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开餐馆,顺着巷道往最深处的住宅走去。一路上依旧见不到一个人,只有他们刚才从里面走出来时踏出来的脚印,印在皑皑白雪之上。
“教授,谢谢你愿意收留我。”塔·埃法低着头走路,忽然开口。
“不用谢。”斯内普踌躇了一下说,“你应该得到这些。”
“不管以后怎么样,反正这一秒我很开心!”塔·埃法又说,“因为我……”她顿了顿,悄无声息地把话踩进了脚印里。
其实,她想说:因为我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什么留言,潜水的上来冒个泡吧!把你们想对塔塔和斯内普说的话写出来!
第37章 (番外十二)失去
两个人又在房子里忙活了一下午,把厨房、浴室和两间卧室简单打扫了出来。塔·埃法提议晚上一定要在厨房里生火做饭,斯内普忙着处理研究怎么点燃客厅里的壁炉,没留意她什么时候跑了出去,从隔壁巷子的店铺里买回了一些蔬菜和肉。
对于塔·埃法的手艺,斯内普表示吃惊不小。她的菜做得虽然简单,但是也味道不错。尤其是她还有心思烤了一道简单的鸡蛋布丁,香甜可口,竟然意外的好吃,斯内普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那道烤布丁。
“你从哪里学来的手艺?霍格沃茨的小精灵?”
“不是,是我爸和我继母,从小要我干活,其中也包括做饭。所以我从八岁起就在厨房里做事,十岁的时候已经把家里的家务全包了。可惜后来我接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他们没法再长期使唤我。”塔·埃法笑了,“现在看来,这些经验也挺有用处的。”
吃完了晚饭,塔·埃法在客厅里走动。她顺着那几面巨大的书墙,不时抽一本书来看。“这么大的书墙,简直像是在做梦!我一定要把里面的书全部看完!”塔·埃法举了举手,像是在宣誓。
斯内普觉得有点好笑,那些贴着古老蓝色、红色封皮的书,实在没几本好看的。他小时候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因为除了看书,他也没什么其他的娱乐。
“你还是,先去梳洗一下。”他生涩地开口提醒。
毕竟对方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夜幕降临后两个人再在这所房子里独处,不知不觉便增添了几分尴尬。
因为,他是个男人。无论怎么用师生关系作为挡箭牌,这一点都不容置疑。
塔·埃法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淡红,她摇头。“我先看看书,教授你先去吧!”
斯内普不再坚持,他想自己先去试一试浴室的设施是否管用,也是好的。
他原本不修边幅,几天才洗一次澡,一周才洗一次头。说是邋遢,不如说是单身汉对于自己生活方式的随意放任。今天倒好,由于塔·埃法的在场,他只有老老实实地洗澡洗头,换了一身白衬衣。
他从楼上的浴室下楼来叫塔·埃法洗漱,却发觉塔·埃法靠在客厅那把单人沙发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书,搭在胸口。
他放慢了脚步靠近,借着一旁落地灯投射的光亮,仔细打量她。塔·埃法睡得很沉,头微微上仰,唇色在壁炉和灯光的双重映照下,显得水润动人。
他在不知不觉之间望着她的嘴唇出了神,他不该这样,却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冰雪夜的唇齿相交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虽然这应该是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她不会知道,也不该知道。
他是为了救她。这是他给自己找到的理由,听起来很正当。不过那时候彼此呼吸影响,唇齿之间亲密碰撞,还有唾液互换,舌尖拨弄……那是他的第一次,他实在无法忘记。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炸响,房间里安静无声。斯内普浑身被炉火烤得火热,却伫立不动。
他暗叹自己思想的龌龊,攥紧了拳头,却又无法自制的要去想,要去回忆。
塔·埃法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看见斯内普穿着白衬衣和黑色长裤,愣愣地凝神看着自己。
她心里像是小鹿乱撞,这不是……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里的场景吗?
难道,她又在做梦?
在梦里,如果在梦里,她就不愿意醒过来了……
斯内普挑眉,他看着塔·埃法睁开眼,突然傻笑着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痛!塔·埃法深吸一口气,她不是在做梦!
她慢慢坐起身,把书放到一旁。“教授,你洗完澡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傻。不过如果不洗澡,他的头发怎么湿漉漉的搭在肩头?他怎么会脱掉外袍只穿着衬衣出现在她面前?唉,她是不是思考得太深入了……
斯内普有些尴尬地点头,伸手不经意地揉了揉自己还未吹干的头发,“该你去了,小丫头。”
塔·埃法咽了咽口水,她匆忙的冲上楼。“好!”她直到钻进卫生间的时候,才让自己脸色的红晕微微消退。
浴室里还有一股潮湿的水汽,伴随着热力未消的暖意。很明显,刚才斯内普用过的痕迹还在。沐浴用品都整齐的摆放在洗手台上,瓶身都还淌着水。塔·埃法关好门,把衣服脱下,借着镜子打量自己。胸前和后背的鞭痕还在,这让她觉得自己很丑。可是她突然又感谢起这些鞭痕来了,如果没有它们,她今天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用手抬了抬自己丰腴的□□,又摸了摸自己弯曲有型的腰肢,呼吸加重。
斯内普的声音恰在此时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塔塔,塔塔?”他还没有听见她打开水的声音,所以才开口提醒她,“你有衣服吗?”
塔·埃法心里慌乱了起来,她低声道:“我的衣服在背包里,教授,我……”她忘了带衣服进浴室,这种错误本不该犯的。
“我帮你拿来背包,放在门口,你的卧室在浴室右边。”隔着浴室的木门,斯内普的声音听来闷闷的。“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塔·埃法浑身越发燥热,她长吁一口气,慢慢地打开了浴室的喷头。
紧接着的两天,两个人总是找得到一些事情来做,所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斯内普原本无心整理这所房子,但和塔·埃法一起待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他也任由塔·埃法勤快地做清洁,把屋内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他们不再外出用餐,塔·埃法自己做饭,斯内普只在一旁帮忙。
蜘蛛尾巷19号的房子里几年来第一次有了人烟。客厅里的书墙被精细地打扫了,单人沙发擦得干干净净,被放在壁炉旁。废弃已久的脚凳贴心地被安在前面,这样在沙发上躺着看书报的时候就有了歇脚的地方。厨房和餐厅也更明亮,厨房里的吊顶柜橱摆满了洗干净的杯碗盘碟,煎锅和炖锅放在灶台上,不用的厨具都被塞进了下层的储藏柜里。餐厅的方形餐桌桌脚原本掉了一只,塔·埃法缠着斯内普把它修好了,上面还铺了一张淡蓝色的素雅桌布,正中的位置摆了一个花瓶,里面暂时没有插花,但看起来却让餐厅里立即多了几分生气。楼上的两间卧室也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斯内普住在原先父母住的那间屋内,把自己小时候住的那间给了塔·埃法。塔·埃法像是捡了个宝,正好偷偷地在房间里找斯内普小时候留下的痕迹。不料他的房间空落落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到了离开的那天早上,塔·埃法念念不舍地对斯内普恳求:“教授,下次过暑假,我能来你这里住吗?”
斯内普说:“塔塔,你还是得回家。”他看见女孩的脸上立即蒙上了一层阴沉。
“我永远不会回去了,我现在没有家。”塔·埃法苦笑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一路奔波,在中午时分到达霍格沃茨。在校门处,两个人碰见了站在门口的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塔·埃法小姐,你们两个人终于回来了。”邓布利多严肃地说,“你们跟我,去校长室。”
早已料到会有这个时候,斯内普并不意外,把塔·埃法护在身前,三个人一起走进校长室。他在离开霍格沃茨前往蜘蛛尾巷之前,已经给邓布利多写了封信,告诉他要把塔·埃法带走。事出匆忙,他没有等到邓布利多的回信就先出发了。
在校长室里,坐着一个男人。
他听到开门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看,意外的与斯内普首先对视。斯内普暗叹一声,这个人,必然是塔·埃法的父亲了!一头金色短发,同样的脸型和碧蓝的眼睛,同样的神态和身形气质。如果没有提前知道□□,那么从一个一般人的角度来看,塔·埃法的父亲,看起来面容俊朗、神色自然,穿着得体的巫师服,气势也很正派。
“奥里·埃法先生,”邓布利多介绍道,“你的女儿来了。还有我们学校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他也在这里。”
邓布利多的介绍刚结束,斯内普朝着奥里·埃法微微点头,却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寒意。
“斯内普先生,你好。你看起来很年轻啊!”奥里·埃法眼里精光闪烁,面上却不露声色地微笑。“塔塔,你怎么还不过来?斯内普先生,我女儿给你添麻烦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塔·埃法躲到斯内普的身后,伸手攥紧斯内普的长袍一角。
“爸爸,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管我了!”她声音略带颤抖,“我不要你管我,你不要来找我了好吗?”