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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榴昕)


“砰!”
意料之外的响声打乱了她的计划,声音不是出自身旁,大概在正北方向,很快,又有一道男声的质问:“你俩干嘛呢?”
听声音,这人大概是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受了惊的两个匪徒转身往不同的方向逃散,她跑出院子又追了几步还是落了空。
幸好,江霞萍她们带人赶了过来,在一条巷子口堵住了其中一人。
柳沄沄回头看向屋顶,却空无一人。
命运的起伏多半时候都没有征兆,本是庆祝的佳宴,却变成了很多人一生的转折点。
贾鹃的情况难论好坏,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到了脚踝,还是去市医院做了手术。
然而情况却不算理想,医生尽量委婉地表述,却依然无情——她以后很难再恢复到正常人走路的程度了。
被抓住的其中一个凶手是个社会混混,公安连着审问了三个晚上,仅能问出他和另一人也不认识,是在大街上被他拦下,给了一笔钱让他帮忙的。
“我真的不认识他!他还用布遮着脸,本来说好了是去打架的,谁知到了那儿,他就掏出来两把刀,我想跑,他又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才进社会没多久的青年还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场面,哆哆嗦嗦说了半天,一口咬定从没见过那人。
不过他的口供倒也符合柳沄沄的记忆,她的确记得冲在前面捅伤贾鹃的人戴着帽子,脸上还蒙了一块布。
案情陷入了僵局,日月不会顾念众人的担忧,仍然不知疲惫地循环往复。
一周后,除了贾鹃在家养病,其余人的生活逐渐回到正轨。
人心险恶,不知是谁散布出药酒不祥的谣言,原本还不错的销量从事发后日趋低迷。
到了送草药的日子,柳沄沄刻意减少了一半,谎称因为下雨,自己没找到更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的谎话仅能减少酒厂的开支,但对于之前已经生产完成的库存来说,如果出售持续遇阻,不仅原料和工人的辛苦通通白费,很可能这条生产线也会被砍除。
从厂里出来,她没有急着回大杂院,而是又去了一趟国营饭店的后院。
现在想要洗刷人们的误会,还得找到凶手,还原真相。
院子里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几乎完全不见那晚的印迹。
她在院里走了一圈,正准备出门时,发现那扇铁门像是被卡了什么东西,开合不太顺畅。
果然,当她从上往下扫视的过程中,在大门的转轴处看到了一小截被铁钩挂断的布。
那晚的场景再次重现,她记得那时她忙着查看贾鹃的情况,依稀听到了急着逃跑的其中一人被划破了衣服。
她肯定被抓到的小伙子衣服上没有破损,唯一的可能,只有另一人。
她小心翼翼地摘取下来,准备回去请住在中院的那个裁缝辨认一下,是什么材质。
不过才刚走进胡同口,就看到柳小文在破口大骂:“齐保光!你凭啥不让我住进中院儿!那是我花钱租的房子!”
同一时刻,柳沄沄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人,她停下来又想了半天,终于确定,她一定在哪儿见过那晚的蒙面男。
或许,这人报复的目标不单单是贾鹃。

◎幕后指使◎
为了印证方才的猜测,柳沄沄临时改变了计划,惊呼道:“堂姐怎么这么见外,你要来干嘛不去后院住?还花钱租什么房子!”
看热闹的大伙儿全都憋着笑,这不是明知故问的问题嘛!
以前还有人说,柳沄沄来了之后,带好了后院的风水,可自从来补过几次课的贾鹃遇袭后,在西河市传出了无数个版本,谁还会再说一句,那后院没问题?
甭管什么身份的人,只要沾上后院,那指定没好事!
柳小文再想要房子,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过那天在国营饭店,她说的也不全是场面话,譬如沈穗丰要补课的事就是真的。
剩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全市对外的高考冲刺班除了附近这所,几乎全满了,到了这种时候,她也没奢望他还能学到多少,只想着有机会能遇到人们都在说的那种押题准的老师。
她和沈穗丰下乡这么多年,现在唯一离得近的老师就是沈穗莱了,好歹也是亲兄妹,她就不信对方学校里有了什么题目会不告诉他们。
就算沈穗莱自私,只要他俩搬进大杂院,天天跟去一起上课,还能有啥能瞒得过他们?
晚课要去上,后院又住不得,无奈之下柳小文只有想方设法和沈穗丰问双方父母讨来一笔钱,这才租到了中院的一间房。
谁想到他俩连大门还没进,就被齐家父子拦下了。
“柳小文,你都把我弟弟送进派出所了!你还好意从我们家大门进去?!”
齐保光这些日子没少为他弟偷东西的事活动,开始他还以为柳小武也得进去吃几天牢饭,谁知整件事的主谋竟是齐保宗。
眼看着柳小文快要结婚,柳小武又回了车间上班,独留他弟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此后再无交集也罢,偏不料这家子竟敢送上门来,那他岂能退让?
瞧着气势渐弱的柳小文,和跟在身后半天不敢说一句话的沈穗丰,他正得意今天必能把这家赶走,哪知柳沄沄突然来插了一道。
“堂姐,你就去后院住吧,我这就给你们收拾出来一间房,要不然你看,齐大哥他也不让啊!”
柳沄沄见柳小文没理她,又走到身旁抑扬顿挫地劝道。
邻里邻居中间也有聪明人,立马就听出来她这看上去是善良的解围,其实是在拱火啊!
很快,被这么一激的柳小文哪还肯退让半步,她在随行的包裹里翻腾了半天,抽出来一把菜刀。
“齐保光!今天我还就非得要进这个门了!你要是有种,就往这上面撞!”
明晃晃的刀刃闪得刺眼,上一刻还靠在大门上笑眯眯嗑瓜子的齐父慌了神,一把拽住要往前冲的大儿子。
“老三!你还愣着干啥!快把你哥拖回家!”
那两人不要命的架势实在可怕,周围人不敢上去劝拿刀的柳小文,只敢拽着齐保光往里面硬拖。
俗话说得好,土多好打墙,人多力量大。
四面八方的力道一起冲向扒着门板叫嚣的齐保光身后,不出一分钟,人没扯过门槛,衣服裤子倒全裂了。
“你们干啥!”
齐保光惊觉背上变得凉飕飕的,被怒火填满的大脑干巴巴的,没来得及思考就转身质问。
这一转身,胡同里的老少集体发出一声爆笑。
可不是觉得冷吗,那背上就剩几条稀松的布料,幸好裤子的裂痕是在小腿上,要不然不知要被津津乐道多久。
“保...保光,你的...衣服...”
院里还抓着一截吊带背心的邻居,颤颤巍巍地给盛怒的齐保光递上去,他身旁的那位也直起身。
“还...还有你的裤腿...”
“啊!”
反应过来的齐保光意识到柳小文和柳沄沄还在门外看着,大叫一声转过身去。
岂料,松松垮垮搭在身前的一半衣服随着他飞速的旋转,也险些徐徐落下。
“齐保光,你直说你胆子小就行了,何必给大家表演这个!我还没结婚呢!”
柳小文笑得直不起腰,一扫之前的郁气。
齐父在院子里捂着脸,尽量控制着血压,一巴掌拍在瞠目结舌的小儿子背上:“快把那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拉回来!”
“你等着!你们都等着!”
脸比刚才还红了两个度的齐保光仍然嘴硬,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挣扎,双手拼命捏着自己的裤腰。
柳沄沄靠在树下,满意地等这场喜剧演完,拍拍手走向柳小文。
“真是太好了,之前要不是知道你这么快就要返乡,我也不会一个人住进来,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也没事,咱还能住在一个大院儿,有啥事你千万别客气!”
她的眼神先是短暂地黯淡了一下,又燃起真挚的热情。
柳小文却像是触了电,往后退了一步。
她总觉得柳沄沄怕不是因为贾鹃的事受了刺激,要不然今天怎么突然和她这么亲昵。
柳沄沄却像是没感觉到,拎起地上的行李朝中院走去。
“不过啊,姐,你们得快点儿结婚了,这里不比外面,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领路到房前,她又贴心地嘱咐道。
她的话直击心坎儿,表面还在装无所谓的柳小文等她走后,便急着让沈穗丰回家拿户口本。
现在在院子里树了敌,往后不一定会遇到些啥事,孤军奋战可不行,沈穗丰再不顶用到时候也能给她递根棍子。
几天后,两人领了结婚证,当天在中院小摆了几桌当作庆祝,婚礼推迟到高考完再办。
柳沄沄提早就找了个理由说不能参加,独自站在胡同口马路对面的巷子里,看到那人进去后,掐算着时间,等了几分钟也跟了过去。
“沄沄,你咋提前回来了?”
院子里正觥筹交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江霞萍率先注意到她进来,大声一招呼,吸引了不少目光。
柳沄沄今天穿了件素淡的长裙,在酒气充盈的暮色中令人心旷神怡。
她从斜挎包里拿出来红包淡淡笑道:“我这不赶着回来给姐姐姐夫送红包么!”
包很浅,压在底部的红包被她一扯,盖在上面的衣服顺势掉了下来。
“呀,抱歉啊大家,我没放好这破衣服。”
“这衣服挺好看呀!”
坐在身边的沈穗莱看似无意地接道。
“好看是好看,这不是上次在国营饭店,我为了追坏人,不小心被门挂烂了,想带回来请薛阿姨给我补补。”
余光在饭桌上扫了一眼,柳沄沄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耽误大家吃饭了,你们快吃!我先回去了。”
她没有再多做停留,缓和了一下气氛就回了屋。
饭后,江霞萍和沈穗莱迫不及待地回了后院,把门一锁着急地说道:“沄沄,我看那晚逃跑的就是他!你说衣服被扯破的时候,他吓得连喝了两杯酒!”
“沄沄,他是谁,为啥要害小鹃?”
柳沄沄点点头,低声解释道:“他叫曾威,是柳小武的朋友。”
还是原书中折磨原身的那个渣男。
“不过这事和那姐弟俩无关,姐姐们如果明天有空,能帮我一起去找个人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咱去找谁啊?”
这两人心里也都憋着一口气,早想着快点抓出凶手。
“幕后指使曾威的人。”
柳沄沄冷着脸,信心十足地笑道。

柳沄沄对曾威的怀疑,是在胡同口看见柳小文搬来的那天开始的。
更准确一点说,她是看到了沈穗丰拎着的包里装着的海魂衫。
这种衣服在现在不算罕见,但寻常人家很少会一人拥有三四件。
更巧的是,她隐约记得,那晚行刺的男人似乎就是穿了这种衣服,她从国营饭店的铁门上取下那一小段衣料时,又再次生疑。
她之所以会想到曾威,是因为在原书中,他有一个在部队的亲戚,没闹僵之前,他经常会要来几件送给朋友。
她小叔一家为了柳小武的工作,已经付出了绝大多数积蓄,新女婿上门,恐怕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种上档次,又不用花什么钱的新衣当然成了首选。
凭曾威和柳小武的关系,顶多象征性地收点钱,就会送给他撑场面了。
猜测归猜测,她还不敢肯定,直到帮柳小文提行李时,她看见了上面的一张合照。
她一眼就在几个青年男女之间,锁定了穿海魂衫的男人。
他的上半张脸完全符合柳沄沄那晚所见,怪不得柳沄沄当时会觉得眼熟,原来一早就在她小叔家扫见过这张合照。
此后的一切都顺着她希望的方向而行。
胡同里,齐保光三兄弟是出了名的顽劣,柳小文和他起了争执,要想在大杂院住下去,光指望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婚丈夫可没用,必然会让她弟弟请来曾威帮忙镇场子。
那晚毕竟和柳沄沄有过近距离接触,会不会被认出来,曾威心里肯定也没底,在他犹豫要不要冒险赴宴时,她再故意挑柳小文领证前回娘家那天,给他们住的家属院打了通电话。
却偏又以电话费昂贵,等不及柳小文来接,请门卫大爷帮忙转告。
快六月的天气已不够凉快,家家户户基本都开着窗,大爷朝顶层的柳小文家一嗓子喊过去,住在同一个院的曾威不会听不到。
再然后,就是请后院的两位帮她演完刚才的最后一幕。
曾威的慌乱她不意外,但让她反复想不通的是,会是什么人在背后作梗。
“会不会就是曾威那小子想劫财?”
三人从院里换回到屋内,一同猜测道。
“不像,他虽然爱打架,但很少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差一步,那把刀就要刺进小鹃的要害,被我拦下后,他还要冒险再次伤人。这么固执,像要完成什么必须的任务。”
在原书里,曾威虽说是个混账,但不是光有力气的莽夫,要不然也不能把原身一家都骗得团团转。
再说,贾国昌在外地多年,家里年长一些的孩子早都下乡去了,独留一个贾鹃和谢老太,怎么会和曾威结下这么深的仇?
柳沄沄可以断定,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那沄沄你说,咱现在咋办?”
那晚的惨剧还历历在目,江霞萍没法儿置身事外,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准备听柳沄沄安排。
“沄沄,要不然我们还是找公安吧,他那晚敢那么嚣张,说明什么都不怕,平时还有不少兄弟跟着,咱们能对付得了吗?”
沈穗莱不是想逃避,甚至比起江霞萍她更想把这些狂徒绳之以法。
为了贾鹃的事她哭了好几个晚上。
即将升起的桃李在顷刻之间陨落,是她教学生涯中最痛心的一页。
可从今天的一面之缘,她就能看出曾威不是善茬,况且也不止他一人,刚才院子里摆了三桌,其中一桌就全是他的小弟。
万一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几人也拿着利器,她们三个女人怕不是对手。
柳沄沄没有急着做决定,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眼睛一亮,“明天,明天他身边一定没人跟着!”
她赌对了。
第二天是周日,天还不亮三人就和江霞萍把孩子送回娘家,转身赶往曾威家门口。
仅等了几分钟,就见曾威鬼鬼祟祟地从院里出来,一路步行停在了一处。
“国营饭店!他还敢回来!”
三人跟在后面,看他走进饭店疑惑不已。
“他是去里面和人见面的。”
柳沄沄缓了缓气息,做出了安排:“我进去看看,你们去找公安。”
两人肯定不放心她独自进去,最终决定了让沈穗莱去找公安,江霞萍和她进去看情况。
她们没敢直接去正门,偷偷地溜到后院铁门那里。
门没锁,二人蹑手蹑脚地进去,从门后拿了把铁铲。
距离营业的时间还早,两人缩在后门外,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你现在知道危险了!我早说了不能那么极端,现在那姑娘肯定认出我来了,说不定出了这扇门,我就得直接被带走!”
是曾威的怒吼。
“那还不是怪你做事不够利索?要是那晚就把那两人都解决了,现在还用怕什么?”
另一人听着年龄和曾威差不多,不屑中满是凶狠。
“我看你是真疯了!那是人!”
曾威站起身一脚踢倒椅子。
“反正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是能跑得了就赶快跑,如果进去了,可千万别报我的名字。要不然,就把收了的钱和那些票以十倍还我。”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暴怒,还能听出几分得意之情。
江霞萍贴在门上又听了一阵儿,把柳沄沄拉到一旁:
“沄沄!里面好像是酒厂前任厂长的儿子石麒!”
机械厂和白酒厂离得不远,有很多职工都是亲眷,小孩子们常常两个厂里来回玩闹。
这句话好像一根细针,捅破了柳沄沄这些天难通的思路,最关键的那个节点终于被点亮,各个要素串联到一起。
她想明白了,那晚的报复是朝着贾国昌和她而来,前厂长被革职,又看到药酒上市反响不错,定有诸多不满。
他的坏种儿子,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怪不得那晚的服务员在上菜时,会从并不宽敞的贾鹃身边上,又不慎碰到了对方端碗的胳膊。
怪不得她在院内打斗时,曾喊过几声,一墙之隔的后厨却没有反应。
这些都不是巧合,是提早的计划。
粮酒不分家,恐怕饭店里也已经有了受那小子威胁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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