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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肌肉Omega男是姐的宿命(老天鹅啊)


在这之前,阿绸没有出现过这样明显不悦的神色。
搞得胡盐心下一惊:“……那,伤势还好吗?”
阿绸又继续低头干手上的活:“皮外伤。”
胡盐看看他,知道信息素的影响又降低了。
她找了个椅子在阿绸身后坐下:“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阿绸的声音冷冰冰的,“谈你为什么会沾了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回家来吗?”
胡盐一整个愣住。
阿绸又缀了一句:“硝烟味。闻着非常不舒服。”
这时候胡盐竟条件反射地想嗅一嗅身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傻了。
她半天憋出一句“我去洗澡”,然后迅速地离开了厨房。
应该是从她回家开始阿绸就闻出来了,硬是憋到现在才说。
胡盐思绪万千地洗着澡,脑子里思考的是待会自己要说什么、表达什么。
但是这并不是她擅长的事。
向其他人剖析自己,就像让小狗交出肚皮。这让胡盐感到不安。
但是因为话没说清而导致一些难过、误解甚至恨意的话,就更会让她觉得很蠢。
这么想着,胡盐深呼吸一样呼出一口气。
她关了水阀,擦干身上,随意套了身衣服便离开浴室。
路过厨房时看见阿绸已经打扫好了。
她没多停留,而是径直出门去,在路口小卖部买了瓶酒。
再回来时阿绸已经关了灯,在他的报纸上睡下了。
胡盐看看他,手上熟练地用桌角开了酒瓶:“起来喝两杯?”
阿绸那边没动静,胡盐便也在地板上靠床坐下:“知道你没睡着。”
半晌,阿绸应了一声:“喝酒对孩子不好。”
胡盐便对着酒瓶先来了一口。
然后她以最重要的事情作为开头:“阿绸,我没打算活太久。”
阿绸显然也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是这个,黑暗中的语气有了些变化:“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吧,宫玦杀了个人的事。我那时候是他的保镖,那就不可能没伸过手。事后我发现没人奈何得了宫家,就觉得很绝望。”
胡盐说着,回忆着过去的事:“那时候我酗过酒,写过遗书,站在高楼大厦上想跳下去。我想着如果我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的遗书被公之于众,那也够宫氏喝一壶。但天台上冷风一吹我又清醒了——我算什么东西,我的死哪能撼动他们分毫。”
她说:“其实我明白,Alpha、Beta、Omega,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我所要求的公平,至少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实际是条死路。好的工作岗位不属于Beta,社会的尊重不给予Beta,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改变不了这些,那好,无所谓。”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以戴着镣铐跳舞,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但是把特权搞得这么明显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阿绸,我非常讨厌被强迫、被束缚的感觉。作为一个Beta说出这种话,可能听起来有点可笑,因为我们是这个社会上最‘不值钱’的群体。有权有势的上流人物可以把枪顶在我头上让我把尸体扛起,我不敢违逆;强壮有力的Alpha可以把我压在身下,我无法反抗;包括Omega也会潜意识里轻视我——因为他们至少有一步登天的可能,而我在他们眼里充其量只是个不信邪的可怜人。”
“有时我会想,这个世界的游戏,它不配我来玩。它没有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游戏规则,它让我的所有努力白费,甚至在我一次又一次调整自己的认知、让自己接受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时候,它总会再次破坏我认定的秩序,告诉我不止,远不止。”
“但有时我又想坚持活下去,因为我想看到那些玩弄权谋的人到底会不会遭报应,我怕我错过一些大快人心的时刻。但是真的会有吗?如果我不去纠缠这件事,真的还会有人管吗?我经历过的那些,已经不允许我对这世界如此乐观了。”
胡盐说着又喝了一口:“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本质是对自己的一场自救。我得相信这世界是有因果的,我得相信这这世界是有秩序的,我得相信恶人自有天收……否则我太痛苦了。”
幽暗的角落里,阿绸的声音问道:“万一没有呢?”
胡盐说:“那就我来收。”

◎“你是不是疯了啊……”◎
“曾经有位警长警告我,我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在联邦法的范围内进行。可以,我尽量做。但实在做不到的话,我就动手杀人。”胡盐一口接一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没打算活太久,因为对于杀死宫玦这件事,我是带着大概率会丧命的心态在做的。”
她看向阿绸:“确认你的遭遇之后,我一直在后悔没有早些动手。我还是寄希望于能用正常的途径来解决问题,如果我能早点下杀手,你就不必经历这些。”
阿绸还是躺在那里,背对着她,声音闷闷的:“上流社会的本质就是特权阶层,那里利益链错综复杂,有污点的人也不止宫玦一个,你杀不完的。”
“那跟我没关系。”胡盐舌头已经有点硬了,“我就只盯宫玦一个人。”
她“咯咯”笑笑:“不要认为我是想做救世主,我只是不信邪而已。也不要觉得我是道德水平高才会为萍水相逢的人报仇,相反,正因为我觉得自己活不了太久,所以对自己的素质没什么要求。”
胡盐坦然地说着一些渣言渣语:“我会在任务中故意袭击Alpha,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看他们不爽。我对人也不算好,除了程风那种老好人,我跟其他同事都相处不来。我也很自私,什么父母的养育之恩啊,我死了爸妈怎么办啊,这些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真的,养我不如养叉烧。”
“你可能会觉得我很矛盾,一边不允许别人玩特权,一边又借职务之便做各种违规的事。但我觉得我的逻辑没问题——如果我们的社会不能惩罚他们,那就没资格约束我,那些污糟事他们做得,那我也做得。我不能一直是受欺负的那个。”
“这所有的想法就决定了,我没法去组建一个家庭。因为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酒瓶已经空了,胡盐随手一丢,骨碌碌滚到墙边去:“你说得对,我从来没想过对你负责,但这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应该没说过,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是个性冷淡。我蔑视欲望,以自己不沾欲念为清高,所以也从来没有细想过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现在想想最开始之所以对你那么凶,大概也是不愿意直视自己的心意——我不想承认我会被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Omega’所吸引。”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因为我很抗拒做一些‘不像我’的事儿。但我又确实产生了一些躁动、一些欲望,这让我很不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是实打实地觉得你很漂亮、很可爱,总是忍不住地想逗逗你。那天晚上我本意是想逼问你的来路,才会对你那样,但到后来却完全与逼问无关。因为对我来说,你实在太诱惑了。”
胡盐说着,眼睛一热,就有些看不清眼前了:“我觉得这不是玩弄和欺骗,因为我真的设想过和你有关的未来。我和你一起,努力经营生活,照顾好孩子——我不敢保证我有多喜欢这孩子,但是我能装,至少物质上会在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好的。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的意志就在消散,几乎想放弃我的执念,过另一种生活。”
“但很快我就会反应过来,不能忘。”胡盐说,“你就像一个考验一样,真要是沉进去,我的‘任务’就再也完不成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交给我的任务,或许只是因为我决定了要去做。”
“所以阿绸,你不要觉得是你有什么不好。不存在的,你很好,只是我不是个好选择。”
“我沉浸在过去的一场死亡里,而你拥抱着未来和新生。你身体强健、厨艺了得,又很坚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乐观、不走极端,你在哪都会活得很好。而如果那份美好里有我一份功劳,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虽然可能和产后信息素有关,但我还是想说,能被你喜欢过,真是件好事啊。”胡盐说着,在阿绸背后的空地上躺下了,“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今天换你睡床上吧。”
那之后胡盐就睡着了。
宿醉中的睡眠非常不踏实,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也吐不出来。
她就一直翻来覆去地哼哼着。
很快有人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用湿毛巾给她擦汗,好像还给她量了体温。
胡盐也在睡梦中犯浑,去拉他的手,牵到嘴边亲吻,然后和他十指相扣。
半夜似乎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阿绸可能跟她说了一些话,但她也完全听不清楚,就这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是一声啼哭把她惊醒的。
即便是宿醉,求生本能也让她在听见异动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挺。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神奇的景象——一个粉嫩的小拳头,从蛋的一个豁口中伸了出来。
竟然提前孵化了?
胡盐立刻扑到桌边去,嘴上唤着“阿绸”,眼睛怔怔地看着这神迹般的一刻。
这孩子哭归哭,手上的正事是一点不耽误,三两下用另一只小拳也捶开了蛋壳,两条裂缝在蛋壳表面交汇。
于是蛋壳完全裂开,孩子窝在垫满纸巾的外卖盒里,大声啼哭着。
胡盐完全慌了,回过头去寻找孩子她爹的身影,却根本找不到。
“阿绸,阿绸!”胡盐叫着,推开浴室的门——没有;推开厨房的门——也没有。
是去菜市场了吗?
这么想着,胡盐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回忆之前买婴儿用品时导购说过的话。
“洗澡,要先洗澡。”胡盐炯炯有神地盯着这个滋儿哇乱叫的小东西,但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她看起来好脆弱,万一给阿绸洗坏了怎么办?
此时胡盐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把那个“沉重”的外卖盒托起,放在床的最里侧,确保孩子不会掉出来。
然后她飞快地冲出门,冒着大雨奔向了菜市场。
菜市场在路口,这个时候没什么人,胡盐一扫眼望过去,根本看不见阿绸的人影。
倒是卖菜的老大爷找她搭话:“阿盐啊,今儿住你屋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没来了?”
胡盐一听有门,立刻上前问道:“大爷您见过他?确定他今天没来吗?”
“没啊,我的摊位就在菜市门口,他要进来我肯定看着了。”
胡盐心下一乱,扭头就要往回跑,却被大爷叫住:“哎哎,等会儿。”
大爷八卦的心已经藏不住了:“阿盐你快跟我说说,那小伙子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我们这几个摊位猜了好几天了,看身材像Alpha,看脸又像Omega,长得可真俊……”
“大爷我真有急事,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胡盐的脑子一团乱麻,“这样,你要是看见他了就跟他说一声,让他赶紧回家,有要紧事。”
大爷继续八卦:“有啥要紧事?”
“……你就这么跟他说就行了!”胡盐说完拔腿就跑,菜市口屋檐上的雨和着脏泥哗哗地往下流,恰流进她的领口里。
这是真狼狈。
胡盐想过很多次,孩子孵化的场面会是什么样的,但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任何一种设想。
现在就是,孩子孵化了,孩子她爹失踪了。
到家时孩子还在哇哇地哭,胡盐却已经在路上理清了思路——她什么都不会,那么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打电话给程风。
“喂,阿盐,你怎么回事儿?没请假就不来你这是旷班!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一个都……”
“哥哥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快来我家吧求你了,我快死了!”胡盐喊道,“孩子孵化了,但是阿绸不见了!Omega都这么绝情的吗?产后信息素消退了就不管孩子了是吧?”
“孵化了?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走的?看也没看孩子一眼吗?”
“……我醒的时候正破壳,当时阿绸就不见了,你听得见孩子的哭声吗?要了命了,我现在该干啥?”
对面传来程风穿外套的声音:“我马上到。你先给孩子盖点东西,别闷着也别让着凉了。温水冲点奶粉先喂,奶罐上会写冲泡比例你自己看……等等我得先请个假。”
服了,程风这个人是有点东西的。
等程风有条不紊地赶来,胡盐正生无可恋地歪在床上,一只手拎着奶瓶,奶嘴塞在孩子嘴里。
程风吓得一把把奶瓶抢下来:“你这么喂容易呛着!我就少说这么一句!”
胡盐打了两个滚把自己滚下床去,让位给程风:“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孩子又不是我生的,这个产后抑郁症不该我得。”
程风那边已经熟练地把孩子抱起来,一边喂奶一边怜爱地看着:“小可怜的。Omega一般不会弃养孩子,看来这孩子完全是违背季筹本意来到这世界上的……也不知道该可怜哪个了。阿盐来搭把手,得给孩子冲洗一下。”
胡盐游魂一样爬起来,逃避式分工:“我负责放水,你负责孩子。”
“注意水温,别超过40度。”
“老天鹅啊,我哪知道40度是多少……”胡盐嚎着嚎着突然没声儿了。
因为她看见桌面上有张字条。
之前光顾着孩子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
她忙不迭地过去拿起来,期待看到“去去就回”之类的字眼,但纸上只有一句暧昧不明的:
“产后信息素的影响是很大,但并不影响我分辨依赖和爱。”
窗外雷电再次劈下,胡盐怔怔地看向Alpha区中心的方向。
“你是不是疯了啊……”胡盐喃喃道。

◎我们只是Beta罢了。◎
那场大雨中,程风和胡盐合力将一个刚孵化的婴儿擦洗干净,穿上小衣服,裹上小被子。
然后程风靠在床头,拿奶瓶喂着怀里熟睡的小宝宝;胡盐盘腿坐在地上,调试着她那八百年不开一次的破电视。
程风叹气:“你是真能吃苦,过得跟原始人似的。你这居住环境,给我我受不了。”
胡盐一边换台一边说:“那是你没看到这房子之前什么样,你要看到你更受不了。”
“所以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他回家去了?”程风回忆着给孩子洗澡时胡盐的分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不太可能,挑战太大。他刚出孵化期,身上多少会保留点畏缩气,更别说宫玦在他产卵时打过他,现在看到宫玦他肯定会怕的。”
“没别的可能了啊。”胡盐说,“他实在不像是会就这样抛下孩子的人,除非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是为孩子好——宫、季两家的事不解决,这孩子就永远见不得光,甚至父女俩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而他要是想得到一些话语权,首先得拿回‘季筹’的身份。”
她分析道:“至于拿回身份且不遭到两家联合打压的唯一方式,就是和孩子分开,谎称自己没生过孩子,一切都是宫玦抹黑杜撰的。”
程风不解:“那也不对啊,生没生过孩子一查就知道了,他瞒不住的。”
“谁敢查他?谁能查他?谁凭什么查他?”胡盐拿着遥控器摊手,“谁怀疑谁举证,没有季筹通|奸的证据,凭什么验他正身?一个Omega生没生过孩子,是这么随别人查的?我跟你讲,季筹这个人,确实是有点脑子的。”
这话说得好像程风很没脑子:“正常来说当然是这样,但你不是一直说上流社会行事霸道吗?季筹又不是什么受宠的孩子,到那种环境下有人在乎他的人权吗?”
“我这么跟你说吧程风,他要是带着孩子回去,那他和孩子必死无疑,宫家、季家都巴不得将这事儿彻底捂死。”胡盐说得有些兴奋,“但是只要他孤身一人回去,这局死棋就盘活了,因为季家会保他。”
胡盐说:“其实宫玦既然敢在两家内部说他怀了孩子,那他就一定是怀了,宫老爷子和季老爷子都不傻。但是没见着孩子,没看见蛋,再不做身体检查的话,谁敢凭宫玦一面之词宣扬季筹有问题?家丑不可外扬,季老爷子一定会全力阻止这种检查,哪怕是和宫家撕破脸。”
“哦——是这么回事儿。”程风渐渐觉出味儿来,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宫玦的话难道还不够重要吗?宫玦是知道真相的,现在季筹睁眼说瞎话地否认,宫玦还不得和他当面对质?”
“怎么对质?对质产卵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哈!”胡盐笑出声来,“宫玦要是走这一步,那就彻底被将死了——季筹和他还没领证,在联邦法范围内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季筹哪怕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只是道德问题。但宫玦不是,他那天做的事是彻头彻尾的杀人未遂,真要掰扯开了,他必坐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季筹那天进出中心大厦的监控录像估计早都删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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