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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青梅(三钱空青)


江絮清揉了揉酸胀的腰,气得她上嘴直接咬了一口裴扶墨的衣襟,哼声道:“那能一样么?我把你扒光了,每天早晨不穿衣服醒来,你会高兴?”
她扒光他?裴扶墨眉梢一动,显然来了兴致,伸出手指探入她咬住他衣襟的口,耐人寻味道:“也好,不如我们今晚便试试?如何?”
他声音愈发的低缓,目光看向书案最下边的屉子,暧昧不清地诱惑:“我若没记错,娇娇的那本闺中秘典,便是有一套类似的课程。”
这大清早的,他又开始神志不清了!
江絮清不满地伸舌将他的手指推了出去,他的手指在她口里来回折腾了半晌,弄得她脸都红了,气息紊乱,这才放过了她。
江絮清气喘吁吁伏在他怀里,心里懊恼不止,裴扶墨最近不知怎地,愈发的纵.欲,昨晚分明还在争吵,他都能歇战做那种事。
搞得她满腔的思绪一下被他打乱了。
裴扶墨指腹从她泛红的脸颊划过去,懒懒散散地说:“娇娇又在装听不见。”
江絮清背脊一缩,心道,竟是让他看出来了。
她的腰实在酸到直不起来了,干脆窝在他怀里耍赖。
没多久,安夏进来传膳,江絮清才趁机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用了早膳后,裴扶墨便出府去了衙署。
临走之前虽没有特地说什么,但看向她的眼神,莫名让江絮清害怕。
裴扶墨这在不知不觉地隐隐转变,就连安夏都察觉出来了,“夫人,您和世子是又闹了什么不愉快么?”
江絮清歪头想了想,“昨晚是吵了一架。”
但是她扪心自问,后来发生的事应当算是和好了罢?虽说她还是不太赞同裴扶墨对萱姐姐的事,选择那般残暴冷血的处理方式……
安夏时刻担心着世子和世子夫人感情不和睦,见这二人三天两头让人这般操心,很是忧心。
——————
晌午时分,朱雀大街的街道人流涌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西边的一条街道的路边客栈内,裴幽上了二楼推开房门。
窗外的阳光倾斜投入客房,落在那坐在最里边,端的一脸肃容的姑娘身上,裴幽唇角衔着温和的笑意,唤了声:“盛姑娘。”
盛嫣起身请他入座,面色情绪始终淡淡的。
裴幽诧异地挑眉,大概明白了今日她邀他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裴幽刚落坐,伸手取过桌上的茶壶,亲自为盛嫣斟茶。
盛嫣困惑的眸色落在他白皙的手指骨上,静默了片刻,问道:“裴公子,我想问清楚一件事,还请裴公子务必老实回答我。”
裴幽将茶盏推到盛嫣面前,优雅地笑:“盛姑娘请问。”
望着这样光风霁月,温柔和善的人,盛嫣实在不好将那些恶劣的揣测按在他身上,可是,裴公子要如何解释呢。
盛嫣紧张地按住茶盏,茶水在她的动作下轻轻溢了出来,打湿了桌面。
裴幽静静看着她这番举动,心里冷意更升,看来这颗棋子是没用了。
“我想问裴公子,是否因为知晓那曲碧湖是裴世子和世子夫人拥有美好回忆之处,裴公子才在信中拜托我邀请世子夫人去那碰面?还要我带世子夫人去游湖。”
裴幽答非所问,道:“近日慕慕心情不虞,她在府里整日闷闷不乐,我作为她的兄长,想让自己的妹妹能出来散散心,有何不可?但因我与她关系的缘故,不便亲自相邀,这才委托了盛姑娘帮忙,盛姑娘若是不愿意,在下下回便不会麻烦你了。”
他说完便起身打算走,盛嫣急忙站起来拉住他,求证地问:“难道不是裴公子知道昨日裴世子也会去曲碧湖?”
昨日下午那场闹剧,路人看的都是建安伯府的事,可是她却真真切切看到了裴幽隐匿在柳树后观看了一切,才满意的离去。
他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有意破坏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关系么?
裴幽一脸无辜:“昨日怀徵也去了?我倒是不知情呢。”
说完,裴幽便无情地将盛嫣拽住他衣袍的手扯下,“盛姑娘,还请自重。”
盛嫣看着自己垂落的手,这还不明显吗……
她心中苦涩翻涌,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竟主动帮了裴幽去做那个恶人。
世子夫人对她那么好,她竟是利用了世子夫人的善意……
盛嫣悔得眼眶都红了,正色道:“裴公子,今后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了,昔年的救命之恩,权当报答了。”
裴幽心里嗤笑了几声,笑她的愚蠢,笑她的天真。
但面上还是维持了一惯的温润,语气忧伤道:“如今你既也看明白,那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下去了,的确,我喜欢慕慕。”
盛嫣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裴幽悲伤的目光。
“喜欢一个人是没办法控制的事,我喜欢她时,她并没有成亲,但她嫁给了我弟弟后,我也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可……”
裴幽轻轻道:“盛姑娘应当比谁都要清楚,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看着所爱之人成了自己弟弟的妻子,那种滋味,盛姑娘又怎会懂?”
盛嫣眸光闪烁,心里几番挣扎,还是道:“可是裴公子也不该做出这种事,况且,世子夫人的确很爱裴世子啊……”
连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出来,裴公子又何必这般强求呢?
听到盛嫣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裴幽心里恨意更盛,他冷笑一声背过身去,淡声道:“如今我也明白了,感情的事我可以尽量控制住不再强求,但也拜托盛姑娘看在我曾经对你有过救命之恩的份上,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盛嫣望着他的背影,哪能不明白他这是最后拜托她一件事,他希望她不要将曲碧湖被裴幽算计的事告诉江絮清。
下午江絮清去了华雅院看望了裴灵萱后,见她还是整个人萎靡不振很是担心,便留在屋里陪了她许久。
直到快到傍晚时,忽降瓢泼大雨。
灵玉阁的人来了消息,安夏连忙来回禀:“夫人,灵玉阁的老板说,您订做的玉佩完工了。”
长达二十来天,江絮清正等着不耐烦想要去催促,没想到今日便来了消息。
江絮清从华雅院出来后便出了侯府,领着安夏直接去了灵玉阁,下午下了大雨,今日来的灵玉阁内的人不算多,冷掌柜连忙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将江絮清领进了雅间内。
“小吴,快将玉佩取来,给世子夫人亲自过目。”
小吴取了锦盒过来,将房门紧闭后,才恭敬地道:“世子夫人,请您过目。”
江絮清打开了锦盒,里面赫然装了一枚雕刻精美的墨色玉佩,屋内的烛光照映在玉佩上,折射出点点光泽,流光溢彩。
冷掌柜觑着江絮清面上的神情,见她喜笑颜开,这才放心了笑着问:“世子夫人满意吗?”
江絮清又细细地看了一眼这枚玉佩,方颔首:“很满意。”
江絮清取了这枚玉佩后,便直接回了侯府,刚到侯府还没回到寒凌居,便从刘管事的口中得知府里出了大事。
玉荣堂内,云氏面色不安地来回走动,待看到裴扶墨的身影进来时,急忙上前问道:“怀徵,找到你兄长的下落了吗?”
裴扶墨淡声道:“尚未。”
云氏脸色“唰”的一下惨白,惊惧到摇摇欲坠,好在裴灵梦及时扶住了她,问道:“二哥,大哥怎么会出事呢?就连你手下的人派出去了,也没有找到他么?”
“护国寺才修缮完,尚不算稳固,加上今日雷雨天来的突然,坍塌之事更是是始料未及,当场遇难的不是只有兄长一人下落不明,母亲还是莫要太过紧张了。”
长子忽然陷入困境,好端端生死不明,她本就已吓得要心脏骤停,次子竟还能这样冷静地说出这冷漠的番话。
云氏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都是嗡嗡嗡的一片响,泪声俱下地道:“怀徵,你怎能变得如此冷血……”
昨日他强迫长姐和离,今日得知兄长生死不明后,他都能这样淡然置之的态度。
她的次子是从什么时候起,性子竟冷漠到这个地步了。
江絮清刚进入堂内,便听到云氏对裴扶墨的含着失望的泣声指责。
心里跟着一颤。
裴扶墨的背影不见丝毫的动容,她即便不去看,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神情。
她上前几步,想为裴扶墨说几句话解释一下。
这时裴灵梦扶着已经晕倒的云氏慌张地喊了出来,“二哥,母亲晕了……”

第40章 夜色
傍晚的雨一直持续到夜里, 雨水倾泻,扬起庭院的灰尘,使得沉寂的氛围都更添凉意。
朱大夫先前来诊脉过, 说云氏只是一时受了巨大的刺激, 悲恸下这才晕倒,身子并没有大碍,待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能好转, 但近日是受不得什么刺激了。
云氏休息许久后, 才缓缓苏醒, 她目光扫向屋内的众人,除了昨日小产后没能下地的长女不在之外, 便只剩自己那如今生死不明的长子……
她伤心地抚了抚额头, 语气虚弱道:“我想休息了,你们先回去吧。”
裴灵梦容色担忧, “母亲,让女儿留下陪您吧。”
云氏摇了摇头, “时辰不早了,梦儿你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
裴灵梦犹豫不决, “母亲……大哥他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云氏颔首,淡淡笑了声, 安抚裴灵梦回去休息。
待裴灵梦离开后,云氏脸上的笑意才彻底消去,她看向还站在屋内杵着的裴扶墨, 内心万般忧愁, 想了想还是招招手让江絮清过来说话。
江絮清将云氏扶起身靠在引枕上, 问道:“母亲身子可觉得舒适些了?”
云氏点头,“好多了, 你们也别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江絮清还是道:“方才芷芹已经去煎药了,一会儿药煎好,母亲喝了后再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便会大好的。”
云氏拍了拍江絮清的手背,叹了叹气。
听着外边的雨声愈发的大,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停了,云氏的映春院离寒凌居有一盏茶的距离,再耽搁下去怕是下雨天的夜路不方便走,云氏只好佯装生气开始赶人,“你们快回去,莫要打扰我休息。”
江絮清嫣然一笑,便也没再强行留下,说了几句话后,拉着裴扶墨便离开了。
二人才刚走出房门,就听云氏小声问起侍女有没有找到裴幽的下落。
江絮清就着屋檐下的烛光看向裴扶墨。
他坚毅冷漠的侧脸仍旧没有一丝动容,不由心里默叹了口气。
行至游廊尽头,安夏取了一柄伞递给周严,示意他给世子撑伞,她负责给世子夫人撑伞。
周严没接,跟看傻子似的看她。
还没等安夏说什么,裴扶墨直接侧身从她手中取过一柄纸伞,撑开后单臂拥着江絮清进入雨幕之中了。
夜里雨水淅淅沥沥,像是清越的音符在弹奏。
双重脚步声漫步在夜色中,近日天气愈发的凉爽起来,加上夜里又下了雨,此时略有寒意,江絮清穿着单薄,已然冷得嘴唇有些发白。
耳畔这时响起低沉的嗓音,裴扶墨问:“冷么?”
她摇了摇头,正想说不冷,抬眸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忽然鬼使神差地道:“冷的。”
裴扶墨缓缓笑了,拥着她肩膀的手更加收紧,江絮清整个人便直接窝在他的怀里,他的衣袍都缠在她的身上,不仅半点雨水都未曾沾湿,就连雨夜中的凉意都感受不到。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觉得,裴扶墨的心定是极冷的。被自己的母亲含泪指责冷血,此刻他定然心里不好受。
她低着头,乖顺的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这样霸道地将她圈在身前。
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好了许多。
回了寒凌居后,裴扶墨的衣袍半边都湿了个透,湛蓝的布料因沾了湿水颜色愈发的深沉,江絮清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往里间走去。
他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没多久,江絮清从黄花梨木柜里取了套干净的长衫出来,态度自然地道:“你快换上,当心着凉了。”
裴扶墨眉梢一动,看着她上手直接扒开他的衣袍,他好笑似的捉住她纤细的手腕,“这才刚回屋,你便要轻薄夫君了?”
江絮清蹙眉看他一眼,心里顿时有些生气。
这是他自己的身子,万一着凉后引起发热之类的疾症要如何是好,他竟是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嗔怒道:“裴小九,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不正经!”
见他态度仍不当一回事,江絮清气得直接撒手,让他自己换,转身走了。
她转身离去后,裴扶墨面色浮起的笑意霎时间消去,垂眸望着手中那套长衫,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江絮清坐在梳妆台后自己拆卸簪发,听脚步声靠近,便知是裴扶墨过来了,透过铜镜看到他换上了干净的长衫,她这才心情有所好转。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她身后停下,望着铜镜内姣美的人,不紧不慢地问:“娇娇怎么不问我,兄长如何了?”
今日傍晚时分,位于城东云锦山的护国寺骤然坍塌。
在此三个月前,三皇子李煜奉圣上口谕亲自监工重筑这座长达三十来年的护国寺,因此次任务艰巨,当时朝堂还散发出不少流言,晋安帝对三皇子予以重任,若是这次能顺利完成,圣上将会大大重赏他。
三个月过去后,眼看护国寺在近日完工,今日白天,三皇子还没来得及邀功。
哪想天公不作美,傍晚时忽然间狂风暴雨袭来,雷雨交加下,一道巨雷直接将刚修葺完成的寺庙劈跨,整座庙直接在山顶坍塌,事发突然,在场不少人没能幸免。
而此前三皇子因事先回了府邸,便侥幸躲过一劫。
至于裴幽,此事本与他无关。
可偏不巧,下午时,他随着文官同僚前往护国寺,一同为新筑成的护国寺所述文章。
事发时,裴幽正在场。
护国寺所建的位置,山下正有一条极其长的河流,下午落了大暴雨,引发河水湍急,若是因此不幸掉落河中,多半凶多吉少。
晋安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连夜便将三皇子昭进皇宫狠狠训斥了一番,细细调查后,得知此事坍塌是因几名工人为了减少成本从中谋利,以陈旧且霉烂的木材混入其中,导致寺庙建筑并不牢固引起。
此事自然还是这次全权负责的三皇子要独揽罪责,晋安帝震怒之下,命三皇子在府邸闭门思过,禁足多久并没有时限,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放不出来了。
事发后,晋安帝派人寻了一晚上,除了找到一些被压在废墟之下的人,剩余零星几个皆下落不明,其中便包含裴幽在内。
江絮清得知了这些,心情有些微妙。
但因前世护国寺的确也发生了坍塌,彼时太子因广寒楼事件遭禁闭半年,三皇子即便铸下大错,但那时他已有不少功绩傍身,许多朝臣纷纷为他求情。
看在太子禁闭,若是也将三皇子同样关了起来,那整个朝堂都将会彻底乱了,是以,前世的三皇子只被责罚戴罪立功,去看守一个月的皇陵便回了,此事也就此揭过。
而上辈子,裴幽也并没有出现在护国寺。
江絮清望着铜镜内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昏黄的镜面将他面上的神情照的十分清晰,可他掩饰的极其完美,她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何想法。
她轻叹一声,抬手顺了顺垂落下来的乌发,“天降灾难,的确很是惋惜,陛下既已经派了许多人去找,有消息的话怕是早就传回了侯府,我若再问一句,不是挺多余么?”
裴扶墨瞳仁微颤,细细打量她面色每一个神情,唯独没有看到紧张担忧的情绪。
这不应该,裴幽生死不明,她难道不该跟母亲一样急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她若见他态度这般冷淡,应该像昨晚一般,指责他冷血无情才对。
江絮清转过身来,扬起脸看向裴扶墨,柔声道:“母亲今晚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去,她不过是太担心兄长了,一时说重了话罢了。”
她竟还有心情来安慰他。
裴扶墨怔神须臾,很快反应过来,拧了拧她的鼻尖,说道:“母亲说我冷血无情,没想到你也是一样。”
裴幽出事,整个侯府上下都紧张得无法歇脚,就连还尚在养病的裴灵萱都派丫鬟来玉荣堂问过几遍裴幽的消息,反而寒凌居还如往常一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江絮清的鼻尖被他一捏,一下呼吸不过来,哼唧了一声便将他推开。
她侧过脸照了照铜镜,看着自己已然通红的鼻尖,气得扑上去咬他,“你下手怎这么重,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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