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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我们的牡蛎(爱吃肉好不好)


他问到了这幅画为人津津乐道的原因。
“因为拿破仑自己为自己冠冕,他的宫廷画家也就是这幅画的作者,担心此情此景引起过大的舆论,便费心将这场加冕的后半段场景画了下来。
也就是,拿破仑已头戴皇帝王冠,正手持另一金冠,为自己的皇后约瑟芬加冕。
但在当时,只有皇室男人才能佩戴皇冠,所以可见拿破仑对约瑟芬的爱和他对皇室传统的藐视,他要用这两顶皇冠来代表自己奋斗出的王位。”
贾斯汀恍然:“所以跪着的是约瑟芬皇后。”
伊莎贝注视着画中虽毕恭毕敬但美艳动人的约瑟芬皇后,说:“对,她是约瑟芬皇后,拿破仑的第一任妻子、法兰西的第一位皇后。
她比拿破仑大六岁,认识拿破仑时还是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但拿破仑很爱她,至死仍喊着约瑟芬的名字。
这是古典主义油画,由拿破仑的御用宫廷画家所画,所以极其写实,像那时候的照片,人物塑造很细腻,光线处理的也很好。你看约瑟芬皇后头上的钻石,每颗都像真的。”
“哇哦,你对油画了解我不惊讶,你学艺术。但你怎么了解法国皇室的历史?“
伊莎贝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一次偶然,被一件首饰打动,去了解那个品牌的时候,发现它居然是拿破仑当时的御用珠宝匠创立的,就多了解了一下。拿破仑给约瑟芬送过很多极美的珠宝首饰,都出自这位珠宝匠之手。”
“是 Chaumet 吗?”贾斯汀问。
“是,你也知道吗?”
“我只知女人想要法国 Chaumet 首饰,却没听哪个女人说过拿破仑加冕。”贾斯汀调侃道。
“哼,想说我是个奇怪的女人就直说。”
“哈哈哈。我只知道你懂艺术,没想到你还欣赏藐视皇室的‘革命之子’。你刚刚说的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教我一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后香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挠头放弃,“对不起,我普通话不好。”

第31章 如果你曾在伦敦生活,即使身体已远离,心里有一块也将永远留在那里
S 公司的盛会在巴黎附近的一个古堡举行,来自世界各地的顾问带着自己的客户赴约。
古堡嘛都差不多,在伊莎贝眼里都是以前贵族骄奢淫逸的主要象征。其实,所有的艺术品最早都是皇宫贵族用来彰显地位和财富的工具。
仪式极为正式,又因在巴黎这样的浪漫时尚之都举行,很多男士选择了礼仪程度最高的 white tie,也就是燕尾服。女士穿礼服裙。
贾斯汀和伊莎贝也精心打扮。
年轻男人因为骨架小、身量单薄,穿成套正式服装很容易有小孩穿大人衣服般的滑稽。
贾斯汀今天也穿着一套笔挺考究的 white tie,但他自身宽阔的肩骨像衣架把服装挑了起来,日常锻炼的肩袖肌群和胸部、背部肌肉虽然不似健美先生般硕大,却刚好适合燕尾服优雅得体的气质。
短发用发胶打的又黑又亮,胡须刚刚刮过,十分锐利精神。
了解到他俩是唯一一对来自中国的合作伙伴,伊莎贝特意选了一件带有东方风情的礼服。
裙子是用传统深色香云纱做的,轻柔飘逸的材质层层叠叠朦朦胧胧,是欲说还休的东方式矜持,但款式时髦别致,大胆的 v 领和两侧腰的镂空,凸显了伊莎贝平直的锁骨和纤细腰肢—她总是知道怎么展示自己的优点。
头发光洁地盘在脑后。耳垂点两颗绿油油的小翡翠耳饰。深色的服装和发色,更衬得她精心描画过的眉眼和点着朱红唇膏的嘴唇像嵌在黑色绒布上的宝石。
贾斯汀来房间接她一起去会场,见到她后呆了半晌,只说出一句:“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
颁奖礼上,获奖项目组一一上台领奖。
轮到他们时,贾斯汀很绅士地将臂膀弯起任伊莎贝将手搭在上面。
在台上站定后,着装风格一东一西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对方,在聚光灯下默契地相视而笑,现场摄影师敏捷地捕捉下这个画面。
主持人用法语和英语介绍着项目成就,之后请贾斯汀发言,这人居然用法语叽哩哇啦一通。伊莎贝听不懂,只好在心里感慨:这大概就是顶峰相见了吧。
颁奖典礼之后的晚宴,主办方准备了几种上好的红酒。
他们对饮品尝,贾斯汀问她爱喝哪种酒,她答最爱赤霞珠:“因为喜欢吃肉。”
又继续说:“有个同事平时做做红酒生意,跟她学的。不过可不是为了附庸风雅或者挤进什么高档圈子,纯粹是觉得有趣。红酒、美食、音乐,知道怎么品味这些美好的东西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贾斯汀答:“非常同意。”两人碰杯,仰头喝酒。
喝得正起劲,一名 S 公司意大利男士过来 social,先和贾斯汀寒暄了几句,转身对伊莎贝狂放电。
原来贾斯汀只是个幌子,伊莎贝才是他的目的。
他自报家门后,举着酒杯说:“我认为,最有魅力的女性是中国女性,看看你,伊莎贝小姐。你的名字在意大利语里正是美丽的意思。而最有魅力的男性,就是意大利男人。意大利有丰富的艺术作品,造就了我们的魅力和爱美的眼睛。在欣赏艺术这方面,我们和一些耕地民族的男性比,还是不一样。”
说完他 wink 一下,想去吻伊莎贝的手背。
伊莎贝并没有拒绝,仰着下巴大大方方将手递给她。
此时,被晾在一旁的贾斯汀觉得“有被冒犯到”这句网络语很适合自己。
但他在旁并不动声色,因为从伊莎贝的表情里,他看到一场好戏,先把舞台留给她吧。
伊莎贝将手收回来,没事儿人似的对他说:“谢谢你,弗朗西斯科。你不光有魅力,还有一个好的名字,意大利历史上多少个伟大的弗朗西斯科啊。”
“哦?哪一个弗朗西斯科是你最中意的?”眼前这位弗朗西斯科先生油腻地问。
“弗朗西斯科·海耶兹,”伊莎贝答道:“您自小欣赏艺术,应该对他很了解。”
声称从小欣赏艺术的弗朗西斯科先生愣了一下,回答道:“当然。”
显然他并不知道弗朗西斯科·海耶兹是谁。
伊莎贝出招了,故意追问:“那么,您最喜欢海耶兹哪幅画?”
弗朗西斯科沉吟,他都不知道海耶兹画过哪些画,更无法回答最喜欢哪一幅。
但伊莎贝并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意思,眼含笑意看着他,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像一只猫咪,看似漫不经心地和人玩着,突然伸手在人脸上挠了一个血道子,她却无辜地瞪着大眼睛,让人无法责备。
气氛僵持,想必弗先生正后悔招惹了这位“耕地民族”的女性。
“我最喜欢海耶兹先生的《吻》。”一个声音传来,正是贾斯汀。
他走到伊莎贝和弗朗西斯科中间,看着伊莎贝说:“海耶兹先生画中的那一吻,实在太浪漫了。而且笔触细腻,用色鲜明。就像吻是人类通用的语言,艺术真正的美在于跨越种族和国界的共鸣。私认为,一颗包容平等的心,才能领悟到艺术之美。”
伊莎贝眼底带笑,微微欠身,“十分同意。”
贾斯汀话里有针,弗朗西斯科此时“有被冒犯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贾斯汀继续出招,他举起酒杯,对两人说:“来,敬弗朗西斯科。”
伊莎贝心里直骂贾斯汀蔫儿坏。
因为弗朗西斯科搭讪未遂反被羞辱,贾斯汀这会儿 propose a toast提议举杯,表面是敬画家,实际是嘲笑眼前被羞辱的弗朗西斯科,一语双关。
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坏了,伊莎贝心里暗笑。
但这意大利人属实活该啊。
她决定和他一起坏,也举起酒杯,说:“敬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先生只得克制尴尬,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便悻悻离去。伊莎贝目送他落荒而逃,上半身凑过来问贾斯汀:“所以,这是绅士解决问题的方法?”
贾斯汀一手撑腰一手装作擦汗,“还好我知道这个画家...”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他不知道啊,我随便编一幅画的名字,再把你昨天说的什么笔触细腻,场面壮观复述一遍,就能唬住他!”
听罢,伊莎贝捂嘴笑了起来。
他一拍脑袋,“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所以无论刚刚我说什么,你都会附和,对不对?”
伊莎贝鼓励道:“嗯,你反应得还算快。”
他又问:“如果他答出来了怎么办?”
她两手一摊:“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得看你有什么真本事了。”
他突然明白过来,敢情和弗朗西斯科交谈是个幌子,考验自己才是目的。
否则照她那次抓艾瑞克话柄的狠劲,一开始就会反击弗朗西斯科了。她是故意没接招,把问题留给了自己。索性刚刚全靠同行衬托,自己面对的是最简单的模式。
里外想明白后,他摇头笑着坐下。
看他明白了,她也坐下,却有些抱歉地问:“不生气吧?我单枪匹马多了,戾气重。”
贾斯汀食指指着她,叽歪道:“哇,原来你会检讨寄几的。”
伊莎贝被他的一指禅弄懵了一秒,随即也伸手指着他,“哇,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哇,做了还不允许别人说啊。”
“哼!”
还是喝酒吧。
同仇敌忾后,两位同胞开始内讧。
虽然此行的官方目的是来参加巴黎的颁奖盛会,但是,去伦敦故地重游才是两人内心最向往的部分。
所以宴会过后并没有过多停留,便收拾东西退房,贾斯汀和世界各地的同事们告别。
两人乘飞机,奔赴故事开始的地方、薇薇安伍德口中“哪里都无可比拟的城市”—英国首都伦敦。
有人说,如果你曾在伦敦生活,那么即使身体已远离,心里有一块也将永远留在那里。
那里有大笨钟,泰晤士河,威斯敏斯特宫,大英博物馆,海德公园…每一个地方都是伊莎贝迄今为止最浪漫的寄托。
当年身心俱疲,逃离避世一般来到这个古老的城市,却意外在传说中的阴雾之都感受到此生最恣意洒脱的阳光,意外在鱼龙混杂各色人种的反射中无比清晰地看到自己,意外在那像城市之茧的厚重古堡城墙下发现内心长出的青翠嫩芽。
这里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用一天爱上,用一辈子忘记的伦敦。
在希思罗落地。
这熟悉的机场,她曾只身一人拖两只大行李箱远渡重洋飞来。
当时她把国内租的房子退了,两只箱子里装着她的家。
入关的制服女士祝她在伦敦愉快。她落寞地回:谢谢,希望如此。
往事历历在目。
发呆之际,贾斯汀已取完她的行李。
“Wele back.”他展开双臂。
以前叫“陈少”多多少少带点玩笑意味,这次在伦敦,意识到这声“陈少”没叫错,人家可真真切切是位少爷。
有人的地方就有鄙视链。伦敦的鄙视链顶端稳稳被西区霸占多年,因为它是传统富人区,房产超保值。
所以“west is best”深入人心。
这里是伦敦戏剧的代名词,是与百老汇齐名的世界两大戏剧中心,几个世纪前莎翁剧写好就在这里演。
另外,国家美术馆、大英博物馆、伦敦政经学院、国王学院、考文特花园都聚集于此。交通也便利,离著名的国王十字车站不远。
伊莎贝看着车窗外的人,这里真“白”。
车子从西区主街拐进去,在一排安静的 townhouse联排别墅前停下。
“到了。”
贾斯汀带她走近一幢红砖外墙的房子,乳白色的门窗漆得像生日蛋糕上的奶油,每扇窗的窗棂外都摆着一排小松树。
伊莎贝停下来看着房子打趣道:“我听说,白雪公主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饼干做的房顶,糖果做的门把手。怪不得陈少那么秀色可餐。”
“那我这不会是引狼入室吧。”贾斯汀把门打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这幢房子一共三层。一层是会客室,餐厅,厨房和书房,二三层各有两间带卫生间的卧房。室内陈设颇为传统老派,倒是符合街道 high end高端的风格。
地面全部铺了地毯,好处是一脚踏上去,心里就踏实了。地毯降噪又温暖,所以老外们喜欢在屋里光脚跑来跑去。
进来之后,他拎着她的行李箱,把她带到三楼,推开一间卧房门说:“已经打扫干净。”
伊莎贝往里看了一眼,又问:“你睡哪?”
他指指对面一扇门。

第32章 富人有富人的快乐,穷人有穷人的自在无有高下
走进像四壁铺满棉花般舒适的卧房,睡意排山倒海般笼罩了喜欢睡觉的伊莎贝。
她说不吃晚饭了,洗漱更衣之后,扑倒在那张铺得蓬松的大木床上。四下是熟悉的寂静,她沉沉地睡了。
一夜无梦。
醒来时摸出手机,上面已经自动调节到伦敦时间。她算算,此时国内已是下午,而伦敦新的一天 still young。就像那边激战正酣,而这里还云淡风轻。
难得偷得几个小时清闲。
昨晚没拉窗帘,此时,熹微的晨光在白色薄纱窗帘外引人入胜。
伊莎贝在羽绒被窝里翻滚几次,决定起床。
虽然身在零时区,但东八区名言“一日之计在于晨”千百次的操练深入她的意识。
打开门,对面贾斯汀的卧房门还闭着。
她蹑手蹑脚下楼来到厨房。
厨柜的材质是纯实木,深色大理石台面冰冷一尘不染,不带一点寻常人家的烟火味。
厨房里,摆着一台她不认得牌子的不锈钢咖啡机,高超的工艺令咖啡机全身泛着冷光,和古典的厨房格格不入。咖啡机里豆子、水、奶准备完备候着。
没抱任何希望能找到食物,毕竟他已经回国那么久了。但还是被安静房间里嗡嗡作响的冰箱吸引过去打开。里面居然整整齐齐摆放着没开封的食物:吐司、鸡蛋、黄油、脱脂牛奶、酸奶。
关上冰箱门,她给自己做了杯咖啡,在咖啡机身上看到自己被拉变形的脸。
端着热热的杯子站在厨房窗前。
玻璃擦的极透明,看出去,外面景色像加了水润滤镜。窗子下半截是做工精良,熨烫平整的白色布帘。每个橱柜把手晶亮,没有灰尘和油渍。
20 多岁的单身男孩子,床底下塞一堆臭袜子的年纪,怎么可能打理这些细枝末节,回来前早有佣人将一切打点好。
是殷实的兜底。生活在奶油蛋糕般的祖屋,风不打头雨不沾脸,这就是他从小的生活。
还有,客厅里那把 Poliform品牌名的 Mad King疯狂国王沙发椅。
她在电子图册上看到时就一眼被吸引。现在看到实物,更倒抽一口凉气。
宝蓝色天鹅绒,全身棱形绗缝,每块饱满的棱形因弧度和视角不同而反射出深浅不一的蓝色,立体感十足,像鱼的鳞片。
虽然贵气华丽,但造型不刻板,两边扶手不对称,一边稍低,上面一个倒圆角的烟熏小木桌面。想象得到坐在沙发上,放一支酒杯或一份报纸在桌面上的样子。其实,单单 Mad King 这个名字就说明一切。
她自己是设计师,更明白令人窒息的设计和一丝不苟的品质,哪一个不是代价不菲。
但顾影自怜的哀伤抵不过肚子传来的咕咕声。
唉,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适合自己。
黄油蛋炒到一半,洗漱妥当的贾斯汀下来道早上好,上来帮忙。
他做好两碗酸奶麦片端上桌,伊莎贝也做好了黄油炒蛋和 French toast法式吐司。
“你喜欢吃这些吗?”他问。
“我最怀念的英国早餐,你猜是什么?”
他毫无头绪。
“啊,也是,你肯定没吃过。Lidl伦敦超市名bakery烘焙坊刚烤出来的可颂。几毛钱一个,又酥又香,我一次能吃好几个。”
以前她总是一次买好几个,还没回到住处,一大半已经塞进胃里。
伦敦有很多超市。Waitrose、M&S伦敦超市名是针对消费能力稍高的人群的精品超市,而 Lidl 是一家连锁低价生活超市。
它家 bakery 烤的面包虽然廉价,但都出奇的好吃。Fancy 餐厅里的 brunch 满足了小康人群,而许多中国留学生和当地并不富裕的人,则会到这里来找寻物美价廉的快乐。
贾斯汀当然是没有吃过。
“是吗,下次你带我去吃。”
“没问题,我请客。”心说,几毛钱一个,保管你吃够。
“今天你想呆在家还是出去?”
“当然是出去!It is spring! It is spring in London!这可是春天的伦敦!”她叫着。“一年之计在于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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