢。
“你先别慌,听医生把话说完。”他低声安抚。
医生接话道,“说是这样说,但具体还是要看恢复和排异的效果,而且,后续也可以借助中医采取养阴清热,凉血解毒的方法,改善白血病中的内环境,达到减少复发的一个目的。”
“所以骨髓移植后,同时要配合中医的一个辨证论治的一个治疗方法,这样可以提高疗效,减少复发,对患者是最好的一个状态。”
“南小姐,你也先不要这么杞人忧天,对于十一来说,找到合适的骨髓,已经是朝健康的方向跨出了一大步,剩下的一小步,就需要医患家属共同来坚守了,请你务必要对自己,也要对十一有信心才好。”
“我刚刚说那些,是作为医生,必须要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你们说明白才行。”
南焉的抗压能力还是不差的,刚刚确实是被大喜大悲的落差弄得岔了神。
这会已经渐渐压制住了。
她露出抹浅浅的笑,“嗯,多谢霍主任了。”
看着南焉的背影,霍裴声拉住要跟上去的宴景禹,放低声音道,“你这可以啊,婚都还没结,儿子就那么大了。”
“羡慕啊?”
宴景禹的视线扫过去,带着几分轻佻和嫌弃,“你羡慕不来。”
霍裴声‘啧’了声,“给你能的,也不知道是谁这四年里要死不活的,现在刚有点人样,就开始嘚瑟。”
他和宴景禹相识多年,算得上是挚友。
起初,宴景禹给十一安排进来时,他得知十一生母是南焉时,以为宴景禹这是准备要给人孩子当后爹了。
还感慨着,他居然能爱屋及乌,对南焉用情至深到这个地步了。
结果,才几个月,反转就来了。
十一居然是他亲生的!
宴景禹没理会他,甩头就去追南焉了。
“哎,三个月前就说请我吃饭,我可是连饭的影子都没瞧见,什么时候能兑现啊?”霍裴声朝他背影喊了句。
当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他的这顿饭,看来多半是要打水漂了。
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打得正火热呢!
可怜他这个单身狗了。
回去路上,南焉一副愁容,心不在焉的。
心态多多少少还是被霍裴声那番话给影响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对这些还没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没有必要。”宴景禹说。
南焉回神,望着驾驶室摸着方向盘开车的男人,抿唇,问,“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十一如果后续再复发了怎么办?或者排异和恢复的效果不佳又怎么办?”
正因为十一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她担心和想的东西就更全面一些。
“担心就能改变未知的结局了?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自乱阵脚。”
十一每次化疗,都痛在她心。
她此刻被慌张和不安所占据了全部意识,听着宴景禹这话,就好似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
冷血,又无情。
“也是,你虽然是十一的爸爸,但又没带过他,和他相处的时间也没多少,对他没什么感情,你不担心,也正常。”
宴景禹皱眉,“南焉,你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了?”
“我说错了吗?”南焉反驳,“听了医生的话,你没有半点担忧,不就是对你来说,十一压根就不重要,甚至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他会怎么样,你根本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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