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父母、兄弟姊妹乃至天下人都弃她而去,她还有谁能依靠呢?
只有他了。
这下嫂嫂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解开她腰间丝绦,扯下她系于颈间的肚兜,在她白净肌肤上烙下吻痕。
姜窈自嘲般道:“吾为太后,无德无能,见谪于天,致此旱灾,罪无可恕。”
“外头的传言,都传到嫂嫂耳朵里了?水旱之事,时数使然,与嫂嫂何干?”
女人眼里泪光闪烁,泪痣在鬓边碎发见时隐时现,两只手揪着绢帕,可怜得紧,他心里蓦然生出一丝怜意,想把嫂嫂揉在怀里。
姜窈双眼空洞,失神道:“你知道的,不是我的错。”
“不是嫂嫂的错,”裴涉掌心抚在姜窈颊侧,动作轻柔,目光却包裹着灼热的欲念,“嫂嫂还有我,我不会抛下嫂嫂。”
当然不是嫂嫂的错,虞太妃和安氏串通一气,借着虞太妃父亲的势,颠倒黑白。
而他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嫂嫂还会主动投怀送抱。
等到得了好处,再动手替她解决这桩麻烦事也不迟。
“二郎,”姜窈抓住他手臂,声音里哭腔渐浓,“我……膝盖好疼。”
“嫂嫂疼?我给嫂嫂揉揉。”裴涉手已撩开她裙摆,摸了上去。
层层裙摆挂在他臂弯,女人一只雪白的小腿已经露出来,剥开了壳的蚌肉一般光滑软腻。
她膝盖跪得泛红,肿起一块,双腿因为疼痛微微打颤,几乎站不住。
裴涉索性抱她去了偏殿,将她放在榻上。
姜窈一条腿被他握住,膝盖被他握在手里揉了几下,肿胀感缓解了些,可头疾发作,搅得她神志模糊。
含在眼里的泪水掉了一滴,就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儿连成一线,不断坠落,“二郎,别在这里。”
这里供奉着她亡夫的灵位,叫她觉得仿佛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裴涉没有半点要抱她回去的意思,只问她:“嫂嫂的头疾又犯了?”
姜窈小声道:“嗯。”
偏殿内昏暗,窗外天色也完全黑了下去。
黑暗中,她什么也瞧不见。
只听见利刃划开皮肉的声音。
“嫂嫂,含住。”裴涉拨开她紧闭的唇瓣。
口中挤进来一根手指,带着血腥味。
她被头疼折磨得失了神志,杏眼迷离,软舌卷住他流血的拇指,一开始只是轻轻一点,温热的血液淌到她舌尖时,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吮吸更多的鲜血去抵消自己的疼痛。
口中津液和鲜血交缠在一起,被她咽下去。
头疼减轻了许多,她眼神渐渐清明。
一清醒,就立刻想起自己与亡夫的牌位只有一墙之隔,她身后这堵冰冷的墙上,还挂着亡夫的画像。
裴涉手指从她口中抽离,整根手指湿淋淋的。
姜窈恢复了几分力气,用手去推他,“这里……不行。”
莫说他根本不信鬼神之说, 就算是皇兄看见了,又能怎样呢?
让皇兄知道,他会好好替他怜爱皇嫂的。
皇兄若泉下有知, 也该安心了。
“嫂嫂,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
你我这两字挨在了一起,姜窈迷离地望着他,光线不明, 她只能从晦暗中依稀分辨出他的脸。
她额头上、后背上全是冷汗,身上发凉, 压在身上的热度不断提醒着她, 自己正在和小叔子共赴云雨。
可一听见“你我”二字,就仿佛世上再也没有旁人了。
来来去去,聚散离分,走的走, 散的散, 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可身前……
她正出神时, 双目湿润, 雾沉沉的,裴涉忍不住咬上去。
肚兜已解了一半, 颤巍巍挂在腰间, 摇摇欲坠。
她身上幽兰香沾染在衣襟上, 肚兜上, 可剥下层层衣衫, 香气依旧不减, 引人流连。
姜窈满腹委屈,都化成了眼里泪珠儿, 几度开口,只字未言。
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嫂嫂。”他嗓音低哑唤了姜窈一声。
姜窈下意识将目光放在他脸上,刚要开口去应答。
一个“嗯”字未脱口,湿漉漉卡在喉间,在他咬住肚兜边缘,一寸寸扯开时,转而成了一声娇艳惊呼。
她还未来得及克制,而裴涉偏偏不留余地地咬了上去。
四下里没有光亮,什么都瞧不见,身子反而更加敏感,水上浮萍似的,一滴雨点落下,立时就是一阵战栗。
两只玉足踩在红色锦被上,白皙圆润足趾紧紧蜷缩起来,陷进绵软锦被中,时深时浅。
“岑晏在调查皇兄死因?”裴涉将密信点燃,抛在地上。
贺阑道:“他到汝州时,捡回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裴涉幽深凤眸一抬,“是沈云成的儿子?”
“正是。”
天下竟有这样巧的事情。
他手下的人一直没找到的沈安,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岑晏碰上了。
“殿下,现在要怎么办?动手吗?”
“杀了,”他指尖在书案上点了一下,“派人去趟汝州,跟大都督韩矩传个口信,让他盯紧点。”
贺阑肃声道:“是。”
裴涉倚在鎏金龙头椅上,看向窗外,“天干物燥,皇陵的看守也要仔细些,若是起了山火就不好了。”
日光爬上他侧脸,唇角冰冷地上扬着,勾起一抹狠毒杀意。
“做得干净些。”
“属下明白。”
又是临近日暮,檐外一片绯红云团,与嫂嫂昨夜羞红的脸一般。
嫂嫂一身肌肤雪白无匹,稍稍一碰,就是一点红梅似的印记,轻轻吮咬一口,就能覆上一团红晕。
不用他扣住她腕子,她会哭着,面色绯红,用打颤的手臂缠在他肩颈上。
他怎么舍得让她发现,夜夜同她欢好的人与她隔着血海深仇。
真将她逼到那个份上,她不管不顾起来,连命都能不要,就没有什么软肋能叫他拿捏了。
除非……嫂嫂肚子里能怀上他的种。
汝州,大都督府
“这是我们汝州的松醪酒,子清可要多饮几杯,将来你回了长安,可就无处寻觅我们这松醪酒了。”
岑晏站起来,朝汝州大都督韩矩一躬身,道:“多谢大都督美意,子清酒量不好,不敢饮酒。”
他酒量不好是真,但不敢饮酒却是害怕这酒里有毒。
自打离开长安,他就万分小心,每日饭食,都交由信得过的家仆去做。
来汝州的第三日,他就在城里另租了一处宅院,宅中只留了沈安和几个从长安带来的随从。
大都督府那边送来的珍馐美酒,他一概不收,甚至昨夜送来了两个雪肤花貌的美人,也被他拒之门外。
他死了不要紧,怕只怕真相埋没,姜窈永远被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叔子蒙在鼓里,被他哄骗住。
“子清来汝州后,美酒不饮,美人也不收用,是瞧不上我们汝州,还是对本将军有什么不满?”韩矩行伍出身,言行粗鄙,又生了一副豹头环眼的凶恶长相,脸色一沉,就黑得慑人。
岑晏顿首,“子清蒙都督厚爱,心中感激,怎敢有半句怨言?实在是不胜酒力,都督见谅。”
“长史,长史大人,不好了!”岑晏身边的随从闯进来。
岑晏心一紧,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出人命了!”随从结结巴巴,指着家宅方向,“您身边那个长随,他,他死了!”
岑晏神色一敛,作了一揖,“都督,子清先行一步,改日再来赴宴饮酒。”
韩矩抹了把脸上络腮胡,摆手道:“子清宅中出了事,我也不好留你,快些回去瞧瞧吧。”
岑晏在原地僵了一刻,才挪动步子离开。
明明是升迁,来汝州之后,却腹背受敌,处处受制于人,纵使他脾气温和,也不免滋生怒意。
韩矩叫住他,“我早年在宁州打仗时,同你父亲也有些交情,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跟我说。”
岑晏回身,颔首道:“多谢都督。”
出了都督府,岑晏坐在马车上,一直催促,随从将马车赶得飞快。
一回到宅子里,他便揪住随从问道:“沈安在哪?”
随从跟了岑晏多年,从未见他如此愠怒,哆哆嗦嗦指着岑晏书房,“就在公子书房中,他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失血死的。”
岑晏扔开他,快步进了书房。
房门大开着,正对着门的那张书案前,沈安倒在地上,大片大片暗红的血迹自他脖颈出喷溅出来,血迹尚未完全干涸。
岑晏探了探他鼻息,又伸出两只搭在他颈侧,而后缓缓垂下手,“已经死透了。”
风吹门扉,月光落在他脊背上。
他握紧拳头,一拳捶在血泊之中,
“怎会如此?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无人应答,死一般的寂静。
岑晏跪在地上,捧起沈安的脸,两行热泪滚下,“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他要查先帝死因,既是出于为人臣子的本分,也是有私心,没料到就是因为这点私情,竟然葬送了沈安的性命。
“公子,节哀。”那名随从劝道。
岑晏仍旧跪在地上,身上仿佛压了一块千钧重的巨石,“你去管事那里支一百两银子,买副好棺材,将他厚葬了罢。”
他将沈安身上染血的外袍褪下,小心翼翼用布包好。
沈安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证了。
这件染血的衣袍算不上证据,但是来日若是拿给姜窈,或许能让她认清小叔子的真面目。
只是信与不信,全在她。
长安多日不下雨,城中尘土飘扬,草木干枯,凤鸣山上的树木枯死了小半,为防山火,皇陵守卫夜夜巡山。
这日夜里,一场大火还是烧了起来,火势不知从何而起,但烧得极快,两个时辰里,熊熊大火就蔓延到了整个山头,火光焮天铄地。
次日,皇陵毁于山火的消息传遍京城。
但大火仍未停息,烧了足足三日,烈火所过之处,草木焚成黑灰。
裴涉站在阙楼上,远处凤鸣山上火光隐隐,山尖一片浓烟。
连日大旱,天干物燥,山林间起火,再正常不过了。
此时,皇兄的尸首应当已经烧成了灰。
嫂嫂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了。
但他做事定要做绝,不留一丝余地,只有把嫂嫂牢牢困在自己身边,他才满意。
姜窈午睡才醒,翻了个身,迟迟不想起身。
裴涉夜夜缠着她,她白日里总要睡上许久。
“青泥。”她躺在榻上,听见脚步声,懒懒喊了一声。
来的不是青泥,而是裴涉,“嫂嫂,是我。”
一掀开锦帐,姜窈身上连件寝衣也没穿,只有一件贴身的肚兜。
背对着他,红绳紧紧束着那截软腰,脊背上落着轻重不一的红痕,一头青丝铺在枕上,后颈上那颗朱砂痣恰好露出来。
裴涉盯着她,视线渐渐烧起来。
姜窈全然未觉,翻身朝外,拢了拢身上锦衾,一边手臂搭在身上,峰峦起伏半遮半掩,柔软腴白露出来一瞬,又被藏进锦衾中。
因着刚睡醒,声音有些哑,“二郎,你以后别……”
话说一半,忽觉说不出口,她又合上了嘴。
“嫂嫂说清楚些?”裴涉会意,却故作不知。
姜窈腰上没力气,伸出那一截手臂,拽住他袖口,拉着他俯下身,“别,别弄在里头。”
他们叔嫂敦伦,已经是有违伦常了,要是再有了身孕,那便是天理难容。
可她心慈,若是真有了身孕,她怎么会忍心喝下堕胎药,亲手杀死腹中孩儿。
“嫂嫂宽心,下次不会了。”裴涉吻了吻她额角。
嫂嫂心软,等到了夜里,说上几句好话,掐住她细腰,吻住她唇瓣,她除了会呜咽哭着求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最后只会由着他去。
他对子嗣没兴趣,想让嫂嫂腹中有他的骨血,也不过是想借此束缚住嫂嫂,打一把无形的锁,捆住她罢了。
倘若她腹中真有了他的孩子,大抵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逃离的念头。
乌云聚拢, 天色阴暗,风卷起地上枯枝落叶。
鸟雀离枝,月亮被层层黑云遮住, 密不透光,天黑得像要倾覆下来。
姜窈听见风声,眼中亮起一丝光,犹如细碎星子闪烁。
要下雨了。
“嫂嫂不想有个孩子吗?”
“你,你说什么胡话?”姜窈猛地清醒过来, “你我是叔嫂,咱们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已经要遭天谴了, 你还想怎样?”
“嫂嫂别慌,我不想怎样,嫂嫂不愿意便罢了。”
他不想怎样,只不过是想要嫂嫂永远逃不脱, 像只纸鸢一样握在他手中罢了。
叔嫂又如何?夜夜缠欢, 翻云覆雨, 早就做了真夫妻了。
雨水落下, 窗外雨声沙沙,铺着青砖的地面逐渐变得潮湿, 婆娑树影夹着雨丝, 落在窗前。
“我是太后, 天下女子皆能再嫁, 只有我不成, 我命里没有子嗣缘分, 二郎切莫再提了。”
夜雨越下越大,宫墙上, 屋檐上白蒙蒙一片,无边无际的雨雾裹着秋夜寒凉,殿内也冷了下去,凉意沁人肌骨。
姜窈往上拉了拉锦被,只露了头出来。
但那锦被下,是怎样一副柔软玉白的身子,他早已见识过。
他掀开锦被,上了榻。
“下雨了,嫂嫂。”裴涉一手揽住嫂嫂腰肢,掌心从她身上束得紧紧的肚兜下挤了进去。
他最是知晓嫂嫂哪里不能碰,拿捏着轻重,掌心不经意擦过。
雨声嘈杂,潮湿水气从窗缝里渗进来,姜窈也像是被雨水浸润得软了下去。
这场雨让她没来由的安心,不光是因为雨水解了长安的干旱。
她今日午后睡觉时,做了一场梦,逝去多日的亡夫再次入了她的梦,却是一场可怖的噩梦。
她梦见死去的夫君被困在熊熊烈火,火光烛天。
梦里,她怎么喊都发不出声音,想冲进火海,双腿却根本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被大火烧成灰烬。
“嗯,下雨了。”姜窈对他越来越没有防备,“我今日梦见了一场大火,梦里的景象太吓人了。”
裴涉拢住她后颈的手停顿了一瞬,“是么?嫂嫂还梦见了什么?”
姜窈略作思忖,终究没有告诉他梦中见到亡夫的事,“没有了。”
“嫂嫂,梦里的东西,岂能当真? ”
低垂纱帐被漏进来的夜风吹起一角,他的声音掺杂在风雨声里,渺远飘忽,极不真切,像是夜半恶鬼敲窗低语。
姜窈安静地点了点头,眼眸湿润,泪水无声滑落。
下雨了,雨水将她那点莫须有的负罪感冲刷殆尽,压抑的委屈却蔓延到了胸口。
她若不委屈,也不会让裴涉这种恶人有机可乘了。
“怎么哭了?”裴涉将她脑袋按在胸口,她一头青丝流泻于他指缝间。
姜窈拨开他的手,兀自往床榻里侧躲了一寸。
她往里一寸,裴涉便也跟着往里一寸,一把将人捞在怀里。
几番周旋,姜窈被他困在床榻最里边。
他侧身躺在她身后,一堵墙似的
,将她堵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
姜窈才梦见故去的夫君,现下怎么肯与小叔子同榻纠缠,腰肢轻微扭动,手臂也用了劲儿,企图在两人之间挤出一丝缝隙。
昏暗无光,姜窈什么都瞧不见,猫儿胡乱挥舞爪子似的,一下下拂在他身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沉夜色里,她胡乱推搡的手忽然碰到了什么,冰凉的手乍一触到滚烫的温度,立刻被烫得想缩回手,闯了祸的猫儿一般安分下来。
但那只微凉纤细的手被人摁住。
手背上是凉丝丝的夜风抚过,柔嫩掌心却灼热滚烫,像是放在油锅里煎一样。
雨水潺潺,流淌进御沟里。
过了许久,她的手被人松开,也只能无力地垂落在榻上,掌心泛红,有些细嫩的地方甚至已经擦破了皮。
姜窈才得片刻喘息,两只手就又被他并在一处,扯了过去,“嫂嫂掌心破了皮,我给嫂嫂上药。”
她这会子清醒,哪里肯听他哄人的鬼话,“不,不要。”
起先还只捉住她右手,后来竟连她另一只手也捉了过去,一夜下来,两只手都遭了殃,手心红肿麻木,都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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