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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齿(灯轻)


“我操能不能整点阳间的玩意?!”两人吓了一跳,随后发现门打不开,陆禾吱哇叫着转头问跟拍摄像师被困密室的解决方法。
跟拍摄像大哥铁面无私,只能嘉宾自己想办法。
姜夏走到渗人的玻璃器皿前,忍着汗毛倒竖的恶寒,与里面的少女四目相对,“陆哥,我们得把她救出来。她可能能带我们出去。”
“要怎么救?”
“把玻璃砸开呗。”简单粗暴。
“……”
沦为苦力的陆禾当然没有暴力砸缸,而是在器皿下的柜子里找到一条相连通道,从通道把少女抱了出来。
抱出来的少女脖子上挂着个铭牌,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只静静盯着姜夏手里的一件道具——那只导演发给她的空药瓶。
姜夏:“她想吃药。”
陆禾:“她被人喂过毒药!”
姜夏和陆禾同时出声。
“……”
“我是参谋长,我说得对。”姜夏理直气壮。
陆禾:行叭。
然而药瓶是空的,也没有任何标签提示,两人只能在密室内重新一顿翻找,最后终于找出了两份全英文的实验记录和打印资料。
靠着这两份全英文资料,姜夏在三分钟内获取了关键信息,破解谜团,找到了少女需要的药剂。
得到药,少女成功恢复说话和行动能力,说出了自己被抓来做人体实验的故事,并带两人走出了被反锁的密室。
……过程进度实在太过顺利,以至于在总控室里优哉游哉的导演一看监控,差点惊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这个密室不是设计成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走出去吗!为什么姜夏他们只用了十分钟?!”
“用普通的方法解谜确实要一小时,但是姜夏老师看懂了道具上的英文说明……”导演助理在旁边小声哔哔,“这个英文说明是您当初特意放上去的,说要让嘉宾们体会答案近在咫尺却看不懂的滋味……”
导演脸黑了,“那么多偏僻冷门的特殊词汇谁他妈知道居然还有人能看懂?姜夏资料上不是说才高中学历么,谁给我的假资料,也不知道拍摄素材够不够后期剪辑……”
而在另一边,离开研究室后,玻璃少女将脖子上的铭牌取下,交给了姜夏。
铭牌上有她的名字——【Yvonne】。
可惜她并不是任务所要寻找的黑老大的女儿。
研究室副本刷完,姜夏和陆禾只能照着地图继续去其他地方搜索。
下一个地点是冶炼车间。车间里老旧设备繁多,地势复杂,中心还有个巨大熔炉。
很不凑巧的,姜夏在冶炼车间里与陆禾走散了,她只得一个人踏着回音在车间里瞎逛找群演聊天解谜,救出了用手枪射伤恋人的少女。
少女给了姜夏第二块铭牌——【Archer】。
接着姜夏又独自去了食堂救出了少女【Berserker】,在员工宿舍救出少女【Sailor】,最后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最后一个地点,卸货场。
卸货场是个半露天的区域,藏蓝暗沉的天空下,场景被布置成了一场交通事故——
货车侧翻,钢板倾轧,驾驶室被压扁,驾驶员生死未卜,浓稠鲜红的血浆汨汨地从他头颅被压处淌出来。
刺目的画面就这样闯入姜夏眼中,她心脏突的一颤,呼吸不自然的变得急促,脸色发白。
这场景让她生理性不适,晕血的老毛病似要再犯,并且伴随而来的,还有许多令人难受的回忆。
“姜夏老师?”跟拍摄像察觉不对。
姜夏用力眨眼,朝摄像师摆摆手,就当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姜夏?”
姜夏扭头,娇小玲珑的温阮阮正朝她走来,“好巧,你也在这啊,我刚和振飞哥走散了。你那边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还行。”姜夏言简意赅。她本就身体不适,这时候对温阮阮就更加爱答不理。
干巴巴交谈了几句,温阮阮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也开始冷笑。
她最看不惯姜夏这装腔作势自以为是的模样。
家里都破产了,还嚣张个什么劲呢?就凭她新找了个老男人当靠山?
温阮阮看一眼姜夏略有苍白的面色,又看一眼布置成血流满地的车祸场景,忽然想起两件事——姜夏晕血,还有姜夏她爸是车祸死的。
温阮阮在心中有了计较,走到货车驾驶位打量了下,接着对姜夏招手,“姜夏,你要过来看看吗?驾驶座这边好像有个新道具。”
姜夏想了想,还是忍着晕眩过去了。
驾驶室的后视镜上,果然挂着一个吊坠铭牌,此刻已接近晚上七点,昏幽的路灯亮了两盏,照亮了铭牌上刻着的名字,【Shield】。
“我们想办法把这个道具取出来吧。”温阮阮忽然变得非常积极,“诶,你看看这个驾驶员的伤势,是不是也能救他出来问问话?”
姜夏硬着头皮再次把目光投到驾驶员身上。
近距离直观驾驶员的伤势,黏腻的血混着白色脑浆,触目惊心得她隔夜饭都快吐出来——
“呕——”
心跳加速,大脑缺氧的感觉再次袭上,姜夏本就连轴转工作身体虚弱,此刻只感到眼前阵阵发白,右腿旧伤隐隐作痛,整个疲惫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意志,虚软倒地——!
“姜夏老师!”摄像们赶紧暂停了拍摄,紧急联络导演室。
温阮阮状似关切地蹲下,目光盯着姜夏骄傲不再的虚弱脸庞,轻声道,“姜夏,你没事吧。哦对了,我记起来,你爸爸好像也是车祸这么死的。我听说是你害死了你爸爸,我一直想问,这事是不是真的啊?毕竟姜叔叔以前对我还挺好呢。”
一声声,虽然轻微,却带着冷然恶意的话语飘入姜夏耳中。
姜夏头晕恶心得难受,大脑几乎进入休克状态,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在意识海的朦胧里一个劲地反驳——没有,我没有,温阮阮你他妈闭嘴,我爸车祸是意外……
最后她连在心里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紧闭着眼。明明夜幕已经降临,脑子里却白光大盛,一片空茫。
也不知过了多久,短暂到大概只有几秒,漫长到已经过了好几年,她感到自己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抱她的人动作有些粗暴莽撞,让她不太舒服,可是身上却有好闻的琥珀雪松味。
琥珀,雪松……
姜夏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天旋地转间,救护车红蓝的跳灯在黑夜里刺目耀眼,顾风来清俊的下颔出现在她头顶。
怎么回事?不是还在录节目??她已经收集了A,B,Y,S,S五个少女铭牌,马上就要破解谜题获胜了!怎么可以功亏一篑让温阮阮看笑话?
顾风来这狗男人不好好反省自己,又来坏她好事!
姜夏一把扯住顾风来的袖子,噘嘴不满地吩咐,“扶我起来,我还能录节目!”

路上接到电话回了趟顾宅,顾风来到达《密境召唤》录制地时,比预想时间晚了一小时。
却没想到刚到地方,就传来姜夏出事的消息。
初夏郊野的晚风裹挟着香樟草屑的气味,夜幕靛青,顾风来车都没下,直接让司机把车开进姜夏出事的卸货场,普通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
黑色轿车载着不速之客闯入钢厂内部,如一道黑色闪电在道具和摄影器材堆中驰骋,最后霸道地刹在乱作一团的人堆里。
跟组的只有一个医护,给姜夏做了心肺复苏勉强把人从休克状态拉了回来,总导演和制片守在姜夏旁边,一边还忙着紧急调度,联络各方。
正一团乱麻时,中心包围圈的人群忽然被破开一条道路。导演手握电话烦不胜烦地抬头看去,一个高挑修长的年轻男人正大步从外围走来,衣角猎猎,面冷如霜。
一瞬间倾轧而来的气势叫导演不自觉后退两步。男人径直走到姜夏身边半蹲下-身,查看状况后又仔细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三分钟后,救护车到,他又将她打横抱起,朝救护车走去。
mc陆禾匆匆从另一处场景跑过来,正巧撞见姜夏被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打横抱着的画面。大概有些颠簸,姜夏虚弱地睁了眼,纤细手指扯上男人的白色衬衫,噘嘴在说什么话。
陆禾冲过去,“姜参谋长,姜参谋长!你怎么样?!”
男人停步,斜眸给了陆禾一个冷眼,旋即看回怀中面色痛苦又将陷入昏迷的姜夏,继续抱着她放上担架送入救护车。
车门关上,救护车风驰电掣呼啸远去。
场景地此时鱼龙混杂,虽然节目组早就明令禁止私下偷拍,但还是有群演躲着偷偷拍到了几张姜夏的高糊照,更有胆大包天的人噼里啪啦给营销号发文字爆料——
【一个料,保真。刚刚姜夏在密境召唤录制现场晕倒了,然后有个陌生男人直接开车闯到录制的地方,一直抱着晕倒在地的姜夏,救护车到了还亲自把她抱上车,看起来来头很大,导演和制片都不敢拦他,就是不知道他和姜夏什么关系举止这么亲昵】
不止导演和制片,在场的节目组人员没有人认识那位又冷又俊,衣着低调讲究的青年,包括自称与顾云航关系交好的陈振飞。
温阮阮站在另一边,用小兔子般担忧的表情来掩饰眼中的复杂与深思,陆陆续续的话语传到她耳中。
“……孙导,刚刚抱姜夏的那个人,他是谁啊?……”
“……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呢啊,反正得罪不起,之前赵台长还亲自打过电话给我呢,叫我这边绝对不能把他怠慢了……”
温阮阮听着,暗自掐了把手指指尖。
接着她点亮手中手机,开始七拐八绕问人打听顾风来的身份,同时又联系自己的经纪人和团队告知事件,给他们发去隐秘拍下的姜夏现场照片。
温阮阮团队在拉踩抹黑姜夏这方面早就是老手熟练工,接收到姜夏晕倒的情报,第一时间就开始策划写文案,出动手底下养着的水军和营销号,开始新一轮发放洗脑包。
******
所幸送治及时,姜夏除了身体过度疲劳和虚弱,其余生命体征平稳,检查下来并无危险。
直到听到确切诊断,顾风来一直沉霜似的面色,才有了一些缓和的松动。
如同弓弦般紧紧绷着的心和强迫自己冷静的神经,也随之松懈了一丝。
松懈过后,铺天盖地的庆幸与疲累奔涌而来。
他感觉自己像在暴雨夜的海浪里翻滚过一圈,心情与神思大起又大落,最后终于风平浪静一切趋于安定,才能轻轻地、长长地纾出口气。
他今晚带着一腔懊悔与歉意而来,那些想对她说的话,总算还有说出口的机会。
病房里间暗了光线,只留床边一盏夜灯,昏黄的光晕笼罩在病床上沉睡之人的面庞。
顾风来处理安排完后续杂事后就一直坐在病床旁的单人沙发椅。他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姜夏看了一会。从她苍白的脸蛋,到失去血色的嘴唇,再到放在被子外打点滴的右手背。
接着顾风来看到姜夏左手上还死死攥着东西,那是她录节目时的道具,几块刻着单词的铝制铭牌——从录影地到这里,她一直没松过手。
他皱着眉盯着她紧紧攥着的左手看了半分钟,轻叹一声站起来走到床边,倾身捞起那纤白的手,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白玉似的长指,试图再次把那些铭牌道具拿走——却被她倔强地攥得更紧。
顾风来低眼看着姜夏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片刻,忽然无声失笑。
他有时觉得她好像真的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怀揣极骄傲的心,几乎没有软肋一样,即使这种孱弱的时刻,仍然改不了争强好胜的本能,仍然固执惦记着工作与录影。
夜已深,另一边陪床的关乐早已撑不住打起了盹,顾风来把姜夏的左手安放回原位,正要坐回去,余光一扫,却蓦地发现她紧闭的双眼眼尾溢出来两滴剔透的泪珠。
他呼吸猛然一顿。
泪珠越涌越多,变成涟涟的泪水顺着眼角向两鬓滚落。她不知在做什么曲折的梦,漂亮的眉毛也揪紧了,打点滴的右手微弱的挣扎着,像是要挣逃什么桎梏。
顾风来俯身,抬手想替她拭去滴下的眼泪,然而手指快碰到她眼睫了才发现自己的手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心也在颤得厉害。
突如其来的泪水近乎叫他手足无措。
上一秒她的固执与下一刻脆弱的泪水对比过分深刻鲜明,顾风来仿佛已经已经听到自己心跳咚、咚的声音,手指悬停在她脸蛋上方半晌,才小心又小心地碰了碰她沾湿了的眼睫。
他第一次见到姜夏这副柔弱的模样。
她原来也是个会像平常女生那样掉眼泪的人。
也许,也只有在这种她自己也不知晓的状态下,她才会毫无防备地收起外壳尖锐的刺,将柔软的内里一点点袒露。而面对他时,却绝不会丢掉她的骄傲。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慢慢漫溢在顾风来胸中,他的指尖轻轻游移到她眉心,似抚慰一般抚去她无助的蹙起,手掌握住她在睡梦中紧张的右手。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似乎感受到什么力量与暖意,姜夏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了,整个人变得平静,眉头一点点舒展开,呼吸再度变得平缓。顾风来在她腮边浅淡地落下一吻,不甚熟练的为她盖好被子,接着坐回沙发椅。
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更别提病房陪床这种事,只是一切凭着本能在做。
时间在黑夜中一分一秒流逝,疲累涌上,顾风来仍然没有一丝睡意。
秘书放轻脚步从外间走进,俯身悄声对顾风来说话。
“顾总,您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明天早上有例会,上午华越的董事还要和您见面,还有t集团的谈判……”
顾风来单手撑着额头闭了闭眼,三秒后睁开,“都不是重要的事。明天所有会议取消,华越的老东西先找个理由把他应付一下,t集团那边之前我就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让韩升年过去就行。”
他三言两语交代了事,秘书听命后安静离去。
******
第二天姜夏醒过来的时候点滴已经输完。太阳光透过病房的米色窗帘朦朦胧胧照进来,姜夏动动酸麻的左右手,慢吞吞坐起来。
左手里一直捏着录综艺时的那四块铭牌,捏的她手现在酸得不行,铭牌也都被捂热了。
“醒了?”一个清泠的男音从旁传来,带着点半夜未眠的沙哑。
姜夏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果然是顾风来。她记得她最后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快要死掉时,好像就是被他抱着……
顾风来现在和她平常印象里见到的模样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轮廓还是清隽的,桃花眼还是狭长泠然的,挺鼻薄唇还是那样……
一时半会没想明白她也就不想了,姜夏把手里铭牌放在床头柜,“顾总,昨天你和节目组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你怎么现在还在这?”
关乐这时候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发出和姜夏一样的惊呼,“顾总,您怎么还在?您陪了夏夏一整夜?!”
随即关乐反应过来,“我去叫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护士过来检查,暂时没什么大碍了。检查完毕,关乐又麻溜的找了个给杨薇打电话的借口出去了。
关乐一走,病房恢复安静。
姜夏也开始动,掀开被子就要下来找手机换衣服化妆,结果被顾风来一把按住手腕。
他皱起眉,“你做什么?”
“我要准备回去录节目呀。我现在应该没事了,回去还得赶进度。我手机放哪了?我给我经纪人和节目制片打个电话。”
顾风来冷嗤一声,把她按回病床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录节目。想回去再晕一遍?”
“可是我感觉我身体现在很好啊。反正晕血我都晕习惯了,而且医生刚刚检查过也说没事啊。”
她已经快赢得《密境召唤》的胜利了,可得赶紧赢了在温阮阮那小碧池面前耀武扬威一通,而且她也不想因为她一个人住院而耽搁整个录制进度,被别人说娇气矫情。
顾风来却把被子往她身上裹,不容分说道,“躺着。”
姜夏就讨厌他这颐指气使的态度,扯掉他盖过来的被子,“顾风来你有病啊,逼我住院?”
顾风来简直要怀疑昨晚她流泪的虚弱模样是他的错觉了,“是,你就当我有病算了。”
大半夜没睡,又被她此刻的顶撞弄得有些心烦,他音色也冷,唇边却自嘲般的勾着弧度,“我真是这辈子都没为哪个人这么操心过。”

第63章
姜夏一愣,扭头看向顾风来,还没想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就嘴巴快于大脑地无脑怼了句,“你操不操心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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