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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肌肉Omega男是姐的宿命(老天鹅啊)


“而让这一切筹划有个更好、更保险效果的方式,就是季筹在媒体面前露面。”胡盐不断地换台,“作为季家的儿子,作为宫玦的婚约者——总之只有获得一定的公众讨论度,其他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些名流人家都非常要脸。”
胡盐耸耸肩:“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要未来儿媳验明正身的要求,即便是宫家也会被在网络上骂死吧?连季家的小儿子想嫁过去都得遭此对待,这以后还有哪个名流家的Omega敢登宫家的金贵门槛?宫家绝不敢这么做。”
她看向程风怀里的孩子:“我就这么说吧,只要孩子还没找到,宫家就是吃了再多哑巴亏,也动不了季筹分毫。”
大概傍晚时分,雨稍稍停歇,胡盐也终于在电视上找到了阿绸的身影。
他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的,凌乱的碎发已经修剪,除此以外居然还带了副无框眼镜。
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就是非常正常,没有任何胆怯,但也没有强撑的笑容和神采,是一种很让人舒服的内敛感。
画面是中心大厦的楼下,他从豪车上下来,记者们立刻围了上去:“您好季先生,您就是宫玦少爷的婚约者对吗?”
阿绸并不回避,而是面对着诸多话筒,将自己的脸曝光在镜头下:“是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订婚的呢?为什么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消息?”
“……两年前吧,应该比两年还多。”
“为什么这么久了却还没有真正步入婚礼殿堂呢?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存在的东西能出什么问题呢?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火药味很浓哦!请问是对近两年里宫少爷桃色新闻不断有什么不满吗?”
“我平时不关注新闻,因为真假难辨,万一看到假新闻徒增焦虑。媒体毕竟也没拍到床|照,我又有什么证据说宫少爷与旁人有染呢?”
“请问今天来到这里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季氏的意思呢?是宫、季两家之间的合作要有进一步进展了吗?”
“我父亲当然希望有更多进展。按照之前的生意往来,季氏已经给了宫氏足够的支援,我们也很期待宫氏的诚意。我们都是生意人,礼尚往来,诚信经营,向来是最要紧的。”
“冒昧一问,您到底是Alpha、Beta,还是Omega呢?”
阿绸闻言眼神下移,居高临下地看着问出这话的记者,一时没有搭腔。
恰在此时,宫玦从大厦内走出,摄像头立刻被高大英俊的Alpha吸引,纷纷对准过去。
阿绸也转过身去,正对上宫玦敢怒不敢掰扯的脸。
他伸出手去,手是抖的,但声音很稳:“宫少爷,久仰久仰,见您一面真是太不容易了。”
面对镜头,宫玦只能同样伸出手去,咬牙切齿:“哪里哪里,季先生才是让人好找啊。”
此时无数的屏幕前,人们都在惊呼原来宫玦早已订婚,惊讶宫玦的未婚妻竟是个年上肌肉男,并揣测这个面容姣好的肌肉男到底是不是Omega。
只有一个席地而坐的变态,一面用拳头捶着地面,一面在心里狂叫“宝贝好辣”。
程风还是懵的,他怀里的孩子看起来都比他清醒,正含着奶瓶向屏幕呜呜地伸手,好像知道那是爸爸。
甚至可能是两个。
胡盐瞄她一眼——这孩子她没敢细看,漂亮是肯定漂亮的,浓眉大眼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确实有几分像阿绸。
至于另外几分像谁,她也看不出来,非要往宫玦的角度想的话,那也不是完全不像。
比如这刻薄的薄嘴唇子,不就和宫玦很像吗?
胡盐看得心里一阵烦躁,没好气道:“别叫了,你爹把你扔了,不要你了。”
孩子也不知听没听懂,反正“啪”得一巴掌上来,直接把胡盐手上的遥控器打掉。
就算没多疼,毕竟也是打在肉上,胡盐“嘶”了一声刚想发作,便听程风忽然叫道:“哎,那不是那个人吗——”
胡盐抬头向电视机看去,便听程风继续道:“就是那天来办公室找你的——”
是的,屏幕上,宫玦和阿绸正走进大厦,镜头在后面几个保镖那里一闪而过,其中靠宫玦最近的就是司念。
她脸上敷了粉,但仍挡不住明显的浮肿,依稀可见一个淡粉色的巴掌印——这跟胡盐可没关系,她打人向来都是用拳头。
那么以司念的武力值,又有谁能做到甩她个巴掌呢?
是宫玦吧。因为电话那事办事不力赏她的。
除此以外司念还做了个很不专业的举动——作为宫玦的保镖,她的视线不在宫玦身上,也不在周遭环境上,而是神色震惊地盯住阿绸不放。几秒后,又扭头狐疑地看向镜头,像在盯住镜头外的某人。
“你之前说她是你的老同事?”程风看向胡盐,“那么你也……”
胡盐坦然地点点头:“是啊,你不是猜到我和宫氏有点关系了吗?”
她敷衍得一如既往:“就是这个关系啊,我在宫氏名下干过保镖。”
程风等了半晌没等到下文,忍不住继续发问:“就这?”
“对啊。”
“没了?”
“是啊。”
“行吧。”程风挫败地应下,“还是没拿我当自己人。”
“哪能啊,你比我妈还亲呢,你看我现在遇到事根本不想着求助我妈,光想着你了。”胡盐贫道。
“少来。”程风说着坐了起来,“过来,我教你怎么抱孩子。一会儿等雨小点我得走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呢。”
胡盐磨磨蹭蹭地凑过去,学着程风的样子托起孩子,嘴上还不乐意道:“你家那个不是有你弟在带吗?要不你住这儿吧,或者你把这孩子带回家也行,一个是拖两个也是带。”
“你怎么说得那么轻巧呢!”程风瞪她一眼,撒了手,“勤看着点啊,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个保姆帮忙,费用我可以承担一部分——但是哪天你要是找季筹要到了抚养费,记得赶紧把我那份还我,我也不富裕。”
“得得得,赶紧走吧,孩子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带着起劲啊。”胡盐说着颠颠怀里的崽,已经抱得有点样子了。
“有什么特殊情况,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程风说着穿上外套,又拿上伞,嘴上嘀嘀咕咕,“我算是明白了,上流社会它也不是没有规则,而是它的规则和咱们的规则是两套规则。看不懂,真的,完全看不懂。”
临出门前他最后叮嘱道:“这孩子在你这儿,你也多小心。季筹可以在他们的规则内行事,我们却只能在我们的规则内行事。阿盐,有些事千万不要勉强,你一定要记得,我们只是Beta罢了。”
【📢作者有话说】
设定里大概十月怀胎产卵,产卵一月孵化,这个时候孵化出的小朋友比现实中刚出生的孩子要成熟一点(毕竟在蛋里待了一个月)。
至于有多成熟——大概就是会尽快达到人类幼崽最可爱的时期,能跟人有互动但又不至于话太多(非现实向文只挑好的写,大家知道是假的就好)
PS:可能会有人提到胡盐让程风躺床上自己坐地上的事,这个首先是她自己不觉得坐地板睡地板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是两人都在床上就行。所以在她心里,让阿绸睡地板确实不是啥大事。程风是她邀请来帮忙的,她感激;阿绸是不请自来非要跟她回家的,她嫌烦,再加上内心躁动不知如何疏解(本来也不太明白怎么温柔对待别人)所以就有了开头的情节。
虽然我想搞的是主人与狗的氛围,但仔细分析人设的话就是这样子。她能同意阿绸住进她家就已经顶天了,让她一开始就精心照顾是不可能的,胡盐本质是个过得很粗糙的人。

程风说得其实很对,大智慧。他一辈子都会活得安安稳稳的。
不像胡盐,莫名其妙就揽了一堆事。
如果没有不信邪地报单兵学校,就不会去艳厅做安保;如果没去艳厅,就不会遇到宫玦;没遇到宫玦,就不会帮他抛尸;不帮他抛尸,就不至于正常日子不过成天盯着一帮富豪不放。
她有很多次距离死亡仅一步之遥。
被发狂Alpha袭击的时候,被宫玦颤抖的枪口指着的时候,醉酒后站在天台上的时候,把匕首绑在前臂准备去行刺的时候。
但她又是幸运的。
她总能避开致命一击,宫玦也因她只是个Beta而完全忽视了她,天台上的冷风到底是将她吹醒,还有那位警长先生,在最后关头给了她一些点拨。
越是这样,胡盐越觉得自己有些使命在身,不然她为什么还活着呢?
程风有句话说得没错,上流人物其实也守规矩,只是他们的规矩和胡盐他们的规矩,那是两码事。
如果阿绸没有抛下孩子独自离开,胡盐做梦也不会想到还有这条路可走,这是熟悉利益运作关系的人,才可能想到的一种操作。
浸淫其中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没点手段呢?
误把阿绸当作一个没用的恋爱脑,这完全是胡盐的错。
但胡盐还是气他连商量都不打一个。
可以确定的是,阿绸本意肯定是想看着孩子孵化,参与孩子成长的。之所以走得那么坚决,多半是因为那晚胡盐说的那番话。
胡盐对程风说的是“为了孩子”,但实际她心里明白,让阿绸割舍父女情非常不易,而这份割舍跟她有很大关系。
估计是怕她酒醒后真的提刀去干宫玦吧。
至于阿绸居然这么信任她,把孩子丢给她带,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从小到大养什么死什么,现在居然还让她养人。
太离谱了。
胡盐始终没有给孩子取名字,以至于找保姆时中介问孩子叫什么名儿,她半天没答上来,差点让人以为孩子是她偷来的。
憋到最后现取了一个:“叫……宝宝。”
“姓氏呢?”
“……”不行,鸡宝宝太难听,宫宝宝胡盐也不想认,“姓胡。胡宝宝。”
之所以连个小名都没有,是因为胡盐很少跟孩子说话。
也不是胡盐故意冷落她,而是在胡盐心里,明知她听不懂人话,那就没必要去跟她说话。
这直接导致孩子的语言中枢发育不是很好。
从蛋里出来也快一个月了,正常孩子这时候多少能叫个“爸爸”“妈妈”,宝宝却不会。
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因为胡盐有点事就给程风打电话,张嘴就是“哥,巴拉巴拉巴拉”。
所以这时候宝宝看着中介不停地叫“哥、哥”。
那么为什么快一个月了决定要请个保姆帮忙呢?
一方面是胡盐必须得去上班赚钱了,另一方面是孩子越来越难带了。
之前这孩子事儿不多,除了吃就是睡,最近几天就是手越来越欠,夜里睡着睡着被她一巴掌拍醒是常事。
胡盐往往嚎叫着坐起来,在月光下憔悴又凶悍地低头看她:“你有事吗?”
她显然没事,睁着双滴溜溜的眼睛,笑嘻嘻看着胡盐,像是在说“打我呀笨蛋”。
所以说后妈难当呢,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胡盐可能真上手了。
有时候回想起孵化期发生的事儿,胡盐又觉得这孩子可能对自己欺负她爹的事儿有感知,毕竟每次有点风吹草动蛋就摇晃得很厉害。
那也难怪看她不顺眼。
但有时胡盐又会想,这小东西果然是有点劣质基因在身上,十有八九就是宫玦的种,然后就非常有送进福利院的冲动。
当然这是不行的。
宫玦肯定不想吃这个哑巴亏,这会儿估计还在满世界找孩子,这段时间的弃婴、死婴大概率都被查了个遍。这时候把宝宝送去福利院,那是生怕他查不到。
但胡盐作为一个Beta女,抱着孩子出现在保姆中介处就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中介一边查询合适的保姆人选,一边奉承客户:“夫人您身材真好,完全不像生过孩子的人呢。”
胡盐说:“是吧,哈哈。”
“这孩子也可爱,跟您可真像,看这小嘴唇子薄得,跟您真是一模一样。”
胡盐:“是啊,哈哈。”
“夫人您刚才说希望找个AB区交界处的保姆,这样离家近一点对吧?”中介说,“我们这里合适的有这些,您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胡盐凑到屏幕旁粗略看了看,问道:“所有保姆都是Beta吗?”
“基本上是的。您晓得的,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些。”中介热情介绍道,“不过确实也有一些Omega,如果您本身是Beta家庭的话,那么Omega保姆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细心程度上,Omega一定是最不用担心的。”
“我们是Beta家庭,我和孩子爸爸都在巡逻队工作。”胡盐说,“听同事说有个叫霜升的保姆,好像就是个Omega,带孩子带得挺好的。”
“哦哦,您说霜升啊。”中介说着撇撇嘴,“我也不瞒您,她带得确实好,但可能就快不干了。那个宫少您知道吧——不当电影明星白瞎一张脸的那个——最近看上她了,两人在拍拖,什么时候嫁入豪门了也说不定。”
胡盐摆出一脸震惊:“啊?命这么好的吗?可是前阵子不是爆出来说宫少有未婚妻了吗?”
“嗐,您是没看采访现场吧?那哪是未婚妻啊,两人见面跟商务合作似的,说话夹枪带棒生怕人不知道宫季两家不和呢。说两年前就订婚了,这不也没耽误宫少拈花惹草吗?”
中介聊开了,一时刹不住车:“还有那个未婚妻啊,真的,我跟您说,一眼看过去没人敢撑腿说是Alpha还是Omega。这么看来这些名流人家也难呢,宫少都这么有钱有权了,还不能自主决定婚姻大事,这要真结婚了,就得一辈子跟这个虾蟆过,还不如我们普通人呢……”
宝宝小手一挥,直接把中介的眼镜干掉了。
“不好意思啊,孩子小不懂事,您多担待。”胡盐轻描淡写,“哎,那照您这么说,那个霜升长得好看吗?”
中介神色不悦地戴回眼镜,很快又换了副热情的嘴脸:“好看啊,我找照片给您看哦。我跟您说,证件照都好看。”
中介说着滑动几下屏幕,然后对准胡盐:“您看,就是她。”
胡盐接过来细细端详:“是挺好看的。”
司念说得不假,和死去的戚卿确实有点像,但也没那么像。
之前在程风那查宫玦的交往记录的时候,这个小保姆只有名字没有照片,司念既然提到了,胡盐就顺势来找了找。
这个长相的话,就像司念说的,很难说是跟戚卿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只是宫玦就喜欢类似长相的。
但是有件事司念她不知道。
就是那天宫玦发现戚卿死亡、给他Daddy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已经吓得满脸苍白。
胡盐当时感受到的恐慌感,很大程度上是宫玦带给她的,因为宫玦看起来就像鬼一样:“阿盐,快,去,把她、把她处理掉……啊!啊——!”
因为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刑房内部,宫玦尖叫着跌倒在地,不住地后退着。
这时候胡盐整个人都已经麻了。她战战兢兢地回头,看见了以奇怪姿势被红绳捆绑着吊高的躯体,颜色诡异的脸,还有闭不上的眼睛……
那一刻,恐惧感达到了顶峰。
而现在面前的这张照片,和戚卿的脸是有部分重影的,胡盐看着都会感到不适,更别说吓成那个鬼样的宫玦。
要是这样的人躺在身边,宫玦他能睡得着?
倒也怪不得只和这个小保姆在外头见面——不是玩纯爱,而是不敢往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带。
那这样的话,宫玦接近小保姆的动机,就很耐人寻味了。
胡盐装模做样地打开霜升的个人履历,假装仔细看过:“我觉得她很不错啊,价格也合适。照你这么说,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有这样的人帮带孩子的话,早教钱都省了。”
“好嘞,那咱们就定下来了哈,我这边帮您绑定!”中介说着一通操作,“胡宝宝和霜升,OK了!夫人您一看就是懂教育的,有您这样的妈妈,孩子怎么可能不成材呢!”
与此同时,商界风云变幻。
一直默默无闻的季家小儿子季筹突然开始抛头露面,一跃成为父亲的一大助力,明里暗里指责宫氏拖延婚期、合作不诚,大有要和宫氏开撕的架势。
此时季老爷子则负责唱红脸,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左顾右而言他:“哎呀,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但是在季筹接二连三的搅和下,宫氏的公众形象已经很差——
“我们季氏这些年的行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拿自己的产业去贴补宫氏,并不是我们为了高攀宫氏而亏待自己的职工,而是期待着有一天能和宫氏合作双赢,让季氏的规模进一步扩大,提供更多的岗位、更高的薪水给我们自己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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