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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没有过?”宴景禹敛眸,“那十一说的……”
“爱信不信,我没有要和你解释的必要,滚开!”她再伸手去推。
宴景禹眸子里的已经漾起几分不显的笑意了,依旧不为所动,下边的手微微一动。
“嗯……”
南焉猝不及防地颤着身体娇吟出声。
“还想让我停下来?”
南焉那双妩媚上扬的狐狸眼愈发迷离,脸颊似是抹了腮红,泛着绯色。
妩媚又勾人。
宴景禹喉结滚动,仅有的那丝理智,也彻底被勾走,只剩欲念迷惑心智,将这秋日夜晚的浪潮彻底推翻,被暧昧春迟盘踞。
久散不去。
————
翌日一早。
南焉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旁边的褶皱睡痕却能清晰描绘出昨晚的疯狂和翻云覆雨。
枕头上还弥漫着专属他身上的那股淡沉木香。
存在感很强。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腰间和双腿有些酸痛酸软。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六年前第一晚的厮混。
除了她的主动变成了被动,好像……都没太变。
始于交易。
但,到底是心境变了。
她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就见十一已经坐在沙发上看图书了,而宴景禹则坐在旁边教他。
厨房里,肖阿姨也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妈咪,早上好。”十一看到她,脆生生地喊道。
“嗯,早,宝贝,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她走过去,摸了摸十一的脑袋,轻声细语地问。
“没有不舒服的。”十一认真回答。
“早上起来,量过血压,正常,空腹药也吃过了。”宴景禹懒懒散散地接话。
南焉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洗漱,随后步入衣帽间换衣服。
衣帽间不算大,但已经够她和十一用了。
只不过其中有两个放有自己衣服和裤子的柜子里有些碍眼。
里面放了三套西装,就连她那个空着的夹层里都放了三条颜色不一的西装领带。
她眉头再次紧蹙。
宴景禹这狗男人不会是打算在这里长居吧?
半晌,她才压下心思去换自己的衣服,只是,刚把衣服套上,衣摆都还没来得及拉下来,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宴景禹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眼睛睨着被她快速遮住的内衣,扬了扬眉梢。
“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那里面的衣服。
“有问题?”看她像是要炸毛了的样子,宴景禹瞥了眼那个放着十一衣服的柜子,“原先那柜子里的衣服呢?”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
心尖微动,冷冷道,“扔了。”
“理由。”
“我不喜欢。”
“嗯,还是黑色更适合你。”宴景禹应。
南焉愣了下,昨天她穿的,和刚刚换的都是黑色的。
她怒瞪过去,懒得搭理他,免得越说他越起劲。
要走出衣帽间时,她忽然想起来,“我听说明廷的律所最近出了点问题,被人针对了,好些个合作都断了,这事……是你下的黑手?”
宴景禹在隔层拿了条领带,回身望她,“你很关心他?”
“我只是不想再让我的朋友,因为我,而受些无妄之灾。”南焉,“如果是你做的……”
“你会如何?”
他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
南焉被迫踮起脚尖,贴上他的胸膛。
“所以,真的是你?”
“没尝过失败是什么滋味的人,心气难免会高了些,人,总要学会低头的,这也是一种成长。”
看南焉的脸色冷了下来,搂着他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
“帮我把领带系上。”
南焉不动,甚至还有种想扇他巴掌的冲动。
欲开口时,又听他道,“或许,我能考虑撤回我之前下达的命令。”
她紧了紧拳头,最终还是抬手帮他系领带。
只是四年多没系了,不仅生疏了,还有些不太记得怎么系了。
试了两三次,才慢慢找到感觉。
领结慢慢往上推,到恰当合适的位置时,南焉轻抬眼皮,与他深沉的眼对视了一秒后,忽然加速推动领结。
直接推到顶,勒住他的脖子。
“咳——”
一瞬间的窒息,让宴景禹剧烈咳嗽了一声,搂着她腰肢的手都松开了。
他将领带扯开,睨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
“南焉,你是想谋杀……”
亲夫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南焉打断了,无辜中带着几分故意,“不好意思,太多年没打过领结了,一时间没怎么注意好力道,晏总,你体谅体谅,别往心里去。”
说着,便翻着白眼走出了衣帽间。
宴景禹望着她的背影,被气笑了。
这女人,报复心还挺强。
“南小姐,早上好。”
南焉一出来,肖阿姨正好将早餐端上桌,便笑着和她打招呼。
“嗯,早,还有瘦肉粥呀,好久没吃过了,辛苦了。”
她走过去把十一抱起来,在餐桌上落座,给他戴好围兜。
宴景禹这时穿戴整齐走过来,将西装外套随意挂在椅背上,“我今天忙,晚上有应酬,回来不会太早。”
南焉给十一吹着粥,“哦,和我有什么关系。”
气氛静了十多秒,宴景禹看着眼里只有吃的奶团子身上,给自己找了个很合适的台阶。
“我和十一说的。”
南焉:“……”

下午,睡完午觉,吃了药的十一开始闹脾气。
南焉怕他哭得太凶,无奈只好和肖阿姨推着儿童推车带他去附近转了转,顺便去趟商场给他多买几套衣服。
因为药物副作用的缘故,他现在比原先要胖了些,之前宴景禹给他准备的衣服都穿不太进去了。
包括前些天言轻买的衣服也是按照十一之前的尺码买的。
却不想,还没开始逛,南焉在商场二楼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好,那人也看到了她。
她皱眉,瞥了眼儿童车里的十一,毫不犹豫地转身,推着车往反方向走。
虽然绕了些,但她实在是不想和沈织月打交道。
“南小姐?”肖阿姨懵了,跟上去。
“我想去那边转转。”
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南老师?”
清丽温婉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点疑惑。
南焉脚步顿住,面无表情地看向肖阿姨,“你带着十一先过去转吧,我等会就来。”
“妈咪,你要去哪里?”
“妈咪有点事,你先和保姆阿姨过去。”她弯下腰,掰正他脸上的口罩和帽子,和肖阿姨对视了眼。
肖阿姨领会后,便颔首推着十一先走了。
沈织月走过来时,只能看到推车里十一晃动的小手,嘴里还脆生生对南焉说,“妈咪,你要快点来哦!”
她抿抿唇,看着南焉转身。
事隔经年,南焉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容貌依旧明媚漂亮,仿若连时光都舍不得在她那张完美斐然的脸上留下半点岁月痕迹。
只是,没施粉黛的脸上略显苍白憔悴,那双狐狸眼底波澜不惊,没有光亮,更没有什么情绪。
淡如止水。
“好久不见。”
沈织月压下心底的骇浪,勾着唇角,轻声道,“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你呢,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了,听说你离开星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虚伪,做作。
这是南焉再次见到沈织月的第一印象。
四年了,她也没变化。
“挺巧。”南焉没有要过多寒暄的意思,不冷不淡地抛出这两个字。
气氛瞬间凝住了。
沈织月有些下不来台,随后笑了下,“是啊,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呢,不过……刚刚南老师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要转身走呢?”
“不熟,又过了那么多年,没认出来不是很正常?”南焉唇角微微勾起,说得很直接。
沈织月拳头一紧。
她这话的意思是想说,她名模沈织月没有半点辨识度。
这无形是一种侮辱了。
果然,不论过多少年,南焉依旧那么讨厌,让她生不出半点喜欢之意。
她望着刚刚那小孩离开的方向,做出一副‘不计较’的大方模样。
笑问,“刚刚我看那小孩叫你妈咪,你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
沈织月现在这个态度,就相当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也是,南焉她让肖阿姨先把十一带走的缘故。
就是不想被她看见。
她淡淡笑着,“沈小姐要是想随礼,现在也不算晚,来得及。”
南焉用简短的一句话就把沈织月架在了火上两面烤。
沈织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但还是应下,“好啊,我也挺喜欢小孩的,正好今天那么巧,要不……我也给你孩子送份见面礼吧,就当是我……和景禹的一点点心意。”
“晏总的心意已经给过了,沈小姐要是给的话,现在就可以。”
她知道沈织月是故意想膈应她,“我这人可能比较俗,没有沈小姐那么高尚,倒喜欢直接点,需要我给你银行账号吗?”
沈织月一噎,重点放在了她那句‘晏总心意给过了’上。
秀眉不自觉拧在了一起。
所以,宴景禹是一直把南焉藏在外面,然后两人生了孩子。
那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结婚?给她名分?
可……这四年里,她一直待在宴景禹身边,瞧着也不太像。
千丝万缕的思绪在她脑海里打成了一个结。
导致让她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
她轻笑一声,言语和态度里尽是不屑,“南小姐,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喜欢钱。”
“谁会对送上门的钱拒之千里呢?这是对钱的不尊重。”南焉睨着她,“沈小姐,这么久了,你也没变,还是没学聪明。”
言下之意,蠢死了!
“所以,这份子钱和见面礼,你到底给还是不给?还是说,沈小姐,只是放在嘴上说一说,让我听个响?”
“怎么会,我和南老师认识那么多年了,你结婚生小孩,我虽然没能参加成婚礼,和孩子的满月酒,既然现在知道了,理应补上的。”
沈织月轻叹,又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份子钱,给现金倒没什么,孩子的见面礼,要是也变成钱,就显得太没诚意了,我……”
“我现在也没看出你的诚意。”
南焉不想和她继续惺惺作态的周旋下去了,冷不防的打断她。
沈织月笑得很勉强,觉得她肯定又没好话,硬着头皮问,“南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我们之间的交情,也没好到这个程度,只是过了四年而已,我不是失忆了,你之前做过的种种,现在还印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呢!”
“所以,沈小姐要是识相一点,以后即便再见到,也麻烦当做陌生人,这种虚伪的打招呼,实在太倒人胃口了。”
说罢,南焉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沈织月气得浑身颤抖,怒狠狠地瞪着南焉的背影。
四年后的首次交锋,她还是输了。
输得彻底。
南焉找到十一和肖阿姨时,他们正在扭蛋机子前。
十一闹着要。
她走过去,直接用手机扫了一个给他。
“哇,妈咪,你来啦。”十一满眼惊喜,笑眯眯地接过那个蛋,“谢谢妈咪。”
南焉笑着点了下他的额头,对肖阿姨说,“走吧,去三楼。”
刚到三楼,她手机响了。
是明廷打来的。
说是要来看望十一的。
挂了电话,她给明廷发去了定位。
“妈咪,是爹地要来吗?我听到他的声音了。”十一欣喜地问,眼底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是骗不了人的。
她弯身,纠正,“我说过很多遍了,不是爹的,是干爹,再叫错,就要没收玩具了。”
十一连忙抱紧手中还未拆封的扭蛋,小嘴一撅,“知道啦,干爹。”

明廷到的时候,南焉已经给十一买了三套衣服了,都是比较宽松点的。
十一看到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爹……干爹,干爹。”
本来脱口而出的称呼,但忽然想到先前南焉的警告,他生硬的改了称呼,朝他招了招手,要抱。
明廷也没在意他这称呼上的事。
差不多十天左右没见他了,他一把将小团子抱起,欢快的转了一圈,引得十一响起‘咯咯咯’的欢快笑声。
随后,笑声止住,听小团子委屈地控诉,“干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都想你了。”
明廷看着他的变化,眸底染上一丝心疼。
轻轻揉着他的脑袋,“是干爹错了,干爹不应该只顾着工作,不顾我们十一,干爹以后改好不好?”
“没关系,十一原谅你啦!”
明廷笑了笑,看向南焉,皱了下眉,“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南焉不答反问,“你律所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答得模棱两可,“小事,没什么大问题。”
见她还想说什么,明廷直接岔开了话题,“我看十一现在的状态还不错,下一期化疗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
明廷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肖阿姨上,“这是……”
“保姆阿姨。”
肖阿姨和他颔首示意,“您好。”
明廷笑着点头回应了下,对南焉道,“这就对了,你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请个阿姨过来帮帮自己,照顾一下衣食起居什么的,你也能少操点心,有休息时间。”
南焉没说话,迈步往前走。
明廷抱着十一跟上去,瞥了眼挂在推车上的购物袋,“都买了些什么。”
十一糯叽叽的回答,“衣服,妈咪给我买的衣服。”
“那十一还有什么想要的,干爹给你买?”
原本要离开,却意外在门口看到明廷而跟上来的沈织月,正好将他们这一幕纳入眼底。
和上次在医院看到她和宴景禹的画面一样。
宛如一家三口的既视感。
她皱了皱眉,发觉是越来越看不懂南焉了。
她带着孩子在宴景禹和明廷这两个优秀男人面前不断徘徊。
而且,还能让他们两人对这孩子都十分亲厚。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宴景禹的,还是明廷的?
但不论是哪个答案,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想看到的是,南焉穷困潦倒,过得凄惨无比,痛不欲生,并不是把她爱而不得的男人耍得团团转。
想起刚刚南焉那副高高在上,又自命清高的态度,肆意滋生的恨意蔓延四肢百骸。
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特意将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笼在拍摄范围内,拍了几张自拍。
————
十一目前的状况是不宜出门太久的。
东西买得差不多后,南焉就带着他回去了。
明廷也跟着去了,显然是要蹭饭的。
南焉也没赶他,给十一洗手消毒后,又把他的餐前药准备好,哄着他喝完。
看着那一框子药品,每个盒子都用小袋子装着,上面还有用大头笔备注什么时候喝的,一天几次的字眼。
明廷抿唇,望着十一那小小身体,“这些……都是他要喝的?”
“嗯。”
南焉淡应了声,“化疗期间,吃的药更多。”
以至于,中间有几天,十一完全吃不进去东西,每天喝药都喝饱了,还要因为药的副作用而难受和呕吐。
他伸手摸了摸十一的脑袋,“我们十一不愧是男子汉,真勇敢,干爹看了都自愧不如呢!”
药很苦,十一皱着小脸,勉强挤出笑来。
看得明廷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南焉及时出声,岔开了话题,“明廷,抱歉。”
他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笑道,“好端端的,和我突然道什么歉?你……”
但对上她认真的神色时,明廷好像又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
“和你没关系,两者利益的碰撞而已,而且,少了那些合作,我那工作室又不是活不下去了,你别小看我,我应付得来。”
他望着她,“你别自责,而且,这事,我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南焉没有说话。
她清楚,宴景禹之所以针对他的律所,无非是因为她。
晚饭时,南焉抱着十一坐进儿童餐椅里。
小奶团子握着勺子,脆生生的问,“妈咪,凶叔叔不回来吃饭吗?”
一句话落下,南焉和明廷双双顿住。
但很快,南焉就恢复如常,面无表情道,“不回来。”
十一努着小嘴,失望的‘哦’了声,随后看着桌上那些菜,小胖手指着让南焉帮他夹菜。
后面可能记住了早上南焉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也没再说话了,只乖乖吃饭。
明廷睨了眼南焉,一丝纷乱的情绪在眼底飞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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